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一切太平,劉藝一行人可以說是過得風平浪靜。


    但惟一的缺憾便是養豬場附近的小龍潭不能再去了。


    那兒現在多了好幾個老漢看守,都是齊根柱找來的保安,閑雜人等一律不允許進入。


    不過好在是齊根柱和齊大運也沒來找他們幾人的麻煩。


    畢竟歸根到底,他們其實也沒做什麽,都是黃繼業的問題,至於背後劉藝的暗中出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除了他自己之外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趙寒薇則隻能和她自己說的一樣,對著提前拍攝的照片來完成自己的作品。


    不過帶隊的老師倒是對她的作品評價極高,認為有機會被學校收藏。


    劉藝一聽到這個消息,便開始恭喜趙寒薇了。


    在校作品能被學校收藏,那幾乎就是拿到藝術社社長或者副社長的門票了。


    往屆的藝術社社長幾乎全都有過作品被收藏,就連肖白廉都有,但他的作品並不是畫,而是裝置藝術,而且那作品你存在一定的爭議。


    有很多人說是為了將他捧上這個位置,老師才特意開後門收藏的。


    但無論如何,肖白廉的管理能力和溝通能力的確掩蓋了他其他方麵的不足。


    現在的趙寒薇一但作品被收藏,那道肖白廉畢業之後,她上位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當然也不能說是百分百,畢竟魔藝人才輩出,萬一下一屆橫空出世一位天才,那就會有變數了。


    但至少現在來看,在新生的專業能力中,無出其右者。


    這事肖白廉是看在眼裏,疼在蛋上。


    他現在覺得自己的社長之位是越來越晃動,地下感覺都要空了,再來個誰踢上一腳,自己說不定就要提前退休了。


    而那個踢一腳的人,肖白廉越想越覺得會是劉藝。


    他現在的心急如焚啊,自己今年大三,還有一年多的掌權時間呢,要是此時被撤換,那自己的前途必然會受到巨大影響。


    此時的他還得天天躺在床上撅著睡呢,上回“偷啤酒”的傷還沒好透呢。


    就因為這個他現在對劉藝,張柏林和趙寒薇三人那是恨之入骨啊。


    一個要奪我的權,一個從來不給我麵子,還老在背後使壞,還有一個把我小嫩菊給毀了。


    這三人都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要是有機會一次性把這三個家夥都毀了,那就太棒了!


    肖白廉剛好想起,自己之前在醫院換藥的時候,好像聽見有一人在高呼劉藝的名字,那聲音聽上去很悲憤,顯然對這個叫劉藝的人抱有怨念。


    這個劉藝,不會就是我想的這個劉藝吧。


    這個鎮子不大,重名的人可能會有,但能讓人這麽崩潰的劉藝,他估摸著也就這一個了。


    肖白廉細細一想,那人在醫院的時候是被警察領著的,估計應該是來體檢。


    那家夥的穿著大半一看就是個有錢的紈絝,放在平時,那都是肖白廉要討好的人。


    既然如此,我何不主動接觸一下呢,萬一他也是劉藝的仇人,那我不就有同盟了嗎!


    肖白廉還是很有腦子的,而且遇事也果斷。


    給自己上完藥之後,他便踏著小碎步來到旅店門口,趁著四下無人,打了兩車到附近的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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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警局,肖白廉便開始了他的套路,裝出一副有些著急的模樣,詢問警察叔叔有沒有一位和黃繼業長相類似的年輕人在,自己是他的朋友。


    剛巧黃繼業之前讓警察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打通。


    警察便代為傳話。


    黃繼業危險行為危害公共交通安全,被拘留三天,現在還關著呢。


    警察到了拘留室,告訴他有一個叫肖白廉的人說是他的朋友,能幫他驕傲取保候審的保證金。


    黃繼業沒聽過這個名字,但他可不傻,能在裏麵少呆一天是一天,便立馬答應了下來。


    離開了警局,黃繼業有些狼狽的呼吸著自由的新鮮空氣,但他還不是完全自由。


    如果法院要提起公訴,又或者齊根柱起訴的話,他依舊須要準時準點的到場,否則人家便能再次逮捕他。


    除了警局的大門,在路麵見到了一張笑容當中帶著些恭維的陌生麵孔,正朝著他微笑呢。


    這貨留著長長的馬尾辮,怎麽看上去比我還騷氣呢?


    兩騷相見,不是火並就是合並啊。


    現在的情況,火並是不可能了,畢竟在警局裏關了兩天,黃繼業的火氣算是完全下去了,比喝王老吉都管用。


    “你好,我是肖白廉。”肖白廉很客氣的遞上了自己早就買好的KFC套餐。


    換做平時黃繼業是不屑於吃這種東西的,但現在這玩意對他來說就是珍饈美味了。


    “我不認識你啊?”黃繼業邊吃邊說。


    “的確不認識,我們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麵,但我們可能早就在冥冥之中有過交集。”肖白廉的嘴還是挺能的。


    “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劉藝的人。”


    黃繼業一愣,認識啊,怎麽能不認識呢。


    自從遇到他之後,我就仿佛是衰神附體,一路黴到現在呢。


    肖白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跑了,這種懵逼又痛苦的表情,也就那個劉藝能搞出來。


    “您是不是在遇到他之後,便被他搞的死去活來,處處碰壁,萬事都不順心啊。”


    黃繼業用力的點點頭,這症狀描述的和我一模一樣。


    “您可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我和您一樣,也一直遭到他的毒手。”說到此處,肖白廉的表情露出了些許陰毒。


    “他身邊是不是還有個很漂亮的女生,氣質還有些高冷。”


    “對對對……”黃繼業連忙達到。


    要不是為了女人,他也不至於送上門去找死啊。


    “嘿嘿,那就對了,其實啊,我和他同校,是他的學長,我和您慢慢道來……”


    幾分鍾後,肖白廉把自己了解到,關於劉藝的信息全都和盤托出。


    “媽的,就是一個小小的藝術學校老板,竟然還敢在我麵前裝大頭蒜!”黃繼業抹了抹滿是油腥的嘴唇,憤憤的說道。


    之前對劉藝的恐懼在他自以為知道劉藝的身價之後便蕩然無存了。


    這就是這幫紈絝的同病,極度短視切且以財論人。


    比自己低的就要踩。


    和自己差不多的互相攀比。


    比自己高的竭力討好。


    現實和功利在他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黃兄,你看,劉藝是我們共同的仇敵,不如我們結盟吧,所以個人多一份力,一起想辦法讓這個家夥血債血償,怎麽樣?”


    黃繼業轉了轉眼珠子,隨即答應了下來。


    “共同討伐,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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