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軍整編完畢,金良回到樓船向太後何蓮請安。


    何太後滿麵春風地說道:“金卿,你之前向本宮索要黃忠,說黃忠適合戰場廝殺,不適合守衛宮禁,本宮就應允了,那替代黃忠擔任羽林中郎將的人選可否由本太後定奪?”


    金良吃了一驚,臉上卻淡定說道:“一切悉聽太後安排。”


    何太後一擺手,從不遠處走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清瘦,麵白無須,雖然是滿臉堆笑,但皮笑肉不笑,顯得非常怪異。金良瞥了對方一眼,沒有任何印象。


    何太後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潘明,原西園校尉蹇碩的司馬,與大將軍乃早年故交。跟大將軍私交甚厚,曾把蹇碩設計謀殺大將軍的陰謀告訴了大將軍,大將軍才得以逃生。後來袁紹一黨封閉北宮門,勒兵捕宦,不由分說看到無須之人便殺,潘明當日就緊緊依托於本宮左右幸得身免,後來便隨同本宮前來襄陽。本宮念他是大將軍的故交,可以信賴,便欲委任他做羽林中郎將,職守宮禁,不知金卿意下如何?”


    金良心底冷笑,白麵無須的潘明一直被自己當成何太後的親信宦官,沒想到他另有身份。聽何太後這樣一說,金良又聯係到剛才何太後拒絕當即封賞自己,便猜想到,何太後之所以對自己的態度老有反複,恐怕也有潘明在何太後麵前搬弄是非的關係。這個潘明真是一個奸險小人。


    金良心裏雖然波瀾橫生,麵上卻平靜地笑道:“潘司馬跟隨過大將軍和西園校尉,又值守過宮禁。乃是羽林中郎將的不二人選,微臣深表同意,隻是……。”


    何太後奇道:“隻是什麽?”


    金良直言道:“隻是未來襄陽皇宮裏僅有太後、天子、皇後、公主等四位主子,剩下的隻有十幾個服侍的宮女。本來已有虎賁中郎將王越領兩千虎賁精兵護衛,如果再有潘司馬領羽林軍前來護衛,便有四千多精兵守衛宮城。現在並州四邊有鮮卑、烏桓、黑山賊作亂,青州荊州的黃巾亦蠢蠢欲動。臣手頭兵力奇缺。”


    何太後直接說道:“既然潘司馬接替了黃忠做了羽林中郎將,你便把黃忠的部曲交給潘中郎。至於王越,就讓他的虎賁軍到你下麵聽命吧。”


    金良明白何太後的意思,王越是你金良推薦給本後的,那本後就不能對他完全放心。還是退給你吧,本後不能重用你這一係的人。金良心裏閃過一絲寒意,如果再任由潘明這鳥人在太後麵前搬弄下去,沒準自己會變成第二個董卓,自己要趕快想辦法除掉這家夥。金良拜別太後,領著潘隱前去官軍大營。


    金良思索了一會兒,決定把黃忠第三部裏的第五曲,也就是太原王氏旁係子弟王都任曲軍侯的那一曲調給潘明。潘明那人攬權心切,根本沒仔細看清楚這一曲威武雄壯的表皮下麵是什麽。是金良麾下官軍前三個部裏麵個頭長相最像樣子但意誌最薄弱戰鬥力最弱的曲。


    金良在此之前也把裏麵隊長級別以上的將領換了一遍,如果潘隱拿到兵權以後就開始換將,說明他已經有心對付自己了。那自己就不要客氣,就要搶先下手了。王越依然兼領虎賁中郎將,但他的虎賁軍已經編為第三部第五曲,他兼領第五曲軍侯。王越回歸金良麾下以後,金良便授意他在軍中招募弟子,要把第五曲變成一個殺手訓練營。


    當金良回到自己的房間。典韋來報:“河內太守派郡從事韓浩來見主公。”


    韓浩?!就是那個給曹操獻上屯田策的韓浩?!


