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真是一直到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才看到納蘭的,看著那個坐在對麵,如小媳婦般幽怨的看著她的納蘭大小姐,幾乎都快要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無彈窗廣告)


    怔忪半餉,她突然轉頭看向坐在身旁一派悠然之態的寧王殿下,道:“你怎麽都沒告訴我納蘭來了?”


    “你正在休息,我不忍打擾你。”寧王殿下說起謊向來都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慕容真皺了皺鼻子,然後突然站了起來,在上官雲傾略微顯驚愕的目光中離開,然後換個位置緊挨著納蘭坐了下來,頓時讓納蘭大小姐喜逐顏開,寧王殿下則瞪著納蘭,狠狠擰起了眉。


    該死的鳳流玥,你怎麽還不來把這妖女帶走?


    你再不來,本王可就要對她不客氣了,有真兒給她撐腰也沒用!


    對麵的兩人卻哪裏會理他?正湊在一起聊得開心,細細碎碎的連飯都快要不吃了。


    “小真真,你懷孕了?”


    “嗯!”


    “多久了?”


    “三個多月了。”


    “哎?你真討厭,這麽大的事你竟然都沒有派個人來告訴我一聲!”


    “這不是不方便嗎?你好歹也是天霽國的大將軍府的大小姐呀。”


    “哼哼!”納蘭以這兩哼來表示對她這個行為的不滿,轉眼間卻又兩眼發光的盯著慕容真的肚子,小心的伸出手摸了摸,似乎比慕容真還要高興,連聲問著,“感覺怎麽樣?我聽說懷孕很辛苦的,這小家夥有沒有折騰你?”


    說到這個,慕容真也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彎著眼睛笑眯眯的說道:“沒,我家寶寶可乖了。”


    這姐妹兩許久不見,不知有多少話要聊,一直從飯桌轉移到院子再轉移到房裏,還是沒有要停歇的趨勢。兩人從上輩子開始就自小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超過三天以上,雖說換了個時空換了個身份,有許多都改變了,卻能在這個世界再次相遇,那便是誰都否認不了的天大緣分。


    一整個晚上下來,慕容真的話倒是並不多,基本上都在聽納蘭將她自幾個月前離開月華國京城之後發生的許多事情,沒想到這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竟發生了那麽多的事。


    隻是這邊兩人聊得開心,另一邊的寧王殿下卻正滿心憂鬱,盯著納蘭的眼中不時閃過些莫名的陰鬱之芒,天知道他正在算計著些什麽。


    外麵響起了“梆梆”的敲更聲,打斷了正聊得開心的兩人,納蘭轉頭往外看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慕容真那其實依然不凸顯的肚子。雖然還有許多話要說,可她也不能不讓小真真休息不是?若是累著了可怎麽辦?


    所以她頗有些不甘不願的扁了扁嘴,轉頭看向已經盯著她盯了幾個時辰的寧王殿下,問道:“我今晚住哪裏?”


    “住?”寧王殿下似很驚訝,說道,“納蘭小姐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嗎?本王都以為你打算要聊天到天亮,都沒有讓人給你安排住宿的地方。”


    “那行,小真真,我們繼續聊!”


    下一秒,上官雲傾忽的站了起來,朝門外說道:“送納蘭小姐去樂怡院歇息!”


    “是!”


    “雲傾?”慕容真一下回過頭,不讚同的說道,“既然沒安排好,那就讓納蘭先在旁邊的廂房裏住一晚再說。”


    納蘭秀眉一挑,馬上就發現了有問題,忙問道:“那個樂怡院是什麽地方?小真真你怎麽這麽大反應?”


    “沒什麽。”


    她卻馬上將目標轉移到了上官雲傾的身上,問道:“寧王殿下,您也不想為小女子解個惑嗎?”


    上官雲傾笑眯眯的,很雲淡風輕的說道:“前些日子,本王的父皇送來四位美人,其中的三人現在正主在樂怡院中,正巧還有一間空置的廂房。”


    納蘭的眼睛頓時閃閃發亮,轉念一想又發現有些不對,道:“不是四位嗎?另一位去哪裏了?”


