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主子回來了麽?”錢善急急忙忙從天香樓趕回品尚軒撞到了坐在院子裏吃夜宵的錢蒼俈。


    “嗯,都回來了。”生生哥回來後那些打老姐主意的奸夫就不敢那麽張狂了。


    聽到“都”字錢善的心裏疙瘩了一下,主子房間裏有人他也無須再去打擾了,他有些頹廢的坐在錢蒼俈的旁邊,拿起桌上一壺果茶一飲而盡。


    錢蒼俈瞪大眼睛看著他奢侈的將他泡了一個時辰的果茶一飲而盡,“偽善,你這喝霸王茶的姿勢和我老姐的一模一樣,我拜托你不要模仿她好不好!”


    “小少爺,貌似這姿勢你也經常用。”呲,他還不是學著這兩姐弟的姿勢,曾經多麽純良的他在兩人刻意教導下性格都有些扭曲了。


    “諸葛奸夫在主子房裏?”到了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要問在主子房間裏的人是誰。


    “不在。”就算他來了也不可能進房間,除非他想令自己難堪讓老姐不好受,他大可以衝進房間。


    “那你說的都回來了是什麽意思?”小少爺絕對不會把他列入“都回來”的範圍裏。


    “生生哥回來了。”錢蒼俈將一顆花生米丟進嘴巴裏,眼睛卻斜瞟的看著錢善臉上表情。


    聽到這話,錢善內心萬般苦澀卻又為主子欣喜,他很自然的將果茶壺放到桌子上,輕輕的“喔”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其實大少爺回來的事情比他知道諸葛皓天在主子房間裏打擊更大,他在內心嘲諷著自己的不自量力。


    一陣微風吹來,錢蒼俈從錢善的身上聞到了一股不屬於他的味道,“偽善,你身上怎麽會有胭脂味?”這胭脂味絕對不是老姐身上的香味。


    “咳,和主子去了一趟天香樓,大概在裏麵沾到的。”錢善不自然的神色讓錢蒼俈發現了有故事的味道。


    “那你衣袖上這麽紅的胭脂怎麽解釋?”那形狀是女人的唇形吧,難道老姐逼迫偽善開葷了?多可怕!


    錢善扯上自己的衣袖一查,果然有一個女人唇形的胭脂在上麵,突然他想起了在依廂裏遇到的那位依依姑娘,眼神閃過一絲陰霾。


    “沒什麽可解釋的。”


    見到錢善沒什麽心思解釋,錢蒼俈的興趣就更大了,以他對老姐的死忠來看絕對不會讓女人近他身側,更不可能讓胭脂唇印在袖子上,有貓膩!


    “你開葷了?”錢蒼俈試探的問。


    錢善將握在手中的杯子一下就捏碎了,笑得很斯文的回答,“沒有。”


    俈俈拍拍自己的胸口,這反應太大了吧,這算不算恐嚇他?!“別拿杯子出氣,它無辜的死在了你的手裏。”


    錢善給了一個你非常無聊的眼神,想起最近發生了非常多的事情讓他來不及整理思緒,一波接一波的事沒完沒了,他真希望回星緣穀安靜一段時間,提前是主子也回去。


    “獨孤宏的死查到凶手了?”看到小少爺這麽悠閑的坐在院子裏就知道事情辦得八九不離十了。


    “陰魔宮!”


    從生生哥那得知陰魔宮的護法都已經是五界黑摩尊者的武階,他若再這麽混下去拿什麽實力保護老姐?


    這些年陰魔宮的頻頻擾亂江湖,而且據聞最近這段時間這魔教抓了很多習武之人修煉陰毒的武功,他必須讓雷烈族變得更加強大才能讓族人好好的生存。


    錢善想到在天香樓碰到的花依依,武術修為之高的她出現在天香樓本來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而她竟然在了,那麽必然與陰魔宮有著某種聯係。


    天香樓都被皇甫墨痕搗了,他在天香樓四周尋過主子的蹤影,順便尋了一下花依依,不過以她的武功也不可能被皇甫墨痕抓住。


    “偽善,你在走神!”好稀奇!偽善竟然除了老姐的事情外還能為其他的事情走神,他在天香樓碰到了怎麽樣的一個女子能讓他分心了。


    “小少爺,您應該就寢了,再不休息明天沒精力應付兩位小姑娘的淩虐!”瞧到錢蒼俈十分好奇的眼神,錢善不讓他有盤根問底的機會,今晚他實在太累沒精力再陪小少爺嘮嗑。


    一說到兩個小姑娘錢蒼俈臉色就變得暗淡,他確實需要休息了,明天要保持精力應對她們的奇門怪招。


    “對了少爺,金尊哪裏去了?”今天一天都沒發現金尊的蹤影,平日裏一直都跟在主子身邊的。


    “你應該問老姐。”脾氣拽上天的金尊又不歸他管,不過別說金尊,就連魅姨他也沒發現蹤影,難道老姐派他們出去辦事了?


    “當我沒問。”錢善覺得這段對話特別無聊,他真多餘,明明知道問小少爺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還自找無趣。


    “偽善,你回來,你那是什麽態度。”可惡,他表現的太明顯了,竟然鄙視他!“回來……”


    錢善拖著身體回房,他沒精力再應付這位精力過剩的小少爺,他要回房舔傷口,誰都不要打擾他。


    錢多多就寢的廂房


    “你說神馬?”錢多多在冷絕笙懷裏驚呼,這新聞太據有爆炸性了,她可不可以當成幻聽?