    <韓浩,字元嗣?。河內郡(治所在今河南武陟西南)人。


    東漢末年,天下大亂,韓浩所居住的鄉縣周圍多山,所以賊寇特別多,韓浩便聚起群眾保衛鄉縣。後河內太守王匡征召他為從事。關東群雄發兵討伐董卓,韓浩與王匡領兵到盟津抵禦董卓。當時韓浩的舅父杜陽是河陰縣令,被董卓抓獲,董卓要脅韓浩投靠,韓浩不從。袁術聽說韓潔為人壯烈,任命他為騎都尉。曹操將領夏侯惇聞得其名,與他相見,大感驚奇,便讓韓浩作為自己的部將領兵跟隨征戰。


    興平元年(194年),呂布偷襲兗州,夏侯惇與呂布交戰。呂布派人到夏侯惇營中詐降,趁機劫持夏侯惇。主帥被劫,軍中大亂。當時韓浩守在營門口,把各將領都召集在一起,讓他們去安定手下的士兵,不得貿然行動,夏侯惇的軍隊才慢慢穩定下來。韓浩到夏侯惇的住所,怒斥挾持夏侯惇的人說:“你們這些凶殘的叛逆者,居然敢將大將軍挾持作為人質,難道你們不想活了?而且我身負討伐叛賊的使命,難道我會因為一個大將軍,而放任你們為所欲為嗎?”又哭著對夏侯惇說:“國法如此,我不得不這樣做!”立即召集士兵攻打劫持者。劫持者害怕得連連叩頭,說:“我們隻求給我們路費,讓我們回去吧!”韓浩痛斥劫持者的行為,將他們全部殺死。夏侯惇免於一死。曹操聽說此事,對韓浩說:“你的做法可以作為萬世之法。”於是發布命令,今後如有劫持人質的,連人質一同消滅,不要顧忌人質,以後劫持人質的事再也沒有發生。


    韓浩是屯田製的發起人之一,為曹操勢力積蓄力量做出的極大的貢獻。建安元年(196年),曹操采納棗祗和韓浩的建議,在許都(今河南許昌)附近進行屯田。[6]?屯田的土地是無主和荒蕪的土地。勞動力、耕牛、農具是鎮壓黃巾起義中擄獲的,有一部分勞動力號稱為招募。其實是被迫而來的。當年屯田收獲穀物有一百萬斛,緩解了社會矛盾。於是各州郡都設置田官、儲存穀物,軍隊四處征戰。沒有運糧之勞,得以兼並群賊,平定天下。曹操因韓浩的功勞,升任他為護軍。


    建安五年(200年),官渡之戰之後,袁紹的勢力被曹操一步步消滅。當時曹操追殺袁尚、袁熙到柳城,領軍史渙認為深入遠道並非萬全之計。想與韓浩一同諫阻曹操,但反被韓浩勸阻。最後。依曹操計劃進行,果然攻破柳城,韓浩改任為中護軍,設置長史、司馬[10]?。與史渙共同負責掌管禁軍。


    建安二十年(215年),韓潔跟隨曹操攻打漢中的張魯,張魯投降。眾人認為韓浩的智略足以防守邊疆,可以留下鎮守漢中,統率諸軍。曹操不舍得說,我怎麽可以沒有護軍韓潔。於是曹操帶他回到都城。韓浩死後,曹操甚覺可惜。韓浩無子,以養子韓榮繼嗣爵位。>


    金良大喜:“快快有請!”


    一個長相敦厚,年方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入內:“韓浩韓元嗣拜見將軍!”


    金良趕緊上前把韓浩扶起:“元嗣。莫須多禮。不知元嗣到此有何貴幹?”


    韓浩忙道:“我家太守聞聽將軍大破白波賊與山越蠻兵,大為歡喜,便派我前來為將軍慶功。”說著就遞上一個禮單。


    金良接過禮單。看也不看,就放在桌子上,然後皺起眉頭問道:“你家太守叫什麽名字?他為何不來?”本來河內太守應該是原大將軍篆王匡,袁隗推薦這個袁氏故吏就任河內太守,金良認為河內位置至關重要,便阻止朝廷任命王匡到任。改由長沙太守孫堅替任,王匡改任汝南太守。現任的河內太守叫什麽名字,金良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韓浩連忙歉道:“我家太守姓韓名霖,乃荊州刺史韓馥的堂兄,他今年六十有五,年邁體弱,不能遠行,所以無法前來,特遣我前來賠罪。”


    金良不久前剛殺了韓馥的堂弟韓鬱,那個韓鬱估計跟韓霖也甚有關係,韓霖不來也罷,不然呂布也不知道怎麽掩飾自己射殺其弟。


    金良又問道:“太後已經下旨讓原長沙太守孫堅前來接任河內太守,你家太守可有收到太後懿旨?”


