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望川鎮落後不起眼,但這宴席倒是頗為豐盛,很少見雞鴨魚肉,都是熊掌虎骨之內,不失殷切款待。


    酒過三巡,我一點也沒有吃喝興致,一拉司馬嫣然的纖手,離席道:“諸位慢用,先失陪了。”


    諸葛清天見狀,首當問道:“怎麽?這酒菜不合軒嵐兄你胃口?”


    “當然不是。”我一笑回絕,直言道:“隻是帶嫣然她去昔日水靈失事,被妖獸一族所擒的住處去看看。大皇子於此應該不會見外吧!”


    諸葛清天為之沉吟了。


    隻聽司馬慶恒笑嗬道:“原來是這樣。看軒嵐元帥你急不可耐樣,連酒菜都沒胃口吃,那就速去速回吧!嗯,一個多時辰後在望川城鎮外相候。”


    “那好!”我為之一笑,賠以一禮,便即而去。


    “等等。”諸葛清天見此一聲挽留道:“軒嵐兄,這裏也算是我望川鎮的府邸所在,讓你亂闖,未免不便,這樣吧!張總管,就由你引帶兩位去吧!”


    “是!”然不聽,靜候一旁服侍的那一名張總管,一聲領命道。


    司馬嫣然與我對視了一眼,一臉無奈的不耐煩道:“那就有勞帶路走吧!”


    經此,倒也看出諸葛清天的小心謹慎,生怕我與司馬嫣然單獨在一起會有所搗鬼。


    一路之上,這張總管倒是很殷勤的在前引路,而我與司馬嫣然自然是手牽著手漫步著,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對了張總管,那座小院應該沒多大變化吧!”見此,我不容一問了。


    “嗯。”張總管恭聲道:“軒嵐元帥放心,除了院子裏的那一個大坑被填上外,倒是與以前沒什麽改變。”


    聞此,我倒也安心了。


    “大坑?”司馬嫣然聞此驚問道:“什麽大坑啊!”


    麵對司馬嫣然這一問,我自然是對那一晚所發生的事記憶猶新。那一大坑,何又不是拜那所謂九天之上的神王所賜?


    或許更確切的說,則是我不自量力的從半空中砸落所致!


    現如今,就算我精習五行仙法,但若真對碰上那九天之上的神王,隻怕連他的一根小手指都動不了。


    見我思忖不答,司馬嫣然自討沒趣的低垂下眼眸了。


    這時,已然來至了這一處院落外。


    “軒嵐元帥,嗯,公主。便是這裏了。有請吧!”張總管言完,很是自覺的做出請勢,立身一旁。


    司馬嫣然一甩我手的徑直邁步入內,眼波流轉的掃視了一眼道:“沒看出來,這麽一個落後的邊陲小鎮,倒也有這麽一處清幽雅靜的住處。”


    “嫣然。”我如影隨形的出現在她身旁,很自然的拉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道:“當初那一個大坑,正是我與妖獸一族一戰所遺留下來的。”


    “那後來呢!你受傷了還是……”司馬嫣然聞言,滿是關切的遲疑一問。


    我苦澀一搖頭道:“受傷那是自然的,要不然的話又豈會眼睜睜看著水靈被擄走。”


    “既然你跟妖獸一族過過招了,那麽?這裏好歹也是華蜀皇室自稱的府邸,難道說,都沒有一點防範措施嗎?”司馬嫣然一問這話,美眸流轉的看向了那一躬身在旁的張總管。


    張總管見此,賠了一禮道:“嫣然公主息怒,其實當時情況是這樣的……”


    由此莫約說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這家夥口才倒也不錯,竟是將水靈鬼靈精的故意躲藏起來都詳細說了,而我,自然是不加打岔的旁聽在旁……


    其實,這也勾起了我無窮的回思。也不知水靈她到底與九天之上是什麽樣的關係!


    可從她的隻言片語中,倒也聽得出,她必然與夢軒一樣,也是什麽公主無疑?


    “唉……”司馬嫣然靜靜的聽完後,竟是一歎了,低垂下眼眸來,低低的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應該懇求父王讓水靈代我出征了。那樣子的話也就不會出這事了。軒嵐,你怪我嗎?”


    “傻丫頭!”我無比愛憐的雙雙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道:“世事難料,這又怎麽能怪得了你呢!想來,你當初也是為了我好吧!也不怕我就此帶著水靈遠走高飛,根本就不管這什麽奔赴沙場的征戰?”


    “是啊!”司馬嫣然此刻追憶起來幽幽道:“不光是我,就連我的父王母後都很疑心你會不會就此叛變,所以才會一再為難不許。後來也幸虧得我三祖祖的一番言辭才應允了你。”


    我隻不默語了。


    “對了軒嵐,老實說,你當時為什麽不帶著水靈她遠走高飛啊?這樣……想必她也不會在這裏被妖獸一族擄走吧!”司馬嫣然最後低低的言問了。


    這聽在我耳中,心下卻是感慨萬千,也不好直言,打趣道:“要真是這樣,你我之間還會有此刻的兩情相悅,相親相愛嗎?”


