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鳳緩緩吐出一口煙,白色的煙霧縈繞飄散,給這個幽暗封閉的環境中更添一絲神秘,這一刻我竟然忘記了問話,頭頂上一道閃電猛然劈下,把整間屋子照的一片明亮,我驚訝的抬頭看了看,房頂上竟然也是玻璃的,可下午我來時還是被遮擋的很嚴實,再一看兩麵大落地窗的窗簾也都被拉開。(.無彈窗廣告)


    電光映在上官鳳的臉上,她的神情是那麽的得意滿足。仿佛剛剛吃了一枚王母娘娘的蟠桃。一時間整個房間寂靜無比,隻有白靈“啊啊啊…….”嘶啞的喊叫聲。


    上官鳳斜看了白靈一眼,隨即微笑的看著我:“你們有什麽事嗎?”


    我一愣,明明是她打的電話喊救命,現在卻問我有什麽事?難道她趴在地上趴傻了?


    “上官小姐,是你給我打的電話說有生命危險,我們才趕到這的。難道你忘了嗎?”


    這回輪到上官鳳楞了一楞:“我記起來了,我是給你打過一個這樣的電話,你不知道,我從小就很怕打雷,給你打電話那陣雷聲正大,一時害怕就給你打了個電話,現在沒事了。”


    怕打雷?我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玻璃窗戶外的雷聲依然響亮,道道閃電那都不劈,就向屋裏上官鳳站的位置一個勁的劈下,可再看上官鳳的表情,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從容鎮定的很,根本就不像是怕打雷的樣子,難道說一有人她就不害怕了?


    我強自鎮靜了一下:“沒什麽事就好,白靈女士沒事吧?”


    “人老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剛才腦子突然不清醒了,我一進屋被她推到在地上摔暈了過去,醒來就看見你們在這了,雖然沒出什麽事情,可還是感謝你們能及時的趕來。[]”


    “沒事就好,保護市民的安全是我們是職責,我看白靈女士病的不輕,用不用我們幫忙叫輛救護車來?”


    上官鳳抽了口煙:“這個時間你們趕到這,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就不麻煩你們了,她這是老毛病了沒什麽大礙,而且她有專門的私家醫生,一會我就去打個電話,醫生很快就會來,這裏已經沒什麽事了,你們先回去吧。”


    聽見上官鳳下了逐客令我並沒有急著走,而是走到白靈身邊,輕輕的問:“你沒事嗎?”


    白靈聽見我問她話,張大嘴,想要說些什麽,可一開口還啊“啊啊啊”的嘶喊聲。


    我又問:“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白靈慌亂的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哀求和期盼,看著她求助的眼神,我很想把她帶到醫院去,就在我站起來想去推輪椅的時候,上官鳳冷冷的說:“我說了這裏不需要你們的幫忙,請回去吧。”


    我見過卸磨殺驢的還沒見過她這樣沒卸磨就殺驢的,我強壓住自己的怒氣:“白靈女士病的這麽嚴重,我看還是先把她送去醫院吧?”


    上官鳳沒答,看著我笑了笑:“我聽說你下午見到了白靈,她要送你青花瓷和唐伯虎的古畫。現在你們還不走,是想討好她等她多送你點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裏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挑選兩件拿走。”


    這話簡直太侮辱人了,我再也忍耐不住大聲的說:“你這是什麽意思?下午白靈女士送給我沒要,難道你認為我後悔了嗎?”


    上官鳳將手上的煙頭掐滅,輕蔑的看著我:“難道不是嗎?”


    我大怒剛想跟她理論,清風歎了口氣,拉了我一下:“別說了,咱們走吧。(.無彈窗廣告)”


    說完拽著我就走,我還想找上官鳳理論,清風卻死拽著把我拽了出去,剛走出大門,緊接著就聽見“嘭”一聲大響,上官鳳把門死死的關上。


    我朝著清風怒喊:“你拉著我幹什麽?”


    清風使勁給了我一拳:“冷靜點,繼續呆在這裏還有意義嗎?她是有意激怒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我想了下,自己的確很不冷靜,可不明白的是上官鳳為什麽要激怒我,我有些不甘心的問:“難道咱們就這麽回去了?”


    清風壓低了聲音:“回去再說。”


    我倆走回大廳,大熊已經跟兩個保安打的火熱,見我們出來,大聲的問:“沒什麽事吧?我問了這兩哥們了,從八點到現在除了咱們沒人來過也沒人出去過。”


    我點點頭:“知道了,回去再說。”


    我們三個打了個車回到我的宿舍,我越想越是氣悶,脫了上衣往床上狠狠一摔:“這他媽算是怎麽回事?”


