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昆侖雪峰七劍下青江


    小說一節最是不易,在下讀世上小說話本甚多,如周樹人作《中國小說史略》謂曲終奏雅,也就是主人翁曆盡磨難,終於因果報應勸人向善,此是本人寫書的大體。修仙俠也是墨子一路,自古是有的,也是《水滸》風風火火走江湖的正義,是中國的支持,是法治能說明的儒家文化嗎?所以繁萍要染指生辰綱。這事在仙俠也傳得很遠,驚動了在昆侖雪峰上的恒星冰峰劍派的七俠:無順劍李峰、長雪劍黃庸、流星劍流風雲、玉女劍王二妮、墨紋劍江霜、柳樹劍和合、一字劍前鋒。此派在雪上飛行,雪爪印良,男女之情是懷。那卓一航就是他們的祖師。玉女劍王二妮、墨紋劍江霜便是女子,是白發魔女的悲心。


    昆侖雪峰上與天齊,正是擎天之指,吸星引露,星光燦爛,血食人果,修空空之流,於世間情緣無法排解,終要下山。那吳素生是妙兒空空的弟子,劍法驚人,也想比試比試,這七劍下天山的名頭還要。此七劍生命相護,有一劍陣叫星光網羅劍陣,也是一個困人不傷生的仁義劍陣,也是叫人冰雪聰明的雪峰劍法。主劍人是無順劍李峰,在北鬥七星的輻射的方位用劍,其他劍要在昆侖數峰頂雪光直射的位置移動,有一點天文地理的意味在裏麵,不是尋常的八卦陣,與諸葛先生所想也有不一樣。此陣講陽光的投射與峰影,所有以有女人之位,七劍不以單劍自保,也不相離,之間從易之禮數。男女相摩相蕩,情意有則,相互並不相戀,各有心上人在峰下,與祖上卓一航的不食人間煙火不同,也是入世一路,世變時移,人間煙火不了。


    軍士修仙道入門,其餐風露野,攀龍附鳳之功已然了然於胸,宵天令迅速送至昆侖雪峰廣寒雪域龍拓宮觀,無順劍收受。“心”字方布隱繡青蠶,有劍氣,李峰受驚。那宇宙風兒吹,女媧補天赤煉石裂隙略張,那繁萍修尚書玄學之功,受其風寒和其他,此宵天令在如見繁萍在。人心都是肉長的,彼此知痛,天下瘟疫,百姓受災,修玄學之人也要講慈心,何況七劍受天地星光雪白洗禮,也激起一腔愛心,要救民於水火,雪峰雪蓮精煉之心藥不少,正要與繁萍接續,十五年離家修玄學,也是思戀心切,故鄉如何,南來北往,黃河冰潰,洪水泛濫,人間奔走,人群集合,也是世態炎涼,繁萍之救世之心於玄學,深切自然之理。人世間之理也是洪荒已來的大事,就是女媧補天的洪門。昆侖雪峰劍派也有數百年曆史,卓一航也沒去久了。後繼者炳南修士也修劍上百年,再後人王通南下民間訪道,那西方修士來大唐,功夫發展也很大,劍法來源於形而上,講究心氣神仁,東西交流,隻有那孔子後學朱熹還憂傷,提出理世界,也是受啟發於西方的自然科學的理性之說。西學傳來,那日月星曆的事就複雜,國家有亡國亡魂的危險。西方自然科學外人文人倫而立言,不尊重自詩經的事情,以自然法為號召,最為可怕。無人世間有昆侖麽?炳南修劍士訪得朱熹一巨冊《朱文公大全》帶來雪峰揣測,於星河旋轉好之,以之入劍,開講群體作戰,個人力量是小。創星光網羅劍陣以自存。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那卓一航也是憂鬱沒去。


