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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旭對銀月的異樣神情視而不見,沒心沒肺地招呼道:“銀月師妹,別來無恙啊!”


    銀月聽到銀旭似親實疏的招呼,鳳眉一挑:“哼,我好得很,正要洗澡,師兄你該不會是想站在邊上欣賞吧?”


    若葉斬聽到這話,絕逼會回一句:“好啊好啊,我可以幫忙遞浴巾!”可惜銀旭老臉沒這麽厚,聞言有些尷尬道:“那我去老屋候著好了。”說罷,人已消失。


    “哎~~!”銀月想喚住銀旭,沒曾想他卻“落荒而逃”了。


    “撲哧!!”銀月忍不住輕笑出聲,旋又覺得不對,暗忖:四師兄一向在九曲山納福,今兒怎會跑來銀月城的?


    帶著這樣的疑問,銀月也沒了沐浴的心情,在浴池裏草草浸泡一番便拭身而起,瞬移到了之前葉斬住過的水潭茅屋。


    “師兄!”


    “六師妹既然來了,就請進屋一敘。”


    銀月隨即進了茅屋,發現銀旭正在榻上打坐。


    “師兄,你此番來……”


    “六師妹,我知你想問什麽!”銀旭擺手阻止了銀月說話,“葉斬這個弟子很好,我很喜歡,已將他列入門牆,而我今次來訪,也是應他要求,所以師妹你大可不必疑神疑鬼!”


    “什麽?!”銀月聞言卻吃了一驚,“師兄,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有多鬼,他既然讓你來我這裏,必然是想讓你拖住我,哼哼。瞧著吧,不到曰落,城內必有禍事發生!”


    銀旭聽得一怔。隨即哂笑道:“嗬嗬,這臭小子。他身為我的大弟子,有何事不可與我這個師父講的呢!”言下之意,就算要殺人,他這做師父的也可代為出手。


    銀月卻心頭一凜,知銀旭還真與葉斬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同時心頭又有些疑惑,葉斬若無銀旭幫手,又能搞出什麽事來呢?


    “師兄。葉斬拜你為師應有一月了吧?”


    “沒錯,為何有此一問?”


    “師妹在想,師兄你既然如此喜歡葉斬,那他必有過人之處,拜入你門下旬月,修為進境想必亦是極快!”


    “嗬嗬,師妹還是一如當年那般聰慧過人啊!”銀旭臉上的笑容開始放大,“不錯,葉斬已由後天晉先天,難道師妹手下沒從玄月門遞消息回來?”


    銀月又挑了下眉。冷哼一聲,旋身出了茅屋,徑直瞬移回寢宮。朝門外高聲厲叱道:“叫薛燃來見我!”


    宮門守衛聽到銀月森寒無比的話音不禁打了個寒顫,以聲線最穩的方式回道:“是。”


    半柱香後,偵衛所長薛燃戰戰兢兢進了銀月寢宮。


    “薛燃!”


    “屬、屬下在!”


    “本座閉關這些天,玄月門可有消息傳回?”


    “有……屬下俱已把情報呈交給豐管家了。”


    “豐姨?”


    “對、對!”


    “行,你下去吧!”


    薛燃如蒙大赦,倒退著身子到了宮門口,旋身出門的時候還被門檻拌了一趔趄。


    銀月卻沒半點嬉笑的心思,轉頭就放出了千裏傳音:[赤熒(詳見零五二)!]


    [王上,末將在!]


    [馬上找到豐管家。將她押來見本王!]


    [豐管家?您是說豐姨?]


    [沒錯,就是她。要快!]


    [是,末將遵令!]


    待赤熒領命之後。銀月又傳音給了另一大將:[夜婪(詳見零三零)!]


    [末將在!]


    [你帶一隊王衛嚴密監控師家,若有任何逾矩之舉,格殺勿論!]


    [遵命!]


    與此同時,如味居。


    葉斬登上三樓時,愕然發現這裏的夥計又狗眼看人低,把銀煌和慕容飛霜攔在了通往四樓的樓梯口。


    “不好意思二位,今兒樓上被包下了,品茶看景吃飯飲酒還請你們就在這一層可好?”


    聽到跑堂夥計的話,銀煌挑了下眉,無可無不可。


    可好死不死的,葉斬正巧上樓,慕容飛霜瞥見他,頓時省起之前銀煌那句“葉斬怎未邀你去他家坐坐”的話,傲嬌性子一下就爆發了:“你們這是店大欺客……本小姐今天就是要上四樓坐坐,你待怎地?”


    聽到這話,三樓賓客紛紛側目,甚至有不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的,都覺得似慕容飛霜這般美貌的女子不應該有潑婦屬性,可他們哪裏知道這都是葉斬惹出來的。


    而跑堂夥計明顯是個做不得主的,對於慕容飛霜的強硬要求,他一時僵立當場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這這……”


    恰在此時,前次阻著葉斬不讓他上四樓那個店小二從樓上踱步下來:“六十七,怎麽了這是?”言語間,他還瞟了眼遠處的葉斬。


    跑堂夥計趕緊跟店小二咬耳朵,把情況匯報了一下。


    店小二聽完後又莫名其妙地瞟了葉斬一眼,然後揮手打發了跑堂夥計,這才衝慕容飛霜道:“姑娘,在下瞧你麵生得很呐!”


