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炸雷般的聲音在窗外響起道:“主公,緊急軍情!”


    金良騰地從床-上跳起,穿戴整齊,來到房外道:“惡來,出了什麽事情了?”


    典韋指著一個倒在地上滿身血汙的士卒道:“三十八個冀州世家叛軍在巨鹿合兵一處,攻破巨鹿城,巨鹿郡尉李封戰死,冀州世家叛軍又攻破趙國都城邯鄲,趙國國尉薛蘭生死未卜,這便是薛國尉派來的信使,衝出叛軍的重圍,身上中了三箭,等他把軍情告訴我們時,已經失血過多而死!”


    金良趕緊命人把信使的屍首搬出去火化,自己匆忙來到軍務院,軍務院的議事大廳裏已經座無虛席,除了當值防守的,其他的高級將領、謀士都來到了軍務院。


    金良讓趙-雲先領一萬人馬往邯-鄲進發,若能救下薛蘭則救,救不下亦要擋著世家前來襄陽的前鋒。


    隨後,金良麵沉似水,向負責居中調度的沮授問道:“這三十八家冀州世家本來都各顧各的利益,爭先恐後往襄陽進發,我們中央軍可以各個擊破,他們現在為何會合兵一處?!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


    沮授沉默了一會兒,望了望端坐一旁臉色發青的田豐,再抬頭看了看金良淩厲的眼神,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主公,應該是華雄、曹性領兵伏擊第十三個世家時出了岔子,被其他世家看出蹊蹺!”


    金良看沮授的眼神和田豐的臉色,冷笑道:“那第十三個世家不會是巨鹿田家吧?!”


    田豐撲通一聲跪在金良麵前道:“主公,卑職義弟田裕叛亂,乃卑職治家無方,請主公降罪!”


    田豐雖是田家家主,人卻在襄陽朝廷做禦史中丞,又參與中央軍的軍政大事,非常忙碌,所以田家那些長老便讓田豐的義弟田裕來打點田家的家族事務,如此一來,田豐隻是表麵上的田家家主,隻是一介白身但善於討好田家那幾個老不死的長老的田裕才是掌握了田家的真正實權。


    因為田豐的關係,中央軍對田家並未有太多打-壓,按道理田家不應該卷入這場叛亂,但田裕不甘心一輩子困在家族事務裏,他也想做高官得厚爵。


    田裕曾經向族兄田豐提出讓金良薦舉他為官,田豐生性剛直,他覺得這個義弟雖通曉俗務但心術不正,他就嚴詞拒絕了,田裕自此對田豐懷恨在心,他總覺得,有田豐在,他這一輩子就休想有出頭之日。


    這一次,楊彪、劉弘、鄭泰、邊讓等人在冀州四處勾連,相約一起推-翻金良的統-治,因為顧及到田豐,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田裕,也根本沒有通知田裕,是田裕在無意中察覺到巨鹿郡另外一個世家有這樣的舉動,田裕忽然想到,投靠楊彪等人才有可能讓自己身居朝堂三公九卿之列,他便主動派人去跟鄭泰接洽,鄭泰見田裕意思真切,便跟他不謀而合。


    金良冷冷地凝視著田豐道:“田家子弟跟隨楊彪鄭泰逆賊叛亂,你身為田家家主,責無旁貸,降你為侍禦史,暫代禦史中丞之責,罰你一年薪俸,準你戴罪立功,消除田裕叛亂惡-果,不然你巨鹿田家從此消失!”


    田豐雖然剛直,有時候剛而犯上,但他明白大是大非問題上來不得半點猶豫,便爽-快地領受了懲罰,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忠誠,通-過自己積極地彌補,幫助巨鹿田家消弭那滅門大禍。


    金良發落了田豐後,在人群裏搜尋華雄和曹性,遍看不到他們的影蹤。


    沮授指了指門外道:“主公,華雄和曹性跪在門外,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哼,擺明是想讓本侯赦免他們的過錯,”金良冷喝道:“讓他們滾進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本侯倒要看看,他們到底犯了多大的過錯?!”


    華雄和曹性皆袒胸露背,身上捆著荊條,一步一跪地走向議事廳。


    金良冷冷地看著他們,見他們都一臉淒惶地跪在那裏,仿佛待宰羔羊,金良有些不忍心,搖頭歎息道:“你們說說,你們到底犯了什麽過錯?!”


    華雄和曹性齊聲道:“末將不該因為田裕是田中丞的義弟而猶豫不決,動手太遲,田裕的人馬過半逃出伏擊圈,田裕亦得逃生,與另外幾路世家叛軍在淪水合兵,末將追趕上去,卻被世家叛軍聯合擊退。末將現在想來,那三十八個世家合兵一處,想必就是田裕從中奔走勾連的,因末將之猶豫,使得巨鹿、邯-鄲失陷,李封、薛蘭二將陣亡,末將慚愧之至!”


