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和柳氏兄弟雖然半信半疑,但是卻也知道無論他們反對也好,質疑也罷,結果是沒有什麽區別的。(.)


    天凰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這樣做,即使筱嶽在也未必能改變她的決定,何況是自己。


    落月和流星還有那幾個跟著他們的弟子當然不甘心,但是現在他們現在或是俯臥,或是跌坐在亂石當中,身上的傷口痛得他們自顧不暇,哪裏有力氣跑過來阻止天凰要做的事情。


    珠兒和冰攝月有些奇怪的看著那火中倍受煎熬的四個天師,見他們一個個被燒得頭發焦糊,胡須皆無,衣衫破爛,各個慘呼不止,看上去真是慘到極點。


    尤其那藍色的火焰不隻是從外麵往裏麵燒灼,竟然有些火焰是從他們的七竅中向外冒,好像火源不是體外,而是體內一般。


    在他們的掙紮中,珠兒口中嘶嘶的吸著涼氣,抱住自己的胳膊,一想那火焰從他們的肌膚內向外冒,就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難受。看得時間長了,連她那張白皙的小臉都變得發青了。


    畢竟這活活的燒烤活人的場麵,實在太具有感官衝擊力,那帶來的心靈震撼,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看著無動於衷的。


    冰攝月盯著四個天師的眉心位置,因為在他們的眉心處各有一個烏黑的光點被從體內逼得現身出來。


    剛開始還在他們丹田處遊移不定,後來便被火焰逼得向上逃竄,沿著他們的肚腹、胸口,脖頸、直接升到額心位置,在哪裏開始團團轉個不休。


    顯然那些鑽入他們四人體內的黑焰魔骨,已經抵受不住天玄火焰的烘烤和燒灼,紛紛躲避,想找地方逃生了。


    “想逃?簡直是做夢!”天凰伸手召喚出自己的如意錦囊,然後將錦囊向四個天師頭上一拋。


    立即那錦囊便自行飛到他們頭上,變成了一隻通紅的葫蘆,口向下,底向上,對準了火焰中的四個天師。


    天凰不急不慢的伸出右手的食指在葫蘆口處發出一道仙元力,砰地一聲,葫蘆口部的蓋子被擊開。


    立即從葫蘆口內發出一股巨大的旋轉著的吸引之力,向四個天師激射出去。


    四個天師唯恐被葫蘆吸進去,不由自主的抱緊自己身邊的岩石,憑著下意識,拚勁全力和那股吸引力道做抗爭。


    現在他們的身體已經喪失了寄生條件,成了一個溫度高到無法容忍的大熔爐,哪些黑焰魔骨為了要從他們身體內逃離。已經收束起來,從他們的心魂中抽身出來。


    他們雖然一時之間還不能清醒,但是身體的自保反應已經可以被激活了。


    他們體內的法力也隨之恢複了純淨。


    於是開始自然而然的抵製外界的魔力,竭力將自己血脈中殘存的魔氣趕出體外。


    那些要抽離的黑焰魔骨也正要要外撤。


    這兩方麵的力量正好合在一起,加速了黑焰魔骨脫離他們體內的速度。


    他們覺得自己的額頭上有什麽東西要脫困而出,讓他們覺得脹痛之極,各個鼓著眼睛,臉上的肌肉抽搐,齜牙咧嘴、拚命搖著頭,狀若瘋狂。


    仿佛是地獄中,飽受折磨的鬼魂一般,讓人看著便覺得心中生寒,不忍再看。


    “丫的,它們竟然還不肯出來!”天凰皺了皺眉頭,將掌心蓄滿仙元力,遙遙對著他們四個再次拍去。


    一串串藍色的烈焰再次從她掌心發射出來,四個天師身上的火焰明顯得又竄高了。


    他們各自慘呼一聲,卻從張開的口中都噴出火焰來了。


    珠兒道喜一口冷氣,咬住嘴唇,戰戰兢兢的看著天凰,嘀咕道:“七少,你再加些仙元力,他們會不會被燒焦啊?”


    這並不是她膽小胡亂猜測,因為一股濃烈的焦糊之氣已經充滿了周圍的空間,讓她不由自主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眼神瑟瑟的看著天凰。


    不隻是他,就連冰攝月也不由看向天凰。


    這樣提高到極致的天玄火,就連神仙也未必頂得住,筱嶽的修為當然無可質疑,但是他的弟子們就差太多了。


    那些黑焰魔骨不肯出來,因為它們畢竟出身烈焰地獄的底層,對高溫的耐受力非比尋常。


    天凰如此一味加深力量,恐怕沒有等到黑焰魔骨出來,四個天師就先要變成一片灰燼了。


    小刀和柳氏兄弟一個個看得戰戰兢兢,緊緊捏著拳頭,瞪大眼睛,一顆心全都提到了喉嚨口,心裏想:上次天凰用這種辦法給他們解毒,也沒有如此凶險,她該不會失手吧?


