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到達長安城。
王林和田曉青都是一夜未眠，自然需要休息。
蘇瑩和護送他們回來的便衣，一直送他們到酒店房間，這才告辭。
離開時，蘇瑩對王林說道：“王總，你先請好好休息，中午我來請你吃飯。”
“中午，我可能起不來。”王林說道，“晚上吧，我請大家吃飯。”
蘇瑩笑道：“好吧，王總，那我先要和你約好了，明天我們領導要來拜訪你，你有空吧”
王林道：“拜訪不敢當，這樣好了，我去見見你們領導。”
“好的，王總，再見。”蘇瑩微微恭身，轉頭離開。
田曉青看看王林的房間，嫣然笑道：“你怎麽知道我住在6011房間”
“因為我們以前住過。”王林說道。
田曉青的呼吸，瞬間變得急迫起來。
她現在還敢說，這個男不愛她嗎
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能記住這些小細節
就連他們以前住過哪間房間，他都記得這麽清楚
“王林！”田曉青感動的深情呼喚一聲。
她拉著王林的手，說道：“去我房間吧！”
王林嗯了一聲。
兩人身上都有些髒，當然要先衝個涼。
田曉青先淋浴。
當王林出來時，她已經換上了一件碎花睡裙。
看得出來，裙底是空的。
田曉青款款起身，走到他麵前，柔情似水的說道：“以後，我就是你的人。”
“你不是早就是我的人了嗎”王林失笑，“以前不算嗎”
“以前我有過猶豫，有過遲疑，我想過要離開你。所以不算。”
“嗯，以後你就不打算離開我了嗎”
“不離開了。”
“不怕受委屈了”
“在哪裏沒有委屈受呢和誰在一起沒有委屈受呢都是一樣的。有愛，受一點委屈，心裏是甜蜜的。沒有愛，受了委屈，那才是真正的痛苦。以後我若委屈，你來哄我，可好”
“我不知道怎麽哄女人。”
“就像這樣，我就很感動了。”
“這樣危險的事情，我可不敢再經曆第二次。”
“哎呀，我是說，就像現在這樣——你懂了嗎”
“啊我懂了！”
“懂了你還站著不動是我不夠好看了嗎”
“……”
王林摟住她的小腰。
他倆都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田曉青是因為參加到了行動中，連續幾個日夜都在蹲守，所以沒有睡好。
王林是擔心田曉青的安危，也沒有休息好。
兩個人恩愛過後便休息。
這一覺好睡，直到下午五點鍾才醒來。
他倆都是年輕人，睡一覺便恢複過來了。
王林想到晚上有約會，便過來自己房間換衣服。
他剛換好衣服，就聽到敲門聲響。
王林打開門，看到蘇瑩站在門外。
“王總，休息好了嗎”蘇瑩笑著問道。
“好了。”王林道，“蘇小姐，進來坐。”
“王總，我請示了領導，明天上午十點在政署會客廳見麵，你看可好”
“可以。”王林道，“我對長安不是很熟悉，這邊有什麽好吃的飯店可以推薦嗎”
“長安飯莊、同盛祥飯莊都不錯，都是百年老店。”
“那就去你說的同盛祥飯莊吃飯吧，你看可好”
“王總，我很隨便的。”
“女人可不能隨便。”王林風趣的一笑。
蘇瑩羞澀的笑了笑：“王總，我是說我對吃的方麵不怎麽講究。”
王林哈哈笑道：“知道了，那就辛苦你帶路。”
蘇瑩說一聲好。
王林聯係高昌民。
高昌民等人都已經結束任務，回到了長安城。
這次行動，抓捕了80多個盜賊，追回文物三百多件。
但警方的損失也頗大，有五個同誌受傷，其中兩人重傷。
王林了解到這些情況，不由得默然良久，說道：“昌民，我願意拿出100萬，重獎這些受傷的英雄。”
高昌民道：“這當然是好事，我們見麵談。”
王林道：“我們到同盛祥吃飯，鄭隊那幾個同誌，保護我們出了不少力氣，辛苦你幫我請一下他們，一起到同盛祥見麵。”
“行，這事包在我身上，那再見了。”
“好。”
王林放下電話，把忠叔等人喊過來，然後一起出發。
