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叮鐺行色匆忙疾行在長廊上眼睛四下尋望,好不容易在山莊的大門尋到了那一抹絕色的身影。[]


    “多多姐,等等我!”眼見錢多多餘要跨上馬車的身影,她的從疾行變成了快跑。


    “鐺鐺妹,你不是說要留在山莊的嘛?”錢多多眼中帶著揶揄的眼神看著她。


    “我跟你一起去參加拍賣會。”水叮鐺跑得氣喘籲籲紅著臉蛋說道,她沒想到俈哥哥已經離開了雲錦山莊,還以為能留下來陪著他給他解悶,結果發現他人早在昨晚就離開了。


    “鐺鐺妹,你留在山莊也沒關係,我這山莊裏還缺個主事的人。”趙彪手中扇著玉扇扯著嗓門嚷嚷,他是一眼就看出這小丫頭的心思,神女有心不知襄王是否有夢。


    “誰要獨自留在破山莊裏。”這山莊陰氣重得很,雖然請了道士給枉死的家仆做了法式,可是即使在大白天太陽當空時,她在屋內都還能感覺到陣陣寒心的涼意。


    水叮鐺踱著著步子拉著錢多多的手臂撒嬌的說:“多多姐,你把俈哥哥叫回來一起參加拍賣會吧,這難得的盛會錯過了多可惜。”


    “俈俈自己選擇提前前往疾風之巔修行,我又怎能亂他修行的心智把他喚回來。”錢多多笑著她的一片癡情都寫在臉上,山莊裏幾天之內發生那麽多的事情讓她的笑容帶著一絲苦澀。


    想起三天前被嚇了一整晚的梵玉瑾心裏惦記著東方逸危險的情況,醒來之後便匆匆趕回澈愆城探望。


    最走得匆忙的人可算得上是李逍遙,他隻留下告知自己因要事離開的字條後就消失無蹤,與來世一樣讓大家摸不著頭腦。


    而俈俈將眾人打暈一事,大家都表示理解並且接受了他的道歉,而在族裏俈俈寫了罪自書傳回星緣穀,讓穀中的族人對這位年輕的族長另眼相看而且更敬重有加。


    她認真反省自身過錯後在大堂跪了三天兩夜滴水未進,他知錯能過的表現讓錢多多非常欣慰,到了第三天的夜裏向錢多多辭行後便帶著金尊跟隨師傅前往疾風之巔修行。


    “呃……也是哦。”水叮鐺把頭壓得低低的試圖要擋住嬌羞著小臉,她現在這麽說反倒讓別人感覺她的動機不純。


    “鐺鐺姐,你要是覺得無聊,你可以跟著俈老大一起去修行啊,夫唱妻隨俈老大肯定喜歡。”其實還不懂男女之事的趙錢錢抱著好心的態度對她說,惹得眾人前俯後仰的狂笑不已。


    “你們……你們欺負人!”臉皮沒他們厚的水叮鐺又羞又氣的搶先上了馬車遮住紅得如炸蝦的臉蛋。


    “好了,都別鬧了,趕緊出發前往千珍寶靈軒,不要誤了拍賣會的時辰。”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她連嬉鬧的心情都沒有,各種謎團讓她越陷越深,她已經做好爆發的準備,那些在黑暗中的人已經向她發出了警告,那她又何必再扮小綿羊,讓她受苦讓她身邊的親友受到磨難的人,從今天開始她會一一討回,而今後那些欲要將她碎屍萬段之人,她絕對不會給任何那群螻蟻任何打倒她的機會。


    從她踏上前往千珍寶靈軒之路起,錢多多淩厲的眼神及改變強硬心態開始了她征討天屬大陸的新篇章。


    ※※※


    太陽剛東升,一輛輛豪華的馬車便駛入了蓬樓城在千珍寶靈軒金碧輝煌的大門前停下,從馬車上下來的達官顯宦富商貴胄興奮的眼神中帶著對奇珍異寶的渴望,每三年才舉辦一次拍賣會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賺取金錢參加昂貴盛大的盛世。


    雕欄玉砌的千珍寶靈軒內人聲鼎沸,隨處可見身穿綾羅綢緞披金戴銀的老爺公子貴婦小姐,還有一些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林俠士,名不經傳的小輩若想快速的揚名天下來千珍寶靈軒參加拍賣會便是不錯的選擇。


