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言,林緣茵疑惑看了看,便也不開口,安安靜靜領前徒走,老半天死寂過去,忍不住好奇詢問:“林公子可否告訴我,你是從哪裏來的嗎?”


    夜半死寂,低頭想念丫頭的林帛綸苦笑看著她淨潔眸子,緩慢道:“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事總有因,先祖太過聰明,行為方式更與常人不通。(.好看的小說)我曾聽爺爺說過,先祖確有說過父母雙亡,有一位姑姑遠在他鄉。然爾先祖名滿天下時,這位姑姑由始至終都不曾出現,更讓人想不通的是先祖從未去尋找過她。”林緣茵很是不解,輕柔語句帶著數分乞求,鎖住他雙眼柔聲道:“林公子你能一解我心中疑惑嗎?”


    這個娘門總是一副站於雲端王母娘娘樣,仿佛全天下人都得趴於她腳邊舔她的腳指,沒想到也有求人的時候。因為二十四都宮,林帛綸對她是又愛又恨,矛盾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現聽得她請求言語,哪裏能硬得起心腸?輕輕歎了一口氣,把手伸入懷裏,掏出不舍得用掉的那綻金子,“這塊金子還給你,我可以叫你緣茵嗎?”


    林緣茵見他忽然掏出金子,略有疑惑地點了點頭,“名字便是取來讓人喚的,自然可以。”


    “緣茵。”叫了一聲,林帛綸很是開心,把手中的金子更湊前道:“我不是乞丐,這綻金子還給你。”


    聆得此言,林緣茵頓悟了過來,當即接過那綻黃金,喃喃道:“我從未把看成乞兒過。”


    她的話讓林帛綸心裏一暖,是啊,林阿真的這個孫女人品很好,頭次見著她,雖然她裝成聾啞人,不過卻也給自已飯吃和房睡;再見之時,她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匪頭,雖然破壞了自已的計畫,卻讓眾匪不準傷害他;特意前來找到她,並不期望她能保護自已,隻須要她給一些火藥傍身也就行了,沒想到她卻真的答應要保護自已。(.無彈窗廣告)


    想到這些,林帛綸心頭百味,在這個人情冷漠的世上,有這麽個溫暖的女人,如何不能讓感動掉淚?


    忽然間,一股熱氣充鎮他空洞的心靈,止不住眼淚地嘩啦啦掉落,低頭哽嗚道:“你知道嗎?林阿真家裏很窮,他從小就沒了父母,所以大家都不愛和她玩,因為他經常和奶奶在海邊挖海蠣,身上總是又臭又髒,大家便更討厭他。”


    “原來如此。”仿佛沒看見他哭一般,林緣茵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條精細手絹遞道:“你真的與先祖是殺盟弟兄嗎?為何會相隔兩百餘年出現?”


    林帛綸毫不客氣接過她的手絹,擦淚時淡淡的蘭花香纏繞,清新好聞,令人流連忘返,疑惑反問:“什麽是殺盟弟兄?”


    “就是同村一起長大的兄弟。”淡淡一笑,林緣茵猜測道:“適才聽得你對沈三通他們說從小便喚先祖名字,所以我便大膽猜測你與先祖自小便是夥伴。”


    “原來如此。”明白什麽是殺盟弟兄,林帛綸輕歎一聲,搖了搖頭道:“我和他是同村沒錯,小時候也曾是好友,但是**歲的時候和他吵架,便沒有來往了。”


    “是嗎?”忽然間似有什麽卡在腦中,林緣茵秋眉深鎖,眼帶迷惑地看著他,似有個名字要破繭而出,“先祖曾說過,這輩子唯一欠過的人卻一輩子都還不上,好像有一隻什麽黃毛狗……”


    “赤色。”聽得黃毛狗,林帛綸脫口便道:“我叔養的,二十一年了,是條很老的黃毛狗。”


    “對!”這個名字喚醒了林緣茵記憶,更是相信他知曉先祖一切,因為這外名字很渺小,若非她記憶高於常人,怕一輩子都想不出。興奮地點了點頭道:“是否有人喚林毅君?”


    聽得林毅君,林帛綸老臉一呆,啞然道:“那家夥是我堂弟,怎麽?他不會也來到這裏了吧?”


    “不是。”林緣茵不可思議看著林帛綸,一臉天方夜譚道:“先祖說過,求學之時,此人曾對他伸於援手,說是什麽五千塊銀子或是五千紋錢,剛好讓他度過最艱難時刻。”


    “是五千塊人頭幣。”還以為那家夥也跑這裏來了,聽得原來不是,林帛綸鬆了一口氣,擺手道:“我叔很有錢,不稀奇。”


    “原來你是恩公的哥哥。”林緣茵看著他,似乎與他更是親近了一分。雖然她從小到大做了無數的好事,可是沒有一件能讓她覺的這般慶幸。若那一晚不收留他,恐怕他已被山裏的狼吃入了腹;若饒風嶺不阻止眾人,他定被大家殺死;若剛才沒答應護他周全,就不會知道此人便是先祖念念不忘那位恩公的哥哥。


    “什麽恩公不恩公,而且我也不是。”林帛綸哈哈大笑,隨後道:“你的先祖和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呆的那個世界是一千多年後世界,那裏沒有戰爭,人們安居樂業,和這裏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堂。”


    “一千多年後?”林緣茵淨潔的雙眼睜大,寫滿著難於置信,急急詢問:“那……那你是如何來的?”


