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當我再次醒來,看見宋伊凡坐在我的床頭椅子上,雙腳搭在我的肚子上正在看書。


    “三天”。宋伊凡頭都不抬地說。隻是把腿由伸直變成彎曲踩在床沿上。


    我坐起身子,感覺自己身體仿佛一切正常了。心髒沒有異樣,燒也退了。


    “我是怎麽回事”?我一頭霧水地問。


    “不知道”。宋伊凡終於放下書,從身後的台燈旁拿了一杯水給我。“找了幾個醫生來看,都沒有效果。後來李斯的媳婦打電話來,讓我們把素素的那個項鏈拿來給你帶上,立刻就好了。”


    “靜宜”?


    “嗯,她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


    “她回來了”?


    “沒有,是給李斯打電話說的”。宋伊凡一邊說一邊站起來:“餓了吧?吃什麽我叫外賣”。


    我一口氣吃了半個全家桶。然後在宋伊凡的建議下去洗了個澡。這幾天發燒,我全身都餿了。洗完出來,我才注意到家裏隻有我倆。


    “李斯和呂蕭山呢”?


    “呂蕭山還在三樓,這幾天不隻是你發燒,那家夥也進入了癲狂狀態。李斯去見北京來的客戶了,說是談那個銅鏡”。


    “什麽”?我剛剛在沙發上坐下,一聽到這個立即蹦了起來。“這孫子怎麽自己去談了”?


    “我倆商量的,你別急。”宋伊凡一副處變不驚地神情說。“我讓他見買家,就說你因故不能趕到,東西在你那。所以見麵咱們沒損失,最多是李斯什麽都打聽不出來而已”。


    我正要答話,門開了,李斯回來了。他身後還跟著那個古董販子――汪子城。


    “你醒了”?李斯問:“沒事了吧”。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沒事了,好像。見到要買那銅鏡的人了嗎”?同時,對汪子城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李斯把身體扔進沙發裏,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那邊正主兒沒露麵,是個中間人,一問三不知!我說咱們這邊要見客戶本人才能談,把他打發走了”。


    “嗯”……聽到這個結果,我並不意外。原本我也沒指望這麽簡單就能查出什麽頭緒來。


    “對方想要這個銅鏡,就一定會露麵的”。宋伊凡說:“不過,就是見麵了,也未必能告訴咱們人家知道的一切啊”。


    “不見麵,那不就更沒戲嘛”。我說。“這幾天還有什麽事嗎”?


    “有一件事”。宋伊凡說:“你那晚,是不是有東西落在那個地下室了”?


    “什麽東西”?


    宋伊凡沒說話,而是從身後拿出來一件東西扔給我。我伸手接住,是那部妍素的電話。


    “什麽意思”?我抬頭不解地看著宋伊凡。


    “昨天接到了一份快遞,發件人地址就是咱們去的那個地方,快遞的東西就是這個電話”。


    對於那晚我是否掉落這個電話我毫無印象。倒是這個電話我一直裝在上衣口袋裏。如果真是那地方寄來的,那麽,還真可能是在我跌倒時掉落的。


    “看來,咱們應該白天去一趟那裏了”。我說:“既然人家都知道地址給咱寄來了,咱也就不用躲躲閃閃的了”。


    “還用你說”!李斯說:“我倆昨天就去過了”。


    “怎樣”?我很意外。


    “那地方已經搬空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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