田曉青換上了自己的漂亮長裙，一襲長裙襯得她體段苗條，搖曳生姿。
洗去了仆仆風塵，睡去了滿麵疲倦，田曉青的臉容光煥發。
田曉青有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大而有神，彷佛會說話。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她雖然比王林大一點，但皮膚卻嬌嫩得很，白皙無瑕的臉蛋透出澹澹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她化了點澹妝，頭發黑亮服順的搭在肩頭，精心打扮的她，更顯靚麗迷人。
王林和她相視一笑。
一行人前往同盛祥。
蘇瑩和王林同坐一車，詳細的向王林介紹了同盛祥。
“提起長安城，常憶羊羹名；羊羹美味嚐，唯屬同盛祥。”
這句民謠不僅是古人對長安美食的留戀，更是今人對同盛祥泡饃的由衷讚歎。
位於古城鍾鼓樓廣場的同盛祥，創建於1920年，中華老字號，以經營獨具民族特色的牛羊肉泡饃而馳名中外。是長安城對外接待的窗口單位。
王林問道：“蘇瑩同誌，我在長安也吃過好多店鋪的羊肉泡饃。請問這同盛祥的有什麽不同”
蘇瑩道：“同盛祥飯莊的牛羊肉泡饃，配料考究，做工精心，烹製方法獨特，素以料重味醇、肉爛湯濃、饃筋光滑、香氣四溢，清香爽口而飲譽天下。還上過國宴呢！”
王林道：“除了泡饃，還有什麽特色菜”
“有很多。還有清真大菜、各種名特小吃，應有盡有。”
“那就好。”
到了鍾鼓樓廣場，王林一眼就看到了同盛祥。
一幢古色古香的樓房，在古城並不特別顯眼，但金字招牌卻格外醒目。
高昌民和鄭隊等人都已經到了，笑著迎上前來，和王林握手。
王林請眾人進入飯莊，就在大廳坐了兩桌。
蘇瑩拿起菜單，請王林點菜。
王林看了一眼，這裏的主打菜就是羊肉泡饃，在座的又大都是本地人，這菜是肯定要點的。
紅燒牛尾、酸湯肥牛、五香臘牛肉、牛筋、醬牛肉、芝麻裏脊、涼拌苦菊……
所有的大菜，都離不開牛羊肉。
王林把招牌菜一樣點了一份，反正他不差錢。
吃飯的時候，王林和高昌民聊天。
“那個孟哥兒，沒抓到”王林問。
“嘿！可惜了！讓他給逃了！”高昌民恨恨的道，“多好的機會啊！”
“主要是大晚上的，那山又大，哪裏不能下山逃竄他們這幫人，都是屬老鼠的，早就踩好了地盤，對周邊地形摸熟了。這種人最難抓。”
“是啊，還好王總你抓到了孟慶豐，不然那老家夥更難抓！”高昌民道，“那個孟哥兒跑不遠！我們一定要抓到他！”
王林問道：“都說孟慶豐是關中第一盜，這一次他能判死刑嗎”
“跑不了！死定了！”高昌民冷笑道，“他犯的事大著呢！”
王林道：“那個孟哥兒呢他尋龍點穴的手段如何”
高昌民道：“比起他爸來，他差太遠了！”
王林道：“我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也看出來了，你們這邊的盜墓的確太過猖獗。是該好好整肅一下了。”
高昌民等人都深以為然。
“王總，”高昌民忽然問道，“你這次參加孟慶豐他們的吃席，有沒有買到什麽好古玩”
王林道：“有一個叫什麽甗的鎏金銅器，當時我就是用那個玩意套在了孟慶豐的頭上，順利的抓住了他。”
“那個甗呢”高昌民追問。
王林倒是一怔：“對啊，那個甗呢當時太過混亂，我還真沒留意到這個古董上了。”
他和田曉青見麵後，心思都放到了她身上，哪裏還在乎這個古董
高昌民道：“王總，你看看能不能記起來”
田曉青聽了，不愉快的道：“高昌民同誌，你這是什麽意思那個甗，是王林自己花錢買下來的，而且他也是用來抓賊了，你這麽問，怎麽跟審問壞人一樣呢”
高昌民連忙說道：“小青，你別生氣，我這是例行公事，問一下王總而已。”
王林問道：“這個甗很重要嗎”