    慕容飛霜壓著邪火回了一句:“你誰呀?穿著打扮跟剛才那位夥計差不多,口氣卻跟酒樓老板似的,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麽象啊你?”


    店小二雖聽不懂什麽叫“豬鼻子插大蔥裝象”,但也能猜到這不是什麽好話,臉色立刻陰鷙下來,三度瞟了眼一直沒湊過來的葉斬,語帶威脅道:“姑娘,這酒樓可是謝家的產業,你當心禍從口出喔!”


    這話一出,邊上半闔著眼的銀煌頓時不樂意了,乍然睜開雙眼,厲瞪向店小二道:“你剛才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威脅我妹妹嗎?”說著,他還伸手把慕容飛霜攬到了身側,作護犢狀。


    店小二聞言心頭打了個突,知銀煌不怎麽好惹,正琢磨著怎麽把話圓回來、既不失了謝家的麵子又能讓人知難而退,可就在這個時候,剛被打發掉的跑堂夥計在樓上領了個紫袍公子哥回到樓梯口。


    紫袍公子哥甚至連眼尾都沒掃慕容兄妹一下,一上來就牛叉無比道:“謝九,跟這些賤民廢什麽話?叫人趕他們出去不就完了麽?”


    店小二謝九立即拱手應道:“是,少爺!”


    “是什麽是?”銀煌不依不饒道,“這位店小二,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是在威脅我妹妹嗎?”


    慕容飛霜卻被點爆了:“哥,人都罵我們是賤民了,還問什麽問呐,拆了這酒樓再說!”


    “哈哈哈……這是我今年以來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紫袍公子哥一陣暢笑後,這才垂下眼皮看向了說要“拆樓”的慕容飛霜,結果差點沒被慕容大小姐的仙姿閃瞎了眼。


    慕容飛霜實有沉魚落雁之姿,一雙宛如秋水的明眸此時正滿含煞氣,配上細長入鬢的秀眉,如霜似雪的肌膚,婀娜綽約的身姿,確是罕有的美人兒,最難得是她即使生氣也有種令人心弦震動的嬌憨氣質,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紫袍公子哥的笑容僵在臉上,心頭大罵謝九和那跑堂夥計是兩個狗才,居然有眼不識美人兒,眉毛下麵長得根本就是出氣孔!不過心裏罵歸罵,他卻趕緊下得樓梯,湊到慕容飛霜近前,想沒話找話,認識一下美女。


    可惜慕容飛霜眼皮夾都不夾紫袍公子哥一下,反而目光幽怨地瞟向了葉斬。


    與此同時,隻見銀煌單手輕描淡寫地往天花板上一抻,既無多大陣仗也無誇張威勢,但三樓先天境以上的賓客、店小二謝九、紫袍公子哥以及葉斬慕容飛霜都看到一圈氤氳凍氣呈螺旋狀擴散開去。


    然後,下一刹,三樓整個天花板、以及往上的所有東西盡成齏粉,漱漱颯颯、飄灑而下……在場之人,除了慕容飛霜,無一不呆若木雞。


    “嘶——”


    葉斬最先回過味來,倒吸一口涼氣,同時駭然發現落下來的齏粉仍冷得刺骨,如果不是他有氣罡護體,隻怕絕不好受。


    “啊?!這是什麽?”


    “啊啊……好痛……啊!!”


    賓客中未及先天境的修者沾上齏粉即出現嚴重凍傷,慘叫聲開始此起彼伏,驚得紫袍公子哥和謝九心膽俱裂,看向銀煌的眼神如見惡魔。


    可即便這樣,銀煌仍不打算放過謝九:“這位店小二,你剛才是在威脅我妹妹嗎?”


    謝九差點沒尿褲子。


    “哥,好啦!”慕容飛霜過來挽住銀煌的胳膊,不禁莞爾道:“現在這酒樓隻剩一半,我倒想看看謝家要怎樣經營下去!”


    銀煌聞言一怔:“不拆完麽?”


    “不用,一半最好。”慕容飛霜說到這兒不禁又瞟了葉斬一眼,“有個壞人曾經告訴我,別人家的樓拆一半正好,不管對方是想繼續住著還是想重建,都得費事兒!”


    銀煌同樣瞟了眼葉斬,頷首道:“嗯,也對!”又一指紫袍公子哥和謝九,“那這倆嘴巴不幹不淨的貨呢?是殺了還是剩一半?”


    這話一出,紫袍和謝九頓時屁滾尿流。其中紫袍公子哥更是嚷道:“別、別殺我,我曾爺爺是洞玄高手謝崖……”


    “洞玄好了不起麽?”慕容飛霜一點也不怕[洞玄]的名頭,“哥,這人嘴賤,先拔了他的舌頭!”


    “好。”銀煌應和一聲,直接隔空將紫袍攝到身前,單手扭住他的下巴,朝他微翕的嘴裏吹了口氣。


    “咳、咳咳!!”


    瞬間,紫袍就因受不住銀煌吹進他嘴裏的凍氣而劇烈咳嗽起來,跟著他便生生咳出了二三十顆冰牙以及一大坨冰舌頭……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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