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牛輕巧的跳個老高,但躲避過一道藍色勁氣卻顯得很是艱難,此時他身上已經掛了彩,大傷口沒有,小傷口已經遍布了整個身體,身上的袍子盡是細碎的口子,一縷縷的碎布上沾了不少的血漬。


    一旁陳星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但他的表現卻比孟牛遊刃有餘一些,不像孟牛那般狼狽,同樣是麵對藍色的勁氣攻擊,他可以預先躲開,好似知道那藍色勁氣的運行軌道一般。


    最輕鬆當屬於王思語了,麵對攻擊她隻有一個動作,仍符篆!不時的從他身上冒出土黃色、紅色的光幕來。


    玉殿偏殿高約五米的大門之前,三人無比詫異、鬱悶的看著茫茫平野、碎石鋪地的場麵,可以看出來,不知在什麽時候這兒原本是高樓林立的一片繁華之地,而今昔時景象湮滅,唯獨身後一座破敗的玉殿,孤獨聳立。他們急急而來,要進偏殿去,奈何卻是被一群妖獸阻礙住了。


    不知何時來到的妖獸,它們單單將玉殿圍了個水泄不通,在孟牛、陳星、王思語來的時候,被它們毫不猶豫的阻擋了。對,隻是阻擋,並不殺人,其目的隻有一個,不讓人們進入玉殿,同時它們也不進入。它們都重複著一個動作,對著地麵不停的、以不同的方式方法攻擊著,或用腳爪、用蠻力、用屬性力量,總之,它們的目的很簡單,挖!


    與此同時,分布在整個冥河試煉場內層空間各處的妖獸也同樣做著這樣的事情。


    孟牛不時的喊叫著陳辰的名字,他希望陳辰能夠從偏殿裏出來接應他們,隻是隨著孟牛不停的叫喊依然沒有得到回複,為此,他不得不懷疑陳辰是否在偏殿之中。


    “王二小姐,你確定老大就在玉殿裏…可是為什麽我一直叫他,就是沒人應我呢?這吳家混小子的傳訊怎麽能輕信呢?”孟牛冷著臉說道。(.好看的小說)


    “陳辰一定就在裏麵…吳…智修是不會騙我的,他信裏說,要我看看陳辰另外的一麵,想來他想要當著我的麵給陳辰揭短…她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的。”王思語臉色不變,平平淡淡的說著。


    “哼…”孟牛不虞的哼哼一聲,不知為何,他對王思語有了意見。


    “好了,你們二人稍安勿躁,先突圍才是!”


    陳星無奈地看了兩人一眼,心下無比的詫異,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隻要想到一路上孟牛的表現,他更是覺得鬱悶了一些。而這,卻是因為孟牛對他老大的極力擁護。而現在孟牛的身份還是他陳星的護衛,當著他的麵擁戴別的人,陳星怎不會尷尬?還有,自王思語接到信符簡以後,孟牛對王思語的稱呼就又改了,原先孟牛嬉皮笑臉、恭恭敬敬地叫王思語大嫂,不管王思語願不願,孟牛堅決不改稱呼,在孟牛眼裏自己老大的女人不就是他的大嫂嗎?盡管是還未完婚的未婚妻…在孟牛眼裏…兩者間是沒有區別的。


    隻是,一聽是吳智修那混蛋傳來的玉簡,玉簡裏的內容還是關於自己老大的詆毀之言,孟牛怎會不憤怒?在較之一想,孟牛看王思語的眼神就變了,心說我這大嫂還跟吳智修那混蛋有聯係呢?這算什麽?不清不楚啊!怎麽越看越像是王思語連同吳智修兩人合起夥來坑自己的老大呢?


    這念頭一冒出來,就立刻被孟牛排除了,但是孟牛卻還是越想越覺得不對,這不,對王思語就不給好臉色了,同時稱呼也跟著改了,從恭敬的叫大嫂到冷然的稱為王二小姐,之間的生分、冷厲不言而喻。


    而這,正是陳星哭笑不得的地方。你說,這是陳辰的未婚妻,是陳辰的事,身為陳辰小弟的孟牛有什麽資格去管這些?又不是你的女人紅杏出牆了,何況也沒見王思語有什麽不當的行為啊!這孟牛未免越俎代庖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幹什麽呢,這些妖獸都是傻了嗎?事出反常必有妖,一路而來,這是見到的第幾撥了?說地底有寶,可還真沒見這些畜生們挖出什麽來?你們說,挖寶就挖寶吧,可為什麽攔住我們呢?”