高昌民道：“並不是說這個甗很重要，現在上峰命令我們，盡量追回所有的文物。這個墓不得了，是一個西漢時期的大墓，聽說是一個十分得寵的皇妃之墓。這個女人差一點就當上了皇後，在宮鬥中死了。皇帝很可憐她，舉行了風光大葬。”
王林道：“哦，這樣的話，那就更奇怪了。因為我那個甗裏麵，發現了一個頭骨。據一個老先生所言，那個頭骨是一個少女的。”
“少女的頭骨”高昌民問道，“那頭骨呢”
“埋在墓坑附近了，在一棵高大的樹下麵。”王林說道，“我看她可憐，就地給埋了。”
高昌民道：“那也是文物，我得叫人去挖出來。王總，那個甗，你還能想起來嗎”
王林搖了搖頭：“當時實在太亂，我真的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可能下車的時候，太過顛簸，給弄丟了”
高昌民道：“你的手下有沒有拿走”
田曉青生氣的道：“高昌民，請你注意問話的方式！王林他是有功之人！而且他是你們古城的貴客，就連你們政署的領導，也要對他畢恭畢敬，你有什麽資格審問他”
王林倒是大度的一笑：“沒事。這是他的工作，他平時用這種語氣說話習慣了。”
田曉青道：“他跟別人說話習慣了，跟你也用這種的口吻我可不相信！難道他在家裏，跟自家的婆娘說話，也用這口氣”
高昌民窘得無地自容，連聲道歉：“王總，對不起，是我不會說話。我向你道歉。”
田曉青冷笑道：“區區一個古玩，不過十萬塊錢而已，你覺得王林會缺這點錢嗎還是說，你懷疑王林的人品，會貪沒這個古董”
高昌民一張臉漲得通紅：“不，不是，我就是例行問個話。就是因為王總身份特殊，所以才派我來問。”
田曉青冷冷的道：“我們人都在這裏，你要是懷疑的話，現在派人去酒店房間搜索一下就行了！”
高昌民道：“不，這不可能。我高昌民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王總，對不起，我不會說話。多有得罪。”
田曉青道：“知錯就要改！自罰三杯吧！”
王林全程連一個字也沒機會說出來。
所有的話，都被田曉青搶著說完了。
高昌民也不廢話，拿起酒瓶，給自己倒酒，連飲三杯。
三杯酒下肚，高昌民的臉更紅了，雙眼瞪得圓圓的，抬起手來想說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說了！王總，我再敬你一杯。”
王林道：“昌民，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如此。你喝多了，回家又要挨嫂子說，還是不要再喝了。”
高昌民瞪著眼睛道：“我堂堂七尺男子漢，我會怕一個婆娘罵開什麽玩笑！喝！不醉無歸！我們關中的漢子，最不害怕的就是喝酒！”
王林知道他真的喝醉了，拗不過他，便拿起酒杯來，和他對飲了一杯。
蘇瑩見氣氛尷尬，連忙打圓場，笑道：“王總，他們都是粗漢子，說話大聲大氣，得罪了王總，請王總不要介意。”
王林笑道：“蘇瑩同誌，你有所不知，我和昌民是多年的交情了，這點事情，我能理解。我回頭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記起來，把那個甗放哪裏了！不過我是真的沒有印象了。我們回城的時候，一路上你跟我在一起，你們進了酒店，你也是看著的，我們手裏都沒有什麽古董吧那個甗，可不小，是個大蒸鍋，我們要是隨身拿著，肯定特別醒目。”
蘇瑩道：“是的，王總，我可以為你作證。”
這一來，高昌民更是自責，說道：“王總，此事就這麽算了，我會向上級說明的。”
王林道：“多半是落在山上了，你們再去找找，別被別人撿走了。還有那個西漢少女的頭骨，你們也去挖出來吧！”
說完，王林看向忠叔那邊。
忠叔當然聽到了這邊的談話，但他臉色平靜，什麽表示也沒有。