    “被百慕大三角裏的氣流扯進來的。”雙手一攤,林帛綸百般糾結,想罵又罵不出口,有氣無處發道:“我潛入六千米深時,海底火山爆發,氣浪把我扯到了這裏,老實說,直到現在我都弄不懂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無法明白人如何能潛入海底如此深,林緣茵卻也點了點頭道:“此事曾聽先祖說過,他對人言是從海的另一端被龍卷風刮來的,從此便回不去了。”


    “原來他是這麽來的。”林帛綸全然不懷疑話裏真假,似有些明白道:“是了,愛因斯坦相對論裏有說過,人若能以超光速穿越過黑洞,那麽就能實現回到過去。龍卷風形態是旋渦,所處的中心點便是針形蟲洞,或許他就是就麽莫名其妙來的吧。”


    林緣茵聽的一怔一怔,腦上大量的問號閃爍,壓根就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麽,眨了眨淨潔雙眼,“那你是否也會一些奇怪的言語?”


    “奇怪言語?”林帛綸不明白,麵對她一臉好奇,反問道:“什麽奇怪的言語?”


    “就是……嗯……”她想了想,好奇說道:“什麽老虎油、帕帕門之類的。”


    聽到這兩個生硬單詞,林帛綸啞然失笑,脫口糾正:“是iloveyou和noprodlem。什麽老虎油、帕帕門啊。”


    “啊!”眼見他脫口便說出奇怪語言,林緣茵連心裏的半絲懷疑也消了,輕聲叫道:“你果然與先祖一樣。”


    和那個自閉男一樣?林帛綸額頭有些汗,然而瞧她如此的震興,便不反駁了。心裏七暈八素,這娘門竟然是林阿真的孫女,幹!這場戲是哪個導演安拍的?真他媽的有夠瞎的。


    夜依然漆黑,四周依舊沙沙耶耶,可是原本的死寂被打破,俊男美女搭配聊走著,道路變的極短,時間流的飛快。就連延沿道的草叢消失迎來農田都沒有發覺,天曦亮起,依然交談往前履行,直到……


    “咦!”被提問了一整夜,幾乎把所有的故事講完,林帛綸訝異道:“這裏是哪裏?到城了嗎?”但見前方一個石城,百姓們背著晨曦,挑著蔞筐齊往前方那個門洞鑽入。


    “是挽水鎮。”林緣茵宛爾一笑,心裏則也訝異,不知不覺天都亮了,都走到五六十裏路了,可雙腳卻沒有半點酸楚感覺。


    “挽水鎮?”林帛綸叨念了一句,轉看蒙麵的她,自然說道:“咱們走了一夜,那就先到鎮裏吃個飯,然後補一下眠,看看有沒有車輛或馬匹再走。”


    林緣茵點了點頭,與剛開始的淡然相比,已經柔和親昵過多。


    她雖然隻是點頭,然而林帛綸卻明白她沒有勉強,嗬嗬跨開大步,心情愉悅道:“那咱們快走吧。”當先往前麵的門洞奔了進去。


    挽水鎮是江陵屬下的八鎮之一,雖然不大卻頗為熱鬧,一大清早各式各樣的人流進進出出,兩人來到了鎮中的一間客棧,林帛綸向店掌櫃要了一間房,林緣茵聽得他隻要了一間房,芊眉擰起,淨潔目光盯著他觀看,然卻不見有半分輕溥神色,心裏狐疑不下,跟著他便往棧後廂房步了進去。


    一夜未睡,天亮後陣陣困意來襲,跟著小二哥來到廂房,林帛綸打出個巨大的哈欠,跨入房道:“緣茵,你是練武之人,好像是坐著睡吧?”


    “坐著睡?”林緣茵見他一臉認真,疑惑反問:“你從哪裏聽來的?”


    “不是聽,是我親眼所見。”比著一對珠子,林帛綸心情突然差了些,“樓飛雪睡覺就是坐著睡的,你武功這麽好,應該也是吧。”


    聆得此言,林緣茵搖了搖頭,“人與人不同,我坐著睡不找。”


    “那你睡哪裏?”那一日早晨他在小屋睡來,屋內共有三間房,一間是臥室,另兩間則是工作室,本以為她也和樓飛雪一樣坐著睡,現聽不是,林帛綸脫口便道:“難道山裏的小屋有地下室或者密室?”


    “自然沒有。”知曉他在奇怪什麽,林緣茵輕步來到椅前,靜靜瀾瀾坐下道:“山裏的舍房確是我的寢室,那一夜把寢室給了你,我便趴於桌上睡了一夜,隔日天不亮便離開了。”


    她的話雖然淡淡,然林帛綸的胸口卻宛如給一個無形的鐵錘重重擊了一記,喉嚨大股的酸楚來襲,愣愣凝看她,不知該說些什麽,仿佛隻要一開口,那代表弱軟的眼淚便要掉了下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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