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楚雲飛帶著眾人一路出了庫房,重新回到帥府之中,楚雲飛向魯廣達道:“廣達啊,這些鄉紳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們過去拜訪一下。”


    魯廣達忙道:“晉王爺,也不忙在這一時,況且這些人都是從各個地方聚集來的,現在去找他們,還真要費些時間,回頭您休息好了,我再派人打聽清楚了,讓他們過來拜見晉王爺您就是了。”


    楚雲飛想了想道:“也罷,這件事情先放一下,你打聽一下,等打聽清楚了,我請這些人吃個飯,順帶著把情況了解一下。”


    眾將一聽,都放下了心,知道什麽事情一說到吃飯,那肯定就好解決了。其實大家也都有些擔心,楚雲飛不在的時候,這些鄉紳給在座的這些將士也沒少送東西,這些鄉紳也都是明白人,現在是隋朝的天下,畢竟還是楊堅說了算數,現在楊堅派了楊廣坐揚州總管的位置,這些帶兵扛槍的,那可就是今後的最強勢力了,所以這些官紳雖然嘴上說是想要銀子,其實一來是過來探探口風,二來也是攀攀交情,至於銀子什麽的,大家還真是沒怎麽放在心上,眾人都是明白人,這些銀子都到了晉王爺手中,到手的銀子,再想讓晉王爺往外吐,那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


    所以這些地方官紳過來的時候,上下打點,都想跟這幫新貴搞好關係,銀子土產的,還真沒少送。


    麻叔謀魯廣達也都是吃飯的,手頭當然都沾了些葷腥,所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要是楚雲飛吩咐吧鄉紳都捉來,一通板子打下去,眾將士的臉麵可都被晉王爺給打殘了。


    當下眾將士連連點頭,齊聲讚頌楚雲飛寬宏大量,氣度非常,說什麽身為上位者,就要有這樣的氣度,這就叫什麽來著?宰相肚裏能撐船,咱晉王爺的肚子裏麵,那何止能撐船啊,那簡直都能匯集所有的山川河流了。


    楚雲飛被這幫兵痞子拍的暈暈乎乎的,笑眯眯的十分高興。


    當晚麻叔謀眾將士做東,請楚雲飛過來吃酒,楚雲飛本來想叫蘭陵和柳氏姐妹李慕清一起去,不過蘭陵她們嫌這些軍漢粗魯,懶得搭理他們,最後隻好楚雲飛獨自前往,最後被眾將士灌的暈暈乎乎地送了回來。


    蘭陵和眾少女隻好替他清洗了一下,任憑這廝在床上昏昏睡去。


    蘭陵心中多少有些擔心,畢竟修羅刀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始終是個心病,偏偏楚雲飛還醉生夢死的,絲毫都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弄的蘭陵心中焦急不已。


    第二天清晨起床之後,楚雲飛隻覺的頭痛欲裂,心說看來昨天這酒還真是沒少喝了,要不然,自己的頭也不會疼的這麽狠了。


    當下楚雲飛趕往帥府,眾將士都已經坐在帥府裏麵等候多時了,見楚雲飛過來,紛紛站起身來施禮相迎。


    楚雲飛擺擺手道:“大家都坐了說話,廣達,你昨天說的事情怎麽樣?”


    魯廣達皺皺眉頭,心說昨天說的什麽事情啊?怎麽全然不記得了?


    楚雲飛見他一臉茫然,笑道:“怎麽這麽快就忘了?就是宴請眾鄉紳的事情。”


    魯廣達這才反應過來,心說這事就這麽定下來了嗎?好像昨天不是這樣說的啊?


    不過他也不敢多說,急忙向楚雲飛道:“既然晉王爺有意,那就定在今天晚上吧?”


    楚雲飛點點頭道:“就定在今天晚上吧,你們去準備一下,找個大些的酒樓,弄的氣派些,不要讓人家覺得我們寒磣。”


    眾將士立刻齊聲應命,心說這話說的好啊,晉王爺請客吃飯,要是寒磣了,豈不是丟了隋朝的顏麵嗎?


