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的戰意一下子被金良激發起來,他渾然忘記了戰前郭嘉給他的交待,高聲回到道:“謹遵大將軍令!”


    金良一帶赤兔馬,赤兔馬便如一道紅色閃電,衝入袁紹那匆忙促建起來鬆鬆垮垮的軍陣裏,赤黑色石龍大刀揮舞起來閃現的是縱橫肆虐的黑色光芒。


    金良揮動石龍大刀,左砍右劈,前刺斜掛,所到之處皆是斷肢四散,鮮血狂噴,袁紹麾下將領多圍繞著袁紹身邊護駕,導致金良麵前的袁紹軍中竟然沒有他戟下一合之敵,勢如破竹的金良轉眼間就殺入袁紹軍的核心,典韋揮舞一對大鐵戟,潘鳳揮舞大斧,武安國揮舞大錘,領著數千虎戟騎緊隨其後,將鬆散的袁紹軍陣撕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後麵的中央軍將士蜂擁而至,將金良已經取得的戰果成倍擴展。


    坐鎮後方的沮授見金良戰果輝煌,袁紹軍隨時奔潰,便命郝昭領二千郡兵防守關隘,又請司州牧朱儁不辭辛苦,領剩餘的兩萬步兵出關,協助金良擴大戰果。


    朱儁領著步兵跟在騎兵後麵撿漏,對於零星小股敵軍進行殲滅,並對大股投降敵軍進行整編,對戰場進行及時的打掃。


    沮授當然沒有忘掉跟著趙雲屁股後麵跑去西邊那個關隘的顏良那八千騎兵,便命趙雲的副將呂鵬領四千步兵組成車弩陣,以待顏良那疲憊不堪的數千騎兵。


    袁紹在麾下眾將的簇擁下,登高眺望,看到那個號稱天下無敵的金良果然異常驍勇,戟下沒有一合之敵,最關鍵的是,金良以他的武勇在感召著在場的三萬中央騎兵,金良的氣勢似乎能夠籠罩到整個戰場,那些中央騎兵悍不畏死地奮勇衝殺,隻因為他們跟隨著戰神金良。


    袁紹見金良離自己越來越近,那衝天的殺氣逼得自己喘不過來氣,他心驚膽顫,尖聲叫道:“殺了金良,賞萬金,封萬戶侯!”


    重賞之下必有無知勇夫,袁紹到荊州後,新得幾員大將,其中一個是零陵人刑道榮,手持開山大斧,號稱有萬夫不敵之勇,有一人是桂陽人陳應,善用飛叉,有一人是桂陽人鮑隆,曾射殺雙虎,這三人自幼身在荊州,沒有到過北方,不知金良的厲害,聽到袁紹給出這樣高的懸賞,都策馬衝出,直奔金良。


    刑道榮看到陳應、鮑隆跟在自己身邊,厲聲喝道:“你們兩個滾回去,這個功勞老子一個人攬了。”


    陳應、鮑隆那裏肯服,揮舞刀叉,呲牙咧嘴地衝著刑道榮喝道:“你算什麽東西!”


    袁紹原本為身邊文臣黨爭頭痛,見武將又搞不和,他氣急敗壞地大喝道:“現在大敵當前,還搞內訌不成,刑道榮你一個人不是金良的對手,陳應、鮑隆去助他一臂之力!”


    刑道榮、陳應、鮑隆不敢違抗袁紹命令,齊聲應諾,策馬直奔金良而去。


    刑道榮立功心切,揮動開山大斧,衝著金良摟頭便砍道:“金良狗賊,把萬金萬戶侯留給我!”


    金良暴怒,握緊石龍大刀,石龍大刀向上一舉,來了一個舉火燒天式,當啷一聲跟刑道榮的開山大斧碰在一起,號稱有開山之力的刑道榮在金良麵前不過是一個剛會砍柴的稚童而已,刑道榮突感一股大力從開山大斧傳向虎口,虎口崩裂,鮮血直流,刑道榮雙臂鎮痛,身子猛地一個趔趄,好懸從馬上摔落下來。


    金良卻穩穩地端坐在赤兔馬上,看刑道榮不過如此,沒有留下他跟潘鳳作伴的興趣,趁著刑道榮身形不穩之際,金良一眼識破刑道榮的破綻,石龍大刀輕輕一抖,沿著刑道榮顯出的破綻奮力刺出,石龍大刀鋒利無比的戟尖刺破刑道榮的盔甲,戟尖從刑道榮的前心刺入,從後心露出。