    金良猛地一拍桌子道:“你們說得太簡略,詳細報來!”


    因金良對下屬一貫和藹,華雄、曹性很少看到金良發-怒,金良猛然一發-怒,卻比平時動不動就發-怒要有威嚴的多,華雄、曹性雖然都是征戰沙場數年的軍中宿將,見金良渾身也不禁打個哆嗦,一五一十地把二天前發生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


    當時,曹性、華雄領八千-人馬,前去伏擊第十三個前來襄陽的世家叛軍。


    在開始設伏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得到這第十三個世家的詳細情報,可當他們將埋伏設置好以後,才得到那第十三個世家的詳情,竟然是巨鹿田家,主公親信禦史中丞田豐大人的家族,領頭的是田豐義弟田裕。


    華雄、曹性雖然都是一介武夫,但他們並不是絲毫不懂得政-治厲害的匹夫,若是三下五除二地滅了田裕,因此而得罪了田豐,田豐身為禦史中丞,執掌監察大-權,到時候彈-劾一下自己就不好了,兩人商議良久,方才決定,派人去襄陽通知主公金良,由主公定奪。


    可金良當時去蔡太師府裏找蔡琰了,華雄曹性派去的人找不到金良,隻得稟告給由沮授、田豐坐鎮的軍務院,不知何故,軍務院過了很久才下達準予伏擊的命令,等華雄、曹性收到命令時,良機已經錯失,田裕已經帶領田家家兵越過了埋伏圈。…,


    華雄、曹性見田裕的人馬離襄陽越發近了,便不得不撤出埋伏圈,進行正麵攻擊,田裕有五千多人馬,若是被華雄、曹性伏擊有全部覆-滅的可能,但兩軍正麵作戰,田裕的五千-人馬打不過華雄曹性的八千-人馬,卻可以邊打邊撤,一直撤到澄水岸邊,被另外幾個世家叛軍接應,華雄、曹性抵不過對方的三萬-人馬,被-迫撤回襄陽。


    金良聽華雄、曹性把情況詳細一說,稍作思考,眼神淩厲地凝視著神情漸漸拘謹起來的沮授,冷笑道:“他們說不可何故,軍務院過了很久才下達準予伏擊的命令,軍情如火,本侯實在好奇到底是為了什麽,你們會拖延下達命令呢?”


    金良的淩厲眼神仿佛直投沮授的心底,他撲通一聲跪地拜伏道:“是卑職見田元皓夾在中間難做人,有心幫田元皓一把,幫助他保全-家族實力,便一時糊塗,推延了命令。卑職原本以為隻是放過了田家一個而已,不會影響主公進剿其他世家叛賊,誰知道竟然鑄成如此大錯,卑職罪該萬死!”


    金良不住地搖頭,掩飾不住的深切失望道:“公個隻要你與元皓對本侯忠誠,本侯豈會虧待你們,豈會因為你們家族裏麵某些害群之馬的所作所為遷怒於你們呢!倒是你們這樣私心自用,損公報私,嚴重侵害了中央軍將士的共同利益,本侯若是放過你,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將士,如何向數十萬中央軍將士交代?”


    沮授慚愧得無地容身,拜伏-在地道:“卑職死罪,請主公發落!”


    金良環視在座的各位武將謀士道:“該如何處罰沮授,本侯想聽聽大家有什麽意見?”


    原本跪在地上的田豐騰地站起身,大聲說道:“主公,公與本無錯,起因皆在我,請主公加罪與我,寬恕公與。再者,公與雖有私心,拖延了伏擊的命令,但這個錯誤的舉動根本不是世家叛賊合兵的真-實緣由,主公您不可因此而怪-罪公與!”


    金良臉上露-出一絲讚許道:“元皓,你來說說,那些原本勾-心-鬥-角的世家叛賊為何合兵?”


    田豐緊鎖眉頭道:“主公,卑職想不出那些叛亂世家為何合兵一處,但卑職知道,公與推延命令並不是這次世家合兵的根本原因,!公與推延命令是一天半前,田裕得知我軍有伏擊,他逃去巨鹿,聯絡各處的世家,再把世家居聚合在一起,攻打巨鹿城,進而攻打邯鄲城,即便巨鹿、邯鄲城裏有世家大族叛亂接應,世家聯軍亦要十天的時間才能做到這一切。”


    董昭也點頭說道:“主公,元皓說得甚是,那些叛亂世家之所以合兵一處,應該是他們在十天前就識破了我們誘敵深入各個擊破的計策,。


    金良點頭肯定田豐和董昭的推斷,但他很快發現一個問題道:“那你們如何解釋巨鹿田家的田裕會在兩天前孤軍深入襄陽?”


