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能剛銀玲笑了一下,見著他一對狗珠子大如銅鈴地癡看自已,臉兒驀地通紅,板下笑臉臊哼:“不準這麽看我,再看我我……我……我摑打你耳光子了。”


    什麽叫一瀉千裏,再瀉身死?林帛綸終於體會到了,二十四年道行一朝喪地急忙緊夾雙腿,彎身雙手抱腹,手掌巧妙地摭住讓人看見會被打斷的第三條腿,窘汗嘩啦流淌掩示道:“我我……我肚……肚子餓……”


    突見他彎身抱腹,風若能奇怪的緊,肚子餓須要抱腹嗎?納悶想不通,手指八仙桌的板椅道:“那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端早膳。”說完,豎起一根芊芊玉指刮了刮玉耳,“我的耳朵很靈的,你若逃跑我能聽得見,那就要像昨晚那樣打你了。”


    “不跑,絕對不跑。”林帛綸窘的無法挺身,捂抱著腹部挪走到板椅前,徐緩轉身落坐,鬆了一大口氣,鎖住澄澈水靈笑道:“放心吧,打死我,我都不走。”


    見著他又不正經了,風若能羞極,咬嘴嬌瞪了他一記,紅著臉飛快轉身往另一道門洞奔了進去,也不知自已是怎地,怎麽變的不能平常的若能了呢,那人是金狗,是仇人呀。


    很快,收拾下情緒的風若能端著一碗粥和兩個饅頭從廚房走出,把早膳擱於八仙桌上,冷淡道:“你……你快吃吧。”


    林帛綸疑惑看著她,不明白怎麽她怎麽突然變的這麽冷淡,百思不得裏轉眼看向桌子,在見到瓊粥玉饅,早就肚極的肚皮咕嚕咕嚕哀聲大驟而起,當即一手抄碗一手拿饅,大快朵頤而起。


    風若能站於旁邊,見著他吃的這麽狠,仿佛餓了八輩子似的,噔時被唬的一愣一愣,沒由來的一陣擔心急勸:“慢慢吃,廚房還……還……”


    “咚!”她還沒說完,林帛綸手中的碗咚的一聲重擱於桌,拿饅頭的手掌也空空蕩蕩,興奮地伸長舌頭舔舐,祈盼急問:“還有對不對?”


    “呃?嗯,是……是!”風若能錯愕看著他,小腦袋愣點了點,隨後愣怔的臉兒頓時比水蜜桃更加的甜美,抬手捂著嘴兒咯咯笑的東倒西歪,見著他又用不正經的眼光看自已,趕緊收斂嬌笑,啐罵道:“瞧你那副餓死鬼投胎樣兒,跟我來吧。”


    林帛綸早看癡看呆了,胯下那一坨就這麽凸顯在風若能跟前,然爾風若能被他的目光看的極羞,一撇眼一轉身人便往廚房急趟奔去,就這麽白白措失了打斷林帛綸第三條腿的最佳機會。


    所幸她沒看見,風若能一轉身,回過神的林帛綸趕緊疊手蓋胯,心髒無力急跟著她往廚房奔入,來到灶台時,見她綻腳上夠灶櫃的白布,趕緊前欺個伸手臂為她拿下白布道,抿笑道:“還要再長高一點才行。”


    後背貼著他的身子,風若能聞到他身上的清爽男子氣息,耳根驀地如火延燒,心慌意亂側開了一步,臉蛋通紅啐道:“誰要拿白巾?”睇了他俊逸的臉龐一眼,趕緊轉身掀開鍋蓋道:“籃子裏有饅頭,這裏有粥,你吃吧。”


    吃了一碗粥和兩個饅頭,林帛綸依然覺的很惡,然爾見著小若能這般嬌羞,他突然間改變了食欲,粥和慢頭不再那麽有味道了,他現在最想吃的就是她,而且還是一口吞入肚的那種吃法。


    想歸想,要做還不敢,畢竟今天才和她第一天,能把自已的影子種進她心裏已經算是技術高超了,日子還長著能,早有一天會吃到的。


    林帛綸眼內濃濃笑意,再看一眼這個已對自已有點放寬的小丫頭,蠶食法則果見成效。沒錯,把美媚也是有手段的,首先厚臉皮是第一,還要有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再則就是有個挨得了打的身體,然後才能蠶蛹一般點點塊塊收拾桑葉,雖是緩慢了點,不過誰叫這個鬼世界是古代啊,女孩家家都這麽保守,若像二十一世紀那樣開口就上床,肯定被煽到牆壁當壁虎。(.無彈窗廣告)


    心裏嘿嘿陰笑,林帛綸揚起感動又無以為報的雙眼,“小若能,以後我一定以億倍來報答你。”像公主般的寵愛她,這個報答夠大吧。


    就一鍋粥幾個饅頭有什麽報不報答的,風若能消了消臉上的紅暈,揚起笑眸便見他埋頭吞咽,眸內的笑容括大,“你都沒吃飯嗎?”