    慕容真揉了揉眉心,已經預感到了接下去將會發生怎樣熱鬧的事情,不由嗔怪的瞪了上官雲傾一眼,代替他回答道:“另外一位是我二哥的心上人,現在住在另外一個院子裏。(.無彈窗廣告)”


    “咦?慕容堯的心上人?”納蘭一臉見鬼的表情,這個消息在她眼裏,就跟太陽從西邊出來差不多。


    上官雲傾笑盈盈的說道:“凡事都不能隻看表麵,你隻知道慕容堯風流無度,整日裏都聲色犬馬,混跡於煙花柳巷之中,卻不知道他在做這些事的背後是怎樣的原因,花花公子未必真的就是花花公子。”


    納蘭神色詭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又豈會聽不出他這是在將借著慕容堯的事來映射另外一個人?


    慕容真也聽出來了,但她隻是略微沉思了下,就什麽都沒有說,這種事情,即便是她,也是最多不過如上官雲傾這樣的略微提點一下,另外的卻是不好再多說了。一切都得看她自己。


    就算她覺得鳳太子可能確實是真心,但或許納蘭依然無法接受,同樣的,就算她覺得鳳太子不好,可一旦納蘭喜歡了,她也最多就是如納蘭現在對她做的這樣,在口頭上挑撥挑撥。


    “其實我很不喜歡鳳太子,當初在京城裏發生的那些事,罪魁禍首就是他了,而且他還差點害得我掉落懸崖,這一次肯定不可能再遇上穿越這種幾率渺小到幾億分之一的好事。”


    納蘭揚了揚眉,不語。


    慕容真卻是這一說,就好像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眉心輕蹙,神色之中幾分不虞,說道:“還有他那漫天的風流韻事,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有過多少女人了。雖說什麽浪子回頭金不換,可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回頭了啊?就算現在是真喜歡你的,可又能保證他會喜歡你多久?至於他的那些女人麽,現在可以遣散出去,往後若是想了,還不是一樣可以再重新召回來?或者他還可以選擇換些更好更年輕更漂亮更討他歡喜的美人。”


    納蘭又揚了揚眉,繼續不語。


    慕容真也繼續不客氣的說著:“再說,他算什麽呀?太子就了不起嗎?他喜歡你,那麽你就一定也要喜歡他嗎?他不過就是遣散了一群女人,就想要讓你感動,轉而對他芳心相許、愛意綿綿,這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兒?他當你是什麽人?”


    納蘭緊抿著嘴唇,開始扯起了嘴角。


    慕容真卻還不停,冷哼著說道:“人是最犯賤的,越是輕易得到的東西,就越是不會知道要好好珍惜,就好像他那群女人,現在還不是說遣散就遣散,說不要就不要了嗎?如此輕易的就能夠舍棄。”


    說著,她竟還瞄了上官雲傾一眼,頓時就讓寧王殿下脊背一寒,雖有些不明白怎麽突然就好像扯到他的身上來了,可顯然若繼續這麽下去,絕不會是什麽好事。


    所以他忙走到她身邊,扶著她站了起來,說道:“好了真兒,夜已深,若再不休息,明天都要沒精神了。”


    “你們休息吧,我也走了!”納蘭看著這兩人,有些氣悶的說道,然後也不等他們的答複,轉身就出了門,問守在外麵的人,道,“那個什麽樂怡院怎麽走?”


    “請姑娘隨奴婢來。”


    房內就隻剩下了兩人,上官雲傾不禁有些古怪的看著身邊的人兒,慕容真卻視而不見。


    上官雲傾再狡猾再聰明有再多的謀略算計,能比得上她了解納蘭嗎?


    “真兒,你走慢些,來,本王扶著你。”


    “你離我遠點!”


    “怎麽突然就生氣了?我哪裏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隻是突然想到,越容易得到就越不知道珍惜這句話。”側頭斜睨他兩眼,眼神頗為不善,喃喃說道,“人心難測。”


    寧王殿下簡直欲哭無淚,他就說嘛,納蘭大小姐的到來,肯定是不會有什麽好事的!


    看著他這滿臉的委屈和幽怨,慕容真不由得就樂了,扭一扭身子窩進了他懷裏,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臉貼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撒著嬌的說道:“我不想走了!”


