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殺神一樣的金良等人,那邊是陷陣營堵住浮橋不得過河,窘迫的西涼騎兵發現他們麵前除了死路之外,至少還有兩條路。


    有很多西涼兵是在最近幾個月才投效西涼軍的,他們大多是長安、洛陽一帶的兵士,對董卓並沒有多少忠誠度,有些人甚至對肆虐洛陽一帶的西涼軍深惡痛絕,他們又知道金良的中央軍待遇很好,便紛紛下馬繳械投降。


    有些西涼騎兵追隨董卓已有數年,他們在董卓的縱容下,到處燒殺搶掠,惡貫滿盈,知道投效金良中央軍以後也會被翻舊賬整死,自然不願意投降金良,在閻行等將領的帶領下,三千多西涼騎兵往汜水亡命奔逃,他們策馬橫渡汜水,運氣差一點兒被湍急的河水淹沒衝走,運氣好的便如閻行一般在踏雪烏騅馬的幫助下順利越過汜水,一溜煙地往虎牢關逃去。


    徐榮也想跟著閻行逃到虎牢關,怎奈他的馬匹不行,一直被奔騰的汜水帶到浮橋處,被陷陣營士卒抓個正著,高順把徐榮押解到金良麵前。


    金良端坐在赤兔馬上,俯視著徐榮:“你現在服不服氣?!”


    徐榮被二月冰冷的汜水泡得臉色發白,猛然咳嗽幾聲:“溫侯乃戰神下凡,我徐榮甘拜下風!”


    金良朗聲大笑道:“那你可願降我?!”徐榮低頭不語。


    “等幾天你看看董卓是怎麽處置你的家人,你就會對董卓死心的!”金良厲聲喝道:來人啊,把他關起來,嚴加看管!”


    金良繼續領典韋、趙雲、魏延等猛將,將一萬精騎,繼續追擊閻行等西涼潰兵。”


    金良環顧了一下這邊密林,從汜水西岸一直往虎牢關延伸過去,一直延伸了十多裏,算是一片高崗上的野生山林,甚是茂盛,這麽長的防線估計西涼人馬也防備不過來。剛才西涼大軍伏擊關東世家諸侯聯軍的時候,恐怕會有很多盟軍潰兵往這片密林裏逃竄,就像武安國一樣。


    金良便問道:“武將軍,你可曾遇到什麽盟軍將領逃到這片山林?”


    武安國道:“回稟溫侯,末將剛才看到有兩個書生,他們麾下家兵被西涼刀兵殺淨,他們也即將被西涼兵殺死,正被末將趕上,救了他們一命,他們正在密林一處休息。末將出來打探消息,正好遇到閻行狗賊,幸好溫侯搭救,不然末將必死在閻行狗賊的矛下。”


    金良皺起眉頭:“他們姓什麽叫什麽?”


    “年紀大一些的姓陳,年紀小一些的姓任。他們好像是陳留太守張邈下麵的謀士,”武安國撓著頭。很不好意思地說道:“末將忘記了他們的名字,隻記得他們的姓氏。”


    金良眼前猛然一亮:“年紀大一些的是不是叫做陳宮,眉目剛硬,不苟言笑,年紀小一些的是不是叫做任峻,眉目疏朗,笑容可掬?!”


    武安國笑道:“原來溫侯您認識他們,末將這就帶您去找他們。”


    金良嗬嗬笑道:“那就有勞武將軍在前麵帶路了!”


    趙雲見金良不再追趕閻行而是去見兩個文吏,大為詫異,連忙問道:“主公,不如讓末將去追殺閻行吧?”


    金良望了一眼遠方,閻行已經騎著踏雪烏騅跑得無影無蹤。


    金良剛才之所以沒有馬上追殺閻行,而是停下來跟武安國嘮嗑,是因為他對閻行下不了殺心,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感覺,有幾分惺惺相惜,更有一份期待,因為閻行已經代替了曆史上的自己成為董卓的義。


    閻行這個人在曆史上的人品也不怎麽樣,隻是比金良稍微好一些,不過也好不多,在閻行身上金良有些竟能看到自己的影。


    金良忽然覺得,把閻行留著,對將來消滅董卓有可能有益無害,金良很期待閻行能做出一些事情出來,因為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金良當下決定放閻行一條生路,不然的話,以金良赤兔馬的速度,閻行又人困馬乏,過不多時就追上解決了他。


    金良笑著對趙雲說道:“閻行隻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匹夫而已,不值一提,放了反倒有利於我們招降徐榮。我倒希望閻行逃回洛陽能在董卓麵前搬弄一下徐榮的是非,董卓若一生氣把徐榮滿門抄斬,不用咱們費力勸解,徐榮自然會投靠我們。”


    一側的典韋甚是不服氣地說道:“那徐榮不過是主公手下敗將,主公又何須對他如此上心?!”