    韓浩點點頭:“確有收到,不過我家太守說他要跟太傅袁隗大人確認一下,才敢領旨離職。”


    丂,韓家的人果然都依附於袁家,是袁家的忠狗,早晚把你們一窩除淨。不過,韓浩是河內人,應該跟那個潁川韓家沒啥關係。


    金良森然一笑:“孫堅原來可是一個悍將啊,若是韓霖戀棧不走,孫堅怕是不會與他善罷甘休的。”在東漢末年,河內的位置靠近洛陽,屬於司隸地區,這裏的太守可比偏遠的長沙要好多了,孫堅那家夥可是翻臉不認人,金良好希望他能像曆史上那樣一刀捅死韓霖然後跟袁紹幹起來。


    韓浩亦是皺起眉頭:“我這番前來就是向將軍問計,董卓入京,河內郡該如何處之?”


    金良知道太後和天子移駕鄴城的事情還沒被韓浩知道,便無奈地攤手道:“我乃荊州刺史,河內屬於司隸管轄,韓從事應該向司隸校尉袁紹問計才對啊?”


    韓浩冷笑道:“將軍何必欺我,觀將軍之一舉一動,恐怕早就預料到董卓入京以後天下形勢會糜爛不堪。袁紹鼠目寸光,沒有遠謀,竟然幻想與董卓媾合,我家太守還想依附此人,我實不願跟隨此等樣人,此次前來一為慶功,二來就是給自己找一條生路。”


    金良不禁大為慚愧,連那個政治力過九十但智力總徘徊在八十多的韓浩都能看出自己的用心,那麽自己以為包藏甚深的狼子野心豈不是也昭然若揭了?想到這裏,金良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實際上,金良已經低估了韓浩。韓浩為人心細,洞察秋毫,又善於分析事件,他見金良的怪異表情,就知道自己剛才所說正說中金良的心事,也明白金良心中的忌憚,便笑道:“將軍莫非以為將軍所謀劃的已經盡人皆知?!將軍過慮了,浩雖不才,也敢斷定普天之下能看出將軍遠謀者不足十人。這十人且多歸隱尚未出仕,至於將軍所顧慮者莫過於董卓與袁紹,此二人麾下雖有奇謀之才。然而均是在局中自迷的短謀之人,不如我等旁觀者清。將軍可放心在荊州發展,不用顧慮此二人。”


    金良為了掩飾剛才的怯意,便哈哈大笑道:“元嗣,你太抬舉我了,我金良有甚遠謀可言?我不過是碰巧救了太後和天子,碰巧荊州刺史賈琮病逝。我便來此為天子治理荊州州,如此而已。”


    韓浩憤而變色。起身就要離去:“我以誠心待將軍,將軍卻無誠心待我!”


    金良連欠身都沒欠,坐在交椅上冷哼一聲:“韓浩,我不知你的誠心何在?難道就是過來詭言試探我的嗎?”


    韓浩回轉身。憤然道:“將軍,我韓浩如此詭言試探於你?”


    金良冷笑道:“你向我問計?你明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卻來向我問計,反倒是我要向你問計才是!”


    韓浩啞然失笑,回轉身,坐下,拱手歉道:“韓浩貽笑大方了。”


    金良亦歉道:“請恕良剛才無禮,請元嗣將心中大計與良分享一二。”


    韓浩望了一下窗外,嗬嗬笑道:“本來我來之前是沒有什麽大計的。但自從我踏進這個樓船,我胸中大計就應運而生。”


    呂布奇道:“這是為何?”


    韓浩伸手指了指樓船三樓:“那裏戒備森嚴,有白麵無須之人統領羽林軍。這上麵的大人物呼之欲出!怎能不讓韓浩浮想聯翩!”


    金良暗罵,潘隱你丫一個假太監,整天晃悠個毛啊,被韓浩看到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了,隻得笑而不語。


    韓浩繼續說道:“剛才隻是是猜測。現在我就試著推論一番。盡人皆知。董卓乃已故董老太後之族弟,先帝有兩子。長子劉辯次子劉協,先帝生前最愛次子劉協,董老太後亦是疼愛劉協,董老太後與其弟董重皆因擁護劉協而得罪何太後和大將軍何進,所以被何進逼死。董卓兩天前入得京師,董卓在朝廷素無威望,為了樹立威望並為董老太後雪恨,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於廢除少帝劉辯改立劉協為帝,而且董卓乃袁隗故吏,董卓又是袁紹慫恿大將軍何進招來的,再加上‘代漢者,當塗高’應在袁術袁公路之身,如此便能推出袁家亦不懷好意,像將軍這樣的明達忠誠之臣,必定會將這些事情告知太後和天子,勸二位聖駕暫避危機前往襄陽。將軍,不知韓浩這番推論可否確實!”