    上官雲傾隻感覺有熱氣一下子往上湧,二話不說就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走路這種小事,便由他代勞了吧,順便可以一起代勞的還有比如脫衣服啊什麽的。


    而另一邊,納蘭在丫鬟的引領下來到了樂怡院,雖沒有發出什麽吵鬧的聲響,但還是將本已在睡夢中的另外三人給驚醒了過來,紛紛出來查看,便看到竟來了一位新的美人。


    三人的臉色各異,都在打量著納蘭,隻是納蘭卻並沒有轉頭去看她們,而是率先打量了下她要居住的這個院落,然後轉頭看向領她到這兒來的丫鬟,說了句:“多謝。”


    “納蘭姑娘客氣了,姑娘若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


    納蘭揮了揮手,讓她離開,然後轉身從三位美人的身上一掃而過,也沒有要跟她們打招呼的意思,隻一掃就又轉身,進房裏去了。


    可她前腳剛踏入房門,後腳就有人跟了進來,正是那孟菲柔。


    “喂,你是什麽人?”


    她一如既往的驕縱,盯著納蘭直接問道,後麵跟著她進來的兩人都安靜的站在那兒,一人還麵帶好奇,一人卻幹脆的冷眼相看。


    納蘭轉身看著跟進來的三人,當然著重看的就是孟菲柔,秀眉微揚頓時就煞氣畢現,冷冷說道:“出去!”


    “你……你竟敢這麽對我說話!”


    納蘭今日衣著樸素,隻是大街上隨處可買的普通料子做成了衣服,那些個名門閨秀大家小姐是不屑於穿這種的,所以孟菲柔就很自然的感覺高人一等了。


    納蘭斜著眼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陣,撇著嘴冷笑道:“也不知道你們的太後娘娘是怎麽挑人的,就憑你這種貨色竟也會被選中?難怪上官雲傾連看都不屑看你一眼。”


    “你大膽!竟敢直呼王爺名諱,你……”


    “上官雲傾和王妃都沒有意見,你算哪根蔥竟敢對本小姐指手畫腳的,虧得你還是什麽什麽尚書的女兒呢,竟然這麽沒教養,不知分寸不知好歹不知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到了這個地方竟還敢看不清狀況的驕縱跋扈、耀武揚威,找死!”


    納蘭向來是極具氣勢的人,若她想要來個驕縱跋扈、耀武揚威,隻怕這世上也沒幾個能與她相比肩,這麽一番話下來,配上那甚是迫人的氣勢,頓時就壓下了孟菲柔的氣焰。


    本來,上官雲傾特意安排她住到這裏來是想要讓她來對付這幾個美人,她本身也很樂意,不然在這個宿州城內,她整天的無所事事,小真真又有了身子不能陪她瘋癲,多無聊啊!


    可剛才在臨走時,小真真說的那一番話,卻不知怎麽的,一直都在撞擊著她的心靈,讓她至少今天晚上,沒有心情來理會這幾個女人了。


    話說,這好像、似乎、大概、或許應該是小真真該做的事情吧?她納蘭算什麽呀?憑什麽來管寧王府裏的事情?


    用力的將就快要糾結成團的各種思緒拋飛出去,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她身為小真真最好最親的姐妹,難道就不可能幫她來打倒一切竟敢覬覦她夫君的女人嗎?


    淩姒站在旁邊不由得多看了納蘭一眼,然後轉身就離開,回她自己的房裏去了,劉念竹看著她離開,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可人家淩美人根本就沒有想要理會她的意思,不禁有些楚楚,又轉頭看看孟菲柔這邊的情況,遲疑了下,也悄然的轉身離開了。


    次日清晨,寧王殿下正抱著親親娘子耳廝鬢摩、親親我我,突然“咚咚咚”的腳步聲後,他們的房門被拍得震天響,納蘭大小姐的聲音也緊跟著響起:“喂,裏麵的兩人,你們趕緊給姑奶奶我出來!”


    寧王殿下的額頭刹那繃起青筋,還在突突的跳著,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問道:“我可不可以把她扔出王府去?”


    慕容真不禁莞爾,搖頭說道:“這恐怕不好吧,她畢竟還是天霽國大將軍的寶貝女兒,你若是將她丟出王府,豈不就是在挑釁天霽國?”


    聞言,寧王殿下眼中神光閃爍,摸著下巴喃喃說道:“如果把她給抓起來,可以像天霽國提出什麽樣的條件呢?”


    “她隻是大將軍的女兒,又不是什麽公主,抓了她隻會讓納蘭大將軍為難,對天霽國說不定並沒影響。”


    “不是還有鳳流玥嗎?”


    “唔?”