    當下眾將士吩咐下去,派人送信給揚州城裏的眾鄉紳,說晉王爺今天晚上請客,讓眾人都過來拜見晉王爺。


    楚雲飛把事情吩咐下去,自己也不用怎麽操心,反正都有底下的將士操勞,他樂的清閑,昨天晚上這廝把懷裏揣著的寶貝醉洶洶地分送給柳氏姐妹和李慕清,今天一大早,麻叔謀就派人抬了兩個箱子,送到了晉王爺的總管府上,楚雲飛打開一看,珠光寶氣的,果然都是好東西。


    他也不多說,擺擺手吩咐叫來蘭陵一眾少女,讓她們自己挑選中意的東西,反正都是崔長仁這個死鬼留下來的,大家心裏明白就是了。


    現在楚雲飛處理完公事之後,立刻趕回總管府中,眾女子也都吃完了早飯,見他回來,紛紛起身相迎。


    楚雲飛笑咪咪地左顧右盼,心說人生得意須盡歡,得意嘛,就該有美人相伴,這才能盡歡不是?


    當下楚雲飛帶著眾美人去揚州城裏轉悠,看看揚州的風土人情,聽聽大戲,唱唱小曲,倒也樂的輕鬆。


    到了晚上的時候,楚雲飛自己隨著眾將士一起去揚州城最大的一個酒樓聚香園,雖然說是楚雲飛請客,麻叔謀等一眾將領都已經打點停當,楚雲飛隻不過是過去當中一座,就算是主人到了。


    眾人坐下來之後,沒過多久,一眾鄉紳紛紛前來拜見晉王爺,沒人手上都是大包小包地提了不少東西,楚雲飛把眼一看,心說就這幅架勢,一個個都是膘肥體壯的,手中大包小包的都是寶貝,還說什麽過來要錢?這些貨分明就是送錢來的。


    麻叔謀這廝有模有樣地在門口擺了張桌子,每人過來都記一筆賬單,某某大員外送了兩隻人參,某某官員送了一瓶龍虎壯陽酒,某某富商送來一箱金槍不倒丸…


    當真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楚雲飛看了看拜單,忍俊不禁,尤其是看到那一箱子金槍不倒丸的時候,楚雲飛都快倒下去了,這箱子足足有個桌子大小,裏麵裝著的,竟然全是這種小丸藥,這要是算下來,估計自己這輩子都有的用了。


    當下楚雲飛吩咐大開宴席,席間酒肉充足,隻吃的眾人都是興高采烈的。


    楚雲飛也大概地聽了一下這些鄉紳的意思,不外是說當初崔長仁過來之後,魚肉鄉裏,橫行霸道,大家都出了不少銀子,現在的晉王爺到來之後,清正廉明,眾百姓都感欣慰,還望晉王爺能繼續為民做主,當好眾人的青天大老爺之類的話。


    楚雲飛心中暗笑,心說這哪裏是過來要錢的啊?這分明就是過來攀關係的。


    他白天的時候在揚州城裏轉了一下,大概了解了一下貧民百姓的生活,揚州城裏的百姓生活還算富庶,街道上是一片升平景象,麻叔謀眾人倒也遵從楚雲飛的安排,雖然士兵盤踞在揚州城裏麵,紀律卻十分嚴明,百姓倒也沒什麽怨言,不過話裏話外的,總是以前朝遺民自居,這倒也不稀奇,中原古往今來都是這樣子,每一個朝代覆亡之後,總會跳出來一些自認忠臣義子的人,說一些反清複明之類的話。


    楚雲飛心說這種情緒隻能慢慢地疏導,隻要不出什麽大事,過個一兩年,百姓心裏安穩了,前朝的事情也就慢慢地揭過去了。


    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要加意籠絡人心,讓江南人民都感覺到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份子,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從心裏不排斥自己,也不排斥隋朝。


