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晶似乎感覺到危險的氣息,竟然急速的向下沉墜而去,驚得梵天、驚詫羽,和冰藍瞪大了眼睛,這冰晶怎麽看怎麽覺得不簡單。


    它裏麵似乎有某種神識在控製一般,如此滑溜狡詐,一塊普通的冰晶怎麽會如此聰明,知道再危險來臨之前逃走呢?


    可是天凰並不急於下去追擊,而是隻管蓄滿勁力,雙手舉著天宇劍,對準下麵逃遁的冰晶狠狠的劈去。


    一圈刺目的光輪從她的天宇劍刃上乍現,那種燦爛的金色透著紫色的光暈,從她的天宇劍尖上的一點為圓心,刹那間便輻射向整個天地,讓周圍的一切都被這種光焰穿透。


    一股龐大的爆發力,以排山倒海之力,向周圍輻射而出。


    那些懸浮在空中的冰晶,在這種輻射的衝擊之下,頃刻間煙消雲散,隨著白光一閃,便消弭無形了。


    梵天和驚詫羽頓時覺得一股巨大的衝擊了,撲麵而來,他們急忙向後猛撤,若是他們的力量充足,可以用結界來防護。


    可是現在他們的功力消耗殆盡,若是被這種勁力從正麵擊中,後果不堪設想。


    見他們倉皇撤退,天凰不禁暗罵了自己一聲:“魯莽!”


    不過那隻是電光石火之間,她哪裏想象的到,這天宇劍加上軒轅血脈會有如此威力?


    冰藍向來就屬於死硬派,也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性格。


    他見天凰的天宇劍氣撲過來,又見冥帝和妖皇飛速離開。雖然知道這種劍氣的力量必然十分恐怖,但是他又不十分確定,這個慕容天凰發出的招式主要是麵對下麵逃遁的冰晶,又不是針對自己的,頂多自己這個位置也僅僅是受到她的攻擊範圍波及而已,不會有多大的傷害力。


    若是自己也向梵天驚詫羽一般離開,這個囂張的慕容天凰肯定會更加瞧不起自己的。


    不行,自己堂堂的冰魔,怎麽能讓一個小小的凡人小瞧?


    想到這裏,他便咬了咬牙,將雙翅一合,護在胸前,圍成一個防護結界,擋在自己身前。


    隨著天凰的劍勢一落,一道通天徹地的光焰從天空劈向大地,一條金色的裂隙從上而下,貫穿整個空間,宛如把空間硬生生撕裂一般。


    那些比天塌地陷更加可怕的力量,瞬間接踵而至,橫掃整個空間,讓一切都頃刻間蕩然無存,連天上漂浮的雲朵,也被那股劍勢帶起的罡風不知道掃到哪裏去了。


    原來她發出的天宇劍絕招拔劍斬天在其正式發出前的那股劍氣,隻是個開頭而已。


    冰藍卻誤以為那是她的正式招式,結果被那罡風掃的如流星一般飛了出去。


    砰得一聲巨響,下麵逃遁的冰晶,被那罡風一撞,立即轟然粉碎,冰晶碎屑飛滿了整個空間,如同一場急墜的暴風雪。


    在這風雪之中,兩條金光倏地隨著冰雪逃遁出來,隱入了周圍的冰壁之中。


    隨之一聲驚歎幽幽在冰壁中回響起來:“雲霄,你怎麽會收了這麽一個變態的土地?我們兩個差點被她這一劍給結果了!”


    “師叔,我早就告訴過你,這種考驗法有危險!”


    “沒危險有什麽意思?難道你不覺得剛才我們在那生死懸於一線的間隙逃出來,很厲害嗎?”


    “嗬嗬……”軒轅雲霄覺得這位師叔貌似古板莊重,其實內心裏和軒轅華的性子有的一拚。


    都是那種為了自己滿意,不顧一切的人。


    “什麽意思?你認為師叔的話有問題?”


    “沒有問題,隻是希望天凰不要知道剛才我們兩個在冰晶中才好!”軒轅雲霄說道。


    “怎麽,你也那麽迂腐,認為被自己的徒弟擊敗是件很沒麵子的事情?”冰川主人有些不悅的問道。


    “不是,如果天凰知道剛才差點傷到我,她會自責難受的!”軒轅雲霄淡淡的說道。


    “真是個好師父!不過別怪師叔不提醒你,那個冥帝梵天可對你徒弟動機不純,你這個師父快點抓緊機會,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別被人家占了先機!”冰川主人說道。


    對於如此開明的師叔,軒轅雲霄還能說什麽,隻是除了無語還有惡寒了!


