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近乎窒息的吻結束,傅翼鳳眸裏點燃的情欲,似乎要把她吞噬下去。


    勃發英姿,盡顯無遺。


    “我們應該把昨夜未做的事完成,彌補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夜。”傅翼一把將她抱起,朝床走去,輕柔的將她放置在床中央,退去彼此的衣衫。


    殷臥雪有些驚訝,他居然在這裏等了她一夜,如果早知他會去而複返,她絕對不會出去散步,更不會被傅歧月的笛聲吸引力,也就沒有在亭中久坐。


    “好好享受吧!”修長的手指在她玲瓏有致的身上移動,嘴角含著笑意,眼底卻是冰涼一片。


    緊握在手中的笛子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殷臥雪知道他在生氣,隻是不肯定他為何而氣,是因等了她一夜,還是因傅歧月賜予的笛子。


    傅翼並不溫柔,那略顯粗魯而強勢至極,霸道蠻橫,不給她絲毫怯懦退縮的空間。


    往日不少次承歡在他身下,而這次給殷臥雪的感覺是刺激,也感覺到傅翼發泄的不是怨恨,而是一種嫉恨。


    激情後。


    傅翼平躺在殷臥雪旁邊,良久薄唇開啟。“為什麽要去茶園?為什麽要收下笛子?”


    這笛子對歧月的重要性,他比誰都清楚,大有笛在人在,笛亡人亡,而歧月卻將如此珍貴的東西賜予了她。


    原來,他在乎的是這兩件事。


    殷臥雪的臉色依舊平淡,臉頰卻因剛剛上演的激情染上紅暈,紅腫的雙唇開啟。“你走後,我睡不著,就出去走走。”


    “後來呢?”傅翼側目,怒意減退,眼中陰鷙卻始終無法散去。“當初為了歧月更好的養病,茶園修建在後宮較為偏僻之地,若沒有人帶路,沒人會去哪裏。我才不相信,你隨便走走就走到了茶園。”


    “聽到一陣悅耳的笛聲,跟著笛聲尋去,就到了茶園,之後傅歧月的哮喘發作。”說到哮喘發作,殷臥雪忍不住側目望向傅翼,見他也正望著自己,四目相視,殷臥雪抿了抿唇,沒有被抓到的窘迫,從容的收回目光,好似隻是隨意看了他一眼。


    “接著說。”傅翼用命令的口吻催促。


    “他的哮喘很嚴重,不易吹笛,為了他的身體,我就將笛子從他哪兒要來了。”殷臥雪實說,胃覺那一段殷臥雪沒主動說,他沒問,她也不會說。


    “笛子是你要來的?”傅翼有些驚訝,她要,歧月居然就真給她,真的隻是單純的報恩嗎?他可沒忘掉,歧月三翻兩次在他麵前說,她是他的恩人,求他別傷害她。


    “嗯。”殷臥雪點頭,恐怕他的眼線早就將所有的事情告知於他,之所以問,大概是想試探自己,會如實相告,還是編謊言搪塞了事。


    “你可知這笛子,對歧月的重要性。”傅翼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除去笛子的本身,和鮮少人知的秘密,笛子可是傅歧月的母後留給他的遺物,他居然會將它送給她。


    “討要之前不知,到手之後知曉。”在亭子裏坐了一夜,回來又被他折騰,殷臥雪感覺好累,隻想傅翼快去上朝,她也好休息。


    傅翼斜睨了她一眼,見她一臉倦容,躺了一會兒,起身穿回龍袍,準備去上朝,剛踏出一步,又轉身折回,看著躺在床上閉目的殷臥雪。“歧月可曾告訴你,這笛子本身的重要性?”


    殷臥雪一怔,搖頭,笛子除了用來吹,遺物讓它提高身價,殷臥雪想不出還有什麽值得炫耀。


    “可以隨意調動帝都城內十萬精兵,不需向朕匯報。”冷聲說完,傅翼轉身決然離去。


    睡意被嚇跑了,殷臥雪蹭的一下坐起身,薄被從她身上滑落,任由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望著躺在地上精致的笛子,傅歧月贈送時那毫無吝嗇表情,傅翼剛才的話回蕩在耳邊。


    “可以隨意調動帝都城內十萬精兵,不需向朕匯報。”


    迷茫、悵惘,這笛子到底是福,還是禍啊!


