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邪修的魔紋,沒錯了!"


    東方朔微眯起眼睛,變成了伏地魔蹲草叢,觀望三人的對峙,最先注意到的就是烈陽宗大師兄武陽。


    武陽暴露在外的一顆大光頭上爬滿了詭異的紋路。


    不會認錯的。


    也像是的得到了證實,東方朔把手摸向了自己的下巴,隱隱還有一股挖肉的抽痛,如果之前跟一個戴麵具的陌生男子戰鬥被打碎了下巴是精神方麵的受辱,那不久前自己親自將下巴上的一塊肉硬生生的刮下來就是真的痛了。


    因為就在他的下巴上同樣出現過邪修的魔紋,要不是解決的果斷恐怕自己也將被感染成邪修。


    "可惡,一定是''他'';!"


    東方朔咬牙暗恨,又不敢有太大動作怕被發現。


    更加可恨的還是偏偏在山洞裏的**他快"完事"的時候來,這種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能把一個人憋炸。


    至於他的暗恨不是沒來由的。


    雖說當他察覺的時候魔氣就像是突然出現一樣,在他剛被打碎愈合的下巴上滋生,吞噬他的靈氣轉化為魔氣,但太過巧合了吧,為什麽偏偏是下巴。


    要說魔氣喜歡他所以在他身上滋生鬼都不信。


    也就是說唯一符合條件的隻有先前以傷換傷將自己下巴打碎的男人,那個叫''佐木'';的動的手腳,隻是無法判斷出是用的什麽手法。


    總之''佐木'';這個名字他狠狠的記下了一筆。


    隨後山洞一日,外界就跟時變境遷的變化都容不得東方朔多想其他,一出門滿大街的禿頭邪修在朝你招手,散修不願露頭,反倒是多出了一堆邪修遍地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地穴鬼窟是邪修老窩,而他們這些外來人捅了邪修窩呢。


    畫麵太美。


    尤其是當一名邪修喊出"魔尊東方朔大人"後就如一滴水,滴入了沸騰的油鍋。


    "魔尊,我!?"


    當東方朔還沒搞懂邪修跟散修互相獵殺的遊戲。


    路過散修已經認出了這就在飛舟上有一麵之緣的忘仙宗弟子,又在後麵補充了一句:"魔尊東方朔是忘仙宗的弟子,同道們隨我斬妖除魔!"


    而東方朔身上殘留的一絲魔氣則印證了散修的話。


    不光是散修,就連邪修的目標都開始轉向自己,直到他從一名散修口中逼問出"魔尊東方朔"的來由,還有什麽狗屁的寶藏,最惱怒的還是散修所描述的魔尊東方朔的外貌,就一張鬼哭臉麵具東方朔就能斷定是之前那個叫佐木的混蛋。


    他被坑了。


    自有人喊出"忘仙宗魔尊東方朔"的時候這個屎盆子就牢牢的扣在了他頭上。


    即便知道自己被坑了東方朔都沒法解釋,也沒人會願意聽他解釋,所有人都被一個魔頭全部身家所藏匿的寶藏,還有殘圖吸引了注意力。


    但圖捷徑。


    最簡單的隻要抓住了"魔尊東方朔"自是能直接逼問出寶藏的位置......


    ...但他東方朔知道個勞什子的大秘寶哦!


    自那之後帶著柳語柔一路躲躲藏,更別提有心尋找機緣,東方朔不是沒有嚐試想要揭開感染邪修的秘密,順帶為自己自證清白,隻是當東方朔活捉了一名實力僅在築基境的邪修,想要研究一下。


    東方朔想研究究竟是什麽造成了散修被感染成邪修,主要也是來印證一下自己突然也被感染的猜測,還不等靈力探入想探查一下邪修的身體......


    ...結果人炸了!


    沒錯。


    就是字麵意義上的爆炸。


    當外部靈力觸及的刹那邪修就如同撐爆了的氣球,丹田洶湧躁動,跟點開了定時開關的炸彈,當場自爆,也就是幸好這才是個築基期的修士自爆,東方朔才能僥幸逃過一劫,要是換成個金丹境的金丹爆炸東方朔都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缺條胳膊短條腿。


    而佐秋楓感染這麽多邪修要是沒點掌控的手段,豈不是白給自己添麻煩了。


    所以哪怕是有人想要對邪修使用探知的手段,嗬嗬,那很不幸,你就準備親身體驗一下什麽叫做藝術就是爆炸吧。


    反正他楓某人是絕對不會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這就導致東方朔接連兩次邪修自爆炸的懷疑人生,想要從邪修身上找到自己懷疑叫佐木的人其實就是幕後的邪修魔尊根本找不到關鍵性的證據,更別提為自己自證清白的機會。


    他怎麽認為別人不管,別人隻會想著自己怎麽認為的。


    真就是死循環。


    隻要他還叫東方朔,別人就隻會將他當做魔尊東方朔,隻要你沒改個名字換張臉那"魔尊"這口大鍋就別想從頭上摘不掉,這也是最憋屈的地方。


    "咦!"