    錢多多自下馬車後沸騰的人潮聲隻剩下眾人一致倒氣的聲音,她是旖旎中帶著頑色似花舞弄春風的仙姿佳人,一身月牙白的羅裙更襯托出她的不凡,色澤通透的翡翠玉佩依然懸掛在腰上,她就宛如流連人間的嫡仙。


    她出塵的眼眸帶著一絲傲氣踩著蓮花步徐徐走進千珍寶靈軒,無視眾人羨慕及猥瑣的目光坐到了千珍寶靈軒內能觀賞到寶物視野最佳的雅座。


    水叮鐺從來沒受到這麽多人目光相送的待遇,雖然她是跟在多多姐身後的小跟班,但是由多多姐引發出的騷動讓她不自覺的低下頭像小媳婦一般入座。


    趙彪兩父子很隨意的跟在錢多多的身後入座在了她旁邊的位置,錢錢很懂分寸的坐在爹爹身邊,在盛大場合之時他是別人眼中的斯文公子,給人一種幼稚的成熟感。


    錢善溫文爾雅的坐到她的另一側為她沏了一杯上號的龍井茶,還不忘給沒見過大世麵的水叮鐺也沏上一杯,剩下的兩杯茶便交由一臉興奮決五承趙彪兩父子沏上。


    決五承從沒見過富商雲集的大場麵,這千珍寶靈軒讓他長了不少見識,從進靈軒大門便見兩隻威嚴的石麒麟守護,紅漆正門兩邊是用那個金絲楠木雕刻出栩栩如生的龍盤鳳旋圖,頂端懸掛著黑色金絲楠木牌匾,匾額上提著渾厚蒼勁的“千珍寶靈軒”大字。


    進入千珍寶靈軒正堂中央建造了小型的假山水榭瓊樓玉宇,在小池子中還悠然的遊著數十條七彩金龍魚,此種魚類在世間也不過百來條,千珍寶靈軒的東家竟然將其中十條放入千珍寶靈軒內供人觀賞,可見千珍寶靈軒實力資金的雄厚。


    千珍寶靈軒有四根梁柱,梁柱木紋有金絲懸邊雕刻著龍鳳陳祥圖,在小型水池波光粼粼的相互映照下顯皇家風範不失威儀。


    靈軒內分兩樓環繞展廳,四周懸掛的紗帳襯托出閨閣中的風情,仔細一瞧還能在紗帳中看到巧工繡著山水圖甚是精美。


    雅座上的桌椅都是上等楠木,盛著水果的銀盤上雕刻著各式各樣的精美圖案,如牛眼般的銀杯都雕成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苞讓人賞心悅目。


    手中捧著果盤穿梭在人群中的侍女們相貌清新可人,頭上插著同一款看似簡單打造工藝卻又複雜的珠花,身著帶著活力的淺綠色紗裙,紗裙在她們忙碌的身影交匯中顯得活力十足給會場注入了一股田園清新之氣。


    “小決子,沏茶!”趙彪含笑的眼並未觸眼底用手輕輕敲了一下桌麵,這小決子還真是土包子進城沒見過世麵,竟然像呆頭鵝一般拿著鑲嵌有暖玉的茶壺環視四周,他真應該把這土包子丟在雲錦山莊打掃院子。


    “是,老爺。”決五承收回羨慕的眼神規規矩矩的倒了兩杯茶,而後又為自家小姐喝完茶的杯中沏了一杯茶。


    “多多姐,這麽多人看著好不自在,不如我們換一間雅座吧!”


    水叮鐺壓低著聲音帶著期望的眼神瞧著她,錢多多優雅的挽著裙袖拿起茶杯細細品償,並未回她隻言片語。


    聰靈的趙錢錢抓起果盤上的水果大口的吃了起來,瞬間便把剛進靈軒內製造出來的斯文公子假象毀滅了,他嚼著水果對水叮鐺老成的說道:“鐺鐺姐,你要長期跟在我仙奶奶身邊遊玩的話,必須學會適應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否則你是沒辦法在這樣的眼神中正常呼吸的哦。”


    “哦,好!”雖然自己被一個小自己四歲的孩子給教育了,心裏有些不服氣,但是趙錢錢說的確實沒錯,多多姐出現的地方就能吸引眾多人的眼球,若她沒辦法適應這種高壓視線就沒辦法跟著多多姐浪跡江湖了。


    眾人皆頭來好奇的目光猜測此女子身份,能讓“百藥堂”趙掌櫃一旁侍奉來頭自然不小,可是他們無法將她絕塵的麵容與世間任何一個佳麗聯想在一起,她到底是誰?


