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兒驚訝的看著沸騰的水,那藍色的水在沸騰的氣泡之下,著實耀眼絢爛。(.無彈窗廣告)“這就是所謂的藥浴嗎?”


    殷臥雪點了點頭,兩人守在浴桶一夜,直到破曉。


    李權睜開眼睛,映入視線,就是兩人擔憂的臉。一張絕豔,一張清麗。


    “姓李的,你總算是醒了,擔心死本郡主了。”乞兒見他醒來,一個激動,展開雙臂欲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卻被殷臥雪拉住。


    “二師兄,你覺得怎樣?”殷臥雪將乞兒拉到一旁,雖然相信自己的醫術,可是目光中還是難掩擔憂之色。


    “小妹的醫術真得師傅他老人家的真傳,藥浴更是贏他老人家......”


    “人家隻問你好沒好,你拍什麽馬屁?”乞兒在一旁翻白眼,他們不是同出一派師門嗎?有必要這麽虛誇嗎?轉身朝屏外走去,沒一會兒就找來件太監的衣衫,丟給李權。“如果沒事了,就趕緊換衣衫,換好了閃人,這可是後宮,還是帝君哥哥目前最寵的霜妃,若是被發現,你就是十顆腦袋都不夠砍。”


    乞兒比了個殺頭的手式,昨夜她隻急著救人,根本沒注意到,別一個黑衣人就是殷臥雪。


    殷臥雪跟乞兒走出屏風外,在外麵等他出來,李權剛換好衣衫走了出來,還未開口,門外就傳來宮女的聲。


    “見過帝君。”


    “天,帝君哥哥來了,帝君哥哥來了,這下完了。”乞兒咻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急得團團轉。


    “別慌。”殷臥雪真是受不了她,遇事就慌裏慌張。


    “小師妹。”李權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這次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出去請罪。”


    “請你的頭,去送死還差不多,你又不是不了解帝君哥哥,他最會牽怒,到時你們李家就會被滅門。”乞兒一把將李權拉住,四處看了下,拉著他就往床下鑽,管他呢?橫豎都是死,躲一時算一時。


    殷臥雪也沒阻止,跑進屏風,將李權的衣衫抱出來,一股異樣的味道,撲鼻而來,淡淡的,香香的,殷臥雪俯頭嗅了嗅,眼眸一暗,追蹤香,怪不得傅翼沒叫人去追。


    可是,他也小看了她,殷臥雪彈了彈指甲,將少許藥粉灑在夜行衣上,雙手一鬆,夜行衣還來不及掉地,就被藥粉腐蝕,一點灰燼都未留下。


    化粉散,殷臥雪身上唯一,一樣致命的藥物,外公有兩門絕學,一是醫技,二是毒技,她隻學醫,並不學毒技,化粉散防身所用,若非被逼到絕境,她不會用。


    即使昨夜,受到傅翼**,她也沒想過要他的命,要他的命不難,難得是她下不了手,在知道他是夜星時,就更下不了手,傅翼恨的人是眠霜,不是她,而她承受的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傅翼一腳將門踢開,直奔屏風後,花香飄逸襲人,就見殷臥雪坐在浴桶裏,頭靠在桶邊緣,狀似睡著。


    傅翼先一愣,並未驚醒她,轉身朝衣櫃走去,將其打開,映入眼簾,隻是幾件羅裙與兩套宮裝,傅翼伸手拿出一件,放在鼻尖,一股淡淡清香,隻屬於她的氣息。(.好看的小說)


    “紅袖。”傅翼挑起濃眉,鳳眸中閃爍著情緒。


    “帝君。”紅袖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他身後,目光卻忍不住看向屏風。


    “昨夜朕離開後,可有異常?”傅翼的聲音並不高亢,冰冷中隱隱透著一股子威嚴,竟比大發雷霆更令人畏懼。


    “回帝君,沒有。”紅袖肯定的回答。


    “她呢?”沒有,追蹤香止於此處,難道真的是巧合嗎?還是她身上也沾著有,不可能,如果沾上,他昨夜就能發覺。


    “帝君離開後,娘娘就在藥浴。”因為是藥浴,紅袖就沒打擾她,殷臥雪沒叫,她也沒擅自進來,自鬱露宮一行,紅袖對殷臥雪有著尊重。


    “藥浴。”傅翼嗅了嗅,果真如此,空氣中真飄浮著淡淡的藥味,還夾著血腥味,目光落在床上,已經被煥然一新,他知道昨夜在他的報複發泄之下,床上弄有血,卻不是她的處子血。