    金良哈哈笑道:“就憑他能領兵擊敗王匡、曹操、鮑信、袁紹等人,就能看出他是大將之才。惡來,可能各領著幾百人對陣,他不如你,但成千上萬的兵馬對陣,你絕對打不過他。他通曉兵法善於用兵,我們中央軍中領兵比他厲害的不超過八個。”


    金良在武安國的帶領下,來到密林深處,果然是陳宮和任峻,他們正坐在地上休息,身邊一堆死屍,他們身上也沾染了許多鮮血,有很多是西涼兵的,估計也有一些是他們身上流下的,因為他們臉色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而導致的。


    陳宮和任峻聽到一陣馬蹄聲,連忙握緊寶劍,從地上跳起,他們定睛一看,火紅赤兔馬上端坐的正是金良金賢霆,陳宮、任峻二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將寶劍丟下,躬身施禮道:“拜見溫侯閣下。”


    金良翻身下馬,將陳宮、任峻二人扶起:“我中央軍已將西涼軍擊潰,徐榮已被我生擒,張太守也平安無事,你們二位就隨我一同回歸滎陽城吧。”


    陳宮、任峻兩人的臉上都不禁浮現出慚愧之色,之前他們不看好的、他們拒絕過的金良金賢霆現在竟然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勢力,合關東世家諸侯七萬精兵奈何不得的西涼鐵騎,竟然被金良一手打造的中央軍擊敗,由此而見,金良的中央軍強大到何等地步,怕是掃平天下也非難事,自己原來竟是這麽地鼠目寸光,僅僅因為金良過於駭人的豪言壯語而認為金良是大言欺人,現在看來,金良完全有資格說那樣的大話。隻是,覆水難收,說過去的話,怕是也難以收回。


    陳宮、任峻投奔張邈數月,一直覺得張邈為黨人八廚之一,仗義疏財,名滿天下,得這樣的主公也能聊以自慰,但經過這次討董戰爭,張邈坐而論道不通軍務的毛病顯現無遺,扶持這樣的主公稱霸天下,難矣,別說跟金良相比,便是跟曹操、孫堅等人相比,張邈都顯得無能之極。


    陳宮、任峻一肚的懊悔,卻隻能暗自傷神。


    金良注意到他們黯淡的神情,輕笑道:“一個月前,我已經派大將秦誼領二千水軍橫渡大洋,前往傳說的南美洲找尋土豆、紅薯、玉米,對了,還有辣椒和花生,這些作物若是能夠找尋得到,我大漢必無饑民。”


    陳宮和任峻敬佩之至,他們原本一直認為金良是忽悠他們的,從這五個月金良的一些施政舉措來看,金良確實是知道那個南美洲有土豆、紅薯、玉米、辣椒、花生,金良是真的想找到這些高產作物,好讓天下饑腸轆轆流離失所的平民百姓能夠豐衣足食安居樂業,如此仁政愛民的主公,自古罕見!


    陳宮一改往日的不苟言笑,露出和煦的笑容:“溫侯,我們二人相信秦誼將軍一定能夠找到那五種作物,讓我們大漢百姓能夠豐衣足食。”


    金良朗聲笑道:“你們真的相信?不需要驗看實物嗎?”


    陳宮聽出金良又流露出招攬的意圖,心裏甚是激動,金良現在麾下人才濟濟,還能想到招攬自己,看來金良真的挺看重自己,隻是自己現在甚為張邈信任,張邈此役兵馬將近全部折損,正是最困難之時,若是自己現在離開張邈轉投金良,顯得太過不仁不義,陳宮想到這裏,便道:“張太守在,我們便是相信,亦是隻能為冀州百姓而高興。”


    金良本來想乘勢攻打虎牢關,但看中央軍士卒已經甚為疲憊,還要整編西涼俘虜和盟軍俘虜,這番大戰的善後事宜非常多,便暫時取消繼續攻打虎牢關的戰術安排。


    金良領著中央軍數千精騎在密林裏四處搜羅,又救出數千名盟軍逃兵潰將。


    領一萬飛熊軍馳援虎牢關的郭汜把閻行的數百潰兵接到虎牢關之後,懾於金良中央軍的軍威,閉關不出,郭汜、閻行站在城樓恨恨地看著耀武揚威的中央軍在迫降來不及逃入虎牢關的西涼潰兵。