    金良惱恨刑道榮剛才的話語,奮力向上一提,鋒利的月牙飛快地將刑道榮盔甲劃開,又飛快地將他的整個胸腹破開,內髒嘩啦啦地流了一地,鮮血像瀑布一樣洶湧流出。


    四周的荊州軍將士見到刑道榮的慘狀,都不禁為之膽寒,陳應、鮑隆看到金良輕而易舉地刺死刑道榮,心驚膽顫,自覺這次絕對是九死一生了,但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硬頂下去了。


    陳應、鮑隆對視一眼,在桂陽山中打獵多年的他們有很深的默契,鮑隆從陳應的眼神裏看出,陳應意思是金良號稱飛將,論馬上打鬥咱兩個肯定沒戲,為今之計便是先殺金良的赤兔馬,金良沒有赤兔馬隻能步戰,可他步戰肯定不是咱們兩個常年在山中打獵的獵人。


    陳應、鮑隆常年在山中打獵,不善騎馬,便步行作戰,陳應、鮑隆一左一右,飛快地跑到金良近前。


    陳應手持兩把飛叉,一把飛叉飛起,從左邊飛向赤兔馬的馬腹,鮑隆手持幾隻飛刀,一支飛刀以例不虛發之勢飛向赤兔馬,目標還是赤兔馬的馬腹,若是讓這飛叉飛刀射中,赤兔馬必死。


    金良愛馬如己,見這兩人竟敢傷害赤兔馬,勃然大怒,雙腿一夾,赤兔馬騰空而起,避過了飛叉和飛刀,飛叉和飛刀卻以例不虛發之勢繼續往前飛,陳應見鮑隆的飛刀射向自己,鮑隆見陳應的飛叉射向自己,都忙不迭地滾地躲開。


    當陳應翻身起來,準備再度舞動飛叉時,卻見尖銳的戟尖從自己前心透了出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就那麽一下,陳應眼前一黑,頓時斃命。而鮑隆剛握緊飛刀準備再度投擲,卻見赤黑色的月牙在麵前一晃,一道紅色血線在脖頸閃現,鮑隆還未反應過來,已經成了無頭之鬼。


    荊南三大高刑道榮、陳應、鮑隆皆非金良一合之敵,都被金良幹脆利索地殺掉,袁紹麾下其他將領多半都曾在虎牢關前見識過金良橫掃董卓麾下大將的英姿,更不敢貿然上前送死,金良策馬上前一步,他們竟慌張地退後兩三步防盜章節


    很快地,金良距離袁紹隻有二十多步,這二十多步完全是由袁軍的鮮血和屍體鋪成的


    金良已經有很久沒有殺人了,一時癢就大開殺戒,眼裏隻有袁紹剩下的都是草芥,袁紹陣中不論是大將還是小兵,凡是阻擋金良的都慘死在金良石龍大刀之下


    金良舞動石龍大刀,向袁紹衝去,袁紹慣會收買人心,麾下將士對他還算是一片忠心,見主公有難,都到袁紹麵前護駕,金良殺了一個,衝上來一雙,前仆後繼,無人退讓,金良在倉促間很難衝到袁紹身邊


    袁紹本來還想表現出身為主公的血勇,但見金良劈波斬浪一樣殺將過來,他趕緊撥馬往南逃竄,麾下的臣武將也都跟著一溜煙沿著大穀往南逃去


    而袁紹那些死忠士卒都擋著金良馬前,袁紹眼見越來越遠,金良衝著袁紹的那些死士大喝道:“袁紹大勢已去,我隻誅袁紹一人,與爾等無關,爾等還不速速歸降!”


    袁紹那些死忠士卒厲聲大罵道:“金良奸賊,我等願以死報主公!你這篡國逆賊怎知我們的忠義!”


