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素等不起船靠岸,在手機能收到信號的時候便打了電話叫快艇過來接她,她一上陸地就急忙的去找李雲染,把船上麵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全部說了一遍,李雲染教養很好的一張臉布滿了一層厚厚的陰霾,比起沒有星星的黑夜還要漆黑。


    她手上瓷白底蘭花圖案的茶杯朝著院子內的石頭上猛砸,濺出的了無數零碎的碎片,在陽光的反光作用下像是花火一樣的精彩,但是靠近了就會危險。


    “陳曼曼~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冷謙愛上你又能怎麽樣,告訴你,這個世界每個人存在都有他的弱點,冷謙的弱點就是他的外公,你以為老爺子知道後會任由你們繼續胡鬧嗎?”李雲染冷笑翩翩,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陰險,眸光中包含著懾人的狠辣。


    蘇素素沒見過李雲染這樣的一麵,她該為自己見到的場景二驚訝的,但是此刻她沒有發覺到李雲染的不同,反而慶幸自己告完狀後李雲染有這種表情,實在是深的她心意。


    她忙問:“表姐,你打算怎麽做。”


    李雲染一雙剪水的眸子冰凍了幾分,不在有以前的溫婉賢淑,多了幾分的狠勁,連說話的風格似乎也變了:“我能做什麽,我阻止不了他們,但不代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阻止的他們。”


    嘲諷和譏笑,用一種極為高傲的姿態說著,仿若這個世界她就是女王一般的存在,而且其他人隻是凡夫俗子。


    “表姐,你的意思是?”蘇素素剛回到國內,對很多事情都不是很了解,尤其是冷謙的事情,不過以後她會好好的補習這一課。


    “冷謙一直都很怕他的外公,從不違背老爺子說的話,我和他的婚姻是老爺子應允的,老爺子不說解除,那我們就是未婚夫妻。”李雲染明白自己不能再退步了,雖然她一直都不想這麽做,畢竟一旦讓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情遭殃的不僅僅是陳曼曼一個人,擋在陳曼曼前麵的還有一個冷謙,一直以來她都慈悲的認為冷謙隻是一時的貪玩,膩了就會回來她的身邊,但現在看來事實並不是這樣,所以即使自己做的事情有可能會傷害到冷謙,她也不會再退步了,因為她絕對不允許別人搶走她的東西。


    蘇素素似乎明白了李雲染想要做什麽,利用長輩們施壓。這招不錯,沒有一對子女會不聽長輩的話,這是從古流傳到今的孝道。讚道:“表姐,好方法。”


    李雲染淡笑,逐漸恢複了平常的模樣,不過一雙慈目卻染上了不該有的貪婪,讓那原本美麗的臉抹上了邪惡,便也失去了原本的大家閨秀氣度。


    趁著冷謙和陳曼曼坐的船還沒有靠岸,李雲染從大街上買了幾本今天早上剛出來的最新雜誌,上麵頭版頭條都被冷謙占據了,並且旁邊都配上了她的流淚照,醒目的標題就是西川建設的大小姐被威遠公司總裁拋棄,這一句話傷的不是李雲染的名聲而是整個西川建設。老爺子看到後可能不會害怕和西川建設作對,但是他並沒有打算讓兩家的名聲都蒙塵,而且這場婚姻是他決定的,而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反抗他。


    一如李雲染的猜想,老爺子冷堅看到這些報道後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馬上就讓人打電話給了冷謙詔他回來,並且承諾會給她一個交代,她的臉上不禁呈現了沾沾自喜,陳曼曼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另一邊,冷謙一下船並沒有直接回去老爺子住的冷家大宅,他很悠閑的將陳曼曼先送到林笑兒住的地方,囑咐住在隔壁的左離照看然後才戀戀不舍的離去。他似乎早就料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了,所以回到冷加老宅子的時候還一直維持著非常淡定的姿態,冷靜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破綻。


    “少爺,老爺在書房等您。”在這個家待了二十多年的管家看到冷謙回來眼中還是有點的喜悅的,但是臉上也寫滿了擔心,不忘的交代一句:“少爺,中午李小姐來過後老爺就非常的不開心,待會兒您就順著他些,不能老爺脾氣一上來您又要挨上幾鞭子啦!”