    金良在虎牢關十裏外靠近黃河的地方,紮下營盤,留魏越、於禁領兩個旅團共四千戰兵、四千輔兵鎮守滎陽城,金良又撥出三個旅團六千戰兵、六千輔兵由趙雲、徐庶統領,掃蕩滎陽到虎牢關之間的所有縣城、鄉寨。


    剩餘的所有人馬全部聚齊在虎牢關外的營寨,安營紮寨,清點俘虜,整編俘虜,清點戰利品,按軍功分發戰利品,忙得不亦樂乎。


    金良正騎在赤兔馬上,眺望遠處的虎牢關,他在考慮,該不該打下虎牢關。


    就在這時,高順領著幾個士卒,把一個落湯雞模樣的將領,押解到金良馬前,由金良發落。


    此人三十出頭年紀,身形胖大,肚尤其大,宛若六月孕婦,滿臉橫肉把眼睛擠到一起,越發地像綠豆眼,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滿臉通紅,特別是鼻更紅,走近才聞得到他一身酒氣。


    金良不禁皺起眉頭:“你乃何人,竟然在兩軍陣前飲酒?!”


    那人大著嘴巴:“我乃陳留張太守麾下大將侯成。”


    侯成?!莫非就是曆史上那個從後槽人那裏奪回十五匹馬,就不顧呂布禁酒令,私自釀酒慶祝,被金良責打後懷恨在心,進而盜走赤兔馬投降曹操、出賣呂布的侯成?!


    《侯成,東漢末年武將。曾任呂布部將八健將之一,呂布被酒色所傷故下禁酒令,侯成不知,獻酒於呂布被呂布所打。曹操圍下邳,侯成與宋憲、魏續等縛陳宮、高順,率眾降曹操。


    正史記載編輯


    術亦不能救。布雖驍猛,然無謀而多猜忌,不能製禦其黨,但信諸將。諸將各異意自疑,故每戰多敗。太祖塹圍之三月,上下離心,其將侯成、宋憲、魏續縛陳宮,將其眾降。——《三國誌·呂布傳》


    初,布騎將侯成遣客牧馬十五匹,客悉驅馬去,向沛城,欲歸劉備。成自將騎逐之,悉得馬還。諸將合禮賀成,成釀五六斛酒,獵得十餘頭豬,未飲食,先持半豬五鬥酒自入詣布前,跪言:“間蒙將軍恩,逐得所失馬,諸將來相賀,自釀少酒,獵得豬,未敢飲食,先奉上微意。”布大怒曰:“布禁酒,卿釀酒,諸將共飲食作兄弟,共謀殺布邪?”成大懼而去,棄所釀酒,還諸將禮。由是自疑,會太祖圍下邳,成遂領眾降。——《九州春秋》


    演義概況編輯


    陣圓處,呂布當先出馬,兩邊排開八員健將:第一個雁門馬邑人,姓張,名遼,字文遠;第二個泰山華陰人,姓臧,名霸,字宣高。兩將又各引三員健將: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布軍五萬,鼓聲大震。——《第十一回劉皇叔北海救孔融呂溫侯濮陽破曹操》


    卻說侯成有馬十五匹,被後槽人盜去,欲獻與玄德。侯成知覺,追殺後槽人,將馬奪回;諸將與侯成作賀。侯成釀得五六斛酒,欲與諸將會飲,恐呂布見罪,乃先以酒五瓶詣布府,稟曰:“托將軍虎威,追得失馬。眾將皆來作賀。釀得些酒,未敢擅飲,特先奉上微意。”布大怒曰:“吾方禁酒,汝卻釀酒會飲,莫非同謀伐我乎!”命推出斬之。宋憲、魏續等諸將俱入告饒。”布曰:“故犯吾令,理合斬首。今看眾將麵,且打一百!”眾將又哀告,打了五十背花,然後放歸。——《第十九回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門樓呂布殞命》


    宋憲、魏續至侯成家來探視,侯成泣曰:“非公等則吾死矣!”憲曰:“布隻戀妻子,視吾等如草芥。”續曰:“軍圍城下,水繞壕邊,吾等死無日矣!”憲曰:“布無仁無義,我等棄之而走,何如?”續曰:“非丈夫也。不若擒布獻曹公。”侯成曰:“我因追馬受責,而布所倚恃者,赤兔馬也。汝二人果能獻門擒布,吾當先盜馬去見曹公。”三人商議定了。是夜侯成暗至馬院,盜了那匹赤兔馬,飛奔東門來。——《第十九回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門樓呂布殞命》》