    田豐苦笑道:“以卑職推斷,因為卑職身在主公麾下,那些叛亂世家對田裕並不深信,他們識破了主公的計策,卻沒有告訴田裕,就是讓田裕來做馬前卒,試一下主公是否真的有誘敵深入各個擊破的計策。”


    跪伏在地上的沮授悲戚道:“不瞞主公,那個前來接應田裕的世家便是卑職的家族,我們廣平沮家亦有一個害群之馬,正是卑職的義弟沮饋,沮饋被沮家長老選出來代替卑職處理家族事務,他蛇心不足想吞象,妄想依附那些叛亂世家為自己得到朝廷官職,可恨他愚不可及,被那些叛亂世家當槍使!


    金良冷冷地掃視了田豐、沮授,他真想不到。自己如此信賴這兩大謀士,他們的家族竟然參與針對自己的叛亂,如此的家族讓自己如何再去相信這兩個人。


    那些寒門出身的武將謀士。如黃忠、賈詡等人,都冷冷地看著田豐、沮授,他們本來對這些追隨主公的世家人物不太喜歡。經過這樣的事情,他們更無法信賴。


    跪在地上的華雄、曹性聽沮授那麽一說,猛然站起身,怒吼道:“主公,您不可再讓這兩個人執掌軍務院,那是把我們寒門將領的命往世家叛軍手裏送啊,他們發出的軍令我們以後不敢聽從!”


    金良斷喝一聲道:“既然田裕是叛賊,你們就應該當機立斷。把他拿下,若是田豐敢在事後報複你們,你們盡可以告訴本侯,又何必為了怕得罪田豐而多此一舉地請示軍務院,為將者,豈不知軍情如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們休想推卸自身的過錯!”


    華雄、曹性本來以為這一切的錯誤盡可推在沮授、田豐身上,可金良一句話點破了他們的虛弱。不得不垂頭喪氣地俯身跪下,等待金良的發落。


    金良正在思索該如何發落沮授、田豐、華雄、曹性,郭嘉急匆匆走入議事廳,走到金良近前,低聲說道:“主公。鄭泰被他的門客救走了!”


    “什麽?!”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金良驚住了,他太清楚鄭泰這家夥的煽動能力了,若沒有鄭泰從中煽風點火,這次襄陽內亂就不會發生,若是鄭泰跑到那三十八路冀州世家叛軍陣營裏,這冀州內亂就不容易平息了,他急忙問道:“他不是被關在刑部大牢了嗎?!那裏看守緊密,為何竟會被那些門客得手?!”


    郭嘉歎道:“就在剛才,卑職察覺到我們事先製定的誘敵深入各個擊破的計策被那三十八世家叛軍識破,猜想是不是襄陽裏麵有漏網之魚跑去告訴那世家叛軍,便去刑部大牢,準備提審楊彪、鄭泰等人,看能否從他們嘴裏問到一些東西,當卑職提審鄭泰時,卻發現麵前的鄭泰雖然外貌酷似,但他嘴上沒有傷痕,而真正的鄭泰被田元皓在三堂會審時下令掌嘴,嘴裏的牙齒全被敲碎,嘴上血肉模糊,十幾天的時間內不可能複原得全無傷痕,卑職命人審問那個替身,他卻咬舌自盡。”


    金良問道:“那你如何確定是鄭泰的門客將他救走的呢?”


    郭嘉道:“卑職見刑部大牢看守嚴密,鄭泰能從這裏逃走,定然是買通了裏麵的看守,便連忙讓人把刑部大牢的看守全部監看起來,逐個排查,果然發現其中有兩個看守收受鄭泰門客的賄賂,放鄭泰門客進入監牢跟鄭泰見麵,鄭泰的門客又用李代桃僵之計,將一個易容好的門客換下鄭泰,再將鄭泰秘密送走。”


    金良皺起眉頭,仔細想了一下,又問道:“鄭泰的門客是如何進入刑部大牢的?本侯記得,刑部大牢的大門警衛是我們中央軍調過去的人,不可能放一些陌生人進去的。”


    郭嘉苦笑道:“主公您問的是,帶著鄭泰門客進入刑部大牢的正是工部尚鄭渾,他說要進去看望兄長,門口警衛知道鄭渾對主公忠心耿耿,又想成全鄭渾的兄弟情誼,便沒有阻攔,誰知道鄭渾竟然是去救他兄長出大牢的,。”


    到了這步田地,金良隻能寄期望於鄭泰剛剛越獄,並未投靠那三十八家冀州叛軍道:“奉孝,那鄭泰越獄逃出多久時間?”


    郭嘉澀聲道:“就在他被三司受審掌嘴受刑的第二天晚上,鄭渾便被鄭泰的門客說服,前來大牢營救鄭泰,到今天為止,已有十二天了。”


    “十二天?!”金良陡然一驚道:“難道冀州三十八個叛亂世家合兵是鄭泰慫恿的?!”