王林和田曉青都是一夜未眠，自然需要休息。
蘇瑩和護送他們回來的便衣，一直送他們到酒店房間，這才告辭。
離開時，蘇瑩對王林說道：“王總，你先請好好休息，中午我來請你吃飯。”
“中午，我可能起不來。”王林說道，“晚上吧，我請大家吃飯。”
蘇瑩笑道：“好吧，王總，那我先要和你約好了，明天我們領導要來拜訪你，你有空吧”
王林道：“拜訪不敢當，這樣好了，我去見見你們領導。”
“好的，王總，再見。”蘇瑩微微恭身，轉頭離開。
田曉青看看王林的房間，嫣然笑道：“你怎麽知道我住在6011房間”
“因為我們以前住過。”王林說道。
田曉青的呼吸，瞬間變得急迫起來。
她現在還敢說，這個男不愛她嗎
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能記住這些小細節
就連他們以前住過哪間房間，他都記得這麽清楚
“王林！”田曉青感動的深情呼喚一聲。
她拉著王林的手，說道：“去我房間吧！”
王林嗯了一聲。
兩人身上都有些髒，當然要先衝個涼。
田曉青先淋浴。
當王林出來時，她已經換上了一件碎花睡裙。
看得出來，裙底是空的。
田曉青款款起身，走到他麵前，柔情似水的說道：“以後，我就是你的人。”
“你不是早就是我的人了嗎”王林失笑，“以前不算嗎”
“以前我有過猶豫，有過遲疑，我想過要離開你。所以不算。”
“嗯，以後你就不打算離開我了嗎”
“不離開了。”
“不怕受委屈了”
“在哪裏沒有委屈受呢和誰在一起沒有委屈受呢都是一樣的。有愛，受一點委屈，心裏是甜蜜的。沒有愛，受了委屈，那才是真正的痛苦。以後我若委屈，你來哄我，可好”
“我不知道怎麽哄女人。”
“就像這樣，我就很感動了。”
“這樣危險的事情，我可不敢再經曆第二次。”
“哎呀，我是說，就像現在這樣——你懂了嗎”
“啊我懂了！”
“懂了你還站著不動是我不夠好看了嗎”
“……”
王林摟住她的小腰。
他倆都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田曉青是因為參加到了行動中，連續幾個日夜都在蹲守，所以沒有睡好。
王林是擔心田曉青的安危，也沒有休息好。
兩個人恩愛過後便休息。
這一覺好睡，直到下午五點鍾才醒來。
他倆都是年輕人，睡一覺便恢複過來了。
王林想到晚上有約會，便過來自己房間換衣服。
他剛換好衣服，就聽到敲門聲響。
王林打開門，看到蘇瑩站在門外。
“王總，休息好了嗎”蘇瑩笑著問道。
“好了。”王林道，“蘇小姐，進來坐。”
“王總，我請示了領導，明天上午十點在政署會客廳見麵，你看可好”
“可以。”王林道，“我對長安不是很熟悉，這邊有什麽好吃的飯店可以推薦嗎”
“長安飯莊、同盛祥飯莊都不錯，都是百年老店。”
“那就去你說的同盛祥飯莊吃飯吧，你看可好”
“王總，我很隨便的。”
“女人可不能隨便。”王林風趣的一笑。
蘇瑩羞澀的笑了笑：“王總，我是說我對吃的方麵不怎麽講究。”
王林哈哈笑道：“知道了，那就辛苦你帶路。”
蘇瑩說一聲好。
王林聯係高昌民。
高昌民等人都已經結束任務，回到了長安城。
這次行動，抓捕了80多個盜賊，追回文物三百多件。
但警方的損失也頗大，有五個同誌受傷，其中兩人重傷。
王林了解到這些情況，不由得默然良久，說道：“昌民，我願意拿出100萬，重獎這些受傷的英雄。”
高昌民道：“這當然是好事，我們見麵談。”
王林道：“我們到同盛祥吃飯，鄭隊那幾個同誌，保護我們出了不少力氣，辛苦你幫我請一下他們，一起到同盛祥見麵。”
“行，這事包在我身上，那再見了。”
“好。”
王林放下電話，把忠叔等人喊過來，然後一起出發。
田曉青換上了自己的漂亮長裙，一襲長裙襯得她體段苗條，搖曳生姿。
洗去了仆仆風塵，睡去了滿麵疲倦，田曉青的臉容光煥發。
