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濃情蜜意下一天天度過,隨著兩人感情的日益升溫,婚期也漸漸臨近。


    由於上次的婚禮沒有舉辦成功,要再舉辦一次,選了個下月五號的黃辰吉日完婚。


    當她打電話給曉露的時候,手機那頭傳來曉露痛苦的咆哮聲:“秦雲薇,你這個2貨,上次逃你妹婚啊,我的肚子比兩隻籃球還要大了,上次他會允許我參加你的婚禮,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這一次,就算是我挺著大肚子取/悅他,他也絕不會再讓我大老遠的趕去參加你的婚禮了,嗚嗚,可是我又好想去啊,你家男人真是帥翻了,我好想再看一次啊啊啊!”


    “李曉露,貌似2貨的那個人是你吧,難道你惋歎不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就是因為看不到我男人?”


    “嘻嘻,這隻是原因之一啦,更主要的原因就是我臨盆在即,無法見證你的幸福啦。”


    “曉露,我打電話通知你我的婚期,想要的是你的祝福,曉露,不知道怎麽回事,婚期越近,我越覺得不安。”


    “也許因為上次婚禮沒有舉辦成功,給你留下了心理陰影,別去多想了,安心地做新娘子吧,這一次,你一定會跟他喜結連理,永浴愛河的。”


    掛斷電話的時候,雲薇不安的心在曉露的安慰下寬鬆了些,搖了搖腦袋瓜,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了,不管發生什麽事,她都要堅定不移地跟少宣在一起。


    下了班,走出酒店的大廳,隻見一道很熟悉的身影站在梧桐樹下。


    那人一見雲薇出來,連忙跑了上去。


    “雲薇,你總算出來了,我都等了你快兩個小時了。”他神色焦急道。


    “錦瑟,來了怎麽不進去啊?你叫一下我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進去的話讓你的同事看到你跟我出來不太好。”


    “什麽重要的事啊?”雲薇疑惑道。


    “你快跟我去看看井宸吧,他現在完全對生沒有了任何的念想,連藥物都停止服用了,我擔心他再這樣下去,恐怕連半年的時間都沒有了。”雲錦瑟急切道。


    “你在說什麽啊?井宸他怎麽了?我怎麽聽不太懂呢?”


    錦瑟連忙幫關於井宸生病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雲薇。


    “井宸得了惡性腦瘤,而且還是晚期?”


    錦瑟連連點頭:“是的,現在井宸的情況非常緊急,動手術的話起碼還有20%的概率,要是不動手術的話,隻怕他連半年的時間都沒有了,他現在心如死灰,生的念頭完全沒有,我是勸解不了他了,你去勸勸他動手術吧。”


    雲薇想起井宸消瘦蒼白的模樣,想起他要自己陪他兩年的話,心裏不免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澀。


    曾經的他是那麽的意氣風發,眼前浮現出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景,他迎著陽光,俊美的就像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


    而現在病痛將他折磨的人形消瘦,曾經風華萬千已不複存在。


    不可否認,盡管他成了現在這副蕭條的樣子,一聽到他的事,心情還是不可抑製地受到觸動,隱隱發疼。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曾經的感情是那麽的深刻,就是因為經過了太多的傷害痛苦,她才會一直想要將他徹底忘記,卻終究無法忘記。


    對他的感情因為少宣的出現黯淡了不少,卻依然殘留在心底,除不去,褪不掉,隻是她一直不肯去承認,不肯去麵對這份僅剩不多的舊情而已。


    越是對他還有感情,她越是不能去見他,她怕看到他病痛蒼白的模樣會心軟,而且跟少宣的婚姻迫在眉睫,她不想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影響到跟少宣的婚事,再一次辜負少宣。


    “錦瑟,我不能陪你去見他,我跟他已經離了婚,已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他是生是死已與我無關。”雲薇冷淡道。


    “雲薇,現在隻有你能夠救井宸了,你就跟我一起去見見他吧,不管他曾經怎麽傷害過你,可是現在井宸陷入了生死攸關中,你就看在你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救救他吧。”雲錦瑟不肯放棄道。


    雲薇目光堅定決絕地望著他:“我心意已決,是絕不會去見他的,錦瑟,如果你沒有其它事情,我就先走了。”


    “少宣?慕少宣?嗬,難怪你對井宸那麽絕情了,原來是釣到了更大的金主了。”錦瑟嘲冷道。


    “我絕情?將心比心,錦瑟你是他的好友,自然為他著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之前是如何對我的?對我的傷害有多大?有想過我之前承受他的傷害有多大,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你沒有體會過就不要怪我絕情,我的絕情可都是他一手造成。”雲薇情緒激動道。


    錦瑟被雲薇激烈的言語愣住,接著,他語氣和緩道:“雲薇,對不起,我沒有責怪嘲諷你的意思,井宸生死攸關,我太著急了才會口不擇言。”


