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徹底無語,這是怎樣一個悲哀的家庭?!


    丁寧的雙眼瞬間感覺被什麽迷住,而鼻管則有什麽東西在迅猛地衝擊著。*書院


    丁寧想罵老天,罵這賊老天,對太多善良的人是如此不公!


    可這些又關自己什麽事?怎麽扯到自己?


    難道偶爾做了一件好事就應該得到這樣的好報?


    “好不容易救過來,他就抱著哭,他說拖累了我,說我還是個女人,正當年紀的女人,應該有個男人疼到這,阿雅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刹那間丁寧就覺得胸悶得很,很想捶一捶。


    “他說,隻要看到我幸福,他才能活下去,所以,我請你幫一下忙。”


    丁寧大抵有些搞清楚狀況,似乎是阿雅的男人覺得拖累了她,更因為他癱瘓不能人道所以對妻子一直愧疚,而妻子的工作所遇到的對象完全是泄欲之人,所以,希望能在現實生活中有個愛她疼她的男人。


    阿雅是被逼,她知道自己的境地。


    她咬破了自己嘴唇,那、那就去找一個男人吧,隨便找一個男人,當著丈夫的麵,讓他感覺自己作為女人的快樂幸福,讓他放心!


    阿雅一想到這就渾身抖,可是,她壓抑住,狠一定要趕緊去找,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不管了,人生已經這樣苦了,自己已經是這樣了,還怕什麽呢?


    而這個時候,恰恰好丁寧出現了。


    阿雅的心,沒來由地一跳。


    就是他了!


    抓住他!


    不管了!


    還怕什麽呢?


    阿雅的眼淚悄悄地奪框而出,最痛苦的,最羞恥的,同時也是最刺激的都要一齊生,她一定要努力做到,讓可憐的他對自己放心,對自己的未來放心。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丁寧心頭兀自想到。


    丁寧感覺到自己地心在滴血。兩腿都有些顫抖吃不住自己身體。如果自己是他,這個時候該是怎樣的心情?但是,在丁寧萬分震驚、同情的同時。他地心底居然有一絲無恥的躍躍欲試,似乎,又可以以崇高的名義行**之事了!


    丁寧突然很禽獸地全麵興奮起來,如此興奮的熱烈程度,實在不亞於與火鳳凰的會見前夕。


    天,難道這才是真實的自己?一時間,丁寧真想狠狠扇自己幾個巴掌。*書院


    自己還是人嗎?


    不能,一定不能這樣!


    如果他們有什麽難處,自己一定、一定好好幫助!


    不就是錢嗎?


    丁寧的眼睛忽然間也濡濕了。


    夜路。顯然是無比漫長。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拐了多少路,丁寧已完全不記得來時的路了。最後,兩個人站在一排三層樓的建築麵前。


    即使是漆黑地深夜當中。丁寧也能感覺到建築的陳舊與破爛,以及空氣中散布的那種絕望、失落氣息。


    門打開了,在黑夜中出驚人地響聲。丁寧做賊一般忙四處看了看。


    四處一片沉寂。丁寧的心於是稍微安定下來。


    “是阿雅嗎?”裏屋傳來一個蒼老地聲音。丁寧立刻緊張起來。


    怕什麽啊?!丁寧罵道。


    “姆媽,是我。”阿雅輕輕答道。


    “還有誰?”


    老太太的耳朵真是尖啊。丁寧心想到。


    “是,我一朋友。”阿雅答的有些遲疑。


    老太太“哦”了一句,居然不再作聲了。一時間,丁寧地膽子忽然大了起來。


    阿雅並沒有開客廳地燈,而是躡手躡腳地摸到另一間裏屋,丁寧隻好跟著。


    這時候,丁寧想退出去似乎也晚了,關鍵是,他地心靈深處著實有那麽一點期盼。


    她家男人呢?怎麽沒看到呢?


    這個,不會真的是做那擋子事吧。


    一定不會地!