    “前天早上吃了個饅頭。”**不能飽,那就加倍奉還到食欲上,林帛綸咕嚕吞下一大碗粥,拿起勺子道:“那時我剛來這個世界,巧合救了個人,他給了我一個髒饅頭。”


    “這個世界?”風若能聽得疑惑。


    “哦,是剛剛從小山村裏出來,對這個世界很陌生。”若說出二十一世紀,恐怕也沒人相信,他轉過俊臉露出少女必殺技微笑,道:“我原本生活在一個小山村,山村在很遠的地方,然後我迷路了,不知不覺就走出小山村了。”


    風若能見著他笑的這麽俊,心頭驀地怦跳,耳根燒紅地輕點了點頭,見著他吃的臉上都有沾上米粒,鬼迷心竅不自知地伸手為他拾米粒詢問:“那你從哪裏穿來兵鎧呢?”


    小若能的自然反應讓林帛綸心花怒放,不敢動半點聲色笑道:“給我髒饅頭的人送我的,他看我穿的破爛,怕我冷死便給了我件鎧甲。”話落,想到樓飛雪所說的世界,趕緊擱下碗道:“對了,小若能,我剛剛從小山村裏出來,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麽樣的,你能不能告訴我?”


    “好啊!”風若能也很大方點頭,仰眸道:“你想知道什麽?”


    她這副可愛樣讓林帛綸體內如千軍萬馬奔過,強忍住吻住她嘴兒的衝動,煞有介事說道:“那個給我髒饅頭的人和我說現在是大宋安定三年,你們皇上聖諱喚項定?曆史了九百多年了。那聖祖項鏈是如何得到江山的,當時有沒有一個叫劉邦的人呀?”


    聽他一口一個項定、項羽,風若能心裏感覺很怪怪,這麽叫可是要殺頭的。隨後想到他是金狗,心裏沒由的一陣悲傷,斂下甜美的臉兒氣呼呼點頭:“當然有劉賊,不過劉賊被我聖祖打敗了,自刎於烏江了。”


    聽到劉邦自刎於烏江,林帛化當即踉蹌了一步,衣滑落肩,整個人暈暈呼呼。據他所知,自刎烏江的人好像是項羽吧?什麽時候變成賴皮狗劉邦了?


    林帛綸很暈,弱弱再問:“那前麵的朝代是不是喚秦朝?長城是不是秦始皇建的?秦始皇之前是不是叫春秋?”


    這些古事世人皆知,風若能不明白他到底子要問什麽,點了點頭,“對呀,前麵就是這樣子,阿房宮被燒了,劉賊便與我聖祖爭奪天下,最後被我聖祖圍困,好像叫一個什麽十伏……”


    “十麵埋伏?”


    “對,就是這個,然後劉賊便自刎於烏江了。”


    這個,吹的有點大了吧?林帛綸算是徹底傻眼了,急湊詢問:“那三國,晉、五代十國、南北朝這些有沒有?”


    “什麽呀?”風若能迷糊,奇怪看著他,反問道:“什麽是三國、晉、五代十國、南北朝呀?”


    “什……麽?”被反問到啞言,林帛綸張大了嘴巴,愣看一臉認真的小若能,吞了吞口水弱弱再問:“那你們聖祖打敗賴皮……呃,是劉……劉賊,便把國號喚叫大宋嗎?”


    “對呀,我們是漢人嘛。”


    “九百多年就這麽下來嗎?”


    “對呀,直到現在呀。”


    漢初二零二年,宋朝大定一千二百年,若一直下來,果然是九百多年,時間上吻合沒有出入,然而漢沒有了,三國沒有了,五代十六國也沒有了,連唐代都見鬼的被奧特了。


    這個年吹大了吧?林帛綸心裏雖然早有心裏準備,可……可也不能這麽噓爛啊,噓爛到這個程度,已不是說有心裏準備就不震驚了,不!相反的,這是個舉世震精,震的所有人都遺精的壯舉。


    林帛綸被震到遺精了,雙目瞠大地張合了數次大嘴,當嘴一合上,急驟道:“小若能,你務必真實告訴我,從你家聖祖如何開功建業,到現在。我問你一定告訴我,好嗎?”


    “好呀。”風若能大方地點了點頭,這隻金狗想要知曉她們大宋的事,也許是不想再當金狗了,能幫助他從狗變成人,自是開心無比,滔滔不絕地從她們聖祖如何把阿房鬥燒了,直到聖祖蕩平四方擾亂,再到大成皇上繼位,直到……


    半個時辰過去……


    見鬼去了!這是個沒有漢朝的世界,既然沒有漢朝,那就不存在什麽三國時代。沒有三國那段英雄與陰謀倍出的爆炸時代,那這個世界的人腦槳更少了。從秦朝阿房宮被燒開始,項羽建立大宋,大宋就這麽安安穩穩,無災無難地延續了下來。直到二百多年前,長城外一支複姓耶律的契丹部族統一了割據紛爭的各大可汗,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國家,名為大遼。


    停滯的曆史在大遼統一好像又開始前進了,可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大遼與曆史上的大遼又不一樣。這個大遼的始太祖不是耶律阿保機,而是一個名叫耶律達斡旦的亂七八糟東西,太祖都不一樣了,國家還會有一樣嗎?


    在這個鬼世界的大遼,不像正史裏的那支野蠻凶殘之國,這裏的大遼人友善,二百年裏他們謙虛地學習中原的文化習俗,慢慢脫下了一身野蠻的皮服。在近二百年的融洽融和裏,遼國自然而然用起了漢語,寫起了方塊文字。可是,本就是凶殘的野獸,再如何的馴良,爪子依然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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