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冷笑一聲,繼續道:“李儒跟王允、袁隗二人聯合搞這麽一出戲,應該是瞞著董卓的吧,若是成功了,也替董卓和他李儒除掉心腹大患,若是不成功,被我們識破了,我們必定會認為董卓指使的,進而遷怒於董旻和董璜,這個李儒當真是十分陰毒!”


    “奉孝,董旻和董璜現在關在何處?”若是沒有那五千匹戰馬和五十萬石糧食,金良差點都忘記了這兩個人的存在。


    “關在我暗部總部的地牢裏。”金良原本是把這兩個人一直羈押在軍營裏,但後來看軍營裏來往的其他將領很多,怕他們無意間看到,就交給郭嘉的暗部選擇一個秘密的地方看押。


    “你去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們,讓他們修書一封,然後你再派人去洛陽把那封書信轉給史阿,讓他想辦法,把那書信呈遞給董卓,記得,要呈遞給董卓,不能經李儒的手!”金良馬上想到一個讓他們窩裏鬥的好辦法。


    “主公,我馬上去辦,不過,我覺得這兩個人押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還是早點通知董卓把戰馬和糧食送來,把這兩個家夥交換回去,正好用來遏製李儒,若是李儒不得董卓信任,那董卓就好對付了!”


    “等把襄陽平定了,再把荊州這幾個郡裏麵的山賊、敵對世家給料理一番,我再揮軍拿下箕關,拿下箕關,距離洛陽隻有一百多裏,就可以在箕關附近的山穀裏跟董卓交易了!”金良籌劃道,轉而想起了現在占據箕關的張燕,問道:“張燕那家夥現在發展的怎麽樣了?”


    “自從跟咱們中央軍結盟以後,張燕那家夥就乘著於毒被我們中央軍打得落花流水之際,大肆攻擊於毒所部。招降納叛,勢力大漲,現在有六萬精兵。而於毒現在龜縮在老巢裏苟延殘喘坐以待斃。”


    郭嘉在黑山賊裏發展了幾十個暗部特工,讓他們借口不習慣中央軍嚴明的軍紀逃回黑山。這些特工在黑山軍中處於不同的位置,便從不同的角度來觀察黑山軍內部的情況,每隔一段時間在黑山腳下與郭嘉派去的人接頭。


    “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他要把黑山上的老弱婦孺都送下山交給韓浩的屯田兵團?!他有交嗎?”。金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這個算是遏製張燕的一個關鍵,隻要把那些黑山精兵的家屬控製住,暫時就不會擔心張燕突然反叛。


    “就在這幾天時間,又從山上下來了二萬多老弱婦孺。另外還有三萬多在收拾東西,準備下山。”郭嘉目前算是全麵負責金良手頭的情報工作,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


    “很好!如此看來,郝昭就不用那麽費勁去攻打箕關了。”金良暫時對張燕放了心。


    “對了,那個栗成現在何處?!”金良對這個南陽太守是恨之入骨。


    “栗成現在躲在李家,襄陽的李家乃是隴西李家的旁支,襄陽王家也是太原王氏的旁支,至於薛家和賈家都是袁家的附庸家族。主公誅滅李家、王家自然是沒問題,但是誅滅薛家、賈家和袁氏故吏栗成,還是要問問袁紹的意見。若是他首肯,如此誅殺當然是沒問題。”剛說到這裏,郭嘉恍然想起一件更關鍵的時期。急忙說道:“前幾天袁紹來襄陽拜見主公,主公勸說他給那些袁氏門生故吏寫信一起討伐董卓,您知道那袁紹到底寫了什麽嗎?”。


    “寫了什麽?”金良看郭嘉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幾分不妙。


    郭嘉憤怒地說道:“袁紹竟然讓他們靜觀其變!若不是我派在蔡家的特工傳來他們密談的情報,我還真以為袁紹是寫信督促門生故吏起兵呢,這個袁紹當真是猶豫寡斷的鼠輩!”


    “事到如今,他還在首鼠兩端?他不肯跟董卓決斷,我就給他一個機會去跟董卓決斷!他叔父袁隗一家若是死在董卓手裏,他若是還這樣首鼠兩端。我還真服了他!”


    “主公,這真是妙計。隻是行事須得緊密,若是真相泄漏。咱們得不償失!”郭嘉謹慎地說道。


    “惡來,你去把王越叫來!”金良沒有直接回答郭嘉的擔心,吩咐典韋去叫王越過來。


    自從王都事件以後,金良又把王越所部調去防守天子行宮,吳崇所部則等候整編。


    王越行走如飛,很快就從天子行宮到達金良的府邸:“主公,不知叫王越前來所為何事?!”