    正在拍門的納蘭大小姐突然莫名的打了個冷顫,拍門的動作也不由得一頓,回頭看看身後周圍,什麽都沒發現,於是她就轉回身,繼續拍門。


    如此堅持不懈了半刻鍾之後,寧王殿下終於施施然的來開門了,一開門就見到納蘭大小姐盯著兩個大型黑眼圈站在門外,不由愣了一下,也不知是出於怎樣的心思,狀似很關心的問了一句:“納蘭小姐昨晚沒有睡好?難道是住不習慣?”


    納蘭頂著兩黑眼圈,還能相當氣勢洶洶的瞪了上官雲傾一眼,然後一把將他推開,就這麽闖了進去。


    慕容真還躺在被窩裏隻露出了一個腦袋,半眯著眼睛看著她闖進來,見她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不禁問道:“怎麽了?”


    她一屁股在床沿坐下,沒有看,也沒有看任何其他的東西,隻是輕蹙著秀眉不知在想些什麽,許久都沒有言語,終於開口,卻說了一句:“我想過了!”


    ?_?你想過什麽了?


    她顯然沒有想要為慕容真解惑的意思,說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就馬上轉換了神色,還有話題。眉眼一彎,湊到她的麵前,笑嘻嘻的說道:“你能接受我將那三位美人折騰到什麽程度?”


    慕容真也彎著眼睛微笑了起來,說道:“隨便折騰。”


    “不會有什麽糾紛吧?”


    “就算有,也糾不到你的身上啊。”


    然後從此,寧王府的後院……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後院的樂怡院內,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整天都是各種吵鬧爭執甚至打架鬥毆,沒有慕容真陪著一起瘋癲,納蘭大小姐一個人也能自得其樂,隻是苦了那三位嬌滴滴的美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納蘭比慕容真還要更加的會折騰人和事,當然同樣的,從另一個方麵來說,慕容真比納蘭更冷靜,更多了些算計。


    可現在,不需要冷靜和算計,隻需要狠命的折騰就行了,不是麽?


    星雨閣中,淩姒難言疲累的坐在花廳裏,對麵的木憶秋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問道:“小姒,發生什麽事了?”


    淩姒用力揉了揉眉心,恨恨的說道:“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個人,整天都想盡辦法的來折騰我們,我現在連房裏的東西都不敢隨便吃喝,還有每天晚上入睡前都得先仔細檢查床鋪被窩,即使關緊了門窗,也不敢睡得太死,我……木姐姐,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去幫我求下王爺,讓我到這裏來跟你一起住吧。”


    木憶秋愣了下,難得小姒竟會露出這般糾結鬱悶崩潰的表情來,想了下,問道:“是納蘭姑娘嗎?”


    “你知道?”


    “嗯,我聽堯哥哥提起過。具體的他也沒有多言,隻說這位納蘭姑娘的身份不一般,而且與王妃的關係極好,親得有時候就跟一個人似的,她這麽做恐怕是因為王妃。”


    淩姒愣了一下,然後眼底泛起了一絲苦澀,輕聲說道:“還是木姐姐你最好,雖然也受了許多的苦,可總算是柳暗花明。”


    “小姒。”木憶秋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問道,“小姒,你有沒有什麽意中人?如果……”


    臉上不禁有幾分羞赧,搖搖頭說道:“我從來都沒想過這種事呢。其實我知道我現在遇到的情況已經很好了,誰都知道往年皇上或者太後娘娘給寧王殿下送來的那些美人,不是被王爺當場拒絕反送回去就是送給了其他什麽人,甚至是……反正就沒有一人能留在王府裏,還過得這麽安然的。”


    木憶秋靜靜看著她,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然後帶著幾分遲疑的問道:“小姒,你爹……”


    淩姒馬上就搖了搖頭。


    木憶秋握緊了她的手,搖頭說道:“你們現在能安然住在王府裏,是因為王妃從你們的身上聯想到了她自己,所以心生憐惜之下才會將你們暫且安置,盡可能的尋找更溫和的方式解決,但她是不會讓你們住得過久的。”


    淩姒又愣了一下,然後緩緩低垂下眼瞼,說道:“我知道。她是那麽霸道的一個人,豈會讓覬覦王爺的女子長久的待在王府裏?就算她同意,恐怕王爺自己也不會願意。”


    “是啊,那可真是神仙般的一對。”


    “嗯。”