    金良心中大驚,對韓浩刮目相看,卻依然笑而不語,韓浩言語之中帶的褒獎之意他聽得出來,但在韓浩沒有成為自己人之前,他不能說一個肯定的字眼。韓浩看了看金良的表情,猜出金良的心思,又想了想自己的誌向,自己在這幾年裏拜訪過許多世家權貴,沒有一個肯聽從自己那道大策,也沒有一個肯重用自己,沒有一個能幫助自己實現胸中抱負,萬般失望之時,遇到了金良,仔細觀察了金良以後,韓浩就發現,現在有可能同時又有能力幫助自己實現胸中抱負的唯有寒門庶族出身的金良,便撲通一聲,跪伏在金良麵前:“韓浩拜見主公,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金良連忙上前扶起韓浩,哈哈笑道:“元嗣,我不喜破白波山越,喜得元嗣!”


    韓浩雖是智謀之士,卻也是耿厚之人,哪裏知道金良是在東施效顰效仿曹操那個“不喜得荊州,喜得蒯異度耳。”


    聞聽金良如此褒獎,感動之至:“韓浩乃平庸之輩,何勞將軍如此抬愛。”


    計量笑道:“元嗣,我知你洞察秋毫,你應該看得出來,在你剛一進來,我就麵露大喜之色。”


    韓浩點點頭:“確實如此,那時我還心存疑慮。”


    金良說道:“我雖與元嗣素昧平生,可我久仰元嗣大才,怎奈元嗣一直屈居河內郡從事,而我一直困在宮中,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實不忍與元嗣失之交臂,元嗣,不知你可願屈居在我軍中擔任功曹兼領前軍師祭酒。”


    “功曹掌管考查記錄功勞,主公如此信任,韓浩敢不效命。”韓浩轉而有幾分不服氣地問道,“這個前軍師祭酒,看來是前軍師的助手。請問那前軍師是何人?”


    所謂“軍師祭酒”是一般軍師,參謀,沒有軍權;前軍師、中軍師、後軍師、左軍師、右軍師之類的軍師和“軍師中郎將”一樣,是參謀長,有部分軍權,至於前後左右中是按照行軍序列劃分。


    金良微微一笑:“廣平沮公與。”


    沮授是冀州廣平人,距離河內不甚遠。沮授曾為冀州別駕,而後舉茂才。當過兩次縣令,善於謀略,在河北素有大名,韓浩曾與沮授有過接觸。知道沮授之才尚在自己之上,而且年紀威望都比自己高,便笑道:“若是沮公與,我甘心據其下,可是我觀遍軍中,隻有陳琳、郭嘉二位謀士,不見沮授影蹤。”


    金良笑道:“我尚未到襄陽,等到了襄陽,聖駕暫定。我便親去邀請沮授為我前軍師。”


    韓浩亦笑道:“還有一人,巨鹿人田豐田元皓,此人權略多奇。博覽多識,名重州黨。初辟太尉府,舉茂才,遷待禦史,後因閹宦專朝,英賢被害。田豐棄官歸家。將軍如果前去延請,應能請動此人。隻是他剛而犯上,主公須要擔待一二。”


    金良麵有顧慮道:“我亦久聞此人大名,剛而犯上不可怕,我金良不是什麽世家貴胄,沒什麽可犯得,隻恐他田元皓傲而淩下,不能容人。”


    韓浩答道:“主公多慮了,田豐此人剛而犯上,乃是因為以前上司多為酒囊飯袋之輩,若是下屬確有才學,田豐必定禮遇,我聽說田豐素與潁川司馬徽、郭嘉和廣平沮授等人相善,以此推測,田豐此人必非嫉賢妒能之輩。”


    金良點頭稱是:“聽元嗣如此說來,我更堅定了征聘田豐的決心。對了,元嗣不是有大計要告訴我嗎?”


    韓浩哈哈笑道:“我本來要將心中大計待價而沽,沒想到主公比我更沉得住氣,我隻好先行告負,拜服主公。其實我胸中大計說來也甚為簡單,隻有兩個字。”


    金良奇道:“哪兩個字?”


    韓浩微微一笑道:“屯田!”


