我開始的時候還興致勃勃的湊熱鬧,可看了一會兒,見裏邊盡是些肚兜腰鏈之類的零碎玩意兒,間或還有幾件透著肉的*輕*薄紗衣,便失了興致----雖說那肚兜花紅柳綠看起來甚是精致,可也當不得玩物不是?


    一時興趣缺缺,便趴在炕上裝死,然後,就聽妃燕忽然“咦”了一聲。


    “我娘竟然藏了話本子!”


    妃燕興奮的喊著,將一本發黃的冊子伸到我跟前。


    我一看頓時來了興致,於是一咕嚕爬起來將頭湊到妃燕跟前。


    在狐狸村......不,在整個豬籠山,話本子可都是稀罕物!


    唔,不隻是話本子,但凡那些帶字兒的紙張,都是招人稀罕的物什!


    畢竟這滿山的妖怪,真正能識文斷字的沒有幾個!


    隻是沒想到,妃燕這這看似潑辣粗俗的老娘,竟然還是個識文斷字的雅趣人兒!


    我讚歎著與妃燕一起翻開這冊子的油紙書皮,見裏麵的封麵上印著一行豎寫的小字。


    “什麽什麽雙什麽寶什麽......寶貝?”妃燕猶猶豫豫的念了一遍,我頓時樂不可支的笑出聲來。


    妃燕識字不多,遇到不認識的字便用‘什麽’來替代,於是,隻這一行字她便念了四個‘什麽’。


    “不是寶貝,是寶典!你就算要蒙,也蒙的靠譜一些!這‘典’字,明明與‘貝’字長的大不一樣!”我略有些自得的道:“這念做‘陰陽雙修寶典!’”


    我得意的點著封皮上的字,一個一個的讀了出來,惹得妃燕一陣羞惱。


    我便愈加自得了。


    人人都以為村頭的黑尾巴老狐狸最是學識淵博,可我倒覺得,我爹爹比那黑尾巴老狐狸還要厲害呢!


    我三歲開蒙,到十歲時便能嫻熟的識文斷字,這些,可全都是爹爹的功勞!


    幼時,每當爹爹燒飯的時候,他便將我抱在膝頭,然後從灶膛裏抽出一截燒著的木頭踩滅,便成了一根便宜的炭筆,再尋一塊兒青磚過來,在上麵塗塗抹抹的教我習字,一天三次,一次不過幾個字,但是由簡入繁,長年累月的積累下來,便相當可觀了。


    妃燕見我賣弄學問,索性將書一卷塞進懷裏,再不許我看了,我好說歹說的求了半天,又許了妃燕一大堆好處,她這才極不情願的把書拿出來,卻隻端端正正的放到自己跟前,再不與我共看了。


    我隻得半蹲著站到妃燕後頭,將頭與妃燕湊到一處,忍著她的千般嫌棄往下看。


    那曾想,翻開冊子,卻見裏邊並沒有什麽開篇詩之類的東西,隻是一張張的圖畫,那畫冊開篇便是一張桃紅柳綠的春日美景,還塗了顏色,看起來煞是好看。


    再往後翻,我便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偷眼看看妃燕,見她的臉也如煮熟的蝦子一般緋紅。有心想逃開不看,卻偏又好奇的厲害,於是便裝作渾然不知的懵懂模樣,隻閉緊了嘴巴不說話,任憑妃燕往後翻。


    我覺得那一刻的時間尤其難熬,大抵妃燕也覺得熬煎,所以她強撐著把那冊子草草翻完,便忙不迭的丟回了箱子裏,看那模樣,就似丟掉了個燙手的山芋。


    飛燕略有些慌亂的合上箱蓋,完了大概覺得自己不夠自矜,便又欲蓋彌彰的朝那箱子上踢了一腳,頗不自在的道:“什麽勞什子玩意兒,不好看!”


    我忙不迭的應了聲,然後尋了個借口落荒而逃。


    眼前,卻仍不住的晃動著那些不著寸縷如藤般纏繞的男女軀體。


    一時間,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許多,一時間,又覺得似乎什麽也不明白......我便這般腳步虛浮的跑回家裏,一頭紮進被子裏,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才爬起來。


    再見妃燕,我倆極有默契的絕口不提拿本冊子的事情,恍若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般。隻是,隨著年歲漸長,那原本想要遺忘的畫冊內容卻反而愈發清晰起來,再加上去串門時,偶爾聽那些婦人說一些葷素不計的酸場子話,於是,我便慢慢明白過來----我之前與妃燕看的圖冊,並不是什麽話本子,而是婦人們常說的避火圖----也就是春*宮冊!


    及至弄明白了這一點,那些原本懵然無知的事情,也便漸漸開始通透起來。


    就像如今這般的境況,我雖不知這賴永年究竟作何打算,但他這般行事,我便直覺的惡心與不妥----於是屈膝直朝他胯間撞去。


    狐狸村有的是潑辣婦人!那兩口子打架我也見得多了,隻要有婦人惱的狠了使出這招,那男人便沒有不疼的打滾的!


    原想著一擊必中,誰知我忘了自己的腳脖子是被拴在石柱上的!如今我這般動作,牽動了早已經失去知覺的腿腳,頓時那腳腕上如同針紮般刺痛起來。


    那賴永年見狀卻是惱了,他伸手捏著我的下顎,冷聲道:“我不欲取你性命,你隻要乖乖與我合作,待我救回我家娘子,我便放你下船。否則,縱使你是狐門的仙家,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狐門的仙家......


    聽賴永年這般稱呼,我腦子裏了靈光一轉,忽然就明白過來,於是掙脫他的鉗製,直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是賴管家!你是賴管家對不對?”


    邊說邊激動的掙紮起來,可惜手腳被捆的牢牢的,我再怎麽掙紮也動不了分毫。


    “多嘴!”


    賴永年卻沒有回答,隻皺眉低斥了一聲,反手捂住我的嘴巴,另一隻手便朝我的衣帶上探去。


    無恥!


    我心下大駭,張嘴朝他手上咬去,奈何那賴永年反應敏捷,隻抬手一躲,然後如閃電般扣住我的咽喉,任憑我再怎麽張嘴,卻已發不出聲音來。


    肩頭微涼,衣帶淩亂,外罩的短衫逶迤在地,我又羞又憤,直瞪著眼前這男人,恨不得生食其肉,卻見他一臉厭惡的冷哼道:“你何需怨恨?我用這副容貌與你交*合,總不至於辱沒了你!我賴永年曾誓言此生隻為一人,如今卻這般輕易的與你苟且......若說怨恨,也該是我才對!”


    說著伸手扯掉自己的外衫,露出裏邊雪青色的直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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