    金良悄聲把事情吩咐下去,王越麵露喜色:“我也早就對他恨之入骨了,主公這個計策真是一舉兩得,一來能逼得袁紹表態,二來也讓末將洗了多年的怨氣!”自從王越跟黃忠一起認了金良為主公,金良也越來越習慣這個五十歲的老頭喊自己主公。金良又對細節做了一番叮囑,王越欣喜地領命而去。


    王越剛一出金良的府邸,典韋就來傳報:“前將軍領汝南太守袁紹求見!”


    “快快有請!”


    “我正要派人去請你過來,不想本初兄主動登門造訪!”金良拱手笑道。


    袁紹在麾下哼哈二將顏良文醜護佑下,邁步進了金良的府邸:“我剛去拜會幾位賢才,剛剛返回鄴城,卻見全城戒嚴,不知出了什麽變故,特來問詢奉先。”


    “這個嘛,說來話長,請入內一敘。”金良把袁紹迎進了書房,郭嘉和典韋在一旁陪同。


    “奉孝,你把這前因後果都講給袁將軍,讓他判斷一下吧。”


    郭嘉把這兩日襄陽發生的事情都詳細講了一遍。袁紹聽後,臉上浮現出一絲忿恨,他叔父袁隗根本沒有顧忌他還在荊州,擅自發動了這一係列的陰謀,連知會他一聲都沒有,萬一金良遷怒於自己,那自己的性命就難保了。


    袁紹忙躬身賠禮道:“我為我叔父所作所為向奉先公致歉。”


    “本初兄,你叔父是你叔父。你是你,他犯下的錯誤跟你沒有半點關係,這點我是看得很清楚的。現在的關鍵是。該如何對付這些袁氏附庸和袁家故吏呢?我想聽聽本初兄的意見。”金良態度很是平和。


    既然這些人在發動叛亂前也沒顧忌到我袁本初的存在,我又何必管他們的死活。而且為了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們得罪金良也是得不償失,袁紹想到這裏,便朗聲笑道:“袁隗雖是我叔父,奈何從賊,已與我恩斷義絕,那些袁氏附庸故吏皆聽從袁隗命令,亦是從賊叛黨,又意圖挾持天子太後。有謀反意圖,對於這樣的亂臣賊子,賢霆何須遲疑,立即調動人馬把他們一網打盡即可,不必問我!”


    “當我把他們捉住以後,該如何處置呢?”金良也不願再無端地得罪袁紹。


    “實話講與賢霆聽,此等亂臣賊子,對於我們袁家而言,便如同一棵大樹上長出來的枯枝敗葉,須要時時清理。才能保證大樹茁壯成長。賢霆,按照朝廷的規矩來辦吧。”袁紹森然道。


    “話雖這麽說,我還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到朝廷與袁家的關係。等把賈家、薛家攻破以後,我還是把栗成和薛家賈家家主交給本初兄處理吧。”這三個人落在袁紹手裏,袁紹為了避嫌,也勢必要把他們殺死,如此一來,便會使得袁氏的許多門生故吏心寒,從而漸漸地跟袁氏離心離德。


    “既然賢霆如此說來,那我就靜候中央大軍的佳音了。”袁紹自然看不透金良深藏的禍心,他這次潛入荊州。為了保證行動自如,便隻帶著顏良文醜和十數名精幹之士。沒有帶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謀臣,所以才被郭嘉和金良連番忽悠而覺察不出。


    袁紹三人被金良安排到客房居住。又讓一個兩的士卒在他們房前屋後防備。


    金良不知道袁紹跟栗成有沒有瓜葛,為了防止萬一情況,金良派人盯著他們,避免他們走漏風聲。除了警戒哨位,大部分中央軍將士們都酣然入睡,讓栗成和四大家族派來的細作看個正著,趕緊回去稟告了各自的家主。


    栗成等人一聽,原本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互相安慰道:“金良乃膽怯鼠輩,必定不敢動我們這些世家的,難道他不怕其他世家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群起攻之?”