    說來也是新奇古怪,隻要陳星三人不動,圍在玉樓四周的三十幾頭妖獸絕對是不會攻擊他們的,而他們隻要一邁步往玉殿走去,接近十米的範圍必定會受到攻擊,再往回退,妖獸就又不管了。三十幾頭妖獸,差不多是進入冥河試煉場全部妖獸的五分之一了,這對於分散在空間各處的妖獸們來說是非常反常的,整個內層空間何止數百裏寬廣,而區區的玉殿四周竟是引來了五分一數量的妖獸,本身就已經說明許多問題了。如果地底有寶的話,那麽此處無疑是最珍貴的,至少對妖獸們來說。


    偏殿之內,陳辰以天賦之眼‘破妄’的能力,透過玉殿玉璧的阻隔將殿外的情況了解得清清楚楚,同時他還意外的驗證了他對這一整座玉殿的猜測,這還真有可能是一件沒有器靈的仙器。當然,仙器不仙器的,陳辰還真不懂,他依舊是憑著感覺去理解的。不提氣息、氣勢、質地,單單整個玉殿結構處沒有一絲的縫隙、巧奪天工,就能看出玉殿的不凡之處來。


    陳辰沒有應答孟牛叫喊的原因很簡單,陳星、孟牛、王思語三人進來的話,無疑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藥老沒有像陳辰天賦之眼這般的特殊能力,無法將殿外的動靜探究得一清二楚、弄得明白,不過,他有一雙異常靈敏的耳朵,自然能夠聽出些道道來。


    然而,聽的不如看的,很多的東西根本就不是藥老能夠預料到的。在他聽來,殿外的轟鳴之聲是有許多人在交戰的原因,想來很快這撥人就會湧進殿來,跟他搶殿內法陣禁製內的寶物了。


    然而,他並不緊張、不畏懼,相反,藥老還有了更為徹底、歹毒的主意。


    他又拿出了幾個大小不一的水晶瓶,瓶裏裝的是同一種無色無嗅的粉末物,陰著臉、當著陳辰的麵,在倒地不起、神智尚清的幾人眼中,灑到了殿廊過道裏麵。很短的過道不足兩米,或許稱之為走廊有些不符,但卻是無可避免的必經之路。藥老將毒灑在此處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藥老這般作為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了麵對陳辰阻擾的準備,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陳辰根本就沒有那個動作,甚至連話也不對外麵的人喊、不提醒,弄得藥老滿心疑問。為了應對陳辰,藥老還出動了他的一道底牌來,陳辰不動,藥老自是鬱悶,還不禁莫名不安起來。


    陳辰看著藥老的這所謂的底牌,恐懼、震顫的同時更是怒火叢生。無它,藥老的底牌來得太過慘絕人寰、滅絕人性了。


    全身籠罩在青黑色氣息之下的身影,總共七道人影,不,應該稱之為屍影,這七道屍影的臉上帶著的是扭曲的麵容,以他們的氣息來判斷都有著築基初期上下的實力。隨著藥老的一聲令下,他們機械的尊從調遣,而這七道屍影的由來正是之前被藥老喂之以烏黑如墨莫名液體的七名散修。


    “是僵屍嗎?你給他們吃的那黑液是什麽東西?竟然這般簡單就製出僵屍來…挺速成的!”陳辰忍著心頭怒火,看著藥老,眼裏的殺機越勝。僵屍的製法五花八門,有自然之力形成的、有人為製造而來的,陳辰得過仙塵國白家的鬼修功法《陰冥魂訣》,其中就有十數種僵屍的製法,但無疑例外的都是需要以死屍為範本,而且需要的時間不短。雖然同樣殘忍,但也不似藥老這般以活人直接速成僵屍。


    “小子,厲絕傀屍,聽說過嗎?這可是本藥師仿製上古製傀之藥術,得來的傀儡屍,說他們是僵屍也不錯,不過他們的戰力可比一般的鐵屍強多了,他們會像一群沒有理智的餓狼撕開敵人的血肉,他們比惡鬼還要的來得狠厲,這就是我稱他們為厲絕傀屍的原因。”藥老頗為自得,不無炫耀之意的說著,徒然,他話鋒一轉道:“陳四少…你現在必定感到十分恐懼吧?你百毒不侵,毒藥貌似對付不了你,那麽我叫他們將你撕了,如何?不過…告訴我你為什麽能夠百毒不侵?還有,為何你不阻止我,為什麽任憑我放毒,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殿外之人的性命安危嗎?”


    陳辰愣了愣,怎麽也想不到眼前殘忍、冷酷無情的黑衣矮子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陳辰自然不會告訴他,他的這番作為隻是徒勞,殿外的人根本就進不來,都被妖獸圍著呢?殿外也不是如他想象的一樣有一大群人。如果他知道這些,該會因為自己灑了那麽多量的珍貴毒藥而肉疼吧?


    “你覺得…我還有得選擇嗎?如果我真的喊了,這些個屍體就該真的對付我了吧?至於現在…你是不會動手的!”


    “哦!怎麽說?”藥老饒有興致地看著陳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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