    嗬嗬,這個決定權完全在自己不是,丁寧一邊高估自己的抵抗力。


    當然,丁寧這個時分多少還有些是酒醉的緣故,事後,丁寧也是憑借此多少找到可以安慰的理由,酒後嘛,完全是亂性,做出的行為多少不受控製。


    阿雅,同樣心慌得很,她就覺得自己心髒像是擂鼓一般跳動。


    這個無比熟悉的家,每一個物件都像是睜大眼睛看著自己。


    一步一步往前探著,艱難無比,漫長無比。


    終於,摸到臥室的門,打開,阿雅喘著粗氣牽著丁寧丁大講師的手,丁寧再忍不住,小聲問道:“怎麽不開燈?”


    阿雅不作聲,隻是把丁寧讓進屋,然後慢慢把門關上,擰上了鎖,丁寧一驚,連忙問道:“大哥呢?”


    “他就在客廳。”


    丁寧一驚,那不是剛才他們進來時……


    “他經常睡不著,所以,睡覺前都會吃上些安眠藥。*書院”


    丁寧心稍微放下,若不是這樣,他丁寧和這阿雅可真算得上這天底下最大膽的一對奸夫淫婦了。


    丁寧不禁苦笑,怎麽也沒料到,眨眼間,事情竟展到這種境地!


    談心可以!別的不行!


    丁寧立刻想到,了不起和阿雅再談一晚上心,就像前次一樣,這一次,不用擔心有人突然闖進來打斷。


    丁寧問道:“那、那大哥怎麽睡在外麵。”


    阿雅低聲說道:“他睡在外麵沙床上,靠門近。”


    刹那間丁寧明白,靠門近,那就是說有如果什麽萬一事生,好把人搬送出去。


    丁寧感歎,現實逼迫得一個弱女子不得不去細心考慮所有的生活細節,阿雅,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難怪大德和尚當時稱阿雅為女菩薩並要她演說世間法了,此時此刻,丁寧對大德和尚當初的嚴肅端莊態度感觸更深。


    就在丁寧為阿雅的堅韌所感動,心頭湧沙鍋內些許神聖的感覺時,阿雅忽然抓起他的手,然後,一把按在她高聳的胸上!


    丁寧一下子傻了,呆了。頭腦裏原本裝的那些所有計較統統


    理智滾了,感性也丟了。談心聊天,扯淡吧,剩下己是個男人,純男人!


    阿雅地丈夫其實並沒有睡著。


    是的,他吃了安眠藥,可由於長期服用,大量的安眠藥到現在也不管用了,這一點。作為妻子地阿雅,她同樣也是清楚的。


    她就是要出女人的歡樂的呻吟聲,而她的男人就是在客廳要聽到這些。這是何等殘忍的事,卻又是不得不進行的事!


    阿雅剛剛進門的時。男人想喚她。


    他有些奇怪,這個時候她少有回家的。


    他馬上感覺阿雅今天不同了,她身旁還有一個人。而且是個男人。他一下哽住了。心被什麽狠狠地紮了一下,他一直等待地那一天終於到了。於是。他猛的閉上眼睛,默默地感覺著兩個人的氣息,一個是無比熟悉地,一個是無比陌生的從他身旁像風一般流過,然後,門開,門關,於是,他地眼淚,刷地一下,從幹枯的雙目中流下來。


    男女纏摟在一起衣服摩擦的聲音率先了出來,然後是親吻,一開始是膽怯地,到後來是纏鬥!


    是地,分明是阿雅地呻吟聲,很久很久沒聽到了,那是從喉管深處出的聲音,依然是那麽熟悉,就像他們第一次花前月下親吻時出地一樣,隻不過現在的顯得有些壓抑,有些猛烈。


    躺在沙床上男人的手指動了動,虛空抓了抓,他似乎感覺抓到了阿雅的腰,那柔柔的腰是天下最好的腰,是最刺男人眼的腰。


    那時候,他可得意啊,拐走了廠裏最漂亮的女孩!