    冷謙八歲來到這個家後隻有眼前這個管家真心待過他,雖然大多都是些簡單的噓寒問暖或者是盡職的照顧他,但他的心中一直都非常尊敬老管家,甚至早已經超過了老爺子的分量。所以冷謙麵對他時臉色是冷淡的但心裏都會帶著一份尊敬。


    “萬叔,我知道了,你去幫我把車子開到院子裏洗一洗吧。”他把手上的鑰匙給了管家,勉強拉出了一個很淡淡到沒有顏色微笑,希望萬管家不要太擔心。


    萬管家接過手上的鑰匙,臉色一凝,他當然知道冷謙這代表著什麽意思啦!眼睛滿眶的擔心。


    冷謙成年後就有了一個習慣,隻要是老爺子叫他進去是鞭策挨打的事情時,他都會事先支開萬管家,誰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卻就是成為了一種慣例,而萬管家也隻能順從。


    來到書房,裏麵的陳設機會都是傳統老舊的東西,除了一台超大的電腦證明著這個時代科技的發達。此時窗簾被拉開了,但是夕陽的餘光卻沒有恩澤到這個陰暗的書房,老爺子背對著冷謙身子堅定挺拔的著,一如二三十年前一樣的風華不減。


    “外公~”冷謙喊著,盡管他已經長大,但是聲音卻還是會有淡淡的敬畏。


    冷堅聽到聲音後慢慢的轉過身子來,皮皺的打折的下麵一雙蒼鷹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冷謙,把李雲染給他的雜誌往地上一扔,即使沒有一個字的聲音出來,卻依舊威嚴。


    冷謙看著雜誌上的照片,嘴角不知覺的扯出一個幅度,照片倒是拍的不錯,把他所有的優點都襯托了出來,保準是少女們心中完美的夢幻王子,他該感謝左離的拍照技術嗎?不過這時候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有命回去再說吧!


    老爺子不說話冷謙也不打算開口,他迎上老爺子怒火的眼睛,一雙被時間渲染的過於老練的瞳孔對上一雙青澀但卻有勇有謀的眸子,誰也沒有服輸的想法。


    “長大了,翅膀硬了?”老爺子渾厚的聲音嗬斥著冷謙。(.)


    以前冷謙從不敢用眼睛正視他,頭總是壓得低低的,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如今他卻敢這麽理直氣壯地的直視他,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


    “是外公教導有方。”冷謙口中是敬仰的話,冷冷的語氣卻沒有半點尊敬,眼睛劃過桌上換了十幾次的鞭子,一抹的淡笑。


    老爺子聽到這話非常的生氣,抄起桌上準備好了的鞭子在地上狠狠的一劃,發出了尖銳的怒吼,驚嚇的連粉塵都趁著鞭子帶來的風兒逃跑,久久的,當房間內鞭子的回音也消失後,老爺子瞪著冷謙,質問:“這一地的東西也是我教導出來的嗎?”


    “您說過報複這種東西不僅僅是武力的對搏,要不見血還能讓對方痛不欲生。”冷謙毫無畏懼的說著,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不怕痛了,所以在看到那條嶄新的鞭子時候竟然一點都不會像小時候那般嚇得渾身顫抖。


    “你就是這樣報複我的?”老爺子手上的鞭子握緊,臉上的肌肉因為生氣而顫動著。


    “不敢。”他報複的不是他,而是李雲染,那個表麵氣若淡定的大家閨秀,她在備受關注和諷刺的時候心情到底會是怎樣,是不是足夠可以撕破她臉上那層偽裝的完美的臉孔。


    “不敢?那這些雜誌上說的都是空穴來風,還是我老花眼看錯了,上麵的人不是你冷謙而是長得像的人,別用這種話來搪塞我,我還不至於會老糊塗。”


