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齜牙咧嘴地想了一個晚上,決定還是把崔長仁提出來審訊一下,這小子在江南搜刮民脂民膏,差點刮地三尺,估計手裏的金銀珠寶不會少了,自己跟這狗頭可沒什麽交情,雖說這小子是廣廣大人的舅舅,不過跟自己狗屁關係也沒有,楚雲飛可不準備給這小子留什麽情麵。


    當下楚雲飛覺也不睡了,跳起來就趕奔牢房,他身邊的幾個衛士一見之下,急忙跟了上去。


    楚雲飛感到牢房之中,見到崔長仁幾乎都認不出來了,才半天多功夫不見,這小子怎麽變成這麽一副模樣了?


    他吩咐獄卒打開牢門,帶著幾個衛兵衝進去,把崔長仁拉到了公堂上。


    崔長仁半夜三更的被這廝驚動起來,隻嚇得魂飛魄散的,他可不知道楚雲飛這廝現在是謀財來了,還以為這狗頭半夜三更的過來要送他上西天去呢。


    楚雲飛端坐公堂之上,冷冷地望著下麵的崔長仁,伸手一拍驚堂木,怒喝道:“崔長仁,你可知罪?”


    崔長仁嚇得一撲棱,心說這是幹什麽?知罪?知什麽罪啊?底下的衛兵心中也暗自好笑,心說咱家王爺打仗泡妞那是能手,估計整個大隋朝那是無人能比,不過審犯人好像不怎麽在行啊?一上來就沒頭沒腦地這麽一通瞎咋胡,崔長仁哪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果然,崔長仁顫聲道:“什麽知罪啊?我何罪之有?況且我是皇上親封的江南大都督,你,你即便是揚州總管,也沒權利這樣對我!”


    這廝終於回過神來,想到楚雲飛雖然身為晉王,要說殺了自己,估計他還沒這個膽子,想到這裏,崔長仁的膽子慢慢地大了些,說話的口氣也逐漸變得強硬了。


    楚雲飛冷冷一笑,心道我還能給你這狗頭蒙混過去了?老子現在雖然是揚州總管,聽命於朝廷不假,可是現在朝廷沒有聖旨下來,我就是這裏的土皇上!要是連你這樣一個小菜都收拾不了,我也不用征戰天下了!


    楚雲飛冷冷一笑道:“左右,這廝竟然敢口出不遜之言,給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左右士兵一聲得令,擼著袖子就要往上衝。


    崔長仁嚇了一跳,顫聲道:“你敢?我可是朝廷親封的大臣!你這樣對付我,難道就沒有王法人情了嗎?”


    所謂的王法,就是隋朝的法律律令,所謂的親情,就是說自己好歹也是晉王楊廣的親舅舅,怎麽說都是血濃於水不是?就憑這層關係,你楊廣也不該打我啊?


    楚雲飛冷哼一聲道:“王法律令?親情?我問你,你在江南貪贓枉法,坑害百姓,搜刮了無數錢財,還私通高智慧的賊兵,你眼中還有王法嗎?你囤積財產無數,當朝皇上提倡節儉,自己一日三餐勤儉節約,你卻揮霍無度,將搜刮來的金銀財寶揮霍一空,你眼裏還有親情嗎?”


    說著,這廝心中怒氣橫生,一雙眼睛血紅地瞪著眼前的崔長仁,仿佛按捺不住怒氣,隨時都要上來把崔長仁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崔長仁被楚雲飛的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不由的心生寒意,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隻覺得楚雲飛一雙眼睛中紅光渙散,晃的自己的腦袋也有些暈了。


    他強自支撐著道:“晉王,你這都是道聽途說,不可相信,我生平清廉剛正,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楚雲飛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崔長仁,皺著眉頭問道:“你說什麽?到這種時候,竟然還敢瞞著我?我告訴你,崔長仁,一路上我先後抓了不少貪官汙吏,這些人可都是從你手中買了官坐的,就算你想賴,也賴不掉!”


    說著,楚雲飛的眼神中閃爍著淡淡光芒,一雙眼睛中透露出幾分妖冶的光輝,定定地望著崔長仁。


    崔長仁隻覺得腦海中不停搖晃,似乎整個天地都在慢慢地旋轉著,他努力地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卻發現已經有些無能為了了。[]


    崔長仁聲嘶力竭地,仿佛從喉嚨中往外蹦出來的幾個字:“我不,不是,你想害我!”


    楚雲飛暗自一曬,看來還是自己催眠的本事不夠強悍,要不然,怎麽崔長仁這廝竟然這麽能掙紮啊?他冷冷道:“你就算想抵賴,也抵賴不了,人證物證俱在,六安縣的王路我到現在都沒殺,六安縣的捕頭孟飛武,洛林,都是人證!還有你放在南京城裏的那些金銀財寶,都是物證!”


    說到這裏,楚雲飛的眼睛更顯妖冶,冷冷地盯著崔長仁。


    崔長仁心頭一陣激蕩,忍不住道:“你胡說!金銀財寶都在揚州!南京那有什麽金銀財寶?”


    楚雲飛心中得意,知道自己的催眠術終於奏效了,當下他放緩攻勢,淡淡道:“揚州的金銀財寶數量不夠,你搜刮的東西,遠遠不止這些,都被你揮霍完了不成?”