    人的一生,再怎麽都會有那麽一個最輝煌的時刻吧。


    他的眼淚繼續流著,鼻翼有力地**著,牙關卻緊咬著,不使出一點聲音,他的內心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


    阿雅,終於肯帶人回家了,肯帶男人回家了!


    她答應了自己,說一定會帶一個男人回家,而且是個好男人,是個愛她疼她的好男人!她向自己保證過的!


    但願老天保佑她……


    “啊!”


    又是一記呻吟聲出來,他們應該、應該已經開始了。


    男人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渾身顫抖起來,終究、終究還是做不到完全的心甘情願啊。


    是啊,太難了,最愛的女人,卻在裏邊房間和另外一個男人……


    怎麽可能無動於衷呢?


    男人的雙手開始緊握著床沿,隨著裏麵戰爭的白熱化越得緊,乃至,骨節白、青。


    沙床上的男人出了一身汗,這比他從前打籃球踢足球比賽流的汗要多得多,但是,到這個時候,他終於漸漸放鬆下來。


    她,是真的快樂,真的幸福?!


    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


    於是,男人徹底放鬆下來,頭腦裏晃動著這些年來愛人辛苦操勞的一幕幕,特別是晚上她要去廊。她,太苦了!


    男人的眼,此時此刻像一口不會幹枯的泉眼一般。


    記得,他第一次察覺愛人每天晚上的工作原來是去做那些事的時候,他大鬧了一場,他想到死,拚命地折騰自己,筋疲力盡後的夫妻倆抱頭痛哭。


    阿雅告訴他,不但是為了他,還有孩子,這整個家,一定要努力。說她不是去偷,不是去搶。說她一定好好保護自己,不會被人欺負,那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其實早應該去死。但是,他終究是不放心,不放心這個可憐的女人一個人留在世上。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其實就是她的勇氣,是她的依賴,所以,再難再苦,再多人嘲笑他,他也要忍下去,可是,這日子,卻總像沒有到頭的時候,自己終究比不過她那麽堅強。


    現在,她就在裏麵快樂。


    這個時刻,她完全忘卻了自己了吧。


    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有男人能夠讓她燃燒愛情的火焰,這樣,最好!


    那麽,自己所受的那些委屈,算什麽呢?


    男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平和起來,甚至,還有些幸福的滋味,這種臉色,是沒經曆過這樣生活的人沒法所想象的。


    這一夜,對於這一家子人來說,注定是徹底無眠的。


    至於那個屋內,究竟生了什麽?


    當丁寧真正明白阿雅的意思時,他整個人呆了。他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告訴阿雅,有些愛並非一定需要做才能做出來的,有些呻吟,並非需要兩個人的。


    阿雅明白丁寧的意思,到最後一刻,丈夫就在外麵,她終於無法做到要真正地背叛丈夫。她於是開始表演。


    這個對她來說不難,她“從業”這麽長時間了,可以說她每天都在表演。不同的事,從前是麻木的,而在丁寧麵前,阿雅的表演有些帶著羞澀的的味道,而這種味道恰恰讓她的男人感覺到真實。


    丁寧離開阿雅家,走在大街上的時天已蒙蒙亮,已經開始有人出來跑步了。


    看到這空蕩蕩的大馬路,丁寧忽然想大聲喊,想告訴所有人,剛才他差點就睡了一個良家婦女,一個世界上最好的良家婦女!而且就算他睡了她,她的男人還要感謝他!


    真是賊他娘的老天啊!


    丁寧嘴巴動了動,卻現眼淚先掉了下來。


    瞬間,丁寧有一種很揪心很揪心的感覺。


    丁寧回想到自己從臥室裏鑽出來時候那個緊張。


    他已經隱約看到沙上躺著一個人,雖然他最終克製住了自己,但他還是心跳得達到心虛的地步。


    他趕緊跑了出來,不敢看那男人一眼,接著從那淩亂的如同戰區一般橫七豎八的房屋巷落裏跑了出來。


    對於阿雅的丈夫,丁寧實在做了天大的虧心事似的,雖然他最終克製了自己,但是,幹了與沒幹又有什麽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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