    “我的身份是玄境國帝王楚冥絕。”本不想說出來的,但是如果再隱瞞她,多兒肯定會翻臉不認人把他給休了。


    當年他的母妃冷嬋嬋是玄境國清逍侯的王妃,也是五大家族中焰族族長,焰族旁係分枝多,冷嬋嬋被族中長老的暗中謀害被慢性毒藥毒死。


    他親眼看到母妃死在了冰床上,冷嬋嬋臨時前囑咐他不要為她報仇,隻要他能平安生存下去便是她最大的心願。


    隻是事與願違,他的父王清逍侯薄情寡義竟然在冷嬋嬋靈柩下葬當天便封了另外一個側妃為主妻,大婚那日他極度憤怒為母妃抱不平,當場鬧了婚禮使得清逍侯顏麵掃地,清逍侯不顧父子情將他攆出王府。


    殺害冷嬋嬋的焰族長老並不因她的死而放他一條活路,因為他手上持有千年前帝王南宮末央戰將夏塵的神器“愚者笛”的線索。


    他被攆出王府後失去王府這個靠山,那群喪心病狂的人派了大量殺手追殺他尋找“愚者笛”的線索,一直擁護他母妃的族人為保他周全,一路護送他逃出玄境國。


    他從玄境國逃到了紫雲海森林,再從紫雲海森林逃到了乾馳國的碧陽城才躲過了殺手的追殺,在逃亡的過程中他用了冷嬋嬋給他取的名字冷絕笙,意指他逃出魔掌絕處逢生。


    也是在逃亡的那段日子,在碧陽城的破別院裏認識了相依為命的孿生子錢多多和錢蒼俈,當時看到兩個小娃娃又冷又餓的相擁坐在牆角內心中一陣酸楚,便認了兩人為兄妹從此三人相依為命。


    時隔半年後,焰族內部分裂局勢愈演愈烈,一群長老為了奪得族長相互挑撥大肆殺戮,他們已無暇顧及他。


    於是母妃的手下紀風樺帶著一直重心於他的護衛統領冷泰前來尋他,為了給母妃報仇手刃仇人,也為了能成為錢多多理想中的夫婿,他毅然下定決心重返玄境國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帝王!”她那時候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啊,其實就想打消生生弟的念頭,沒想到她的無心竟然培養出一代帝王,她可不可以自封為帝王造就者啊!


    “嗯。”


    好吧,她能接受這事實,可是她的心沒辦法雀躍起來,她已經有一個帝王男朋友,現在多了一個帝王未婚夫,她要如何處理現在這個情感困境。


    “那個……關於……”她有種偷吃被人逮住的感覺,俈俈那個大嘴巴肯定已經把天寶貝的事情告訴他了,可是現在生生弟什麽都沒提,不會是在等她自己坦白從寬吧。


    “關於什麽?”冷絕笙很溫柔的把她臉龐上的發絲別到了耳後,這個小女人終於要切入正題了嗎?


    “今晚的空氣多好啊,合適我們花前月下!”身上沒一處自在的錢多多笑容僵硬的扯出一個牛馬不相關的話題。


    “這話我喜歡聽。”花前月下確實是個好主意,能增進兩人之間的感情。


    “嘿嘿嘿……”笑得非常尷尬的錢多多一腦子都是要如何解釋最近這個感情出軌的意外,可是話到嘴邊卻什麽都說不出了,她心虛得很汗顏。


    “那個……我……嘿嘿嘿……。”錢多多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不斷的撓著後腦勺。


    “多兒,我明天就要離開刃蒼城,不能陪你參加三年一度的奇珍異寶拍賣會。”她說不出口他更不願意麵對,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怎麽能狠心讓她在這個時刻做出選擇。


    三年一度的奇珍異寶拍賣會由五大家族之一的禦族開辦,禦族一直協助乾馳國的軍力發展提供軍隊毒藥,家族祖上財力雄厚加上每代族長善於理財,便開設買賣珍奇異寶的“千珍寶靈軒”,每三年舉辦一次受世人追捧的奇珍異寶拍賣會。


    “明天就離開!”才相逢就要分別,這樣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一點,她會想念他的懷抱以及純厚的呼吸,這讓她有安全感。


    “多兒,我不能在別國逗留太久,若行蹤被發現可視為國家之間的挑釁行為。”


    作為帝王被限製的事情太多,他這次來刃蒼城一是為了與她相逢,而是為了鐵礦而來。


    玄境國處於天屬大陸北部,北部以平原為主,國內國民主要飼養及訓練馬匹為生,鐵礦欠缺,而虛武國位於天屬大陸南部,該國的優勢就是鐵礦資源多,他隻能親自私訪虛武國鐵礦商購買鐵礦鍛造武器。


    “局勢已經緊張到一觸即發了嗎?”錢多多從來不過問天屬局勢,可是這次生生弟和天寶貝都有統一天屬的宏誌,她不得不正式的麵對天屬統一的問題。


    冷絕笙困難的點點頭,見到他點頭錢多多內心有些苦澀,“如果可以不要大開殺戒,還是保持四國鼎立的狀態吧。”


    要統一天屬殺戮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用萬千人的生命築成的天屬統一大業,殘酷的戰爭帶來的災難會讓多少人失去親人流離失所,她雖然不問世,但是也不希望因生生弟和天寶貝的原因讓生靈塗炭。


    瞧見她的苦澀,冷絕笙擁她入懷,“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開戰。”


    ------題外話------


    國慶節九天假期哦…。哦哈哈哈…到時候應該有時間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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