    “所以你必須得早些自作打算,好好的想一個去處。”


    “我想……我想離開王府,拋開所有的身不由己,去外麵到處看看,仗劍江湖、快意恩仇。”


    說到這個的時候,淩姒的眼睛都亮了,整張臉都散發出明媚的光芒。


    而此刻,在王府前院,有從京城來的貴人上門,上官雲傾和慕容真看著被迎進來的這位貴人,笑得溫和而又疏離,“不知長公主駕臨,有失遠迎,還望長公主見諒。”


    沒錯,來的這位貴人,正是長公主。


    不過她的臉色卻是很難看,似乎連表麵的虛假麵具都維持不住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可是堂堂親王,本公主哪裏敢讓你來親自迎接?還是本公主自己上門吧。”


    上官雲傾依然笑得跟花兒似的,說道:“長公主言重了,不知長公主遠道而來,是有何要事?若是有什麽是本王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


    長公主麵上的神色飛快閃爍著,似乎有什麽被暫且壓製了下來,臉色說不上有多好看,但也不再陰沉,說道:“本公主聽聞我那忤逆不懂事的女兒來了宿州,不知可否讓她出來讓本公主見上一見?”


    “哦?陸小姐竟到宿州來了?”上官雲傾一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的表情,轉而又輕蹙眉頭,略有些不滿的看著長公主,說道,“不過長公主這話是什麽意思?本王自離開京城之後就再沒有見過陸小姐,長公主怎麽竟來問本王要人了呢?”


    此話一出,長公主頓時又是臉色一變,沉聲說道:“你莫非竟還想要挾持我女兒不成?”


    “長公主說笑了,本王挾持陸小姐又沒什麽好處,做什麽挾持她?”


    “那你為何不讓她出來見我?”


    “本王也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到陸小姐,去哪裏找來人與長公主你見麵?”


    “你……”


    “倒是長公主的行為,是否也太過奇怪了些?本王與陸小姐向來沒什麽關係,長公主你自己的女兒不見了,怎麽竟反而來找本王這個不相幹的人來要呢?”


    眼角狠狠的跳動了幾下,有太多的情緒從眼底交纏著劃過,最終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略微緩和了語氣,說道:“有人親眼看到雪兒進入了宿州城,難道她沒有來找你?”


    上官雲傾凝神細想了下,說道:“這麽說起來,前段時間,還確實有個年輕女子在王府外求見本王,隻是當時本王正忙,所以就讓人回絕了,沒有見她。”


    “你……你竟然將雪兒拒之門外?”


    “長公主息怒,本王當時不是正忙著嗎?再說了,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見本王呢,若是每一個求見的人本王都要見上一見,那本王還真是別的什麽事都不用做了。”


    這對長公主來說,是何等屈辱的事情?她又向來都是個跋扈的主,從不知道何為忍氣吞聲,盡管這段日子以來,因為遺旨失竊而多少低調了些,可骨子裏的驕傲依然高高在上的存在著。


    她死死的盯著上官雲傾,冷笑了兩聲,說道:“你會不知道雪兒來宿州找你?她現在到底在哪裏?”


    上官雲傾連看都沒有看她,猶自剝了個果子,親手喂給真兒,然後才施施然的說道:“長公主這說的是什麽話?好像本王將陸小姐給藏起來了似的,這話可不能亂說哦,會讓人誤會的。”


    長公主怒極反笑,目光轉而落到了慕容真的身上,冷聲說道:“慕容真,本公主問你,我家雪兒究竟在哪裏?”


    慕容真差點被嚇得噎住,忙咳嗽了兩聲,然後抬頭無辜的看著長公主,說道:“我向來都是不會讓覬覦我家雲傾的女人踏入王府大門的。”


    “哦,是嗎?那我怎麽聽說新近皇上所賜的四位美人正住在王府裏啊?”


    “呦,長公主的消息可真靈通!不過既然您連王府裏住了四位美人都知道,那難道就會不知道你的女兒是不是也在王府裏嗎?長公主恕罪,我們真的也是有許久沒有見到陸大小姐了,實在是不知道要去哪裏找個女兒來讓您見見啊。”


    長公主的眼神頓時凜然,冷厲非常的盯著慕容真,咬牙道:“賤人!”


    上官雲傾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了下來,冷冷的回望長公主,道:“長公主,請慎言,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麽能夠讓你飛揚跋扈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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