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嫣然自是不離左右的緊牽我手,突如問道:“你真的從副帥貶職到了將軍嗎?”


    我倒也不為意,點頭一笑道:“是啊!”


    瞧我毫不在乎樣,司馬嫣然不容一氣,問道:“你就不想當個大將軍,大元帥嗎?”


    我愕然的一看她,正這時,隨之入席,隻聽彪虎元帥對我一聲喊道:“駙馬爺還真是年少專情啊!快快入座吧!”


    經此,我一笑點頭,拉著司馬嫣然一道坐於席間。至此,舉目一望,但卻不見大哥以及虛離子的身影。


    照理說,既然大勝,他們也算立功不小,也該入席一慶啊!不見大哥倒也罷了,怎麽連這貪功邀賞的虛離子也不見了身影。


    “來!駙馬爺,敬你一杯!”剛即坐定,彪虎元帥朝我舉杯道。


    司馬嫣然早已為我斟滿了一杯酒,倒也挺會服侍,我自一舉杯道:“嗯,請!”


    一飲而盡!


    放下杯來,仍舊不住尋望,隻見,宴席大擺於中軍帳外,彪虎元帥與司馬軒炎並居為首,其下我與督軍司馬慶恒相對而坐,再其下則是日月星辰四部將以及中郎將彪木等一幹天星級戰將。再往後則就是廣場上,一堆堆篝火圍坐一大群將士,歡飲吃喝。


    莫非不是,大哥等人圍坐在廣場篝火旁飲宴?一念及此,忍不住施展開洞察術,可卻讓我皺眉的是,連我的一幹部將軒轅劍尋,陳衝南等都不見身影,更為何況的大哥以及虛離子了。


    正自思量間,彪虎元帥不容一問:“駙馬爺可是在尋人?”


    既然被問出來了,我也不必隱諱道:“正是。可知彪虎元帥,我大哥以及虛離子兄等人……怎不見啊?”


    “軒嵐將軍是指秦嘯天和虛離子嗎?”卻聽司馬軒炎接口道:“很不幸啊!本帥帶兵來遲,等趕到時,卻沒多少將士可活?想必是不敵逃去了吧!”


    待靜靜的聽完,我雙拳已是緊握得吱吱作響。


    服侍在旁的司馬嫣然自是所察,忍不住一拍我肩膀寬慰道:“軒嵐,你別衝動,他們應該不會有事?你待會聯係他們一下不就行了嗎?”


    聞此,我方才安下心來,一鬆拳頭。


    見此的司馬軒炎並不為意的皮笑肉不笑的舉杯道:“來!軒嵐將軍,早就聞聽,你布下的天雷大陣令汪涵的七萬大軍死傷近半,我軍方才能夠大獲全勝。真可謂是功不可沒啊!來,我敬你一杯。”說完便要先幹為敬。


    司馬嫣然竟是默默的隻給我斟了半杯酒,便即放下道:“軒炎哥哥,駙馬以一己之力,苦戰了汪涵七萬大軍,又疲又累,勞苦功高。可比不得你領兵收拾殘局,不費吹灰之力的全殲敵軍。所以這酒量嘛!自不能與你相提並論,還請見諒莫怪。”司馬嫣然在說完這話時,已雙手將酒杯奉上於我。


    這一下,不光是我,就連在座的諸位將帥也不禁為之動容,早就聽聞夏魏王朝的長公主司馬嫣然冰雪聰明,不下乃母。經此,方才可見一斑。


    司馬軒炎舉到嘴邊的酒,顯然一頓,飲不下去,我卻笑而舉杯,簡言道:“副帥,有請。”言完,不待所答的一飲而盡。


    “嗯,好說,好說。”司馬軒炎不知所雲的應承道,旋即也隻得咽下這口氣的一幹而盡。


    至此,在座眾將心下各有感慨,這王室之爭,果真是勾心鬥角,暗流湧動啊!


    不見大哥以及虛離子的身影,整個席宴除了應承喝酒,卻是索然無味。迷迷糊糊的飲至夜半,方才散席。


    “來。把這醒酒丸給吃了吧!”迷迷糊糊間,一聲溫存讓我更加迷醉,待張口服下一冰涼之物,頓而清醒過來。


    沒想到我竟爛醉如泥的橫倒榻上,翻身而起,隻不見正在一間不大但卻極為華麗的營帳內。想來是彪虎元帥有意安排,供我與司馬嫣然暫居。


    營內燭光閃爍,倒也照得一片通明,隻不見燭光下,司馬嫣然仿似有些冷漠於我的側身相對。


    翻身而起的我見此,也無甚好說,隻是問道:“你不會是想通宵達旦與我同床共枕吧!”這話出口,卻是笑了。


    對於我的說笑,司馬嫣然微感一歎,卻是問道:“軒嵐,我想問你,你有想過在這遊戲世界裏當帝王,成為一國之君嗎?”


    “啊!什麽?”這一問話,顯然比讓我吃十顆醒酒丸還要驚醒,立馬搖頭道:“嫣然,你這話什麽意思啊?”