    “我沒有否認過上麵的人不是我。”冷謙反駁。


    “那就是在挑釁我,我警告過你,你和陳秘書之間玩玩可以,但是絕對不能上台麵,現在這什麽?”說完冷老爺子手上的鞭子在那些雜誌上一掃而過,書頁瞬間被劃開兩半,扯出裏麵的內容,上麵一張模糊到不行的照片,隻能隱約按照身影可以判斷出是陳曼曼。


    冷謙不讚同老爺子說的話,冷傲的回答:“我愛她並不隻是玩玩。”他也不拿愛來玩。


    “不是玩玩,那就是真心愛上了?哼,愛?多可笑的一個詞,你以為這個世界會有恒久不變的愛情,有的話你的母親今天也不至於會躺在醫院裏,給我跪下。”冷老爺子真的暴怒了,手上的鞭子在冷謙的腿上抽打過,銳利的鞭風扯開了質量上等的褲子,在冷謙的腿上留下一條深紅色的血痕。


    冷謙沒有反抗的跪下,腿上的傷口因為被擠壓而流出了更多的鮮紅,眼睛裏在聽到母親兩個字的時候有表情變化,是傷感。


    老爺子沒有心痛,抬起手又是一鞭子打下,這次從冷謙右肩膀劃過左邊的心房,衣服破了,白色的襯衫也染成了紅色,很準,穿上衣服的話絕對看不到傷口。


    “立即開除陳曼曼,我不希望再在雜誌上看到這些報道。”毫無商量,純屬於命令的口氣。


    冷謙難看的一張臉因為隱忍而漲紅,眼中寫滿了尖銳,嚇人的恐怖:“我並不打算放手,也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任何的錯誤,而在公事上,除非陳曼曼真的犯了錯,否則我絕對不會擅自的開除她~”


    冷謙的話在最後一個音落下時候,冷堅的鞭子打在了他的身上,連續兩次,三次,直到他的體力有些不支持才停下手,道:“陳曼曼看中的隻是你的錢,你的地位,假如你什麽都沒有的話你以為她還能像現在這樣的喜歡你嗎?別做夢了,現實就是你太傻了,和你母親一樣的傻,最後讓自己變得慘不忍睹。”


    “這個世界的人不會全都是一個樣子,陳曼曼就不會像他,我相信。”冷謙隱忍著身上傳來的痛,額頭流下了許多的汗珠,卻怎麽也不認輸。


    “不會像他?你試過嗎?”冷老爺子的臉上閃過陰險,挑釁著兩個人的關係。


    冷謙搖頭,但依舊堅定著自己的心中的答案,因為那是他愛的人,他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會差到那種程度,連人的好壞都分不清。而且即使陳曼曼是那種人,他也不會失望,反而會開心,至少不用擔心她不夠機靈而讓自己受到傷害,如果太過於機靈的陳曼曼因為錢財而看中他,那麽他就賺足一百輩子的錢財讓她永遠離不開他。


    冷謙的眼神逐漸的變化了,從溫柔到恐怖,最後陰狠了。


    “那何不試一下。”冷老爺子建議。


    冷謙依舊的搖頭:“我信任她,即使她最後悔把我賣了我也信任她。”


    冷老爺的見冷謙執迷不悟,剛才平息的怒火有燃燒了起來,吼道:“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聽我的話?執意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冷謙點頭:“請外公原諒,也希望得到您的祝福。”


    “見鬼的祝福?這就是我花心思培育了十幾年的回報,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當初你在我麵前是怎樣承諾的?”冷老爺子的眼睛染上了紅色血絲,證明著他不同於尋常的怒火。手上的鞭子不忙的在冷謙的身上遊走,留下一個個懾人的印記。


    冷謙抿唇,一臉的蒼白,但嘴巴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倔強的連呼吸都和平常一樣,讓一向更加高傲的冷堅如一頭發怒的猛虎一樣,舉著鞭子肆意的抽打他的身體,甚至有一鞭子從臉頰上劃過,破壞了了白的如玉石一樣的臉,增添了一抹紅的色彩。


    “你以為你為什麽會坐上威遠總裁的這個位置,冷家有能力的人不隻是你一個,因為你說過你會代替冷秋成為威遠的奴隸,讓我一手創立的集團永遠都立足在這片土地上,忘了是吧?你隻是冷家請來的奴隸,你有見過一個奴隸反抗自己的主人嗎?”