    他們越想越是擔心,站在遠處不由擔心的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可是就在他們即將擔心的要暈過去的一刹那,四個天師的額心處突然砰得一聲響,從他們的額心處噴射出四團烏黑的光粒團,衝向空中,那些光粒團剛要擴散逃開。


    卻被那如意錦囊變成的葫蘆給死死的吸附住了。


    它們雖然拚命的掙脫,但是最終還是被葫蘆給吸了進去。


    那葫蘆吸進了四個烏黑的光粒團之後,便從空中墜落下來。


    天凰急忙接到手中,順手在葫蘆口處加了一重玄冥封印。


    這些東西都是來自冥界,隻有冥界的法術對付它們才最有效。


    四個天師額頭上爆開之處,瞬間又被火焰給彌合了。


    當他們脫離了黑焰魔骨的控製,他們身上的火焰便自動熄滅,四個人頓時也如耗盡了精力一般,重重向下倒去。


    小刀和柳氏兄弟,提起一顆心,急忙衝過去,俯身察看師父身上的燒傷。


    但見除了他們的胡須卷曲,頭發發焦,衣衫有些糊味之外,身上竟然毫無燒過的痕跡。


    尤其那臉上,脖頸上和手上的肌膚,根本連發紅都沒有。


    若不是親眼得見,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明四個師父剛才在烈焰中掙紮了許久,怎麽就沒有燒傷的痕跡呢?


    他們看著師父身上的衣衫仍然冒著煙氣,不禁奇怪之極,尤其是小刀,忍不住伸手去觸摸師父青獅的手,想試試,他到底有沒有被燒傷。


    他們圍著師父察看,落月和流星也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向這邊爬。


    天凰抱著胳膊看著這幾個家夥笑眯眯的,但是她的笑,卻讓落月和流星看得心頭發寒。


    他們知道自己惹不起她,隻能在心裏默念:這個小祖宗千萬別再對自己出手了。


    “七少,這裏的事情解決了,請您趕快回去。慕容門主得了不知名的急病,從月陰山巔回到家便暈倒了,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一家人都要急死了,慕容夫人讓我通知你趕緊回去!”


    宇文雪鳳見現在法玄界中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便走過來露出憂急的神色向天凰說道。


    “什麽?我爹病了?什麽症狀?找了什麽名醫看診的?”天凰看到他的神色確實顯得憂心忡忡,不由得將心中懷疑的想法略微壓了壓。


    但是這件事情太過突然了,她想不出父親怎麽會突然病的那麽急又那麽重,而宇文雪鳳剛剛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又沒有立即把這件如此緊要的事情告訴她。


    所以她還是忍不住要心存疑慮的。


    於是她便一邊問,一邊用眼睛瞟著宇文雪鳳的反應。


    這個宇文雪鳳,雖然喜歡搞雙重身份,但是人卻比較單純,他不善於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若是他說謊的話,自己肯定能看得出來。


    但是宇文雪鳳卻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他隻是默默低下頭將武器收起來,然後雙手在胸前劃過一個圓形,在那個圓形中,現出一麵明晃晃的幻鏡。


    那幻鏡上本來沒有什麽,但是當語文雪鳳用手發出一股真元力後,幻鏡刷地亮起一道金光,在金光之後,出現了一個寬大的街道,在街道中顯出一個朱紅色的大門。


    在朱紅色的大門之上,慕容府的牌匾上,第一修真世家六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隻是現在在那牌匾之上卻多了一朵大大的白花,而百花左右各自垂著一串白色的喪紗。


    門兩邊的家丁各自頭上戴著重孝,身上穿著喪服。


    看到這種情形,天凰差點暈過去。


    貌似不隻是父親病了,而且他還……


    “主人,別急,我用穿空術托你回去看看!”驚攝月見到天凰如此心亂如麻,急忙將身體一旋,化為一隻雪白的飛豹。


    這事情的發展實在太多突然,天凰的卻有點頭腦混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於是便點了點頭,躍上他的身子,雪豹化為一道白光,瞬間不見了。


    “喂,七少等等我啊!”珠兒見天凰走了,立即急的跳起來,向後麵便追。


    可是她的速度跟冰攝月根本就沒法比,隻能一邊喊一邊落在後麵。


    “你這個丫頭,還是快回冥界去吧!在人間亂跑什麽?”宇文雪鳳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


    珠兒氣得回頭要罵他:“多事!我的事情要你管?”


    但是卻見眼前白光一閃,宇文雪鳳也不見了,原來他是用穿鏡入影術,通過幻鏡直接離開法玄界,跟天凰回了慕容府。


    哪裏還有一場婚禮在等著他,慕容世家的新家主要大婚,沒有他這個新娘子可怎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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