田曉青有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大而有神，彷佛會說話。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她雖然比王林大一點，但皮膚卻嬌嫩得很，白皙無瑕的臉蛋透出澹澹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她化了點澹妝，頭發黑亮服順的搭在肩頭，精心打扮的她，更顯靚麗迷人。
王林和她相視一笑。
一行人前往同盛祥。
蘇瑩和王林同坐一車，詳細的向王林介紹了同盛祥。
“提起長安城，常憶羊羹名；羊羹美味嚐，唯屬同盛祥。”
這句民謠不僅是古人對長安美食的留戀，更是今人對同盛祥泡饃的由衷讚歎。
位於古城鍾鼓樓廣場的同盛祥，創建於1920年，中華老字號，以經營獨具民族特色的牛羊肉泡饃而馳名中外。是長安城對外接待的窗口單位。
王林問道：“蘇瑩同誌，我在長安也吃過好多店鋪的羊肉泡饃。請問這同盛祥的有什麽不同”
蘇瑩道：“同盛祥飯莊的牛羊肉泡饃，配料考究，做工精心，烹製方法獨特，素以料重味醇、肉爛湯濃、饃筋光滑、香氣四溢，清香爽口而飲譽天下。還上過國宴呢！”
王林道：“除了泡饃，還有什麽特色菜”
“有很多。還有清真大菜、各種名特小吃，應有盡有。”
“那就好。”
到了鍾鼓樓廣場，王林一眼就看到了同盛祥。
一幢古色古香的樓房，在古城並不特別顯眼，但金字招牌卻格外醒目。
高昌民和鄭隊等人都已經到了，笑著迎上前來，和王林握手。
王林請眾人進入飯莊，就在大廳坐了兩桌。
蘇瑩拿起菜單，請王林點菜。
王林看了一眼，這裏的主打菜就是羊肉泡饃，在座的又大都是本地人，這菜是肯定要點的。
紅燒牛尾、酸湯肥牛、五香臘牛肉、牛筋、醬牛肉、芝麻裏脊、涼拌苦菊……
所有的大菜，都離不開牛羊肉。
王林把招牌菜一樣點了一份，反正他不差錢。
吃飯的時候，王林和高昌民聊天。
“那個孟哥兒，沒抓到”王林問。
“嘿！可惜了！讓他給逃了！”高昌民恨恨的道，“多好的機會啊！”
“主要是大晚上的，那山又大，哪裏不能下山逃竄他們這幫人，都是屬老鼠的，早就踩好了地盤，對周邊地形摸熟了。這種人最難抓。”
“是啊，還好王總你抓到了孟慶豐，不然那老家夥更難抓！”高昌民道，“那個孟哥兒跑不遠！我們一定要抓到他！”
王林問道：“都說孟慶豐是關中第一盜，這一次他能判死刑嗎”
“跑不了！死定了！”高昌民冷笑道，“他犯的事大著呢！”
王林道：“那個孟哥兒呢他尋龍點穴的手段如何”
高昌民道：“比起他爸來，他差太遠了！”
王林道：“我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也看出來了，你們這邊的盜墓的確太過猖獗。是該好好整肅一下了。”
高昌民等人都深以為然。
“王總，”高昌民忽然問道，“你這次參加孟慶豐他們的吃席，有沒有買到什麽好古玩”
王林道：“有一個叫什麽甗的鎏金銅器，當時我就是用那個玩意套在了孟慶豐的頭上，順利的抓住了他。”
“那個甗呢”高昌民追問。
王林倒是一怔：“對啊，那個甗呢當時太過混亂，我還真沒留意到這個古董上了。”
他和田曉青見麵後，心思都放到了她身上，哪裏還在乎這個古董
高昌民道：“王總，你看看能不能記起來”
田曉青聽了，不愉快的道：“高昌民同誌，你這是什麽意思那個甗，是王林自己花錢買下來的，而且他也是用來抓賊了，你這麽問，怎麽跟審問壞人一樣呢”
高昌民連忙說道：“小青，你別生氣，我這是例行公事，問一下王總而已。”
王林問道：“這個甗很重要嗎”
高昌民道：“並不是說這個甗很重要，現在上峰命令我們，盡量追回所有的文物。這個墓不得了，是一個西漢時期的大墓，聽說是一個十分得寵的皇妃之墓。這個女人差一點就當上了皇後，在宮鬥中死了。皇帝很可憐她，舉行了風光大葬。”