    這時柳語柔的驚咦卻打破了東方朔的沉思。


    "怎麽,柳師妹!?"


    東方朔暗蹙了蹙眉頭,被打斷了思路,而且還叮囑過柳語柔不要說話,畢竟對麵是金丹境修士,好在看樣子對方並未注意到這邊,對於這位與自己第一次有了實質關係的少女,保持了寬容居多。


    "沒,東方師兄,隻是有些驚訝而已,這次除了忘仙宗外,四大宗的大師兄一起出現在這,想必一定是有什麽重要之事!"


    柳語柔搖搖頭,自知自己犯了錯誤,細若蚊蠅的解釋道。


    二人正是聞著騷動而來想要伺機探查一下是否有機緣問世,隻是從逃竄的宗門弟子口中聽見個大師兄什麽的隻言片語,倒是不知道地穴鬼窟裏還可能存在仙器的傳聞,東方朔也就自然無法聯想到自己可能跟仙器擦肩而過。


    不過東方朔的注意力完全被柳語柔的話吸引。


    "四大宗!?不是隻有三人嗎?"


    東方朔重新看了一眼,確認場外隻有天劍宗,烈陽宗和陰煞宗的三名大師兄,不解的看向身旁的少女反問道。


    "不是這樣的東方師兄,金剛妖僧剝皮的手法極其詭異,還能夠將人生前的一部分記憶轉移到傀儡身上,我這才能順利的冒充無涯宗的小師妹,而據我所了解到的零星記憶片段,無涯宗的隊伍在遭遇散修團夥圍殺時弟子全數戰死,無涯宗領隊看似重傷,實則遁逃的極快,人就不知了去向,就此看來,對方很可能其實也是無涯宗的大師兄,而他為什麽對無涯宗弟子見死不救我就不知道了!"


    柳語柔想不通幹脆直接說了出來,而礙於自己現在是頂著別人皮囊的身份,即便有了實質關係,但關係稱呼依舊沿用了東方師兄。


    此話一出,東方朔嗤之以鼻,冷笑著給出了一個猜測。


    "大概,無涯宗大師兄找借口脫離隊伍帶弟子尋寶是假,抱著將拖後腿的尾巴甩掉才是真,也無法判斷是否是他中途起了將機獲得的緣獨占的心思就是了!"


    先不管失蹤的無涯宗大師兄。


    三聲灌注了金丹氣勢的壓抑爆喝聲傳來:


    "喂,你們二人夠了,竊竊私語,真當我們這些金丹境不存在,耳朵聾了啊!"


    對峙已有一會兒沒動手的羅劍三,杜鴉,還有武陽三人自不是畏了對方,不是怕了,更不是為了充當背景板渲染壓抑緊張的氛圍。


    可就像是古代的劍客對弈往房梁上一站,來了一群圍觀的吃瓜百姓,結果對弈的兩名劍客誰都不拔劍,抱劍而立耍起了帥,好似無形中比拚起了誰更劍,呸,誰的劍更快一樣。


    隻需一劍便可解決戰鬥。


    從天明到天黑,從天黑到天亮,公雞打鳴,隻是為了等這一劍圍觀的吃瓜百姓都快餓的吃西瓜皮了,結局是餓極了的吃瓜百姓用手中瓜皮將二人活活砸死,出劍,出個屁的劍,一人一塊瓜皮還砸不死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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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


    浪費大家時間。


    躲在樹上看戲的某位大師姐有著同樣的想法,真不知道自己留在這裏有什麽意思,但總感覺自己必須要留在這裏一樣,又是那股說不上來的來的感覺。


    對這股仿佛被安排的感覺玉靈清本能的產生了排斥。


    剛邁出前腳人要走的時候已經晚了。


    三股強勢的金丹境氣息壓上,周邊的草木被氣勢席卷的簌簌作響,草木都被壓彎了枝頭,躲在灌木之後的兩道人影即使相距百米依舊無所遁形。


    "何方宵小,還不主動站出來,難道要我們三人將你們抓出來不成!"


    三聲怒喝響徹,都透露出了惱怒之色。


    如果是與自己同等境界層次的人還有出手的必要,但在這麽嚴肅的氣氛裏,場景下,大家都要出手搏命了,提上必死的決心,結果突然蹦出來兩隻築基的小蟲子攪局,跟活人墳頭蹦迪有異曲同工之妙。


    懶得理會就算了。


    但兩隻小蟲子不依不撓的在你耳旁嗡嗡直叫。


    金丹境又不是沒脾氣。


    就連羅劍三和杜鴉現在都能體會到為啥武陽要將礙事的宗門弟子哄走,這蚊子不咬人則已,但嗡嗡個不停是真的惱人。


    三人對視一眼,金丹不可辱,達成了默契先將蟲子拍死再說。


    三道目光整齊的落在從灌木裏現身的一男一女身上,氣息鎖定,壓根不給對方逃離的機會。


    東方朔:"......"


    柳語柔:"......"


    極其可怕的壓迫感強迫二人現身,臉色均說不上難看還是尷尬,自知這一聊天一沒收住就聊出事來了。


    再說了東方朔也不想想自己頭頂著的拉仇恨的主角光環,還敢這麽浪。


    "好啊,是你小子,東方朔是吧!"


