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能自掌燈時就開始等著了,耳畔聽得夫君聲音,急急轉過身子,見著坐於橋邊的那人真的是被自已傷害過的男人,悲苦的臉蛋閃爍出歡喜,眼淚漱刷朝石橋奔去。


    這個人兒他打心裏喜歡,那種喜歡很奇怪,跟初戀窮極相似,導至他無可救藥想要去寵壞她。林帛綸矛盾難言觀看著她,想說些什麽,可卻發現找不到半句適合此時此地的詞藻。


    來到夫君跟前,風若能怯生生抹了抹眼淚,不知所措細凝著他,身子微微顫抖,抽噎蚊喚:“夫……林公子……”


    這聲林公子叫的林帛綸心裏不是滋味,見小寶貝可愛臉兒憂苦,眼淚撲漱,胸口起來莫名的劇痛。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要怎麽辦地仰頭看了會月亮,歎息地站起身,無聲無息張開手臂,輕輕把心頭那道疼痛擁入懷中。


    “夫君……”被抱著,風若能眼淚更是決堤,疼痛的心兒抽筋,嚎嗚痛哭,無法訴說地把小腦袋趴貼於這個熟悉的胸堂裏,肝腸寸斷。


    “乖,別哭了。”林帛綸聲線沙啞,心裏何嚐好受了?懲罰她的同時又何嚐不是在折磨自已?


    風若能埋於他懷中,小腦袋不停的搖,不停的搖,痛泣的無法說出隻字片言,好一會兒,淚雨微小,卻依然滂沱,輕輕仰起腫如核桃的雙眼,抽噎道:“對……對不起,夫……夫君,是能……能兒對……對不起您。”


    近看小寶貝紅腫雙眼,林帛綸喉嚨窒縮,有著無法訴說的難受,輕輕搖了搖頭,雙手捧住這張慘白慘白的臉兒,母指頭溫柔拭去那斑斑淚痕,低聲道:“夫君的小寶貝是個可愛甜美的人兒,是全天下最該快樂幸福人兒。乖,不要哭了,還記得在金國時夫君為你算的命嗎?”


    風若能打嗝抽噎點頭,眼隔迷霧抬起抖擻小手,害怕地輕摸夫君臉龐,掌中的真實令眼淚禁止不住又漱漱瀉下,心兒抽磨,痛入骨髓嗚咽泣訴:“能兒這般壞,夫君不氣了嗎?”


    “氣!很氣,無法訴說的氣。(.好看的小說)”誠實回答她,又極其不舍地親吻小寶貝柔荑粉額,雙手捧著她的淚臉,額頭與她粉額相貼抵碰,溫柔訴說:“可是,縱然是這般的生氣,卻依然無法做到不理你,不看你。”


    “夫君……”風若能強撐的心兒終於碎了,卟通一聲撞入他懷中,夫君夫君一直叫喊著,隨後嘎咽一聲,身子無力疲軟,昏厥了過去。


    這道嘎咽嚇了林帛綸一大跳,忙把癱軟於懷中的人兒抱起,奔過大石橋,來到午睡的草茵上輕輕放下,手探鼻息,呼吸雖然輕微,卻足證明沒事,懸提起的一顆心這才漸漸緩了下來。


    “我的小寶貝。”靜靜看著沉睡的人兒,林帛綸眼淚不禁要流了下來,顫抖著手指輕柔撫去垂於寶貝白腮上的發絲,痛心地撫摸這對紅腫漲凸眸子,不舍的輕撫眼袋大圈的紫黑,是誰讓他的寶貝這般的傷心?又是誰讓她這般的終日以淚洗臉?這人該抓去淩遲處死。


    他的小寶貝累了,是他讓她累成這模樣的。


    輕輕一歎,他挪了挪也躺入草茵上,左手溫柔抱起她的小腦袋,右手橫入小腦袋下麵,側身把寶貝擁摟在懷,麵麵相對,親昵無間觀看她緊雪一樣白的臉兒,綻唇親過她的粉唇、淚眸、白腮,最後愛情一吻印於她粉嫩額頭,低聲絮叨:“其實夫君早在被抓時就想通了,原以為愛情很簡單,隻須要你情我願就可以了,可卻忘了能兒有親人,你若真的為了夫君而拋下親人的性命,那也就不是夫君心中的寶貝了。”


    輕語落下,他靜靜抱著昏迷的寶貝,細看淒楚的可愛臉兒,苦苦一笑再傾訴:“可是夫君卻依然生氣,不是氣你去告密,而是棄你拋下我。咱們是夫妻,應該同甘共苦的,隻要想到你拋下我,心裏就害怕,害怕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若你真的要與我共死,夫君縱然就是粉骨碎身也不會讓。可若你不與我共死,心裏又氣惱的可以。”


    多日來真正氣惱和害怕的事情他終於說出口了,隻不過風若能沉沉睡著,安心地枕於他懷裏,沒辦法反駁夫妻才不是同林鳥,君生妾相伴,君亡妾追隨。


    林帛綸心亂如麻,一股難以相像的壓抑讓他差點透不過氣來,從寶貝臉兒轉開眼眸,靜靜凝眺繁星閃爍夜空,該怎麽辦才好呢?他竟然同時愛上了兩個女人,且心裏又同時裝著另兩道倩影,該怎麽辦才好呢?這四個女子都是他心髒的一部份,即便她們隻在心上占據小小一角,可這一小解卻令他的心完整,償若要割棄,心髒將停止跳動,步入無底深淵。