    栗成的考慮確實很有道理,金良也考慮到了,便星夜派董昭、陳琳、田豐、沮授等人前去跟栗成和那四個家族要好的世家痛陳利害,那些世家看到金良兵力雄厚,又見他得到田豐、沮授、董昭等家族的支持,不敢輕舉妄動,栗成等人所希冀的聲援並沒出現,至於李儒、王允、袁隗等人的支持則是鞭長莫及。


    四更天,栗成和四個家族的家兵們堅守了大半夜,困乏的很,不見官軍來襲,料定今晚官兵是不會來了,紛紛倒地沉睡過去,連在鄔堡牆上值守的家丁都困乏地閉上眼睛,靠在牆根沉沉睡去,過不多時,整個鄔堡鼾聲大作。


    幾千個黑影悄悄地出現在鄔堡四周,從裏麵走出幾個身形矯健的人,嗖嗖地扔出飛抓,搭在鄔堡牆上,他們噌噌地飛爬到鄔堡牆上,然後躡手躡腳地走下城牆,走到鄔堡大門處,把大門打開。在外麵等待的數千黑影一擁而入,先去鄔堡牆上控製製高點,弓弩兵張弓搭弩,對準下方。


    其他兵士首先衝向那些裝飾豪華的房間,把那個家族的頭頭腦腦控製住,然後才齊聲大喊道:“中央軍清除叛逆,隻除首惡,餘者不問,繳械投降者免死!”


    有些世代為那個世家家奴的家丁,不習慣翻身做主人,便簇擁著他們的家主拚命往外衝,怎奈鄔堡的四門都被中央軍的精銳騎兵堵住,他們衝突不出,中央軍的弓弩手控製了高處,不斷地向他們射箭,箭如雨發,噗哧哧射倒一大片。見官軍勢大,肯誓死效忠家主的家丁們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貪生怕死,又見大部分頭目已被官軍控製,家主的大勢已去,都紛紛棄械投降。????這樣的場景在其他三個家族的鄔堡裏同時上演。


    金良調動四萬精兵,分成四路,三更出發。人上枚,馬上嚼,馬蹄蒙布。悄悄靠近鄔堡,等待鄔堡裏鼾聲大作才開始動手。為了減少傷亡,事先還是從王越的部曲裏調集一些輕身功夫好的士卒爬入鄔堡打開大門,放官軍精銳進去。四個鄔堡裏,隻有王家鄔堡識破了官軍的奇襲,將爬上來的官兵斬殺,然後負隅頑抗,領這一支人馬的張頜見勢不妙,就按金良事先預估的第二方案。將這個鄔堡團團圍住,等待鄭渾的霹靂車運來。


    這四個鄔堡裏麵,就隴西李家旁支的李家勢力最為雄厚,因為李家有很多子弟在荊州當地軍中為官,所以囤聚了大量兵器,人馬也足有八千多人,金良便親率一萬飛虎軍攻打李家堡。


    金良本來以為這個李家堡有那麽多子弟在軍中服役,應該很有軍事經驗,卻沒想到這個李家堡卻是四個鄔堡裏最疏於防備的,十個身手矯健的士卒仗著飛抓。爬上寨牆,混入鄔堡,大開大門。鄔堡裏依然還是鼾聲雷動,沒有半點反應。金良疑慮頓生,尼瑪,不會有人在給老子玩伏擊那一套,等老子領兵進去了,萬箭齊發?!


    徐晃看出金良的疑惑,便笑道:“主公多慮了,你看看這鄔堡的修築,隻為了美觀。修得甚是方正,有好幾個防守死角。在這些防守死角處也沒有建造箭樓,以我觀之。這鄔堡主人必非治兵之人!末將自從斬殺楊奉以來,少有戰功,不如這次就讓末將做一下前鋒吧。”


    金良望了望徐晃麾下的二千山越蠻族騎兵,就是這幫蠻子拖累徐晃少立戰功的,但經過徐晃多日的嚴格訓練,這些人勉強做得到令行禁止。


    金良早就有讓徐晃立功,好提拔他做一個師的師帥來獨擋一麵,哈哈笑道:“我早有此心,公明,你且要小心行事,而且要約束這群家夥,不可讓他們奸淫搶掠。告訴他們,等到打下這個鄔堡,自然會有封賞,不必急於一時。若是有人濫殺無辜、奸淫擄掠,你們要將其就地格殺!”後麵那些話是講給徐晃所部的將領們,他們全是從金良直屬部隊裏外放出去的,對金良忠誠而且戰力都甚為強悍,足以懾服這幫蠻族兵。


