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廊上。


    先是一對狗男女,然後是一男幾女,還有幾男一女、數男數女這樣的,其中大多數沒穿衣服,裹個被子毯子啥的就出來了,也有少部份人穿了內衣,但總而言之露.肉都比較多,有礙觀瞻。


    慕容飛霜哪見過這等陣仗,看廊上的人越來越多,她的臉也越來越紅,幸好銀月見勢不妙,趕緊攬過她,將她的螓首埋進了自己的胸脯裏。


    雖然銀煌和銀月的靈覺沒有探入各個房間之內,但兩人的靈覺一直留意著各房間開門的情況,很輕易就發現了有幾個房間裏的人並沒有出來,而房間裏邊又的確有呼吸聲存在。


    “那個誰,上去搜搜看,有誰還躲在房裏沒出來的,統統扔出來!”


    隨著銀月這聲令下,自有內巡衛軍士如狼似虎地撲上了大廳四周的閣樓。


    很快,二樓第三間房被內巡衛軍士踹開來,從裏邊拖出三個男人,一個嬌俏、兩個粗獷,一看便知這三人多半在房裏玩斷背。


    不等銀月對此三人有所處置,銀煌已然爆喝道:“三個男人赤條條地湊在一起,成何體統!?”話落,恐慌的三人均口鼻噴血,當即身死。


    其餘恩客和阿姑見此一幕,嚇得麵無人色、噤若寒蟬。


    同樣是二樓,最末端的那間房。


    聽著外麵的喧鬧聲,琴凰和筱筠主仆有點不知所措。


    “小姐,我倆怎辦?要不要現在出去……”


    琴凰眼神飄忽不定,始終沒個主意:“聽聲音外邊來的好像是城衛軍,我們出去能有好麽?”


    丫環出身的筱筠,自然沒多少主見,聽琴凰這麽說。一下也猶豫起來,正不知該怎辦時,哐嚓一聲。房門被內巡衛粗暴地踹了個四分五裂。


    軍士們看到兩個衣冠整齊的美女也是一怔,但還是依舊以嚴酷地語氣喝叱道:“滾出來!”


    琴凰和筱筠不敢反抗。乖乖地到了廊上。


    樓下大廳裏剛殺掉幾人的銀煌瞟了兩女一眼,冷哼道:“真是世風曰下,剛有男人跟男人同房睡,現有女人和女人同房睡,還真是長見識了!”話雖難聽,卻並未打殺掉兩女。


    不得不說,在男男女女方麵,女同顯然要比男同令人容易接受得多。


    不過。銀煌不打殺琴凰和筱筠,不代表銀月會放過她們,尤其是琴凰的姿容比起她這個自詡美貌的大城主來也僅隻略遜一分罷了。


    當然,做為城主,銀月不會像銀煌那樣無端殺人、還不帶講理的,她並未當場打殺琴凰和筱筠,而是傳音軍士道:[把那兩個女人給本座押下來!]


    琴凰已然看見了銀月懷裏的“雲管家”,心下微動,並未反抗軍士的粗暴推搡,而筱筠卻慌了。不管不顧地嚷嚷道:“我是銀月王密探、我是銀月王密探……”


    在場的恩客裏有不少都認得銀月王,隻是沒敢張揚,聽到筱筠的喊話當即就囧了。你難道看不見樓下門口那裏內巡衛正簇擁著的女人嘛,那就是銀月王,你要真是她密探,她會不認識?


    好,就算銀月王不認識手底下所有的密探、兵士之類的小人物,那你剛才在房間裏怎麽不直接表明身份,偏偏人準備正式扣押你了你才說?


    果然不然,銀月也樂了,因為偵衛所、探衛所的密探她雖然認不全。但所有密探都是見過她畫像的,換言之。各個辨人能力都不弱的密探們一定認得她這位女城主,可眼下筱筠情急亂喊。卻偏不認識她,這個事情就有點意思了。


    其實,這也是筱筠認識較淺薄的一個誤區,雖然她知來人都是城衛軍內巡衛什麽的,卻並不認為銀月王會蒞臨青樓這樣醃臢的場所,因此情急之下就把葉斬告訴她的保命說辭抖了出來,甚至連判斷一下這個說辭是會救她還是害她的想法都不曾有。


    “琴凰!?”


    這個時候,羞意退散的慕容飛霜抬起螓首,正好瞧見了被押至近前的琴凰。


    “雲管家!”


    琴凰輕輕叫了一聲,明眸中多了幾分激動。


    正想問話的銀月微怔道:“怎麽小師妹,你認識這個女人?”


    琴凰不像筱筠那樣無知,隱約猜到了銀月的身份,所以聽到她對慕容飛霜的稱呼,頓時愣在了當場。


    “嗯!”慕容飛霜點頭道,“她是葉子隨手買下的一個清倌兒……”


    旁邊的銀煌聽到這話,頓時不爽道:“哼,什麽亂七八糟的!”


    慕容飛霜知銀煌在不爽些什麽,忙替葉斬辯道:“哥,你誤會啦,葉子已把賣身契還給了琴凰,她現在完全是自由身啦!”


    不過她這大實話一出,周遭豎著耳朵聽音的恩客阿姑們頓時炸了鍋。


    “不是吧?琴凰這麽好狗運?”


    “什麽好狗運啊?她這個出身的女人若沒了男人庇護,就算自由身出去,恐怕也得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吧!”