    月牙雖然緩慢,卻一點一點爬上正空,滿天繁星閃爍,星輝耀映相擁而眠的那對連理枝芽身上,清析見著男人與女人額頭相抵,規律呼吸交融拂曉在彼此臉上。隨著夜宵越來越沉,女人摻白的臉兒逐漸恢複粉嫩,呈紫黑色的眼圈也退回了白祈。這對男女多日來的心累與痛苦,伴著那男人安心摟抱在懷,和女人安心蜷縮於懷,終於找回了彼此的心靈港灣。


    格守天牢侍衛們個個默然挺立,寒夜越來越深之際,侍衛長悄悄拿了件被子,不敢驚動相擁而眠兩人,蓋著便返回了自已的崗位,夜宵沉沉,水銀漾漾,星月不知不覺向宇宙更深處撩遠。


    次晨黑夜褪灰,天曦蒙蒙茫茫,霧露濕濕漉漉。


    風若能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便是放大在瞳孔內的夫君,原本徨仿驚棘的心兒,見著這張日思夜想的俊臉近在咫尺,漸漸安穩了下來。她動也不想動地枕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仿佛這裏才是她最終的歸宿,其它的隻不過是個暫避之所。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帛綸蘇醒便見小寶貝眸兒朦朧凝著自已,眼裏的真執與眷戀是那般迫熱。就仿佛自已是她的一切,無法割舍,亦難於轉目。


    “嗨,早上好。”他慵慵懶懶打了個招呼,綻起嘴唇親了一下小寶貝的唇瓣,猶若沒有隆興那一夜地睡到天亮,悠悠閑閑坐起,摸了一下頭發,濕濕漉漉盡是晨霧,很有心得笑道:“以後在外麵睡可得搭頂帳子才好。”


    “夫君……”風若能如置夢中,輕輕撫摸著被親的唇瓣,不敢相信夫君真的願諒了自已,淚珠難禁地滑下朦眸,仿佛在害怕什麽般,淚眼深鎖住那張日思夜想俊臉,害怕喃喚:“這……是真的嗎?”


    林帛綸眯著濃濃笑意,不回答地掀開濕重被褥,彎身抱起如置夢中的小寶貝,跨步便朝天牢邁了去。經過侍衛時,哈哈笑道:“大夥辛苦了,多謝棉被。”


    “不敢!”眾衛齊應,人人把身子躬了下去。


    林帛綸心情很好,抱著害怕的小寶貝跨入天牢,眼見牢差站起,先說先贏喊道:“當我不存在,該賭的繼續賭,該打瞌睡的繼續打瞌睡。”話畢,如一陣風往黑石洞內卷了進去。


    風若能第一次進天牢,雙臂勾摟著夫君脖頸,好奇雙眼則往昏暗四周瞧看,一會兒被抱著來處牢門前,見著牢內有床有櫃,根本就不像天牢,不由的小聲道:“夫君,這裏便是你居住之地嗎?”


    “對,就是我的牢房。”他彎身放下她,手搭在她肩上摟轉向對牢,笑指著從夢中轉醒的皇甫煙介紹:“她叫皇甫煙,是兵部尚書的孫女,和我一樣犯了通敵之罪。”


    皇甫煙在迷糊裏聽得步聲,驚嚇醒來就見壞人帶來名少女,錯愕扶珊站起,聆得介紹一時卻不知曉該如何反應,傻傻愣愣僵站於前麵,不知壞人到底要幹些什麽。


    風若能見皇甫小姐怔怔看著自已,想得現處天牢之中,好像不論怎麽做都不對似的,噤噤福了個半身喚道:“見……見過皇……皇甫小姐。”


    正不知該要如何時,對方率先見禮,皇甫煙從錯愕回神,臉兒出現一絲臊色,忙也按腰回禮道:“受……受之有愧,小……小姐勿須如此。”


    “皇甫小姐禮重,若能愧不敢當。”自報了姓名,雙雙挺身而起。風若能心裏奇奇怪怪,移眸看向夫君,迷疑詢問:“不知夫君與皇甫小姐是……”後話沒有問出,想得夫君刻意介紹,皇甫小姐定然和他關係非淺,霎時間心裏不由升起大股酸楚。


    林帛綸尷尬嘿笑了一下,手比皇甫煙對說道:“能兒,她是皇上賜予我的妻子。”說完,手臂回比風若能對皇甫煙苦笑道:“她叫風若能,是揚州風家莊小師妹,已經算是我的妻子了。”


    聽得風家莊,皇甫煙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風姑娘。”


    “哼!”一直靜站在牢內傾聽的皇甫宗懷重聲哼哧,伸長手臂直指林帛綸叱道:“倒還以為讓你甘淪走狗之人是何等貌美,不料卻不過是個姿色平平之女,簡直豈有此理。”


    “死老頭,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把小寶貝扯出安全距離,林帛綸掃看對牢大群凶神惡煞,往披頭散發的皇甫煙瞅去一眼,大聲罵道:“什麽姿色平平,能兒那一點輸你的孫女了。”


    這話讓皇甫煙低下頭,而牢裏一家子卻個個張睜雙眼,難於置信狠瞪這個睜眼瞎的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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