    司馬嫣然抬眸語顫一問:“這麽說……你一點也不後悔?”


    我很是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漫步朝這院落的房屋走去道:“現在後悔什麽?怕就怕我以後會後悔。”我這話說得很輕。推門的聲音則更輕。


    “吱……”


    隻不見房內空空如也,就跟時光倒流,我當初推門而進,不見水靈身影一樣,急得我六神無主,狀若瘋狂。


    “這房內倒也挺別致典雅的……”司馬嫣然與之一道踏進房來,環顧自語。突如,一雙美眸死死盯著我問道:“水靈是在這裏陪你住了多久才失事的?”


    “啊!”我無不一驚了,暗暗道:“什麽叫陪我住了多久才失事?”不過我旋即便明悟過來,頓生不懷好意,不過一見張總管的身影立於房門外,也不好企圖不軌,鬆了一口氣,癱坐下來,竟跟當時的情形一樣,萎頓道:“還沒住上一晚就給失事了。”


    聽我黯然傷感的語氣,司馬嫣然臉蛋兒微紅了,顯然發覺到了自己適才太過多想。不過,倒是一點也不忸怩的坐於我雙膝上,要多暖昧有多暖昧的摟抱著我脖子,而我則是下意識的摟抱著腰肢。


    “軒嵐。”司馬嫣然吐氣如蘭的對我輕聲喊道:“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水靈的這一失事,所以你才不得不想要巴結我夏魏王朝作為靠山?而當初你大哥秦嘯天對你的一番質問,難怪你會言辭難答的並不推脫,卻是並非是對我鍾情,而是因為水靈是不是?”


    我一時難答了。老實說,這兩者都不是。


    “算了。”見我疑難樣,司馬嫣然竟是語聲一軟的作罷道:“既然這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提起還有什麽用?隻要軒嵐你從此以後好好的待我,不就很好嗎?”


    我喉嚨一動了。額頭見汗,隻因我怕就怕在以後……


    司馬嫣然宛爾一笑了,簡直是笑靨如花,美不勝收,迷人心醉。伸出玉手替我拭去額頭冒起的汗珠道:“就算是真被我說穿了,你也不必這麽做賊心虛的冒汗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又不會怪你什麽?”


    “嫣然。”我一摟仟腰了,忍不住一問:“你說我們以後還會這般恩愛嗎?”


    司馬嫣然一詫了,莞爾啐道:“你還好意思問,也不瞧瞧你辦的齪事,隻怕回朝後,我父王不遷怒於你那才叫怪。”


    我也不反駁,隻是一問:“要真是那樣,嫣然,你會怎麽做?”


    “還能怎麽做?”司馬嫣然語氣一軟道:“自然是想辦法替你諫言了,可我怕就怕在我皇兄司馬軒炎會乘機彈劾於你。說你崇洋媚外,賣國求榮,嗬嗬……到那時瞧你百口莫辯,怎麽跳進蜀江水裏去洗清?”


    這一話,無不讓我想起了那一晚水晶球裏的對答。可我現在心下沉重,隻道:“這你就放心吧!現在不妨告訴給你,你所從那圖冊上看到的並不是真的,因為還有一大片天域山領地未被畫出來。”


    “你說什麽?”司馬嫣然大吃一驚了,睜大眼睛直盯著我道:“你怎麽會知道會有一大片領地沒有被畫出來呢!這可是華蜀皇室四處收集繪製而成的,有沒有被畫出來,他們難道自個會不知道嗎?”


    這我可就答不出來了,搖頭道:“不管怎麽說?屆時,你陪我去實地視察一下不就知道了嗎?”言完,我抱著她站起身來。


    司馬嫣然微一沉吟了。旋即眉開眼笑道:“軒嵐,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可就立大功了。你可知道還有多少沒有被畫出來?”


    “應該……應該有一半左右吧!”見此,我為之遲疑道。


    “一半!?”司馬嫣然一副震驚難言樣的直盯於我,我驚詫了,尚未愣神,隻不感到臉頰上一連被親吻了四五次。


    “天啊!”這豔福可是不淺,要知我若如實說出還有一大半未被畫出來,那麽?豈非不是後果難以想象……


    “要真是還有一半天域山疆域沒有被畫出來的話,軒嵐,那你可是讓華蜀皇室吃了大大的一個啞巴虧!”司馬嫣然難以自持的無比興奮了,對我又親又摟,一點也不怕被旁聽了去。


    不過,有條約在手,早晚也會被華蜀皇室所知,根本就用不著擔憂顧忌。


    我隻不感到一笑了,同時也隱隱升起了一股苦澀滋味。看來就算是相親相愛的情侶,也免不了被現實的物質所誘惑……


    由此,司馬嫣然不住對我又笑又問了,我則是越發苦澀的敷衍簡答,說是看山川地脈才發覺的。


    度過了莫約半個多時辰,然後才有說有笑的步出了房間。


    當我途經那一人形大坑時,雖然早已被封填得不著痕跡,可我還是隱約感應得到。想想,當時的我是多麽的不堪一擊啊!即便是我現在精習了五行仙法,又能強到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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