    雖在金良意料之中,金良還是有些驚奇,據他所知,曆史上韓浩提出屯田之策至少要等到數年後曹操占據了許昌,沒想到韓浩這次居然提早這麽多就提了出來,便訝異地問道:“我知當年武帝時期曾在邊陲屯田,以給養邊防,不知元嗣所提的屯田有何不同?”


    韓浩先不答話,而是徑直走到窗前,示意金良近前,等金良也走到窗前,韓浩指著黃河南岸無垠的荒野:“主公請看,河南沃野千裏,卻因戰亂、世家壓榨,耕種子民紛紛逃亡,淪為流民,大好良田就此拋荒,徒長野草,而無數流民卻嗷嗷待哺,雖賣兒賣女亦不能阻止一家敗亡,麵對如此境況,朝廷袞袞諸公坐而論道,等閑視之,將軍乃寒庶出身,素知平民疾苦,可願為大漢子民做一番有仁有義之事?!”


    金良故意擺出無奈模樣:“朝廷袞袞諸公,諸世家豪族皆坐看遍地餓殍,我一介武夫,又能如何?”


    韓浩大聲說道:“正是諸世家王公無為,方顯主公之能。而且主公亦別無選擇,不得不為!”


    金良皺起眉頭:“這是如何說來,我為什麽別無選擇?”


    韓浩說道:“主公以寒庶武將出身治理荊州,荊州本地世家土豪不會畏服,荊州雖有一千多萬人口,可有一半都掌握在世家手裏,另外有一小半掌握在寒庶地主手裏,真正能為主公納稅且主公可以在裏麵征兵的不足三百萬,而且這三百萬自耕平民被世家欺淩擠榨,又被朝廷橫征暴斂,已經奄奄一息,主公若想在他們那裏收稅,隻得杯水車薪,若想從他們那裏募得精兵,亦是緣木求魚。”


    金良聽韓浩這麽一說,臉色凝重起來,他不得不承認韓浩說的全是實情。


    韓浩見金良表情凝重,微微一笑道:“主公無須多慮,為今之計,便是招攬四處流民,按主公官軍的編製,把他們編成行伍,或擇無主荒地,或開墾荒地,由官軍提供種子、耕牛和農具,讓他們開墾耕種,獲得的收成,由官軍和屯民按比例分成,可以四六分成,亦可以五五分成。主公給他們糧食,讓他們活命,又借給他們種子、耕牛和農具,讓他們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他們成了主公治下子民,必對主公感恩戴德,主公便可在這些流民裏募集精兵,屯田豐收以後,主公兵精糧足,便可從容處置那幫不畏服主公的世家。”


    金良歎息道:“我一直為世家橫行荊州發愁,卻不得良方解之。今日聽元嗣一席話,茅塞頓開。元嗣此策,真乃金玉良言,到了鄴城,我必速速行之。隻是我有一事不解,元嗣能否為我開解?”


    韓浩拱手道:“請主公示下。”


    金良笑問道:“我聽說因河內郡裏頻臨太行,賊寇橫行,元嗣便聚起民眾保衛鄉裏,以此名望被征辟郡從事,如此看來,元嗣亦是世家土豪,那你為何還為我出此抑製世家之策?”


    韓浩表情甚是嚴肅:“主公有所不知,我並非是什麽世家土豪,何為世家,乃門第高貴,世代為顯官的大戶人家,比如汝南袁氏、太原王氏、弘農楊氏、溫縣司馬氏,那些才是世家,而我祖父、父親皆為郡縣小吏,亦是寒庶門第,怎敢自認世家。也正因為我不是世家出身,才深知世家之弊,那些為了一家一姓之富貴,棄天下人於不顧,安然世代為公卿大臣,坐看滿地餓殍的世家高門,我視之為糞土!主公若想大漢安寧,世家不可不抑,不可不除!”


    金良擊掌大笑:“元嗣與我真乃誌同道合,我可放心重用於你。”本來金良擔心韓浩是世家出身,對他心懷芥蒂,一聽他跟徐庶、郭嘉一樣的立場,頓時戒心大消,決定重點培養韓浩成為日後的重臣。


    隨後兩人就屯田之策的細節做了一番商議,因金良早就有屯田的打算,過來以後的十幾天裏琢磨了很長一段時間,有很多精細的規劃,將韓浩提出的屯田策完善了不少。


    韓浩大喜,心裏暗道:“此人真乃明主也!”(未完待續)


    ps:到了襄陽再有點感情戲。大家猜猜是那個妞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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