    徐晃一馬當先,衝入李家鄔堡,李家那八千家丁都趴伏在院子裏,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裏昏睡,有一些人驚醒,拿著刀槍上來迎戰,卻被徐晃大斧輪起來,頭顱漫天飛舞。


    兩千鐵騎闖入這疏於防範的八千家丁,便如同一群餓狼闖入羊群,羊群雖大,也奈何不得惡狼凶狠的攻擊,頓時一片大亂,許多家丁驚惶失措,到處逃竄。


    金良見鄔堡裏一片大亂,知道這李家鄔堡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強悍,便命令兩千弓弩手迅速跟進,占領鄔堡的四麵圍牆,把敢於負隅頑抗的家丁盡數射殺。等李家家主慌慌張張地起床,披上戰甲,聚齊精銳家丁,飛虎軍已經把鄔堡完全控製住了。李家聚齊的兩千精銳家丁,剛剛列成陣勢,卻被金良帶領飛虎鐵騎一番衝鋒,就變得七零八落。


    金良驅動赤兔馬,掄起石龍刀,典韋催動金良賞賜他的青鬃馬,掄起一對大鐵戟,徐晃催動驊騮馬,揮舞起大斧,三位猛人如同三叉戟,迅猛地插入李家家丁的陣營裏,三人所到之處,李家家丁的頭顱橫飛,隻聽到一陣陣撲通撲通屍首倒地的聲音。猛將成廉、魏越一左一右,帶著飛虎鐵騎包抄過來。曹性帶著二千弓弩手往下攢射,嗖嗖地箭如雨下,將還敢站立著揮舞兵器的李家家丁射到在地。


    “中央軍清除叛逆,隻除首惡,餘者不問,繳械投降者免死!”隨著金良一聲大吼,飛虎軍將士也齊聲高喊,李家家丁們見大勢已去,紛紛放下兵器,跪地求饒。


    金良命徐晃和曹性負責收編俘虜,魏越和成廉負責查抄家產,金良則饒有興致地來到被結結實實捆綁器起來的李家家主李承和原南陽太守栗成麵前,厲聲責罵道:“你這兩個狗賊,當初私通董賊,意欲謀害天子之時,可有想到今天?!”


    這兩人饒是硬氣,怒目相向,栗成還罵道:“金賊你挾持天子太後,還敢說我們是賊人,若非董相國和袁太傅、王司徒當機立斷,擁立陳留王為帝,我大漢朝廷必定毀在你這樣的狼子野心之輩。”這個家夥挺會信口雌黃,顛倒黑白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無恥程度有甚於王允。


    “你說我挾持天子和太後,若是天子和太後現在還在洛陽,落在董賊手裏,該是什麽下場?!你說我挾持天子太後,那盧植、馬日磾、劉弘、楊彪、黃琬等大臣也是挾持天子和太後?!”金良也是無聊,跟這個無恥的家夥爭辯起來。


    “若是天子現在洛陽,有董相國、袁太傅、王司徒這樣的忠臣輔佐,我大漢必定蒸蒸日上。說起那些大臣,怕是也是被你挾持的,你不但挾持天子和太後,你還挾持王公大臣,你好大的狗膽!”栗成顛倒起黑白來麵不改色,一副正氣淩然的樣子。


    “好,好,你真的很會說!”金良被栗成一番顛倒黑白的言論給徹底激怒了,回頭厲聲道:“惡來,把這家夥的舌頭割掉,牙齒砸掉,下麵割掉。”


    典韋上前,抓起栗成,掄起大鐵戟,那大鐵戟的月牙砰地一聲落在栗成的嘴巴上,劈裏啪啦地栗成的大槽牙落了一地,典韋把那月牙塞到栗成的嘴巴裏,用力一攪,栗成的舌頭碎成肉末。典韋又揮起大鐵戟,往栗成的襠部斬下,噗嗤一聲,一個毛毛蟲一樣的東西從下麵掉下。栗成頓時昏厥過去。


    金良擺擺手:“把他懸掛在城頭三天,以儆效尤,三天後再做淩遲之刑!”


    典韋便像拖死狗一樣地把栗成拖出了李家城堡,懸掛在世家鄔堡最多的東城門。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世家見金良以雷霆手段迅速平定了動亂的四個家族,還那麽殘忍地整治栗成,心旌神搖,短時間不敢再起謀害金良的念頭。


    剛才被栗成那幾句話氣得夠嗆,覺得剛才的報複小菜一碟,很不過癮,便厲聲問李家家主:“栗成的家小財產何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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