    清風拍了我一下:“老陳你別動氣,你不覺得今晚這事有古怪嗎?”


    “我也知道有古怪,上官鳳話裏的漏洞太多,她說自己怕打雷,雷都快劈到他腦袋上了,也沒見她害怕,還有她說被白靈推了一下摔暈過去,可咱們看見她的時候,她明明是在白蠟燭的圈子裏,四周都是蠟燭並沒有缺口,難道她是淩空摔進去的?可咱們明知道她說謊又能怎麽辦?難道強把白靈搶走?”


    “你下午去那間屋子跟晚上見到的有什麽不同嗎?”清風問。


    “下午去的時候屋子很黑,沒有開燈,屋頂也是關閉著的,窗簾拉的很死。”


    “蠟燭是像咱們剛才看見那樣擺放的嗎?”


    我搖搖頭:“不是,下午的蠟燭沒這麽多也沒這麽集中。”


    清風沉聲說:“你跟上官鳳說話的時候我仔細的看了一下屋子裏的擺設,實話跟你說,整間屋子的擺設就是一個大的陣法。”


    大熊插嘴:“又來了,你離開陣法不活了是不是?”


    我給了大熊一巴掌:“閉嘴!!”然後看向清風:“你繼續說。”


    “或許你沒有在意,房間裏鋪的地毯花紋其實是北鬥七星的圖案,而白蠟燭圍起來的中間正是北鬥七星的中樞。蠟燭四周我看了下,共有代表金木水火土五種物質的物品擺放在旁邊。”


    我好奇的問:“可我並沒有看見什麽金木水火土啊?”


    清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記不記得在北麵有一個大魚缸?”


    我想了下果然是有這麽個魚缸。


    看我點頭清風接著說:“魚缸裏的水代表的就是水了,屋子裏其他的花盆裏的土,木桌都代表一種物質,而這幾種東西卻不是按照該有的順序擺放,反而是反其道行之,所以這個陣法就叫顛倒奇門陣法。”


    “那這個陣法有什麽用?”


    清風沉默了一下:“這是個邪陣,隻有一些修魔成妖的人才會使用這種陣法,它的作用可以讓兩個不同的人身份調換,也就是我可以變成你,你可以變成我,這個陣法最大的好處就是,當我進入你身體的時候,我所有的思維能力全都能保留下來,絲毫的不變,而你也會完全的進到我的身體裏。”


    我猛然想起白靈救助的眼神,急忙的問:“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老了就可以擺一個這樣的陣法進入到一個年輕的身體,這樣我還有以前的能力,身體卻變年輕了?”


    清風點頭:“不錯,不過這個陣法需要擺陣的人有很深的修行,可我想不通的是,如果真有這麽深厚的修行,他早就該可以成魔稱聖,肉身完全可以隨自己心意變幻,幹嘛還要費這麽大的力氣去占據一個凡人的身體。”


    我苦笑著說:“你不懂我們就更不懂了,照你的推斷和剛才看到的情形,白靈應該和上官鳳互換了身體。”


    大熊一拍腦袋:“對啊,要不白靈幹什麽把自己所有的資產都送給了上官鳳,原來是這麽回事,她現在占據了上官鳳的身體,那些資產不還是她自己的嗎。”


    我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白靈那哀求驚惶的眼神總是出現在我的腦海,看來清風說的有一定根據,事情應該就這個樣子,我們原本是調查猝死的案子現在卻又卷進了這麽一個詭異的事情,難道說這裏麵有什麽聯係?


    “怎麽辦?不管怎樣我都不能看著被換了身體的上官鳳困死在那個陰沉的屋子裏。”


    大熊跳起來大聲的說:“去把她搶回來。”


    清風搖搖頭:“我看不出白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我感覺她絕不簡單,咱們貿然硬搶怕是沒這個能力,要我看,咱們應該去偷。”


    偷?我驚訝的問。


    “對,就是偷,如今上官鳳已經是公司的老總,千頭萬緒的事情很多,她不可能在像以前一樣整天呆在那間大屋子裏,隻要她出門,我們就有機會把換了身體的上官鳳偷出來。


    大熊頓了一下,小聲的說:“我和老陳是警察啊,怎麽能去偷。”


    輕風:“警察又怎麽樣?老陳你還記得屋頂上不斷的雷電嗎?那就是天罰,罰的就是擺邪陣的人,否則那有那麽多威力奇大的閃電一個勁的劈向一個地方。連天罰都奈何不了她,你覺得咱們能搶得過她嗎?”


    我看了眼大熊,又看了看清風,沉聲說:“好,咱們就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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