    金良怒發衝冠,束發金冠上的長雉隨著金良濃重的殺氣而橫豎起來金良大喝一聲道:“爾等找死,我就成全你們!”說著,揮舞起石龍大刀一條赤黑色遊龍在空中盤旋飛舞,袁紹那些死忠士卒的殘肢碎肉散落一地,鮮血四處噴散金良就像一個巨大的絞肉機一樣,四周一丈之內再無一個活的生命,不論是袁紹那些死忠將士的身體還是他們的戰馬,都被石龍大刀斬為碎片


    金良如此暴虐的殘殺,化解了他體內濃重的殺氣,殺了幾輪後,金良漸漸平靜了體內的氣息,再次舉起石龍大刀厲聲大喝道:“中央將士,跟我衝!鐵血興大漢,唯我中央軍!”


    三萬中央騎兵跟著金良一起大吼道:“鐵血興大漢,唯我中央軍!殺!”喊殺聲驚天動地


    金良想要掛起石龍大刀,拿起身後掛著的霸王弓,用箭射殺袁紹,但袁紹麾下大將韓猛看出金良的企圖指揮袁紹的死忠士卒死命地纏住金良,讓金良沒有時間掛起石龍大刀轉而用弓箭


    金良一邊揮舞石龍大刀,像收割麥一樣地收割著袁紹死忠將士的性命,一邊冷冷地望著袁紹逃竄的背影,我金良雖然不能親殺了你但我麾下大將張遼、黃忠、徐晃、張頜的伏擊應能置你於死地!


    袁紹雖有兩萬死忠將士悍不畏死地擋住了金良虎戟騎的衝鋒,但袁紹荊州兵不論從裝備還是戰力還是精神狀態都遠不如中央軍,特別中央軍是三萬精銳騎兵衝鋒,對付袁紹這僅剩下八萬不多的荊州步兵,虎入羊群一般,這八萬荊州步兵好不容易立起來的陣型被中央騎兵強大的攻勢給擊散,特別當袁紹自己也掉頭逃竄,荊州軍士氣大跌,全線崩潰,到了最後,連那些死忠於袁紹的將士也都轉身往南逃去


    金良這三萬騎兵在後麵緊追不舍,許多荊州步兵兩條腿根本跑不過中央軍騎兵的四條腿,三萬中央騎兵厲聲大喝道:“繳械不殺,投降有賞!”“繳械不殺,投降有賞!”


    很多荊州步兵見實在逃不掉,又不想死在中央騎兵的馬蹄下,隻得丟下兵器,跪伏在地


    金良嫌棄這些荊州步兵阻礙道路,便傳下軍令道:“投降的荊州步兵必須要跪在道路兩旁,不準阻礙道路,凡是站在路中間擋住去路的一律格殺!”


    金良軍令一出,許多荊州步兵見袁紹大勢已去,都跪伏大穀道路兩邊,等待司州牧朱儁統領的中央軍步兵整編,而金良繼續統領中央騎兵追殺袁紹


    追不數裏,前麵的溝壑縱橫怪石嶙峋,山間溪流密布,山路崎嶇,非常不利於騎兵行走,步兵脫去盔甲卻甚為便宜,袁紹與麾下眾臣武將皆下馬步行而走,金良騎跨赤兔馬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可他麾下三萬騎兵的戰馬大多都是凡馬,遇到這樣複雜的地形,都隻得棄馬步行


    金良皺著眉頭看著前麵的道路,歎息道:“騎兵下了馬恐怕連普通步兵都不如,真是大材小用”


    就在這時,前麵的典韋挾持兩人,飛身來報,說擒得袁紹麾下兩員將領呂曠、呂翔


    呂曠、呂翔皆是兗州東平郡人,是袁紹在兗州任濮陽縣令時招攬的部將,兩人都是騎將,號稱弓馬嫻熟,若是騎在馬上,還能跟典韋交幾個回合,但荊州軍士氣大潰,他們急於逃跑,礙於地形,棄馬逃跑,但因為他們不習慣山林步行,走了沒幾步,呂曠便在穿過一條小溪時摔入水中,摔傷了一條腿,因為荊州軍四散奔逃,呂曠、呂翔麾下士卒全都離散,呂翔隻好自己一個人扶著兄長呂曠慢慢往前行走


    典韋呼嘯山林多年,步戰遠勝馬戰,典韋領著麾下幾名大戟士,跳躍如飛,過不多時就追上了荊州軍,典韋見這兩個長相相似疑似孿生兄弟的家夥橫在路上,就想掄起大戟將他們斬殺,卻見他們一人受傷另一人扶持兄弟情深,不忍下