    “卑職剛才審問過了鄭渾,他說他兄長親筆手發誓絕不再次叛亂,他才答應親自護送他兄長出城的,”郭嘉歎道:“可憐鄭渾至今還看不透他兄長鄭泰的真麵目,那人為了維護世家利益,能講什麽禮儀廉恥?”


    金良現在基本已經可以斷定,就是那個該死的鄭泰逃出襄陽,前去說服冀州那三十八個世家摒棄前嫌,合兵一處,攻占巨鹿、邯鄲的。


    金良抑製不住自己滿腔的忿恨,猛地一拍桌子道:“來人啊,將鄭渾斬首,將滎陽鄭家滅門!”


    金良的命令還未正式簽發,郭嘉、賈詡、黃忠等文武眾將皆俯身下拜道:“主公,請收回成命,鄭尚乃大才,不可殺!”


    金良怒喝道:“那三十八路冀州世家叛軍合兵,定是鄭泰逆賊從中攛掇,正是因為叛軍聚合,巨鹿、邯鄲才會失陷,李封才會陣亡,這都是因為鄭渾為了全兄弟之情,而置咱們中央軍的根本大義於不顧,這樣因私廢公致使咱們中央軍蒙受慘重打擊的匹夫,你們竟然保他!”


    黃忠拱手道:“主公,鄭渾犯下這樣的過錯,我們本不該為他求情,可念起鄭渾執掌軍備部以來,在改良鋼鐵兵器盔甲質地上,在改良霹靂車、弓弩、戰車等戰爭利器上,立有大功,主公能大破董卓西涼鐵騎,固然離不開前線將士的浴血奮戰,卻更離不開鄭渾軍備部的鼎力支持,現在那三十六路世家叛軍氣勢洶洶,正需要鄭渾軍備部的大力支持,主公若將他斬首,徒然令親者痛而仇者快,!”


    賈詡亦拱手道:“主公,若是一個完全背棄兄弟骨肉情誼之人,他今日為了功名背棄骨肉親情,明日亦會為了更大利益背棄主公,那樣的人才不可重用,而鄭渾甘冒奇險,救下其兄,此人至情至性,才更值得主公信賴,鄭渾為人忠厚,料不到鄭泰的狡詐,事情到了這步田地,雖因鄭渾之過,鄭渾卻也不該承受斷頭滅門之禍,請主公三思!”


    金良冷冷地掃視著麵前的眾將,好不容易才把心頭的怒火平息下來,沉聲道:“好,看在他有大才又有大功,現在又是用人之際,本侯就暫且饒他一命,但他的過錯必須要有所懲罰,不然我等何以向數十萬中央軍將士交代,何以向死難的李封等將士交代!”


    郭嘉拱手問道:“主公,您準備如何處罰鄭渾?!”


    金良指了指田豐、沮授道:“鄭渾的罪責雖然重過他們,罪行卻類似,一言以蔽之,因私廢公,因小情亂大義!看來他們並沒有忘記自己那個小家的利益,也沒有把我們共同的中央軍的利益時刻掛在心上,既然如此,那本侯就從這一點上來處罰他們。


    鄭家在滎陽的田地家產全部沒收,在襄陽周邊為鄭渾擇一塊百畝田地,安置鄭渾的直係家屬,鄭家其他人等一律轉為自耕農,鄭渾由工部尚降為工部郎中,依然署理尚事,罰俸一年。


    田家、沮家那些參與叛亂人員的田產全都征收,此外田家、沮家剩下的田產沒收一半,田豐降為侍禦史,沮授降為師部參軍,兩人盡皆罰俸一年。”


    金良宣布完畢,又想到不能讓這三個原本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太過寒心,便道:“隻有他們三人日後能夠繼續盡忠職守,不要再犯這樣因私廢公之罪,又立下功勞,本侯絕不吝嗇封賞,滎陽鄭家不在了,襄陽鄭家亦會重興,隻要巨鹿田家、廣平沮家日後能夠全心全意地追隨本侯,本侯保證不僅會讓他們恢複家業,甚至會讓他們的家業更勝往昔的。”


    金良這番話擲地有聲,讓在場的文武將官都不禁鬆了一口氣,他們剛剛聽到金良那麽嚴厲地處置鄭渾、田豐、沮授,便想到自己將來犯錯了,主公會不會也那樣削弱自己的家族,現在看來主公隻是就事論事,並沒有蓄意削弱任何一個世家。


    金良把在場的文武將官的表情都悄悄看在眼裏,他心知肚明,若是讓那些跟隨自己的世家人才們看出自己一門心思地壓製世家,不給他們家族輸送利益,他們對自己的忠誠不會保持多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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