    他歎了聲氣繼續說道:“雲薇,我知道你之前承受的傷害太深很難原諒井宸,可是你知道嗎?陷在你跟晗雲之間,他所承受的痛苦絕不比你少,晗雲無父無母,命運坎坷,視井宸為唯一重要的人,對晗雲的責任就像一道枷鎖,緊緊地束縛著他,讓他無法掙脫,其實,從他每一次跟我述說他的痛苦糾葛的時候,我很明白他真正愛的是你,對晗雲有的隻是無法掙脫的責任。”


    “你離開他之後,我看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神采,就像是缺失了靈魂的木偶一樣,雖然因為責任道義跟晗雲在一起,卻是人在心不在......”


    不想心情再受那些話的影響,她打斷道:“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麽意義,不管他有沒有苦衷,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會因為他有苦衷就會去見他,我隻想平平靜靜地過我自己的生活,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


    目光堅定地望著他:“錦瑟,你不要再勸我了,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會動搖我的初衷,他是生是死要靠他自己去決定,我無法幫他,對不起,天色不早了,我得走了。”


    眼看著雲薇說完這句話後急急的就要走,錦瑟心急地對著她的背影大叫:“雲薇,你知不知道井宸明白徹底失去了你,他有多麽的絕望,絕望的連活一秒對他都是痛苦的折磨,那種失去摯愛的痛遠比身體上的痛強百倍,他已經不止一次想我索要安樂死的藥了!”


    雲薇捂著耳朵繼續朝前走。


    錦瑟神情糾痛的大喊:“雲薇,井宸死了,你真的能平平靜靜地過一生嗎?你真的不會為他感到絲毫難過嗎?”


    眼淚不斷地滑落臉頰,腦海湧現他死後,躺在棺木裏,渾身僵硬,毫無血色的淒楚模樣,心狠狠一痛。


    難過嗎?是,他要是死了,她會很難過,很難過。


    他活著在她心底不會留下太多的痕跡,但是死了,卻會留下一道很深很長的疤痕,永遠都如影隨形,每每想起,都會發疼,都會是一種折磨。


    她懦弱也好,她膽怯也好,盡管對他的死會很在意,可是,她不敢去見他,她怕她一旦去見他,某些事情就會發生改變。


    少宣傾心愛著她,對她視若珍寶,而且婚期在即,她絕不能再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的影響,不能讓少宣再在眾人麵前失了顏麵,更不能讓他失望。


    既然沒有把握控製局麵,就避免去麵對他吧。


    嘴唇緊咬,她淚流滿麵卻決絕地繼續朝前走。


    “雲薇,我給你跪下了,你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去見一見井宸,勸他做手術吧,我求你了。”哀求的話響徹雲霄,緊接著是雲錦瑟砰然跪地的聲音。


    雲薇的心猛的一顫,本就繃的死緊的心弦在他的一跪下,徹底斷裂。


    她回過頭,眼淚迷糊了視線,聲音顫抖的不成調:“好,我去見他!”


    事先給少宣打了個電話,為了不讓少宣多想,雲薇稱是家裏有點事情,爸爸媽媽要她回一趟家。


    坐在車裏,窗外夜色斑斕,她卻是心情沉重的沒有絲毫欣賞的心情。


    車子上了前往宜苑的高速公路,迎著夜色快速地急馳著。


    到達目的地,從車上跳下來,看著靜靜屹立在月色中的別墅,雲薇眼睛酸澀的很難受,站立在門口,愣愣的踟躇不前。


    錦瑟見雲薇站立在門口遲遲不進去,就上前將門打開。


    屋內黑漆漆一片,本以為這個時候井宸已經睡了,燈一打開,一下子就看到桌旁躺著一個人:“井宸!”雲錦瑟驚叫一聲,連忙跑過去。


    聽到雲錦瑟的驚叫聲,雲薇也緊跟著進去,隻見在雲錦瑟的懷裏,躺著麵色慘白,消瘦的連皮包骨都能清晰可見的井宸。


    看著他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樣子,雲薇隻覺得喉嚨幹澀的緊,身子僵硬的一動也動不了。


    才幾天不見,他怎麽憔悴的沒有人形了?他真的不要命了嗎?


    “雲薇,快過來幫我將井宸搬到沙發上,我去車子裏拿藥過來。”


    雲錦瑟的叫喚聲讓雲薇回過神,連忙跑過去幫著錦瑟將少宣搬到沙發上。


    見他滿臉都是虛汗,她跑到廁所間攪了塊濕毛巾為他擦拭。


    他似乎很痛苦,眉頭緊緊地蹙著,瘦的連鎖骨都看的極清晰,看的雲薇心酸澀的揪緊,眼淚情不自禁地溢上眼眶,輕輕地為他擦拭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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