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說,這雲天洪一直將我懷恨的伺機報複,那麽?以他多年來為非作歹的惡習,真是對語仙不利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大罪人一個。


    “喂!丁宇軒嵐,我爸爸來了。”過了不多時,隻聽王語仙的聲音突如響起,隻不見她氣鼓鼓的一看我,煞是可愛,再一看她身旁,與之一道,正是一臉威態的王昔之,而在其側則是一臉笑意的雲天洪。


    此一刻我一看他的笑容,卻是讓我無形之間想起了諸葛清天的偽善笑麵虎,倘若他今後有負於純美可人的王語仙,當真讓我有一股不寒而栗的負罪感。


    “語仙你……真是謝謝你了。”見此,我當真有幾分難言的道謝道。


    王語仙有意一牽身旁雲天洪的手道:“你謝我幹嘛!是天洪好言勸我下線去叫我爸爸來見你的,要不然,我才不會去呢!”


    這話讓我詫然一驚,隻聽雲天洪笑而一看我道:“軒嵐大哥,別聽她說,就算我不多言,語仙她也會去叫會長來見你。”


    這話之後,王語仙臉色微變了,並不經意的甩開了牽著的手,一道跟在王昔之身後。


    正這時,王昔之健步如飛的來至我跟前道:“丁宇軒嵐,你這麽急急忙忙的找我為了什麽事?”


    我一看他,深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鄭重道:“一些比較機密的事,可否借一步說話?”


    “嗯。”王昔之為之沉吟了,一點頭道:“那好吧!隨我來。”言完,率先而去。


    我自是跟隨其後,當經過王語仙身側,鼻中嗅著她淡雅的體香,為之銷魂。隻不聽她對我抿嘴一笑道:“你跟她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言完,在我的詫異目光中,晃了如蓮藕般雪白的手腕,其上所佩戴的虛擬脈表。


    見此,我再一回頭一看那名笑吟吟的妙齡女子,隻不見她對我笑而道:“這我倒是忘了剛才虛擬脈表的通話還開著,這我可不是故意的。”


    我隻當被耍了的無奈一搖頭,不經意間,看到了微有色變的雲天洪,正當我大起疑心,隻聽王昔之頓足朝我問道:“丁宇軒嵐,你不是有要緊事對我說嗎?”


    “你家夥還是改變不了愣頭愣腦的,快點去吧!別惹得我老爸不悅可不太好。”言完,王語仙更是親昵的推了我一把。


    我心下微感一歎了,無語的邁步跟了去。


    其實,這拍賣會場挺寬敞的,就像是一座歌劇院。此刻,沒有顧客正有幾人在打掃清潔著。


    一路隨行,徑直到了後台,卻不瞧,一轉彎,竟是往地下室走去。不過想來也是,占地這麽寬廣的拍賣場直接吊頂,更無樓上。哪還有餘地騰出。畢竟,這遊戲世界裏的繁華城內可是寸土寸金,絲毫不比現實中的黃金地段差多少?


    這地下室看不出有多寬廣,分了好幾間石室,但想來也不比其上的拍賣行小多少?而在這石室內自然是擺放著不少玩意物品,雖雜不亂。


    幾經周轉,好似走迷宮。


    “請進吧!”終於,在王昔之的帶路下,開啟一道石門,對我請勢道。


    我也不多客氣,笑而一點頭的邁步而進,隻不見這石室很是簡樸,隻有一張會議桌,而在這會議桌中間,卻是擺放著一顆碩大的水晶球,足足比一顆足球大了一倍有餘,散發著璀璨的光芒,照耀著。


    石門緩緩的悄無聲息的合上了,待畢,這間空蕩的石室內隻靜坐了兩人,王昔之對坐於我道:“丁宇軒嵐,我已從大祭司口中獲悉了有關你的事,要不然也不會帶你到這裏會談,有什麽機密事?說吧!”


    我頓了一頓問道:“你能聯係到大祭司丁複夢嗎?我有些事想當麵與之交談。”


    “你竟直呼大祭司的名字?”王昔之神色一動了,變得很是嚴峻道:“難道你都不知道真正該稱呼他什麽嗎?”


    於此,我甚感不耐道:“我之所以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要爭辯談論有關他的稱呼。你要是能聯係到他或是聖殿騎士丁宇軒也行。隻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向他們當麵交代,拜托了。”


    “哼!”王昔之為之一聲冷哼道:“你現在倒是挺會耍大牌啊!”


    聞此,我當即站起身來道:“既是如此,那麽?我也隻好有機會下次親自去拜見了。”


    見我沒說兩句話便要離去,王昔之如何能坐得住,當下冷笑道:“這麽的猴急?你認為出的去這間石室嗎?”


    “我既進得來,就沒有擔心過,會出不去?可是要我試試?”


    見我並不回頭的冷聲一問,王昔之為之一搖頭道:“那好吧!你至少也要告訴我這麽急急忙忙的找大祭司所為何事?”