王林道：“哦，這樣的話，那就更奇怪了。因為我那個甗裏麵，發現了一個頭骨。據一個老先生所言，那個頭骨是一個少女的。”
“少女的頭骨”高昌民問道，“那頭骨呢”
“埋在墓坑附近了，在一棵高大的樹下麵。”王林說道，“我看她可憐，就地給埋了。”
高昌民道：“那也是文物，我得叫人去挖出來。王總，那個甗，你還能想起來嗎”
王林搖了搖頭：“當時實在太亂，我真的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可能下車的時候，太過顛簸，給弄丟了”
高昌民道：“你的手下有沒有拿走”
田曉青生氣的道：“高昌民，請你注意問話的方式！王林他是有功之人！而且他是你們古城的貴客，就連你們政署的領導，也要對他畢恭畢敬，你有什麽資格審問他”
王林倒是大度的一笑：“沒事。這是他的工作，他平時用這種語氣說話習慣了。”
田曉青道：“他跟別人說話習慣了，跟你也用這種的口吻我可不相信！難道他在家裏，跟自家的婆娘說話，也用這口氣”
高昌民窘得無地自容，連聲道歉：“王總，對不起，是我不會說話。我向你道歉。”
田曉青冷笑道：“區區一個古玩，不過十萬塊錢而已，你覺得王林會缺這點錢嗎還是說，你懷疑王林的人品，會貪沒這個古董”
高昌民一張臉漲得通紅：“不，不是，我就是例行問個話。就是因為王總身份特殊，所以才派我來問。”
田曉青冷冷的道：“我們人都在這裏，你要是懷疑的話，現在派人去酒店房間搜索一下就行了！”
高昌民道：“不，這不可能。我高昌民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王總，對不起，我不會說話。多有得罪。”
田曉青道：“知錯就要改！自罰三杯吧！”
王林全程連一個字也沒機會說出來。
所有的話，都被田曉青搶著說完了。
高昌民也不廢話，拿起酒瓶，給自己倒酒，連飲三杯。
三杯酒下肚，高昌民的臉更紅了，雙眼瞪得圓圓的，抬起手來想說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說了！王總，我再敬你一杯。”
王林道：“昌民，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如此。你喝多了，回家又要挨嫂子說，還是不要再喝了。”
高昌民瞪著眼睛道：“我堂堂七尺男子漢，我會怕一個婆娘罵開什麽玩笑！喝！不醉無歸！我們關中的漢子，最不害怕的就是喝酒！”
王林知道他真的喝醉了，拗不過他，便拿起酒杯來，和他對飲了一杯。
蘇瑩見氣氛尷尬，連忙打圓場，笑道：“王總，他們都是粗漢子，說話大聲大氣，得罪了王總，請王總不要介意。”
王林笑道：“蘇瑩同誌，你有所不知，我和昌民是多年的交情了，這點事情，我能理解。我回頭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記起來，把那個甗放哪裏了！不過我是真的沒有印象了。我們回城的時候，一路上你跟我在一起，你們進了酒店，你也是看著的，我們手裏都沒有什麽古董吧那個甗，可不小，是個大蒸鍋，我們要是隨身拿著，肯定特別醒目。”
蘇瑩道：“是的，王總，我可以為你作證。”
這一來，高昌民更是自責，說道：“王總，此事就這麽算了，我會向上級說明的。”
王林道：“多半是落在山上了，你們再去找找，別被別人撿走了。還有那個西漢少女的頭骨，你們也去挖出來吧！”
說完，王林看向忠叔那邊。
忠叔當然聽到了這邊的談話，但他臉色平靜，什麽表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