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可是你現在……我怎麽走?”阿信看著我擔心道。\|頂\|點\|小\|說\|2|3|u|s||c|c|m


    “阿信,以前我在這個倉庫做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來被黃建仁他們整了出來!他們和我是不共戴天的!你明白嗎?事情經過有時間我再解釋給你聽!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去倉庫!記住,別把他們當敵人看待,要嬉皮笑臉的!還有!任何人都不能動倉庫裏的東西!無論是什麽部長什麽副總什麽銷售總監的!隻有王華山總裁能夠動那些貨物。你回去後,點齊貨物,一箱一箱貨拆開來好好檢查,可能少的,也可能有被換掉的!好了,你快點回去吧!如果有什麽事,先給我打電話!快……打的回去!”


    “老大,今天我們兩個都出來了。可是倉庫還是要正常出貨進貨啊!黃部長都叫人來搬了,我們不可能不讓他動吧。”


    “那你就好好對齊單據再發貨!”


    “哦!……安瀾,好好照顧楊銳哥!”


    一定沒那麽簡單!這些家夥,一定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想到莫賤人那種沒有好意的奸惡笑臉,我全身一陣寒冷。還立誓害人家,估計現在又準備要被害一次了!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跳個不停,安瀾問道:“楊銳哥,你別生氣了,好嗎?餓嗎,我去打包東西上來。”


    “謝謝你了安瀾。”安瀾的話,如一陣春風,暖著我的心。


    這女孩比我和阿信小兩歲,和她哥一樣,懂事善良。那雙眼睛熠熠發光,長相不出眾,可是,再漂亮的長相,終究也比不上一顆純潔善良仁愛的心。“安瀾,我聽阿信說,你也報函授?”


    “是啊,早上七點起來就先去垃圾場……中午書,下午六點去垃圾場,晚上就去上課……”


    我比這兩兄妹幸福的地方就是,我還有家可以寄托愁思。可是他們呢?相依為命……”安瀾,那晚上你還要跑回郊外橋洞那兒嗎?


    “晚上十點鍾,還有公車回那兒呀。”


    “那你一個人晚上住在橋洞,荒郊野嶺的!你不怕嗎?”


    “我哥哥以前為了這個橋洞,可是下了好大功夫的。和別人搶過,也和別人打過。道班的人來過說要拆,哥哥給他們跪下也不行,後來哥哥給了他們一點錢,後來他們覺得我們既沒有危害到道路橋梁,也隱蔽得很,不怕他們上頭查下來,拿了錢就應允了。哥哥從此就忙著造我們的家,晚上他回來晚,起來得早,就特意弄得很堅固,那幾道鐵門,是沒辦法撬開的,我哥說,就是用炸彈炸也炸不開。”


    “安瀾……可是晚上你下車後,黑乎乎一片,難道你真不怕嗎?”


    “楊銳哥,那天你去的是晚上,沒看清楚,離我們不遠就是一個小村莊,村裏人見我們兩兄妹孤苦無依,對我們兩挺好的。哥哥從那兒偷電過來,以為那些村裏人不知道,其實他們也知道,可他們沒說而已。哥哥辦了一種套餐,兩個手機對打不要錢的,哥哥不在時,晚上我睡覺,就和我哥哥通電話,誰也不掛,就開到早上。”


    這是怎麽樣兩兄妹啊……聽著聽著我的眼淚就不由控製的溢出來,安瀾急道:“楊銳哥,是不是很疼?”


    “沒,沒有……可是你們怎麽不回家?老家。”我急忙找話題來掩飾自己的……可憐他們嗎?不是。感動嗎?也不是,總之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情。


    “哥哥說,那些親戚都看不起我們,回去又怕被村裏人欺負。前幾年我和哥哥回去鄉裏辦身份證,哥哥去給爸爸媽媽列祖列宗上香後。想要借住在我叔叔家一晚,我叔叔說話冷嘲熱諷的,我哥哥看不下去,就牽著我的手連夜走了一個晚上走到縣城,在縣城一個小旅社住了些時日,領了身份證就馬上回來了!哥哥說,等我像他現在一樣,找到工作了,就可以在城裏住了!再也不用到垃圾場去了!”


    “安瀾,去幫我把醫生叫過來一下。”我支開了安瀾,偷偷地哭了,為他們難過,也為自己難過,我很不像個男人……醫生過來說,我的傷並不嚴重,想要走隨時可以走,但是建議,在醫院住一晚後明早再檢查一次。有什麽好檢查的呢?我的頭難道我不懂嗎?我一脫下那身病人衣服,就要穿起自己衣服,可是一看,傻眼了,褲子倒沒什麽,上衣都是斑斑血跡。


    安瀾一直勸著我要我再住一個晚上,我說道:“安瀾,幫我去買一件上衣。隨便一件三四十塊錢的,兩個加號。”


    “楊銳哥……明天檢查完了再走吧!”


