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朗冷漠的神情,秦姒想在他臉上找到一絲動容。多希望他告訴她,現在他隻是在和她開玩笑。


    既然走到這一步,她唯一的辦法,是跟隨他的步伐。


    “我來了,就沒想要走。如果帶不走你,我今天要留下來。你有她們,那好,我跟你一樣,有他們。”秦姒走到剛才她問話的男人跟前,牽著他的手。懶


    然後,她纖指點兵,隨便又拉了一個男人,站在他們中間。


    “你看,我不比你差。你能找到女人,我當然也能找到男人。如果,你不跟我走,那我今晚跟他們共渡一宿。”說著,秦姒踮起腳尖,吻上一個男人的唇。


    男人不知所措地任由秦姒親吻,從這個女人的親吻,他能感受她紅唇在顫抖,還有她從底湧現的絕望。


    雖然仰慕這樣的女人,可他還是希望蕭朗站出來,把秦姒從他們身邊帶走。


    秦姒的親吻,伴隨著她的眼淚滑落在他的唇角,他嚐到這個女人眼淚的滋味,鹹而苦澀。


    秦姒轉身看向蕭朗所站的方向,那裏,隻留下他和兩個女人的背影。


    他擁著她們走遠,甚至沒有頓下腳步回頭看她一眼。


    她淚眼朦朧,就這樣看著他一步步地走遠,濃入了黑濃的夜色中。


    他就這樣走了,把她扔在了這裏。他說過,永遠不放開她的手。蟲


    他說過的很多話她都記得,為什麽他說過的話不作數?為什麽總在她想要給他們機會的時候,他要把她推開?


    那個無限脹大的泡沫,“轟”的一聲在她眼前炸開,碎成淩亂的片斷,令她混亂。


    “蕭朗,你說過,要牽我的手,直到永遠……”秦姒低喃,任由寒冽的晚風,刮著她泛疼的臉頰。


    她淚眼朦朧,看著男人們向她靠近,再靠近。


    什麽人伸手探向她的身體,不重要,蕭朗不要她了,再一次把她仍在男人堆裏,讓這些男人有動她的機會。


    什麽是天長地久,什麽是永遠,那些都是騙人的謊話。這個世界沒有那些東西,這是謊言構築的城堡,城堡裏卻不會有童話。


    她傻傻地相信了這個男人,傻傻地相信所謂的愛情,世界卻粉碎在殘忍的現實,肢離破碎……


    秦姒動也不動地被男人們撲倒在地,一人撕裂她的晚禮服,還沒來得及欣賞她美麗的身體,便被一個男人用力甩了一掌,打倒在地。


    “住手!!”他從天而降,一聲大喝,讓淩亂的畫麵定格。


    “姒姒,是我……姒姒,你還好吧,你別嚇我……”男人用力拍打秦姒的嫩頰,令她渙散的美瞳漸漸有了焦距,對準他的臉。


    她呆怔地看著他,撫上他的臉,啞聲道:“燕情,你來了……”


    她看著這張臉,卻想著另一張臉。


    為什麽不是蕭朗來救她,為什麽臨到關鍵時刻,永遠都是燕情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


    “傻瓜,豺狼來了,你不會跑嗎?”燕情脫下大衣,包裹著她冰冷的身體,心疼她被其他男人這樣對待。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懷中,生怕折損了她的纖細與美好。


    他想要守護一生的女人,為什麽總被蕭朗傷得遍體鱗傷?


    是不是因為她愛蕭朗,才心甘情願地被那個男人這樣傷害?傻女人,這世上在哪裏找這樣傻的女人?


    “蕭朗他說了,要我站在原地等他,他會來把我帶走……”提起蕭朗,秦姒臉上露出癡傻的微笑,絕美而夢幻。


    “傻瓜,笨蛋!”燕情抱緊秦姒,恨不能鑽進這個女人心裏看看,她心底的蕭朗到底占據了哪一塊位置,值得讓她死心踏地。


    “你比我更傻。”秦姒哭了又笑,孩子氣地躲進燕情懷中,眼淚擦在他的衣服上。


    他一來,就把他的大衣給了她,一定是很冷吧。


    本以為在普羅旺斯,是他們的最後一麵,結果在最危急的時刻,她的騎士出現了,把她帶走。


    她探頭,看向伊甸園在頹靡而昏黃的燈火下之下泛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在對她擠眉弄眼,嘲弄她的失敗。


    在這裏,她再一次被蕭朗遺棄。


    她多希望在抬頭的瞬間,就能看到蕭朗朝她大步走來,對她伸手,告訴她,他永遠也不會再拋下她。


    良久,秦姒的眼淚漸漸被風幹,輕聲道:“燕情,以後我再也不來這個地方了。”


    “嗯,不來了,再也不來。”燕情順著她的話道,把她塞進他的車內。


    秦姒蜷縮成一團,看著窗外洋洋灑灑飄落的雪花,伸手接住:“下雪了。”


    下雪了,蕭朗卻先她一步離開,隻餘她一個人回家。她對默默說,要把他爹地帶回家,她做不到。


    在這年的冬季,在這座西城的第一場雪,她沒能和蕭朗肩並肩一起迎接它的來到。


    “嗯,下雪了,很美。”燕情心不在焉地回道,看著漸漸加大的雪花有些挫敗。要趕緊下山,否則會被困在山頭。


    聽聞今晚到明晨有暴雪,剛開始不以為然,現在才發現,氣象台沒有說謊。一會兒的功夫,大雪鋪天蓋地下了下來。


    更倒楣的是,車前燈突然壞了一盞,沒辦法加速,這樣黑燈瞎火地隨便知闖,容易出車禍,他可不希望這個女人出事。


    最最該死的是,車子沒走多長時間便熄了火,就這樣停在山腰,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因為下大雪,沒有一輛車經過。


    等了半天,燕情下了車,打算去另一道叉路口去攔車。


    不放心地叮囑秦姒一番,燕情這才往路口而去。


    秦姒呆怔地看著車前那盞昏黃的燈光,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也許,她這破敗的身體又要感冒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額頭有些發燙,她靜靜地倚在車上,仿佛聽到一首動聽的歌曲響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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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票,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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