    我想了一想,淡然語出:“關於天域山疆域複大瞿越國一事。”


    “什麽!?”這一下,王昔之再也坐不住了,愣聲一看我道:“你也知大瞿越國?看來大祭司對你所言不少啊丁宇軒嵐。”


    我可沒有這麽多的感歎要聽,回頭一看他道:“你能聯係到他嗎?”


    “當然。”見我鄭重其事的眼神,王昔之不容置疑的一點頭,並一看這顆水晶球道:“我這就通過虛擬脈表聯係大祭司他。”


    “那好!”見此,我也隻得先靜坐下來。


    “大祭司,你在線就好,丁宇軒嵐有要緊事見你商議,那麽!以水晶球作為通訊。”


    待王昔之簡要的言完後,對這顆水晶球默語施法,頓而,隻不瞧光芒大盛,就跟當初司馬嫣然送我作為聯係的水晶球一般無二。


    漸漸地,光芒大盛後,如披雲見日,隻可見一張麵如冠玉的俊雅老者出現在這水晶球裏,看樣子,他正在一座較為陰暗的祭殿裏。


    通過水晶球,丁複夢自是見到了我,眼瞧於我問道:“你已經回到了夏魏王朝的許昌城中?”


    我為之一點頭道:“不錯,並且也覲見了司馬景元世帝。”


    丁複夢倒是一問:“結果怎麽樣?”


    “還好。”我簡而回道:“被踢出了門,作為補償,則是那塊天域山疆域歸我所有。”


    丁複夢聞此,臉露笑容道:“所以,你才這麽急匆匆的向我報喜。”


    我不置可否了,隻道:“我可以將這張締約交給你。”言間,我心念一動的拿出了那張宣紙締約,並展示給他一看繼而道:“但我有幾件事要當麵詢問,不然,我會立馬毀了這張紙,對此,你應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吧!”


    聞言,王昔之一聲怒喝:“丁宇軒嵐,你這不肖子孫,你這是在以下犯上的脅迫大祭司嗎?”


    我不答一言的微一看他,直視向了水晶球內愈發深沉的丁複夢。


    待後,丁複夢沉聲道:“你想問些什麽?說吧!隻要老夫所知,定不隱諱。”


    “那就好!”我微笑一點頭了,忍不住站起身來踱步道:“第一件事,我想知道我跟夏魏王朝到底有著怎樣的血海深仇?”


    丁複夢微一沉吟道:“正如你所知,你惡靈之殿內的孤魂慕容飄雪,便就是拜當今的司馬景元世帝所賜,你自己想想吧!你既已相認慕容博采,這算不算是一樁血海深仇?”


    “果然。”我暗自一歎了,繼而問道:“第二件事,司馬景之所以將我這般踢出出門,是不是因你從中作梗?你可以不承認,但是隻要我知道真相後,一定不會對大瞿越國做出任何貢獻。”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丁複夢竟是回答得模棱兩可,繼而道:“說起來,這裏麵所牽扯到的原因有很多。籠統來講,華蜀皇室的大皇子諸葛清天占其大半,他對司馬嫣然可並未死心,同時,華蜀皇室自身也希望這秦晉之好能在現實中得以延續。其次則是炎吳帝國方麵,因你屢次開罪,夏魏王朝為了自身的發展,自然不會為了一個你而得罪一大盟國。最後則是夏魏王朝自身原因,想必關於惡靈之殿一事他們早已對你有了敵意提防,為此,又怎會養虎為患遺留於你。至於你懷疑老夫參與此事,那斷然也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重建我大瞿越國而做出的必要貢獻。”


    靜靜的聽罷,我為之思忖了,這兩個問題之後,我還能有什麽好詢問的呢!仰頭一望這花紋石頂,忍不住一歎道:“你若能助我解開這惡靈之殿,我便將這締約雙手奉上。並在有生之年助其重建大瞿越國。”


    “這你放心。”隻不聽丁複夢一聲應答道:“你的事,老夫自是不會袖手旁觀,隻不過,這件事還急不得,一旦有了進展時機,老夫自會通傳於你。”


    “好吧!”我為之一歎了,也不知道再該說些什麽?亦或是問些什麽?畢竟,雖說心頭疑團多如牛毛,但卻也自知不好一時問請。看了一眼手中這張締約,便要遞給王昔之,突然道:“這張締約我可以現在交給你們,但是,在惡靈之殿一事沒解決前,我是絕不會插手此間事的。”言完,伸手遞給了王昔之。


    在丁複夢的示意下,王昔之恭謹的雙手接在了手中,待罷,丁複夢出言道:“這你放心,畢竟,複興大業並非是一朝一夕之事。這可要比解決惡靈之殿一事要困難得多。對了,你此後有什麽打算?”


    我茫然一搖頭了,對毫無頭緒的我來說,這件事的解決隻有想辦法聯係到星宿大師羅岸教授。忍不住一問:“對了,你可知道星宿大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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