    在場內之人,貴婦與閨閣小姐的眼神最為妒忌,她們恨不得將這美得不像人的臉蛋刮花,女人長得如此絕色多半是禍水,男人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模樣。


    一些自認風流的文人巨富自然不敢上前驚擾謫仙,怕自己的失禮唐突了佳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另一些權貴也隻是在各自的雅座上帶著欣賞的顏色觀察她絕色的容貌不敢上前攀談,隻因她現在入座的雅座是靈軒內最佳的位置,此位置千金價難買,能入坐此位之人必定是天下首富或是掌管大權之人。


    可是,總有兩三個盲目自大與皇親國戚沾上便的的官宦小姐與自命風流的王孫公子上前挑釁。


    本是靈軒吸引眾人目光成為焦點的魏芙蓉在錢多多下馬車後變失去了原有的光明,在人間絕色麵前她這如白玉雕著的玉人兒也無法比擬隻能黯然失色。


    與魏芙蓉同車而來的諸葛凱在第一眼見到她如仙的容顏之時已為之傾倒,一臉如癡如醉的走近她的雅座,帶著三分流氣七分自命風流的聲音詢問道:“不知姑娘芳名?”


    錢多多連側眼都沒瞧他半分,頷首低笑的用著清風細雨的聲音與身邊的趙彪談笑風生。


    諸葛凱見佳人未飄他一眼,還認為是佳人保持矜持的態度不敢輕易表露身份,自我解釋被人無視的現象後又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說道:“在下是虛武國昭王諸葛凱,不知姑娘芳名?”


    聽到諸葛的姓氏後,錢多多稍微側了一下臉瞄了他一眼又轉頭與趙彪談笑風生。


    可她輕瞟的一眼這讓諸葛凱喜不勝收,他高興的是佳人終究還是凡間人,聽到王爺稱號也會放下矜持看他一眼,這不就是說明佳人喜歡攀附權貴之人?而他正在此之列。


    “你這女人豈能如此無禮,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漠視皇親國戚,見到昭王為何不下跪參拜?!”魏芙蓉見到昭王對她如此謙讓,胸中一團無名火熊熊燃燒,她恨不得現在就上前撕裂這賤女人那張嘴臉。


    此時靈軒內已經集滿了達官顯宦富賈貴胄,從不同國度前來的不乏皇親國戚,眾人心中都各有自家的賬本,此次前來的目的各種不同,對於這意外的一出好戲自然不會錯過,他們對此女子的來路十分好奇。


    錢多多隻是淡淡的睹了身側這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女人一眼,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睛又轉移到了諸葛凱身上,她眉毛對他輕佻一下又別過臉對兩人視而不見。


    諸葛凱將她不耐的挑眉理解成了她不喜歡魏芙蓉強硬的語氣,然後帶著一絲訴斥的語氣說:“芙蓉,不可多語。是我先驚了佳人在先,對我這位昭王不行跪禮也情有可原。”


    錢多多一行人胃液翻滾強忍著要做嘔吐的動作忍受著兩人以來一唱的對話。


    趙錢錢十分無力的靠在自己老爹的身側轉身做了一個嘔吐的姿勢後又若無其事的擺正身體坐正,他還是小孩子忍耐力沒老爹的身後,所以他忍受不了這種過於自信的對話也是情有可原。


    錢多多依然表情淡定的掃了兩人一眼,不做任何回答的品著趙彪剛為她沏的新茶,淡淡茶香繞舌尖,確實是好茶。


    “莫非你是啞巴!”魏芙蓉見她未置一詞就妄下結論,“原來你還真是啞巴。”


    昭王聽到魏芙蓉這麽說心裏也有七分認定她是啞巴,麵對他的昭王身份有多少女子能不動心?原來她不動心的原因不是矜持,而是啞巴沒辦法將心中所想表達出來。


    “你奶奶才是啞巴!”決五承哪裏能容忍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如此侮辱他家小姐,他也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扯開大嗓門便反擊回去。


    靈軒裏在錢多多進入之後就很安靜,而現在大家都集中精力聽著雙方的對話顯得靈軒更空靈,而決五承一個大嗓門便將空靈的氛圍劃開了一個口,眾人聽到他如此粗俗的回答都掩嘴而笑,那低低的抽笑聲仿佛如巨掌狠狠的給了魏芙蓉兩耳光,讓她顏麵無光。


    “你……粗俗!”大家閨秀的魏芙蓉找不出謾罵的話語,一隻玉手指著決五承的臉顫抖得勢必要打了過去。


    “謝謝誇獎!”