    因為這兩員將領都姓金,典韋不知他們是不是跟主公有宗族關係,所以親自押解這兩人到金良馬前,交由金良親自發落


    典韋從呂曠、呂翔身上搜出了袁紹的印信,因為呂曠、呂翔兩人雖然武藝平平,但長相都相當俊美,被那個重視外在勝過內在的主公袁紹器重,放在身邊,負責掌管印信和儀仗


    金良望著呂曠、呂翔兄弟,又看了看中的印信,又拿起洛陽周邊的地圖,洛陽東南邊是潁川郡、陳郡、汝南郡,袁紹在這三郡放置了三萬人馬,由大將醜統率,金良起了這三萬人馬的主意


    他上前將呂曠、呂翔身上的五花大綁解開,衝著他們微微笑道:“我素來器重同宗兄弟,呂範、呂岱、呂常、呂昭等同宗兄弟自從跟隨與我,現在皆為一方郡尉,統領上萬人馬,而你們現在不過是袁紹麾下末將,人馬尚未過千,不如歸順於我,你我共創金氏輝煌”


    呂曠、呂翔本來就不是沮授、審配那種把忠義到骨髓裏麵的人,他們隻是尋常武將,武將生逢亂世信奉的便是“有奶便是娘”和“識時務為俊傑”,何況金良還如此情深意重地托以同宗兄弟之情,麵給的足足的,呂曠、呂翔若是還堅稱效忠袁紹至死不渝就有點太給臉不要臉了,呂曠、呂翔不愧是曆史那兩個在袁譚、袁尚、曹操之間做雙麵間諜的家夥,他們立即俯身跪拜在金良麵前道:“降將呂曠、呂翔謝過主公不殺之恩!”


    金良記得他們在演義上的拙劣表現,知道他們的表現跟呂範、呂岱比起來差的太遠了,並沒有真心要收他們為同宗兄弟,同時對他們兩個的忠誠度也沒有多大信心,便笑道:“你們剛剛歸順過來,寸功未立,不便封賞,現在有一個機會讓你們建立功勳,不知你們願不願意出馬?”


    呂曠、呂翔一起拱笑道:“主公但有吩咐,末將無所不從!”


    金良笑著指了指地圖上的潁川郡、汝南郡、陳郡的方向道:“袁紹大將醜統三萬人馬駐紮在這三郡,頻臨洛陽太近,為我心腹之患,現在袁紹新敗,消息尚未傳到醜處,你們便火速前去醜處,告訴他袁紹被困於大穀,讓醜火速傾發三萬人馬前來支援”


    呂曠、呂翔愕然道:“末將不明主公為何如此行事?”


    金良懶得跟他們多說,神秘一笑道:“你們隻管帶著醜的三萬人馬前來大穀即可,你們一定要帶著醜沿著這條路徑前來”


    呂曠、呂翔互相對望一眼,他們差不多能猜得出金良想要圍點援,消滅醜的三萬人馬,若是他們真的可以投降金良,自然會心甘情願地傳送這個假情報給醜,可畢竟兩人的家眷都在襄陽,若是投降了金良,家人肯定會被袁紹除掉,這次兄弟兩人都被金良派往醜處,那就是魚兒脫鉤,沒有必要再為金良效力,便把實情告訴醜,讓他不要前來這裏送死,主公袁紹即便在大穀裏死掉,還有少主袁譚可以輔佐


    金良雙目如電,看得出這兩人表情古怪,便嘿然一笑道:“二位切莫擔心家眷,我在襄陽城裏安插有許多細作,會讓那些細作將你們二位的直係家眷悄悄帶來洛陽,兩位沒有後顧之憂,便可全心為中央軍效力了呂曠的腿部受傷,不良於行,就留在軍中養傷吧,勞煩呂翔你跑一趟了,切記,一定要把醜帶上那條路,然後你就隨機應變及時撤離”


    金良這番話說出口後,呂曠、呂翔心驚膽顫,知道金良對自己並不放心,不僅讓襄陽城裏的細作控製了自家的直係親屬,還將呂曠在軍中,呂曠、呂翔不敢再有異樣的心思。呂曠留在金良軍中,由典韋的大戟士看護,呂翔將自己渾身上下弄得更加狼狽,身上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看上去經曆了慘烈的廝殺,呂翔帶著袁紹的印信,策馬揚鞭,直奔文醜所在的潁川郡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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