    司馬嫣然轉過身,正視著我,朝我款步走來,神情並無喜樂,卻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憂鬱之美,更增妖嬈,問道:“難道你就不曾想過要成為至高無上的王,懷抱絕代佳人於一生嗎?”


    “這話顯然是在誘導我參與王室之爭?”於刹那間,我豁然明悟的想道。


    尚不待我作答,司馬嫣然已然與我近在咫尺,呼吸可聞。便即要投懷相送道:“隻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把自己給你……”言完,本就單薄的紗衣竟是滑落了大半,露出了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


    誘惑!這絕對是尺裸裸的色誘!


    想我在那了無人煙的荒山野嶺都被勾起了毒液欲念,無法自持。更為何況是現在這溫室床榻,如同洞房花燭。


    況且還是司馬嫣然嫵媚動人的投懷相送!


    於一瞬之間,如一團烈火在我體內熊熊燃燒,一陣口幹舌燥,早已令我說不出話來。


    “啊……”


    一聲嬌呼出口,我竟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把她一把抱進懷裏,按倒在床榻,壓身在嬌軀上。


    呼吸急促的我麵對她的吐氣如蘭,無疑不是,更加迷醉了。


    這遊戲世界,很真實,真的太真實了。仿似身處異界一般無二。


    我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芳心的跳動,一張俏臉暈紅如桃,一雙美眸凝視於我。


    “軒嵐,以你的能耐,相信一定可以成為至高無上的王,而我則永遠是服侍在你身側的皇後。”


    “王?皇後?”這溫柔細語,卻是讓我驚不住一顫,繼而背心一涼。


    相信,這對於任何貪圖富貴的權勢之人。必是窮其一生所要追求的美夢。


    “可是……”在我腦海裏卻是喃喃自語道:“為什麽?為什麽從我進入遊戲至今?我卻是一點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念頭。”


    在這念頭下,我竟是鬼使神差的鬆開了懷抱中的佳人,更是從她嬌軀上翻起身來,口中繼而道:“……我本可以在現實世界裏過得好好的,有著父母遺留給我的五千萬,即使揮霍一輩子也是可以不用愁。可是我還是進入這個遊戲世界,並且……並且也永遠出不去……”


    “軒嵐,你……”司馬嫣然顯然發覺到了我怪異的舉動,坐起身來,不解的對我一聲喊道。


    可我卻反而一陣倒退,似要遠離這一切的不住想道:“……我究竟要在這個遊戲世界裏幹什麽?難道隻為成為王嗎?不!我從小到大孤苦慣了,失去父母的疼愛,竟沒有片刻的天倫之樂,我隻想要一個家,隻想要我的父母……”


    一念及此的我,竟不住淚流了。


    沒想到,我卻哭了,無聲地哭泣了。


    燭光下,司馬嫣然完全看得不明所以,任她何等冰雪聰明,定也猜不透我為何會在這種情況下,無聲無息的淚流滿麵。


    “軒嵐……”司馬嫣然忍不住一聲輕呼,便即朝我緩步而來,為我拭去臉上的淚水。


    可是我卻再一次倒退,並清醒過來道:“嫣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從來沒想過要去當王,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去當什麽皇後?這不是我的追求,這不是……”言完,我毅然轉身的奔出營帳。


    “軒嵐!”司馬嫣然見狀,一聲呼喊的便即追來,可是,剛即營帳,卻是頓住了。喃喃複述道:“這不是你的追求……這不是你的追求……丁宇軒嵐!這都不是你所想要的追求,那麽?你的追求又是什麽呢!難道隻是想簡簡單單的歸於平凡,這便就是你的追求嗎?”司馬嫣然自語的一聲問完,卻也驚不住落淚了。


    身在營門外的我,仰天一望滿天星鬥,於這問話真真切切的聽在了耳中,卻痛在了心上!


    在那惡靈之殿內,我母親的孤魂一直都在受苦受難著,每一次讓我想起,無不在煎熬著我的內心。


    思量過後,轉身進帳。


    卻不見司馬嫣然竟倒在床榻上哭泣不已。


    “唉!”


    為之輕歎出口,但叫我又有什麽安慰的話要說?我之所以進得帳來,隻因想起惡靈之殿受苦受難的母親孤魂,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救出來,所以,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先與司馬家族鬧翻臉,否則我這一切努力豈不都是白費。


    “嫣然。”我一拍她的香肩,很想安慰道:“你不要傷心難過了好不好?那好吧!我答應……我答應你,盡我最大努力幫你達成心願好嗎?”


    “你隻是答應我,不為你自己嗎?”司馬嫣然果然是哭了,隻是沒有先前那一次我決絕那般痛哭流涕,眼角帶淚的抬眸一問我。


    我忍不住為其拭去眼角的淚水道:“是啊!就當隻為你。”


    我這簡短的一話,卻是飽含了無盡的惆悵,憐惜,可聽在司馬嫣然心裏,卻免不了一番感動,投身於我懷抱道:“軒嵐,你真的會為我參與到這王權之爭嗎?或許,我母親不過是想拿你當一枚棋子利用……”


    “司馬傲雪嗎?”我在心下暗自一問,但卻並不多答,心中所想的不過是如何去解開惡靈之殿的謎團,好將我的孤魂母親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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