    這種事情,急不得,而眼前的這些鄉紳官紳,能不得罪最好就不要得罪了,這些人就像是自己的宣傳廣告,很多事情都要靠他們的嘴巴出去宣傳。


    當下楚雲飛刻意籠絡,殷勤勸酒,眾鄉紳官紳也都刻意逢迎,一頓飯吃的十分盡興,隻是楚雲飛前一日被一眾兵痞子灌得爛醉,今天還有些不舒服,就沒有怎麽喝酒,這一張桌子上都是些鄉紳官紳的,見他不怎麽喝,卻也不敢狠勸。


    眾人喝的盡興,呼兄喚弟的,相互之間顯得親熱無比,這批鄉紳趁著酒興,叫來幾十名小姑娘,每人身邊都做了兩個,楚雲飛身邊自然被安排了兩名姿色風度都是上乘的美人兒,頻頻向楚雲飛勸酒,眼神軟綿綿地在楚雲飛身上掃來掃去,一口一個晉王爺,弄得楚雲飛心裏**不已,好像回到了二十世紀和朋友一起逛酒吧的情景,隻不過當時卻沒有現在這般風光。還好這廝沒怎麽喝酒,倒也沒有趁機揪著小姑娘出去開房子,隻是在兩個小姑娘勸說之下又多喝了兩杯酒。


    眾人見楚雲飛似乎不怎麽滿意這兩個小姑娘,立刻就不願意了,這些人大多喝的頭暈腦脹的,見送來的姑娘不能讓晉王爺滿意,這還得了?當下幾個兵痞子率先發難,麻叔謀啪地一聲把桌子一拍,叫道:“掌櫃的,給老子過來一下!”


    楚雲飛倒是一愣,心說這狗頭也不知道發什麽酒瘋?怎麽的就開始拍起桌子來了?


    當下楚雲飛也不發作,心說這廝喝多了酒,發發瘋也沒什麽關係,畢竟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偶爾喝醉了酒打個架什麽的,也不是什麽稀奇事情,就好像自己一幫狐朋狗友當初在酒吧裏麵喝酒的時候一樣,有事沒事的總想找茬兒跟別人打個群架,鬧點兒是非,現在楚雲飛見麻叔謀拍桌子,倒也沒怎麽在意,隻是笑咪咪地看著這廝究竟要幹什麽。


    掌櫃的聽到麻叔謀的叫喊聲,立刻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心說這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他向麻叔謀陪笑道:“麻軍爺,您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酒菜不滿意嗎?”


    這掌櫃的顯然認得麻叔謀,想必是這廝先後到這裏來了不少次了,所以掌櫃的都知道這廝的姓氏了。


    麻叔謀冷笑一聲道:“掌櫃的,酒菜不好,老子都能忍了,不過你讓楚公子不開心,老子可就忍不了了!”


    說著,這廝一拍桌子,向掌櫃的吼道:“還不快去給楚公子找兩個招牌貨色過來?”


    掌櫃的對這廝顯然很熟了,知道麻叔謀現在是揚州城裏麵數一數二的大官,連他都可以巴結的這位,估計官階那就大的沒譜了。


    掌櫃的急忙陪笑道:“麻爺,您能不能給小老二指點一下,哪位是楚公子?”


    宴請眾鄉紳的事情,楚雲飛不想弄得太過招搖,畢竟自己身為朝廷命官,卻在這酒樓裏麵和眾人吃喝玩樂,這是說出去,傳到楊堅耳朵裏麵恐怕不怎麽好,所以楚雲飛一再告誡眾將士,不準透露自己的姓名,還是用了楚風這個假名字。


    當下麻叔謀向楚雲飛一指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楚公子那是人中龍鳳,你這廝是不是沒長眼珠子?這麽脫俗的人物你都看不出來?當心麻爺我挖了你一雙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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