    金良端坐在赤兔馬上,皺著眉頭,低頭細細看了看二五仔侯成,發現這家夥身後竟然掛著一個葫蘆。葫蘆口雖然緊緊地塞著。卻也擋不了裏麵沁人的酒香。


    金良舉起石龍大刀,在侯成的頭上敲了敲:“你是張邈麾下大將,緣何卻在西涼軍中被我中央軍擒獲?!”


    侯成的小眼睛滴溜溜轉得飛快:“回稟溫侯,末將看到徐榮,一心想將他擒拿,獻與溫侯,末將貪功心切,一不留神,就衝入了西涼軍中,怎料那徐榮竟然策馬過河。末將也緊追過去,誰料河流湍急,末將跟那徐榮一起被河水卷走,本來末將以為小命休矣。誰知竟被高將軍救起。”


    侯成向高順躬身施禮:“多謝高將軍救命之恩!”


    換個人沒準就信了侯成的話,但金良對侯成有曆史的成見,見這家夥眼睛甚是狡猾又滿身酒氣,非常懷疑地問高順:“仲平,侯成真的是追趕徐榮才落的河嗎?”


    “主公,這侯成滿嘴鬼話,您可不能聽信與他,”高順看著厚臉皮的侯成一臉不屑:“侯成,盟軍諸侯敗退後撤回東岸,我看在張太守身邊並沒有發現你。()倒是在西涼軍中看到了你!”


    “高順,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侯成一臉憤怒地看著高順:“我侯成對張太守赤膽忠心,怎會投降董賊!西涼軍中有很多人長得跟我一樣胖,你他娘的看錯了反來冤枉我!”


    高順冷笑道:“看來侯成你很篤定沒人看到你投降董賊,那就請西涼軍俘虜來認一認!”


    一個文士被兩個中央軍士卒推搡著來到金良馬前,金良掃了一眼麵前的文士,不禁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自從那三個跟衛仲道一起合謀陷害自己的賤人李輔、花開、諢驂之後,金良在這世上就沒見過這麽醜的人。


    隻見此人一頭雜色頭發裹著綠色頭巾。嵌著一塊綠色美玉,瘦小枯幹的身軀裹著一身綠色絲袍,骷髏般的臉上滿是青氣,一雙綠豆小眼,眼白多。眼黑少,蒜頭鼻鼻孔朝天。


    龐統?!根據此人的外貌。金良便想到那個醜名遠比智名響亮的鳳雛龐統龐士元,龐統被人稱為鳳雛,一個意思是小時候的鳳凰,假以時日,一定會高翔於九天,清鳴於雲中;另外一個意思嘛,鳳也,鳥王也,剛剛出生的鳥,總是很醜的。


    高順指著那人對金良介紹道:“主公,此人姓王名興,乃名門世家太原王氏弟,偽司徒王允之侄,在徐榮軍中做軍正,號稱什麽無冕書生。”


    金良皺起眉頭:“我記得,王允的侄名叫王淩啊?!”


    王淩,字彥雲,早年跟司馬懿的哥哥司馬朗、賈逵等人交好,曆史上王允被李傕郭汜殺了,王淩逃回太原,後來投奔曹操,得曹魏賞識,一直做到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因不滿司馬懿專權,想起兵造反,先被高幹的義弟高柔陰了一把,繼而被司馬懿輕取。


    那王興身為階下囚,仍不自悟,還是鼻孔朝天:“我太原王家乃百年世家,根深葉茂,弟繁多,除了王淩之外,還有我叔父王蓋、王景、王定,以及王晨,以及我王興,俱為王家精英!”


    金良本來就對出產王允的太原王氏沒有絲毫好感,見這王興對自己傲不為禮,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戟刺出,將王興的一條腿刺穿,王興撲通栽倒在地,捂著血淋淋的大腿,不住地哀嚎。


    金良殺氣騰騰地大喝道:“讓你說,你才能說,不然我馬上殺了你!”


    寒光閃閃、殺氣逼人的石龍大刀的月牙擱在王興脖上,王興嚇得亡魂皆冒,一下忘了疼痛,如雞啄小米一般連連點頭:“溫侯,您請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金良指著侯成:“你有沒有在你們西涼軍中見過這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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