    十萬精兵耶!傅翼會任由那十萬精兵掌控在她手中嗎?


    她沒事奪人所愛做什麽?還有那傅歧月發什麽神經,明知笛子如此重要,對他,對傅氏皇朝,還如她所願,送她的時候眉頭都未皺一下。


    殷臥雪突然覺得,這笛子比燙手的山芋還要燙,就是遠遠的看著它,她都能感覺到那溫度足以燒傷她的視線。


    傅歧月這一招,是大方,還是別有所意?


    不管了,不管了,這笛子,她是萬萬要不得,得快點兒還回去。


    殷臥雪快速下床,撿起地上的衣裙,快速穿回身,拾起地上的笛子,施展輕功就朝茶園而去。


    當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茶園時,結果,已經人去樓空。


    殷臥雪見茶園裏有一名打掃庭院的老奴,跑了過去,急著問道:“人呢?”


    老奴停下手中工作,上下打量著殷臥雪,也沒行禮,反問道:“傅公子嗎?”


    “對,他在哪兒?”殷臥雪點頭,握住笛子的手緊了緊。


    “回府了。”說完,老奴又繼續手中工作。


    “他的府第在哪兒?”殷臥雪又問道。


    “西城,湖西畔。”老奴的話一落,殷臥雪的身影也消失在他眼前。


    沒有驚動任何人,殷臥雪用她卓絕的輕功,離開皇宮。


    可百密必有一疏,況且她還沒心思縝密的刻意躲避。


    禦書房。


    “帝君,霜妃果真出宮去傅府了。”接到消息,劉圖立刻向傅翼回報道。


    “嗯。”專注的目光未從奏折上移開,傅翼嗯了聲,鳳眸中沒有驚訝,好似他早就料到了一般。


    劉圖等著他的下文,可是左等右等,等不到,便主動問道:“需要奴才......”


    “不必,由她去。”妖豔的麵容,驟然一涼,滿目的冷冽,黑色的瞳孔如玄武岩,璀璨之下是暗沉的陰狠。


    “是。”劉圖退到一邊,暗罵自己多事。


    片刻後,傅翼放下奏折,目光移到站在他身後的林長風身上。“長風,暗中保護她。”


    與其說保護,不如說追蹤。


    林長風頜首,立即領命。


    她來傅氏皇朝幾月,卻是第一次出皇宮,站在繁華的街道,東西南北不分,殷臥雪攔下一名老者。“老人家,你可知西城,湖西畔,傅府往哪兒走嗎?”


    “從前麵,左拐,橋對麵就是。”老者看了殷臥雪一眼,手指著麵前道。


    “謝謝老人家。”殷臥雪旋開步伐,快速朝老者指的方向跑去,左拐沒走多遠,果真見到一座橋,橋的對麵,跟繁華的街市簡直就是天淵之別,喧嚷吵鬧,安靜清幽,鮮明對比。


    修竹垂柳,蒲草疊翠,花香鳥語,暗香疏影,此季是夏未,這裏卻是春色撩人,不得不說此處很適合修身養性。


    在繁華的帝都城內,有如此清幽寧靜的地方,真是少見。


    風景雖好,可殷臥雪卻無心欣賞,大約半盞茶的工夫,殷臥雪就見遠處有一座大宅,應該就是傅府。


    腳尖輕點,淩空躍起,幾個翻騰落在宅第大門外,果不其然,牌匾上寫著傅府兩字。


    殷臥雪上前敲了敲門,沒多久一名仆人打開門,上下打量了下殷臥雪。“請問,姑娘找誰?”


    “請問,這是傅歧月,傅公子府第嗎?”殷臥雪慶幸自己沒穿宮裝,否則一眼便能被認出她是宮裏人。


    “正是。”仆人點了點頭,沒給殷臥雪說話的機會,直接道:“不過,我家公子,昨夜派人稍信來,他離開了帝都城,如果姑娘要找公子,晚了一步。”


    “什麽?”殷臥雪錯愕的望著仆人,離開了帝都城,還是昨夜......稍信......開什麽玩笑,她昨夜才與他在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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