    冷老爺子手上的鞭子停下,喘著氣看著冷謙,眼中的怒火沒有一點的消退。


    “我很努力的坐在那個位置上,也創造出了不輸你的業績,也讓威遠沒有被任何人搶走,作為威遠公司的的一個奴隸,我並沒有對不起自己的主人。”冷謙驕傲的說著,即使是跪著也絲毫不減他的英氣。


    “你?”冷老爺子想要再次抬起鞭子,發現自己終究是太老了,所以隻是簡單的運動一下就開始沒有力氣了,他咳嗽了幾聲,眯起了眼睛,警告:“別學你母親的倔強,否則隻會後悔一輩子。”


    說完冷老爺子扔下鞭子就快步的離開,連看也不願看已經滿身是傷的冷謙。


    聽著別有深意的一句話,冷謙忽然的一顫,不知道腦海裏麵聯想到了什麽,但是眼神開始變得不一樣了,一抹瘋狂後震驚。


    他努力的站起身子,搖晃的走出了書房,門外萬管家拿著幹淨的衣服和一個醫藥的小箱子,十幾年來從未變過的一個場景,冷謙還記得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自己哭的特別厲害,不是因為痛,其實在被打的時候他一滴眼淚都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麽見到他在門口的時候會哭的那麽厲害。


    “少爺,去房間把衣服換了,上點藥到身上先止血,我已經讓小萬在車上等你了,待會他就會帶您去醫院。”萬管家一臉的疼惜。


    冷謙脫下身上已經是碎片的衣服,接過萬管家手上的襯衫往自己身上套上,道:“別麻煩了,隻是皮外傷,流點血是不會死,讓小萬哥直接帶我醫院就好了。”


    “這怎麽行,少爺~”萬管家一臉的焦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冷謙給攔截了:“沒事的,我先走了。”


    冷謙轉身的背影上,剛穿上的新衣就被血染成了紅色,萬管家眼中閃過光澤。


    冷謙從小就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在別人還在開心玩耍的年紀他就坐在了書房聽著一些不屬於他那個年紀該學的東西,但從來沒有一句怨言,記得有一次老爺子讓他操作一個股票賬戶,十天賺了百分之一,這對普通一個新手來說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事情,何況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了,但老爺子還是非常不滿意這個結果,便用鞭子打了他一頓,他痛的咬破了唇都不發出一點聲音,眼睛漲紅的如血也不掉一滴眼淚,還是後來他給他上藥的時候哭的厲害,後來他問他討厭不討厭自己的外公,他弱弱的回答:“是我不好,惹外公生氣,媽咪說不可以惹外公生氣,不能我們都會被趕出去的,到時候爸爸就找不到我們了。”


    那時~還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啊。


    萬管家拿著血染紅了的衣服在走廊上深深的歎了口氣,像是一個百歲的老人,轉身拖著自己的背影離開。


    冷謙回到自己的身上,當小萬把車子開出大宅子時,他的眼睛透過反光鏡看著這套記憶中非常深刻的房子,腦中想起了冷老爺子的臉,然後想起了他臨走時候警告的話:“別學你母親的倔強,否則隻會後悔一輩子。”


    十幾年的相處他怎麽會不知道他的性格了,他絕對不是那種會信口開河的人,何況他早就懷疑過當初一定發生過什麽事情,不能他的父親絕對不會留下一封信就再也沒有來找他們母子。


    ------題外話------


    晚上六點左右會更新今天的,抱歉這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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