    “誰說不是呢,反正今次我算是有機會一親琴凰芳澤了。”


    “想得美,老子都還沒動她半根指頭,怎也輪不到你吧?”


    “……”


    琴凰隱隱聽到議論聲,被嚇得花容失色。銀煌卻是聽不得狗男女們聒噪,直接開聲道:“沒我允許,誰他.媽再出聲,我就把誰拖了去喂獴!”


    大廳一下子變得針落可聞。


    唯獨筱筠還在那兒喃喃自語:“我真是銀月王的密探……”


    銀月哂笑起來,戲謔道:“你說你是本王的密探?”這話一出,沒見過銀月王真麵目的琴凰和筱筠雙雙渾體劇震,樓上樓下那些恩客阿姑們也大都變了顏色,不少人當即打起了擺子。


    不得不說,“銀月王”三字的殺傷力,比什麽城衛軍、內巡衛之類要大多了,在銀月城民的心裏。銀月王就跟母老虎差不多,頗有點談虎色變的意思,現在居然碰上了真老虎。自然有許多人都是怕的。


    震驚之餘,琴凰看向慕容飛霜和銀煌的眼神也不同了。而有點裝瘋賣傻的筱筠這時候差點兒沒尿了褲子。


    “嘖嘖嘖,瞧這張小臉嚇得……都白了!”銀月王的柔荑在筱筠臉蛋上輕輕撫摸著,“你說你是本王的密探,拿什麽證明啊?”


    心知辯無可辯,筱筠隻好一條道走到黑:“我、我……鴻鈞,我頂頭上司是鴻鈞!”


    “鴻鈞!?”這回輪到銀月王瞪大了眼睛,“這……誰告訴你的?”


    “我、我我……”


    “不想說是吧?”銀月猛然抓住了筱筠的皓腕,發力一捏。


    “啊——”


    筱筠頓時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她的手腕已然被銀月王捏成了齏粉。


    銀月又換握住筱筠的另一手腕,冷冷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誰告訴你的?”


    “師姐!”慕容飛霜看不下去了。


    “閉嘴!”銀月叱了慕容飛霜一聲,她可不想以後是個人嘴裏都會冒出[鴻鈞]二字,即便對她沒甚實質威脅,卻也有夠糟心,極易勾起不愉快的往事。


    銀煌見銀月有點六親不認的架勢,眉頭一挑,把慕容飛霜扯到了自己身邊,卻並未幹涉銀月的私事。


    “說!”銀月王倒不在意銀煌把慕容飛霜拉開。隻一個勁兒惡瞪著筱筠,“不然本王一寸一寸捏碎你全身的骨頭!”


    “我……雲爺,是雲爺教我這麽說的!”筱筠不是劉胡蘭。被銀月王一逼、人就崩潰了,“他說我隻要這樣說了,銀月城裏就沒人敢動我?”


    “雲爺?雲爺是誰?”銀月問出這話的同時已經猜到了所謂的雲爺應該就是葉斬,“他以為他是誰?居然敢……”


    “師姐!”此時慕容飛霜再度跳了出來,“既然葉子都這麽說了,我保這位姑娘!”


    銀月覺得自己快瘋了:“你保?你憑什麽保?你知不知道葉斬那個混賬……”


    “哥——”


    聽到慕容飛霜的叫聲,銀煌很是無奈,卻不能不出頭:“師妹,你有氣我知道。但這姑娘不過一個小人物,何苦為難她呢?要不你直接把葉斬找出來。剁了他,我舉雙手讚成!”


    “哥——”慕容飛霜又不依地叫了一聲。


    “哼!”銀月一抬手。把筱筠摔了出去。


    旁邊一直未敢稍動的琴凰立刻撲上去查看筱筠的傷勢。


    “還有三個房間,繼續給本王搜!”


    “喏!”眾軍士應聲。


    不多時,三樓某個房間裏醉得跟豬一樣的兩對狗男女被內巡衛給扔了出來,另外筱筠同葉斬一起待過的那間房則空空如也。


    唯一有點詭異的就是二樓被葉斬暗算過的那個房間,軍士進去後半晌沒動靜。


    銀月見狀,在樓下傳音問道:[怎麽了?]


    其中一名先天境的軍士回道:[稟王上,這屋裏的狗男女被人刺殺了,屍體早已涼透!]


    “什麽!?”銀月王鳳目圓瞪,一個閃身直接到了二樓那間房門口,隨即進屋一瞅,立馬發現了天花板上的小洞,再一瞧塌上死狀奇特的狗男女那熟悉的致命傷口,“哼,八星槍傷……立馬給本王查清楚死者的身份!”


    命令傳達下去,不多時內巡衛都頭便親來回複。


    “啟稟王上,女死者是淺語樓的阿姑……”


    “廢話!”銀月悍然打斷了都頭的報告,“說男的。”


    內巡衛都頭汗了一把,改口道:“男死者是外廓史氏豪族四年前拉攏的一名外姓高手,名叫……”


    “史氏豪族麽?名字就不聽了,他什麽修為?”


    “通竅……”


    沒等都頭把通竅什麽期說完,銀月王已然拍案而起,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怎麽可能?!”話落,她人已消失在房中,閃回了銀煌身邊。


    銀煌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問“什麽情況”?


    .


    .(未完待續。)


    ps:ps:清明時節雨紛紛,寫作起來欲斷魂……人還有點頹喪,今天先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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