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蹲在路邊啊?”孫幼寧剛從寺裏看完長陽郡主回來,在馬車裏聽見哭聲就覺得像冬至,結果還真是。


    趕忙由下人攙扶著下來將冬至從地上扶了起來,邊擦眼淚邊擔憂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你瞧你哭的,眼睛都腫了。”


    冬至看著孫幼寧好看的麵容,忽然更加難受了。


    大約隻有這樣的美人才能入得了解衍昭的眼吧?


    見她又要哭了孫幼寧趕忙將她扶進自己馬車裏,用自己的手帕給她擦眼淚,安慰道:“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我送你回王府。”


    “不要!不回去!”冬至賭氣的說著。


    孫幼寧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麽,歪頭問道:“你和王爺吵架了?”


    冬至吸了吸鼻子:“他是王爺,我不敢。”


    “看來是了。”


    孫幼寧想了想:“不如這樣,你跟我回家,在我府上住兩天,等氣消了再回去怎麽樣?”


    冬至想了想點了點頭。


    隻要別叫她現在去見解衍昭就行。


    她怕自己沉不住氣把他臉撓花。


    孫幼寧把她安置在西廂房裏,雖然比不上解衍昭給她的院子,但有的住就不錯了。


    等冬至住下孫幼寧就差人去王府送了信,告知了解衍昭冬至的去向,讓原本還有些擔憂的解衍昭放了心,也把派出去找人的小廝都撤了回來。


    隻是他仍舊情緒不好,陸雄和李成看著他撐著額頭閉眼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生氣了,不敢多說話。


    正沉默,忽然聽見他主動開口道:“動作要快一點了,她已經不受控製了。”


    二人一怔,李成率先道:“是,泰陽郡有動靜,過幾日屬下會帶人前去。”


    解衍昭緩緩睜開雙眸,冷冷的看著前方。


    “我要的是盡快。”


    陸雄蹙眉:“可是王爺,冬至與您不是...”


    解衍昭眼神終於有了波瀾,抿唇:“放心,她會回來的。”


    二人對視一眼,將信將疑。


    冬至在孫幼寧府上一連住了四天,就連孫太傅都有些不樂意了,因此父女倆這幾日也有些不對付。


    冬至來找她的時候她正看著手裏的香包發愁。


    “這不是上次端午節做的香包嗎?”冬至忽然一驚:“你還沒送出去啊?”


    雖然她的也算沒送出去。


    孫幼寧猶豫著把香包放在桌上,幽幽道:“我不知道我該如何給他。”


    冬至拿起她桌上的吃食丟進嘴裏。


    “直接說唄,這有什麽?”她都被解衍昭拒絕了好多次了,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是鐵做的了。


    從此封心鎖愛,不再受傷!


    然而孫幼寧卻搖頭,滿腹愁容道:“我...我爹說明年三月我就要進宮參加選秀了,我與他,不會有可能的,我不能說。”


    她愛他,崇拜他,都是她自己的事情,這麽多年她都已經把喜歡明覃這件事情當做是習慣了。


    她不能奢求太多。


    冬至忽然想到解無歸,皺緊了眉頭看孫幼寧,忽然想到冷宮裏的女鬼。


    放下吃食抓緊孫幼寧的手:“能不去嗎?那個皇帝有什麽好的,你不如就與明覃大大方方的說明白,興許還能有個以後呢!”


    孫幼寧苦笑一聲,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冬至你不明白,我是孫家嫡女,孫家是世家大族,嫡女不可以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他們已經給我規劃好了一條路,我若是走錯了,別人就會覺得是孫家教女無方,我從來不是我,我...更是孫家的一塊招牌。”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淡定,早就認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也沒什麽難以啟齒的。


    可這對在歸渺峰上被放養長大的冬至來說太不能理解了,可看著孫幼寧難過的表情她便也不忍心繼續說。


    抬手撫摸上孫幼寧的臉頰,希望能安慰她。


    說:“幼寧,我是你的朋友,我隻想你快樂,隻要能讓你快樂的事情我都願意做。”


    孫幼寧看著她感激一笑。


    忽然想到了什麽,猛地抓住冬至的手腕,神情略有些激動。


    “還真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幫我。”


    冬至點頭:“你說!”


    “你幫我把香包給明覃吧,我、我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你幫我給他,就說...”她眼眸轉了轉,腦子裏想了無數要說的話,可最後卻搖頭泄氣:“算了,什麽也別說,給了他,他拿著我就高興了。”


    冬至有些不樂意。


    噘嘴:“我說幼寧啊,你這般好他明覃何德何能啊?”


    孫幼寧張了張嘴,冬至趕忙打住:“行了,我可不想聽第三遍明覃救你的英勇事跡,我都能背下來了!”


    孫幼寧羞澀一笑。


    冬至歎了口氣,抓起桌上的香包揮了揮:“那我去了。”


    平日裏都是明覃到王府裏找她,今日冬至主動上門,可惜的是今天明覃居然不在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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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把她帶到偏廳等著,說是一會兒侯爺就能回來。


    可她都喝了三杯茶了,肚子難受的緊實在是等不了了,幹脆把香包遞給領路的小廝。


    道:“這是孫家小姐給侯爺的,等他回來一定要給他,知道嗎?”


    那小廝握著香包點了點頭。


    冬至立馬捂著肚子去找茅房,等她解決完個人問題立馬從侯府走人。


    可出來之後冬至總覺得有點不安,她邊走邊給自己算了一卦,明明這幾日都是吉啊!


    她搓了搓自己的臉打算不管這沒來由的預感。


    ......


    明覃今日是去收租了,忙乎了一整天才把南城的所有租金都收了回來,屁股剛沾在椅子上就累得癱軟下去。


    小廝見到他這樣又不好不把東西給他,便小心翼翼的上前將香包放在了桌子上。


    明覃見狀挑眉:“這什麽玩意兒?”


    “不知道,今日冬至姑娘來了一趟,說這東西...”


    明覃興奮道:“冬至!?這是冬至給我的!”小廝想說下半句,就見自家侯爺起身抓著香包就往外跑了,跑到花園的四角亭裏,還不許任何人跟過來。


    明覃聞著香包裏傳來的縷縷清香,不厚重也不顯得娘裏娘氣,心裏雀躍異常,摸著香包裏似乎有什麽硬硬的東西。


    於是隨手拆開。


    是一張泛黃的紙條,已經沾染上香包的香味了,十分好聞。


    他臉上帶著笑將紙張展開,隻見那上麵用簪花小楷寫著一行詩句。


    ‘暗相思,無處說,惆悵夜來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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