    無所謂的決五承呶呶嘴巴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把魏芙蓉氣得眉毛橫怒,而再也忍不住的眾人終於爆笑出聲,這讓魏芙蓉的臉麵都沒地方擱了。


    “這是誇獎你麽?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魯漢子!”見到自家小姐受氣的秋翠上前擋住魏芙蓉,一臉氣憤的兩手撐在腰上時勢討個公道。


    “小決子,別和狗一般見識。”


    風輕雲淡的黃鶯之聲如涓涓流水潺潺而出,聲如琴音繞梁扣人心弦,隻是聲音說出的內容讓眾人不知是該笑還是不做表示,這女子罵人不帶髒字的啊。


    “是小姐,我不與狗一般見識。”決五承笑得賊膩的站到一邊不和兩個小女人計較,不對,是不和狗計較。


    眾人聽到洪亮的聲音又是一陣捂嘴而笑,完全失去顏麵的魏芙蓉趕緊向身邊的王昭求助,她眼中含淚委屈惹人憐的說:“昭王,你要為芙蓉做主啊!”


    諸葛凱對此女子的聲音更是迷戀不已,她那櫻桃小口說出的尖銳話兒卻讓人無法生氣,可是為了安撫身邊帶著哭腔的魏芙蓉,他不得不做做門麵威懾一下。


    “狗奴才,說給了你這麽大權利敢公然辱罵徒賀族魏長老的掌上明珠。”


    錢多多眼睛一斜十分不高興他的用詞,趙彪站起身來回道:“昭王,明明是兩條母狗在吠,怎麽您也要來湊一腳?”


    言下之意是兩條母狗在吠,你這公狗看不下去也要上來湊一腳。


    聽明白話中含義的眾人這回不敢笑得太張揚,畢竟被取笑的人是虛武國的昭王,得罪了他可沒什麽好果子吃,大家都在為這行人抹上一把冷汗。


    “你竟敢罵我是狗!”完全沒有忍耐力的諸葛凱聽到這變相的罵語傻傻的說出了話中含義,這下極力憋笑的眾人敞開胸懷大笑,他們實在憋不住了。


    “我爹爹隻是說了有母狗在吠,又沒說有公狗在吼,你幹嘛對話入座。”唯恐天下不亂的趙錢錢站起身來幫腔,小小年紀又被寵壞的他自然不懂官場上的黑暗,想到什麽話就說什麽,這讓諸葛凱氣得黑了臉。


    “你們辱罵虛武國的皇親國戚,來人啊,給我把他們押下去。”


    昭王氣急攻心的大喊,兩名隨身護衛便上前要將趙彪兩父子扣押,隻是他們的手還未碰到這兩父子,便一股寒氣震到了兩根頂梁柱上,然後嘔吐鮮血的從梁柱上甩了下來!


    “你們還出手傷人!”昭王決然沒想到會遇上反抗,他連看都沒看清楚到底是誰出了手,他的兩名四界紫鬥武者便已經重傷倒地。


    “天罰吧,我想。”毫無情緒波動的鶯鸝之聲再次響起,這平淡無波的聲緒讓眾人覺得那兩名侍衛是自找的活該。


    “天……罰……”這令人大跌眼眶的回答讓昭王無言以對,剛才兩名侍衛被攻擊的速度實在太快,根本找不出攻擊他們的凶手是誰,而且連攻擊的角度都沒辦法確認,這兩個字“天罰”用得確實恰到好處。


    咳,他現在不是幫對手開罪的時候,得罪了他昭王的人絕對不能輕饒,何況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丟盡臉麵,這事他絕對不能以“天罰”兩字作罷!


    ------題外話------


    終於趕在12點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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