    說著,這廝一雙眼睛妖冶地望著崔長仁,心中暗自冷笑不已。


    崔長仁依舊指著脖子,盯著楚雲飛的眼睛叫道:“隻有揚州的這麽多了!剩下的一百多萬兩銀子,都送給當朝太子當貢品了!你以為當個江南都督有這麽容易嗎?”


    楚雲飛心中暗自冷笑,都送給楊勇了嗎?這可真是個好機會,自己正好趁機搖一下太子的寶座!


    當下楚雲飛慢絲條理地繼續審訊這崔長仁,到天色微亮的時候,楚雲飛基本上打聽清楚了崔長仁的底細,心中篤定,吩咐士兵叫來軍中隨行的速記,把崔長仁的供詞一五一十地寫下來,讓崔長仁在半催眠的狀態下糊裏糊塗地畫了個押,一式兩份,一份速速送遞京城,另一份楚雲飛卻老實不客氣地收進自己囊中,這就是證據!


    其實他這麽大半夜的爬起來,固然是為了找到崔長仁的證據,也是為了讓能找到這廝藏金銀財寶的地點,現在楚大爺可是缺錢的很,奶奶的,老子一下添了這麽多兵痞子,每一個都盯著一張嘴巴問我要吃的,這要是沒錢發軍餉,這些白眼狼還不得把本王給啃了吃了啊?怎麽說老子也要從崔長仁這裏搜刮一筆不是?


    當下楚雲飛叫來麻叔謀等眾將領,告訴他們,即可動身,出發往揚州城而去!


    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下手晚了,要是沒有了可就糟糕了。


    麻叔謀問道:“晉王爺,我們都去揚州,高智慧的賊兵怎麽辦?”


    楚雲飛這才想起來,好像高智慧的殘兵敗將還有幾萬人馬,自己讓麻叔謀打探來著,不知道這廝打聽的這麽樣了?這兩天自己光顧著想錢了,倒把這茬兒給忘了。


    楚雲飛點點頭道:“不錯,我差點兒把這廝給忘了,對了,叔謀,我讓你打聽這小子的賊兵跑哪兒去了,你探聽的怎麽樣了?”


    麻叔謀微微躬身道:“晉王爺,我已經派人打聽清楚了,聽說高智慧的殘餘賊兵往南京方向退走了,我們要是去揚州,剛好順路。”


    楚雲飛這才知道這小子純粹是在消遣自己,不由怒道:“你這狗頭,兩件事情合而為一,這麽簡單的小事,竟然非要讓老子難過一下,你這狗頭,成心找抽是不是?”


    說著,楚雲飛給麻叔謀屁股上飛起一腳:“這就滾蛋,快快整頓兵馬,這就兵法揚州城去也!”


    麻叔謀一聲得令,急忙一溜煙地跑了。


    楚雲飛轉頭看了看李楚道:“李將軍,我給你五千人馬,鎮守濟南城,將軍意下如何?”


    李楚急忙抱拳躬身道:“晉王爺吩咐,小將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肝腦塗地以報晉王爺。”


    楚雲飛皺皺眉頭道:“李將軍,不用弄得這麽緊張,鎮守濟南城而已,這麽隆重其事的幹什麽?隻要將軍有什麽困難,盡快給我送信就是了。”


    李楚連聲答應。


    楚雲飛心下好笑,這就是什麽樣的將軍帶領什麽樣的兵,自己帶出來的麻叔謀,張武,王伯當等人都跟麻叔謀一個德性,痞子兮兮的,李楚原來是跟隨秦彝將軍的士兵,相比這些貨來看著就更加像軍人。


    楚雲飛轉頭向韋雲起道:“韋將軍,這次我們銜尾攻擊高智慧,估計不會有什麽困難,韋將軍要是覺著不方便,就陪李將軍鎮守濟南城好了。”


    韋雲起微微躬身道:“晉王爺大恩,韋某無以為報,定當鞍前馬後跟隨王爺,以報王爺大恩。”


    楚雲飛點點頭,知道韋雲起怕自己不放心他和李楚守濟南,所以要跟在楚雲飛身邊,也算是讓楚雲飛放心。


    他也不多說什麽,畢竟守濟南城這種事情,李楚一個人就足夠了,有韋雲起陪著自己,也算多個幫手。


    當下楚雲飛分派完畢,大軍集結,就準備擇時出發。


    楚雲飛自己去看望蘭陵,休息了兩三天,蘭陵的身體想必已經好多了。


    他來到後院中,蘭陵已經起床了,看起來神采奕奕,精神飽滿。


    見楚雲飛到來,蘭陵微微一笑道:“哥哥,你怎麽一大早就出去了?”


    楚雲飛也不想多說崔長仁的事情,笑笑道:“我這兩天睡得不踏實,早早地起床出去走了走,就沒有驚動你們。”


    蘭陵點點頭道:“肯定是這兩天太辛苦了,哥哥,過了這一段時間,你可真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楚雲飛點點頭,他這兩天身體確實有些透支,不但是因為連番征戰,而且他能感覺到每一次自己揮動霸刀,威風無比地上陣殺敵的時候,霸刀仿佛在悄悄地透支著自己的體力,每一次大戰下來,楚雲飛都能感覺到霸刀的魔種似乎強盛了幾分,自己在征戰殺伐的時候,似乎也多了幾分暴戾之氣。


    蘭陵看了一眼楚雲飛,有些擔心,卻有些難以啟齒地輕聲問道:“哥哥,你,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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