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最後出現在什麽位置上?”夜子問。


    “長城北大街和107國道的交叉口附近,看樣子是要走107國道向漕河方向走的。”電話裏劉海說。


    “讓石隊長協助你一下,再把你手頭能調動的人手都找來,撒網查那個方向的瑞豐車!”夜子一邊從自己的電腦上調出地圖,一邊吩咐劉海。


    “眼下隻能做最壞的打算了,”宋伊凡說:“假設這最後一條線索斷了,就隻能直接找車主了。咱們先假設那個襲擊你們的家夥就是劉延慶,如果劉延慶也找不到,就得跟方洲載直接接觸了。”


    “這些人不好打交道。”夜子麵露難色地說:“他們在政府方麵的關係很複雜,既有裙帶關係,又有利益糾葛。找他們吃吃喝喝沒問題,要想湊近他們查案子,一堆官麵上的勢力馬上會給咱們下絆子。”


    “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頭?”李斯疑惑地問:“我聽說過三少的名字,還真不知道他們有這麽大的勢力!”


    “焦四海之所以能夠建立那麽大的權勢,表麵看是因為他姐姐在北京中央的勢力。[]其實,他姐姐之所以能夠爬得那麽快,完全得益於焦四海的經濟支持。”夜子調出幾張照片來,上邊是焦四海家的勢力分部圖。裏麵頗有幾張經常在新聞裏看到的嘴臉。“而焦四海的經濟來源,是因為他控製著整個保定地區的礦產。沒有他發話,哪怕國有的礦山都別想動工!更別說那些小黑礦了。據說,僅礦山一項,焦家每天所進賬的資金就上億。這還隻是他們的一項收入!其他諸如醫藥、房地產、賭場、夜總會、綠化、城建、新能源等等,幾乎賺錢而又能壟斷的項目,焦家都有染指。他小舅子寥德勇,大學學的財務管理,現在主管焦家的大部分賬務,你說重要不重要?而那輛車的車主方洲載,他父親方從,和焦家關係緊密,主要原因就是他們依賴焦家中央的關係,壟斷著整個保定地區的醫藥買賣。[]一次高鬼接了個假藥死人的案子,剛剛向上查到安國縣,這邊市政府就有人警告不許往下查了,最後那邊出了一筆錢私了完事了。而那一次,我們已經在線索裏嗅到了方家的味道。至於三少裏最後一個孔令勳,他家控製著保定最大的房地產拆遷工程,也是看起來最黑的。所有因為路橋或房產而產生的拆遷,都是他家的勢力。平日裏你在街上看到的混混,基本都拿過他家的好處。”


    夜子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看向李斯:“現在你想想,這樣一些人,如果跟你作對,完全可以用錢砸死你!”


    “嗯,就算他們牛掰,咱們也不能什麽也不做啊?”李斯也不跟夜子抬杠,轉頭看著我問:“你感覺咱們下一步該幹什麽?”


    “韓琦說讓咱們追查吳雅楠那條線索,那個劉鎏刷卡的記錄調出來了嗎?”我問。


    “小張,你負責分析他的數據,有結果了嗎?”夜子回頭問那個戴眼鏡的小夥子。


    “有了。正要跟你們說呢。”小張麻利的在他的電腦上調出來資料:“自從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一號劉鎏失蹤那天開始,他的信用卡就再沒有過消費記錄了。我檢查了他近一年的信用卡記錄,其中涉及酒店的一共有二十六次,其中十七次是同一家酒店,而且這家酒店離他們的學校也比較近。於是,我滲入了酒店的房間消費清單記錄裏,發覺幾乎每次都有保健品的使用消費。這說明他不是一個人去的。”


    高鬼之前跟我介紹過,這個小張是他事務所的高級分析師,網絡高手,換句話說就是黑客。有時通過正常渠道無法搞到的數據,就靠這個人用他的方法弄到。


    “我通過朋友認識了那家酒店的保安,按照消費記錄較晚的幾個的時間,借出了酒店的錄像資料。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情況――”


    小張麻利地切換到視頻模式,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酒店的走廊,錄像一共是五段,明顯經過小劉的編輯,隻保留了有用的十幾秒錄像。所以,播放的非常快。前四段都能看到,一個很秀氣的小夥子和吳雅楠走過走廊。最後一段,男的還是那小夥子,女的卻不是吳雅楠了。


    “最後一段慢放!”夜子說:“停!放大畫麵!”


    畫麵被放大,畫質反而變得模糊了。小劉敲了幾個鍵,對畫麵進行了優化,於是,經過定格放大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很嫵媚的美女形象。這形象很熟悉――


    “娜娜!”呂蕭山失聲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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