    “師叔,還是趕緊去看看師弟怎麽樣了?”軒轅雲霄隻能靠岔開話題來轉移冰川主人的注意力了。


    “不理他,自找倒黴!活該受傷!還是談談你和天凰的婚事吧!要不要師叔去主持婚禮?你們打算在蓬萊成親,還是在莫家成親?”冰川主人越來越熱心起來,連兒子冰藍的安危都拋之腦後了。


    軒轅雲霄卻額上冷汗涔涔,若是現在不是有事情離不開,他早就用隱身術飛走了。


    “婚禮上都請些什麽人?仙界的一定得請,冥界的最好不要請了,懸法界的那個法皇筱嶽人還不錯,我看要請!人間的就讓天凰決定好了……”


    看著師叔越說越興奮,軒轅雲霄卻越來越臉紅耳熱,恨不得立即逃走了!


    半空之上,冰屑還在四麵激蕩著。


    梵天和驚詫羽,好不容易躲過天凰的正式招式,一個個按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種招式他們不是沒有見識過,三千年前見過很多次了,但是那時候的招式淩厲有餘,霸氣不足。完全沒有現在這種毀天滅地的威力和氣勢。


    現在她的拔劍斬天加上了第七重的裂魂劍法,自然更加威力巨大,讓人瞠目結舌,看到震撼了。


    “抱歉!沒有傷到你們吧!”天凰見下麵的冰晶已經毀掉,這才收起天宇劍飛到他們兩個身邊問道。


    “傷到?若是被你傷到我們還有名在啊?”驚詫羽歎了口氣道。


    不是他這個妖皇膽子小,剛才他們兩個若是速度慢一點,那後果可就不可預料了。


    “別聽他虛張聲勢那麽誇張,我們都沒事!你別擔心!”梵天瞥了驚詫羽一眼,安慰天凰道。


    他從天凰眸中看到那一絲藏不住的擔憂時,知道那是她為自己真心流露出來的,心裏覺得那麽溫馨甜蜜,怎麽忍心讓她擔心。


    便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為了讓她放心。


    然而天凰卻並不能放心,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將自己的仙元力度過去,替他理順體內紊亂的氣息。


    梵天怕她消耗功力,向將手拉回來,道:“天凰,我沒有事!”


    卻不料被天凰狠狠盯了一眼,有些怨艾的責怪道。


    “你丫的體內的玄冥之力一點都不剩了,還再硬撐著。若是你沒事的話,我的仙元力度過去的時候,怎麽一點阻礙都沒有,分明都已經快油盡燈枯了還逞強!”


    梵天知道瞞不過她,便不再反對,急忙利用她的仙元力,將自己體內紊亂的氣息調整好,然後將殘餘的玄冥之力歸入丹田中。


    看著他的臉色有些紅潤的感覺了,天凰這才輕輕吐了一口氣,。


    一邊的驚詫羽卻叫苦不迭了:“哎!有人重色輕友啊!人家的傷有人管,就剩下我這個可憐的人沒人理睬!”


    “你丫的別亂說話,什麽重色輕友,他有色嗎?就算他有色,你丫的也不是本少爺的朋友啊!而且請注意,你至多隻是隻可憐的妖,並不是可憐的人!”


    天凰極為認真的一句一句糾正他的話,讓驚詫羽更加滿臉黑線了。


    見他眨著眼睛,張口結舌,天凰也便不再消遣他了,放開了梵天的手,從自己的如意錦囊中,掏出那個小藥鼎。


    然後從裏麵找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然後瞥了驚詫羽一眼道:“過來幫忙!”


    驚詫羽知道她肯定是要煉製培本固原滋長功力的培元丹,立即忘記了剛才的尷尬,跑過來,幫她去整理那些瓶瓶罐罐,從其中取出她需要的原料。


    梵天則在一邊打坐恢複元氣,他知道天凰已經從地獄中把他的身體取了回來,不過依照現在他這種虛弱狀態,別說是合體,就是維持魂魄的穩定性都是個大問題。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先讓自己的魂力強健起來,能夠承受一會兒合體可能引發的天雷烈焰的轟擊


    他不同於其他人或是妖魔,他是由仙佛度化為冥界之主的。


    所以他的元神、魂魄、身體都已經修成了九天金仙的體質,如今再次合體,便如同再一次飛升,肯定會引發天劫的。


    若是以現在的虛弱狀態,肯定要灰飛煙滅了。


    天凰見他打坐複原,便和妖皇更加急切的煉製丹藥。


    她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煉製過丹藥,每一分每一毫的藥量都要經過仔細的掂量,沒一點火候都要細心察看掌控。


    藥鼎上每一絲氣息她都要細致的辨別,以確定還需要多少時辰。


    一個時辰之後,當周圍的空間飄滿藥香的時候,天凰這才打開那個藥鼎,從中倒出十幾顆金燦燦的丹丸來。


    驚詫羽呆呆的看著那十幾顆晶瑩剔透的小丸,知道那是極品的複元金丹,急忙向天凰伸出手去:“七少,快點!”


    天凰卻隻從中捏了一顆放在他手中,然後轉身去找梵天。


    驚詫羽一邊迫不及待的將那顆丸子吞下去,一邊又過去纏天凰:“喂,七少!別那麽小氣,再多給幾顆!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極品複元丹,自從千年之前太上老君練成過一顆高品質的,三界中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多給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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