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蔚在棲鳳山莊呆到第三天一大早,韓雪兒說要到市裏麵去一趟。


    同韓雪兒一塊去的是小葉司機,棲鳳山莊還有安蔚的越野車,這三天來,安蔚也熟悉了狀況,因此,韓雪兒出去一趟,還是放心。


    這一趟,韓雪兒是必須出去!


    在棲鳳山莊這些日子,韓雪兒大抵能沉得下來,但心頭還記掛一件事,就是靈佑禪寺的大德老和尚什麽時候回來。


    大德老和尚是世外高人,即便是谘訊發達的網絡社會,也隻能見其這一路西行遊記的點滴,具體的歸期,卻是不知。


    帶丁寧回到春州的第一天,韓雪兒就到靈佑禪寺去叩拜了山門,燃了香燭,捐了不少香火錢,順便也就問了靈佑禪寺當家方丈。


    大德老和尚不在的日子,當家方丈是大德老和尚的弟子,四五十歲的樣子,他告訴韓雪兒女菩薩,他的師傅走走停停,歸期他也說不準。


    韓雪兒當下留了和尚的電話,當時想,平時可以打電話問一下。回來後,韓雪兒卻沒打過電話,怕貿然打過去騷擾人家清修,再說,自己也留了電話,大德老和尚回來,自然會通知她的。


    韓雪兒沒接到電話,大德老和尚大概還沒回來,可是韓雪兒有些焦急,丁寧的狀況目下是還穩定,但是萬一有個反複呢?韓雪兒最不敢想的,就是這個狀況。[.超多好看小說]


    安蔚沒來,韓雪兒不敢輕易往外跑。安蔚來了,韓雪兒想去靈佑禪寺的念頭就越來越熱烈。


    十來分鍾後,車剛剛走出李村修地水泥路,上了柏油馬路,韓雪兒就接到安蔚打來的電話。


    手機在包裏“鈴鈴”響地時候。韓雪兒地臉就“刷”地一下白了。掏出一看是安蔚打來地。手指更是有些顫抖了。


    接通後。韓雪兒“喂”了一句之後。心神稍稍穩定下來。問道:“什麽事?”


    “我問一個事啊!”安蔚說道。


    安蔚地聲音沒任何驚慌。韓雪兒放下心來。心道。這丫頭嚇自己一跳。“什麽事?”


    “我在丁寧床邊……”


    “嗯。你說!”


    “這個……”安蔚的語氣有些扭捏。


    韓雪兒有些迷惑,安蔚到底想說什麽。


    “你那個啥。早上沒有來看過丁寧?”安蔚問道。


    真是很迂回啊,韓雪兒心裏說道,嘴上應道:“有啊。”


    “那你有沒有發現,丁寧早上有沒有不一樣地狀況?”


    “狀況,什麽狀況?”韓雪兒問道。


    “就是那啊!”安蔚的嗓音忽然大且曖昧起來。


    “哪啊?”


    “暈,就是男人的那啊!”安蔚說道。


    安蔚這麽一說,韓雪兒恍然了。嘴巴也抿起來了,這家夥一大早打電話就是問這個問題。不過。安蔚所說,倒也是丁寧的新狀況。之前在上海安蔚家卻是沒有,自回到棲鳳山莊後韓雪兒也就發現了。這狀況就是男人地晨起。雄偉一點說,就是男人的一柱擎天。


    安蔚見韓雪兒不作聲。心中好不羞惱,想起韓雪兒走後,自己在大廳停留了片刻就進丁寧房那會,一眼就看到這種狀況。可憐自己當時竟沒有反應過來,一心記著丁寧是個植物人,這是是病態,一時情急,竟然用手去摁,試圖恢複原狀。摁了幾下,沒摁動,才想起可能是男人的晨起,當時就像燙了手一般趕緊撒開,然後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好半天臉上的紅暈不消。半晌,安蔚回過神來,想韓雪兒知道不知道這狀況,丁寧身體現下每一個異常都要及時匯報,因此,雖然羞意難當,安蔚還是撥通了韓雪兒電話。


    “哦,那個現象啊,自回來後他就一直有。”


    “怎麽會這樣?”


    “正常、健康的男人應該都會有吧。”韓雪兒地語氣也有些不肯定,畢竟是說男人的事,隻是聽說而已。


    “可是,丁寧一直睡著了,怎麽還會有這樣的現象?”安蔚不解。


    “這應該是好現象,”韓雪兒說道:“當時發現這個狀況時,我就查了一下,我也不太懂,大概是這樣的。丁寧原先可以不睡覺,依然很正常,是因為他神足。現在神不足,所以他才一直睡著了。睡得久了,這個神就養足了,精氣也足了,早上的時候,太陽初升,陽氣充足,所以就有那麽個生理反應。”


    “嗯,好象是這個道理。”安蔚另一個作家身份實在要求她知識龐雜,韓雪兒所說,安蔚倒是聽得有些明白,“韓雪兒,你怎麽曉得這些的?”


    韓雪兒笑了笑:“家有病人,久成良醫哩,我現在啊,還準備學針灸,準備拿丁寧做實驗了。”


    韓雪兒這麽一說,安蔚不得不感歎,看來韓雪兒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各方麵準備。


    和韓雪兒通完這個電話後,安蔚一顆撲通亂跳地心安定下來,開始饒有興致地觀察丁寧的新狀況。


    高度似乎比剛開始見地時候低了一些,再看了一會,安蔚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丁寧端的是有趣,即使躺在床上沉睡狀還是要搞出事來,這升起地旗杆倒有些像鬧鍾的指針,隨著時間地推移在那那轉動,估計正午時分,他也就徹底老實,恢複疲懶原狀。安蔚甚至有過去彈一下的衝動,這會子安蔚可不害羞了,隻是記得剛才地羞惱著實想對丁寧動手動腳以示報複。


    韓雪兒出門時,安蔚想說一句:韓雪兒你走就放心,不怕我**了丁寧。


    這句玩笑話不妥,因此卡在喉嚨裏安蔚沒說出來,但是,這仔細端詳了半天,安蔚忽然想到,**丁寧,興許是能辦得成的事。念頭一轉到這,羞意再擋不住,洶湧而來。安蔚眼紅心跳起來,心中竟然旖念叢生。


    這可要了命,安蔚連忙在心中喊打住,但是一個人其實很難做自己的主,光是管住心頭的念頭,哪個該想哪個不該想就相當難做到。


    安蔚掙紮了半天,臉越來越紅,覺得眼跟前丁寧成了致命誘惑,而自己卻也達到估計這輩子最放蕩的時候,忍不住就要做出既遠觀又近玩的事來,這腦袋一震,忽然想到韓雪兒去靈佑禪寺不光是找大德老和尚的,還是為丁寧祈福的。韓雪兒出門的時候那是端端正正的,正經的沐浴更衣了,這個當兒,行那種想也不敢的荒唐事怎麽行,就連想都是罪過。安蔚這麽一想,沸騰得亂七八糟的心境忽的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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