    七劍上山也是有家傳基礎,也是訪仙求道,不敢不進步,優勝劣態自古而然。人性冷暖,那紅樓夢也是人情淒婉,古今研究不完。大弟子無順劍李峰,也是河北滄州的李家棍法的傳人,也講究個陽剛之氣,打架鬥毆終究無益,也就是保護鄉裏有些微之功,說到玄學還是劍法,所以別去妻子兒女四十上山,至今十五個年頭,因為於武功有心得,入劍法快,底盤功夫好,年紀也上來,經驗老道,也就站個劍心,心與北鬥相關,與比劍的好手較些天地日月星光仁心道德。劍以傷人為要,以不傷人為歸,大氣立論,優於勝場,所以本劍法有些自信,也是無順劍李峰修習論語的總結。


    李峰農家子弟,也羨慕那讀書人,也與村裏的教書先生學習,脫了文盲的分,識文斷字,也向往文來,那粗鄙武夫也就是個精壯漢子的事,要有大目標,有天下觀,才見眼界。婦道人家更通脾氣,也是打點盤纏送夫君學成為天下出氣。兒子也學劍,這棍棒的倒黴事早走。劍仙的地位也高,素衣素手的也文氣,是上等人的事,這些事婦道人家實想得深入。


    七劍中文化最高的是來自陝西的柳樹劍和合,舉人出身,很能詩詞歌賦,小曲小調也入耳,那本門雪峰劍法的說法就由他去表示了。這軍士吳用也是國家的人,和合問其二三,吳用回答說這樣的。皇上雄才大略,這宵天令也有皇上的分。皇上認這尚書的道,皇上皇天後土全在這《洪範》中,宵天令的現實根由也在此一篇,所以繁萍也真心傳我軍士。皇上天地人皇,王道三通,百姓的事不問天問誰,即使皇上也要受約束,海闊天空很自在,到時江山易幟,隻好作經驗教訓了。宵天令也是理、仙雙得,婦女的地位也要講,自古女才人就不少,發明家不是黃道婆是誰,這最難,後世必講男女平等。皇上與皇後比詩作詞,也常落下風,女人的心思也該合那宇宙吹風女媧補天的大事分一角,儒家宗法,女人當家,皇上也有個專治理國家的興致。


    七劍把劍放了,細一聽,是這個道兒,昆侖也是皇天後土,習氣服藥,也講一報孝國家,現洪水滔滔,七劍也該出去走,為國家分擔事情,世外與野外何異?將心比心,便把這宵天令接了,送走吳用,大家想些心事,雪光照進來,是一團暖意。


    七劍心想這宵天令非同小可,說到底這繁萍的心思可不少,有手握天下之心,要與皇上較真。即便武則天時代,那武則天也是一個人,滿朝文武也是堂堂男子漢,今皇上儒家立朝,以董仲舒為師,天人感應,也是皇天後土的情懷,合情合理。我七劍受愛於朱文公,也是儒家正宗,我儒豈不能解釋那女媧補天的雄大師業,這宇宙吹風的事也在朱熹的理世界。那西方的教派入中國也要尊我朱子,同情我理世界,山巒起伏,海貝出現,朱文公也說高山起落也曾大海者。總之我七劍先確立一個保皇的立場,你繁萍想改良也要努力。


    七劍打定主意,收拾行李下山了。雪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七劍心事重重背負長劍下雪峰順河來到黃河穀地,在開封往南坐船尋鬆水到支流青江,不日到達洪洞縣城,也就洪文芳父子的老地方。尋一靠山的客棧住下。這城一麵是山,一麵是城,前麵是青江闊大的江麵,江麵上船來船往,也是一片繁忙,人們生活也似很安逸。這洪洞縣產漁產糧,是漁米之鄉,是皇上的糧倉,非同小可,所以讓繁萍在此住下,洪承烈老巢,這國泰民安全在這青江流域。越是好地方,人人想住,越是風險叢叢,七劍不敢大意,那女劍王二妮和江霜在裏廂房住著,五劍護衛,一劍出差錯,七劍難保,七劍在團隊精神,不太突出個人。


    繁萍何人,這裏人知道嗎?問一問店小二,說知道,就是洪知縣的兒媳,修尚書玄學,輔佐皇上的,現在鄉下清修。何以知道?說金山林裏馬識途,青江流域皇糧供地,沒個把式能住?七劍說我們是見識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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