    傅翼下顎在瞬間繃緊,一種凶猛陰鷙的神情,在他臉上出現,宛如狂掃起一陣風暴,一個箭步衝向屏風內。


    “剛才你去哪裏了?”傅翼一把抓住殷臥雪的肩,將她從水裏提了起來。


    嘩啦的水聲,在屏風內響起,毫無瑕疵的完美嬌軀瞬間展現在傅翼視線內。


    水珠順著青絲流了下來,濺在胸前的梅花上,如嬌嫩的花瓣,綴著晶瑩剔透的清露。


    傅翼看過很多赤身裸體的女人,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完美的玉體,那誘惑力強烈的刺激著,他做為正常男人的感觀和視覺。


    昨夜他隻顧著發泄,卻不及欣賞,事後她又被自己弄得滿身是傷,厭惡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多看她一眼。


    不得不承認,藥浴還真是驚人,一夜就能讓傷痕累累的身體恢複原狀。


    “洗澡。”殷臥雪淡淡的吐出兩字,經昨夜的事,此刻的她在他麵前一點也不避諱,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還怕他看嗎?


    “洗澡?”看著飄著各色的花瓣的水裏,傅翼將手伸進水中,蕩了蕩了,冰冷刺骨。“洗這麽長時間,還真是少見。”


    “睡著了。”殷臥雪抬眸看了一眼傅翼,清澈的眸子幹淨的沒有一點雜質。


    “是洗澡,還是藥浴?”傅翼收回手,抬起手,將水珠滴落在殷臥雪肩上。


    “有什麽區別嗎?”殷臥雪反問道,見傅翼目光一閃,接著又說道:“女為悅己者容,我不喜歡見到身體上多出刺眼的東西。”


    傅翼扣住她肩的手往下滑,捉住她的手腕,凹凸不平的手感,神色一愣,大手微微移開,露出那猙獰的傷疤。“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消除手腕上的疤痕。”


    “手已經廢了,疤痕消失有何用。”殷臥雪平靜的神色不泛半點漣漪,隻是冷靜的說道。


    “看著疤痕,是想隨時隨地提醒著你,朕是如何用碗片割斷手腕上的筋脈嗎?”話鋒一轉,傅翼促狹的鳳眸看著殷臥雪,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變化,哪怕隻是細微的變化,可惜,殷臥雪的表情太平靜,平靜的好似一湖死水。


    “想太多了。”清澈的眸子如水般純淨,沒有一絲怨恨,或是自憐。


    “是嗎?”傅翼嘴角忽然綻放出一抹魅惑人心,卻駭人心神的笑意,將手中拿著的一縷香衣丟給殷臥雪。“把衣衫穿好,昨夜之事,你必須給朕一個交代。”


    果不其然,殷臥雪拿著衣衫呆滯一片刻,昨夜之事,她沒想過躲,可為何要在此時,來得還如此巧,二師兄跟乞兒郡主都在她房間裏,乞兒郡主就算了,若是讓傅翼知道二師兄在她房裏,後果不堪設想。


    見思緒飄浮的殷臥雪,傅翼不去猜測她心中所想,促狹的鳳眸閃爍著精芒。


    “怎麽?你喜歡光著身子跟朕交代。”傅翼斜身俯在她耳邊曖昧的說道:“真沒想到,愛妃還有這等嗜好。”


    愛妃,殷臥雪頓時感覺得毛骨悚然。“請帝君去外麵稍等片刻。”


    “朕可沒耐心。”最後看了殷臥雪一眼,傅翼轉身朝屏風外走去。


    見他離開,殷臥雪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手中的衣衫,快速穿上,係好帶子,邁步走出去。就見傅翼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品著茶,這畫麵,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他也是這般,結果就注定悲劇的人生。


    “看夠了嗎?”低沉的聲音,帶著無盡磁性,修長的手指劃著白玉瓷杯,傅翼看著殷臥雪的眸光幽深而危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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