    “是啊!可明天走,也要買啊!”


    醫生說道:“附近這兒……可沒有賣衣服的。”


    “安瀾,你到我們公司倉庫那兒去一趟,找你哥,找一件衣服來給我!”我是不樂意在這兒待的。


    “可是……楊銳哥,你什麽都沒吃。”


    “你去找一件上衣給我,然後我穿上後,我們一起去吃,就好了啊!”倉庫的事情,我不放心得很。算了,我套上這件血跡斑斑的衣服回去吧,反正晚上也沒人好好看你……可是市的警察很麻煩,這兒就像廣東的一些沿海城市一樣,晚上出去遇見警察就要被搜身,就像那晚淩晨我從莎織的後街英倫花園走到大浦區,走了四個多鍾頭,路上被警察搜身多少次我自己都記不清了,反正就是見到警察,自動張開雙手,任警察上下搜完……這身血跡斑斑的衣服,說不定一出去就被拉進了警察局,**上身,也不行……“安瀾,快去啊,幫我找一件上衣,快點!”


    “哦。”


    打了個電話給安信,告訴他安瀾過去幫我拿衣服,這醫院和我們公司離得不遠。阿信向我報告道:“老大,我檢查了一遍,現在正在檢查第二遍,好像沒有什麽異樣,可是我發現今天出的貨卻不是放在倉庫裏最久的貨,黃建仁部長把今天進來的貨先發了出去。”


    “這……為什麽?”平時都是把放在倉庫最長時間的貨先出的,黃建仁把今天新到的貨發給客戶?


    “老大,我也不知道,我剛才看了後我就問他們為何不先弄走舊貨,那些搬運工和我說,是黃建仁部長這樣安排的。而且,這些搬運工已經是四個人,今天黃建仁還另外找了四個,但那四個先走了!”


    有貓膩!我想了一下,倉庫裏的貨都齊全,這說明倉庫裏沒有被偷的。可黃建仁這樣本末倒置,還請了另一批人進來搬運,是不是黃建仁把一批垃圾貨和倉庫裏正規的貨物換過了?而那些被換過的假貨都發給客戶了!


    “阿信,今天的貨,就是那另幾個搬運工在的那時間段,都發往哪兒?”


    “外省……”


    沒轍了,如果想去把電話機拆出來檢查,我必須跑去外省去。可是看我現在和王瑾鬥成這樣,我能走得開嗎?那個女人,擺明了不會輕易放過我的。黃建仁!一定做了手腳!和莫賤人脫不了幹係,心裏明明曉得,可是無奈啊!好,我慢慢守,我不信他們能夠做得那麽利落!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病房的門被推開,出現了一個我此時最不想見到的人,王瑾。寒氣逼人,她身後跟著一個戴眼鏡提公文包的男子。一進來她就冷嘲熱諷:“看你躺在病床,我本不該落井下石,不想找你算賬,可是你膽敢罵我?楊銳,你血氣方剛英勇生猛,勇氣可嘉,可你沒腦子!和自己上司頂著幹,我真佩服你!你敢罵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是我律師,你和他談吧!”


    我反罵道:“怎麽?你把我的頭打爆了,你還想告我?”


    “有誰看得見是我打爆了你的頭?你明明是自己摔倒的嘛!想訛錢我啊?在中國,打官司是要用很多錢和靠關係才能贏的!懂嗎你?”王瑾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和星爺那部電影‘功夫’的包租婆有啥區別?


    她身後的那位律師拿著一張發票晃到我麵前說道:“世界頂級奢華手機品牌vertu旗艦版,白金vertu手機,售價三萬兩千美元!”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麽?你有病啊?”我罵王瑾。


    王瑾冷笑兩聲:“你別裝傻啊,你不是挺精神的嘛!你記得,你拿著我的手機摔一下後,撿起來扔出窗外嗎?……記起來了吧,我那部手機,跟你們這些下等人用的手機是不一樣的!三萬美元!我本來可憐你,不想和你計較,不過,我看你那麽厲害,用不著別人可憐的。律師,如果我限他三天內還我三萬兩千美元,哦不,三萬美元就可以了,假如他三天內不能還我三萬美元,把他告上去,你覺得他會在牢裏蹲多久?”


    “嘿嘿……這個嘛,就要看王總想讓他待多久了。”律師媚笑道。


    我木木的呆了,三萬美元,二十萬人民幣。一部手機值三萬美元?雖然我有些半信半疑,可是想到王瑾這樣身份的人,豈是和我們這一般人一樣的?像她這樣的女人,一部手機就是五十萬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你看她身上,佛萊格默皮鞋,卡地亞飾品,香奈兒服裝……一部手機三萬美金,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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