    羅劍三一改翩翩君子的模樣,在見到站出來的東方朔的時候人就笑了,在看到對方手裏牽著的無涯宗女弟子,笑聲就愈發不善起來。


    好家夥。


    這才剛丟了個師妹,就找了個小師妹,現在又換了一個外宗女弟子舉止親密。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是你!"


    在碰到羅劍三的正臉,東方朔臉色忽的精彩轉瞬又難看下來,將柳語柔迅速護到身後,也很快回憶起來這就是在飛舟上,還有奉幽城自己上趕著站出來找打臉的天劍宗羅師兄。


    世事難料。


    當時隻是跟自己同境界的築基境,東方朔自信能像打陳獨幽那樣順利裝逼打臉,可你這給他搖身一變整出來個金丹後期,越階戰鬥,裝逼打臉也是要將基本法的......


    ...以前能不能順利打臉不知道,但是東方朔知道如果搞不好自己就要被打臉了。


    打臉倒是其次,整不好人都要載在這。


    況且懵在當場的不隻有東方朔。


    "東方朔!!!"


    某位剛跨出去半隻腳欲走的大師姐聞聲眼底閃過詫色,整個人都是不好了,目光死死的注視著三人對峙,到三人跟兩人對峙的畫麵。


    玉靈清一走神,腳一軟,人一滑陡然從樹上掉落,誰知道一個金丹境究竟是怎麽做到腳滑的。


    玉靈清:"我能說我人都傻了嗎!?"


    好巧不巧的一道白衣身影橫插入對峙的兩撥人中間,輕巧**,背對著東方朔二人,與羅劍三等三人麵麵相覷,在三人看來就好似特地出來為東方朔站台的一樣。


    "玉麵煞神!"×3


    這是羅劍三,杜鴉,武陽三人的聲音,玉麵煞神一張陰柔的不像男人的臉實在好辨認。


    "大師姐!"


    東方朔則眼前一亮,喜色溢於言表,雖然不知道''玉麵煞神'';是什麽鬼,但憑直覺立刻認出了這就是總是能及時救場的大師姐。


    "語柔,有大師姐在,我們這下安全了!"


    東方朔舔著臉,自戀的想道"大師姐果然每次都來的及時,暗中關注自己,還說對我沒意思",另一邊還不忘抓緊了些少女的小手,安撫臉色因為金丹氣息壓迫而蒼白無比的柳語柔,示意可以安心了。


    "嗯!"


    柳語柔也是點頭,很是羞怯,有些像是小媳婦見了公婆的不敢抬頭。


    "......"


    玉靈清回眸一望,這也就是不知道東方朔心裏在想什麽,胸口一悶,在見到如夢魘心魔一樣繚繞在心頭的小師弟那張熟悉的臉後,縱使是一向麵容清冷沒有多餘表情的大師姐都忍不住嘴角狠狠一抽。


    能說什麽,誰能告訴她究竟怎樣才能擺脫工具人的命運......


    ...她是真的累了!


    沒見到就算了,如果就這樣走人她忘仙宗大師姐也不用當了,最後這點同門之誼,在玉靈清轉頭的瞬間被默默的畫上了一個句號。


    所有的都在一腔鬱結之氣中轉眼之間落到羅劍三,杜鴉,武陽身上。


    受了無妄之災的三人有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玉靈清眼神冷漠的掃過來,沒有拔劍,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有如寒冰刺骨的聲音凍徹骨髓,冷聲問道:


    "你們...要如何!?"


    "什麽叫做我們要如何,應該問你們要如何才對吧!"


    雖然很想這麽吐槽沒錯,但瞬間被玉麵煞神支配的恐懼襲上心頭,羅劍三等三人認出了玉麵煞神的眼神,就跟他毫不猶豫廢掉人修為的時候一模一樣。


    大師姐微微展露出半步元嬰的氣息。


    "嘖...走!"


    哪怕是自信變成邪修的武陽都瞳孔驟縮,從心的跟隨羅劍三和杜鴉撤退,打算換個地方接著打,沒必要跟一個小白臉較勁,悻悻然的想到。


    輕鬆嗬退了三人。


    "呼...!"


    吐納了三兩次。


    玉靈清平複下心中的鬱結之氣,盡量讓自己保持的淡定。


    轉身徑直走過東方朔身旁,擦肩而過,餘光順勢瞄了一眼羞怯,實則盡量拉低存在感往東方朔身後躲藏的柳語柔,瞧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有些嫌惡。


    重新看過來說道:"...師弟,好自為之!"


    留下一句忠告。


    "大,師姐!"


    不知道為什麽,東方朔望著越走越遠的背影,悵然若失,伸手想要攔卻被另一少女的手牽住。


    總感覺。


    兩人之間的距離莫名就像是這拉長的背影,越拉越長...


    "還好,這個大師姐並沒有多管閑事的心思,不然真要難辦了!"


    而未被拆穿的柳語柔則是長長鬆了口氣,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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