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帛綸眨了眨眼,蕃薯還是蕃薯,沒彎烤鴨也沒變燒雞,很是茫然抬看金高,弱弱詢問:“這就是你嘴裏所謂的‘美味’的早膳?”他特地把美味說的極重。


    “對呀。”金高就一個奴才,哪裏聽得出他嘴裏的譏諷,很是正經地點下頭,催促道:“快吃吧,吃完了咱們就要開始忙了。”


    林帛綸愣瞧瞧他傻臉,低瞧瞧手中美味早膳,側了側腦門想了想,和白饅頭相比,可不就是真的美味了嗎?勉強找到了個說服自已的理由,開始扒脫蕃薯衣服,一口一根,吞咽跟著傻大個往前走去。


    低頭吞完蕃薯,林帛綸抬頭一看,隻見同廚房的院裏旁側有四個矮房,房牆用泥土徹成,房上堆的全是枯黃茅草,是茅房。


    剛剛好尿急,見著茅房,他拉著褲腰帶開心就往一間奔入,拉門了板門,大爽特爽噓噓了起來。爽完,跨出房卻不見了傻大人,狐疑皺頭往四個茅房一一查探,心想不會掉坑裏去了吧?


    非常有可能,單看那張臉就傻不拉嘰的,掉坑裏有什麽好意外的?慌忙奔入一間茅房內,對著拉坑瞅瞥,揚聲呐喊:“金高……金高……”


    “我在這裏。”他一喊,金高馬上回答,“在房後。”


    “呼!”聽到回答,林帛綸頓鬆了一口氣,奔出茅房奇怪往後邁去,但見他挽起袖管,手持一根加長的大勺,正不知從前麵洞裏勺著什麽,越是走近,屎尿味撲鼻惡心,實非鼻子所能承受。


    “你……你在幹……幹嘛?”捏著鼻頭,林帛綸多少有些明白,近後往旁邊的桶裏一看,那黃濁液體裏麵還有蛆蛆扭來扭去,頓時差點把那美味的早膳吐了出來,一手捏鼻一手捂嘴,退退退,直退出數十丈,見鬼般一聲尖叫,調頭就往遠處的拱門撒腿狂奔。


    他一口氣狂奔到內園的湖邊,放開捏住的鼻頭,猛地吸了數口清新空氣,惡心呸呸呸朝水裏吐出十數口沫液,這才感覺好了許多,抬目朝左側那三個石洞怒射瞪去,記得昨晚川伯對自已介紹那些洞洞裏麵就是那個讓自已去撈屎尿娘門所住之地。


    讓老子去撈屎尿?越想林帛綸越火,捂嘴再幹嘔了一聲,踩著雷庭重步,管是不是主人家,當即風風火火朝最上麵一窟門洞闖了進去。


    這是間很小的閣園,花圃還沒一分地,數株榕樹,幾塊山石,就連閣數都整整縮小了一號。三五步他就跨上了廊,因為隻有一個房門,大步跨著往門裏走入,樓雖然小了些,不過房間倒是挺大,眼見的就是兩扇窗戶,戶簾皆為絲紗,一端有簷,儋裏是廊台,另一端擋著個大屏,顯然正主就在擋屏內。


    寧願去坐半年牢也絕不撈屎尿,林帛綸大步邁入擋屏,見著的就是個大書桌,書桌左右是書櫃,正前則擺著一架琴,左麵是座折回木梯,右麵則有兩個窗戶,窗外就是那還不到一分地的花圃和幾塊石頭,簾也都是絲紗,絲紗下是茶幾桌椅。


    大約掃量了一番,這種閣樓林帛綸從未見過,不過倒是挺風雅的,正在此時,折回木梯傳來咚咚聲響,有人走了下來,縫隙見一縷長裙,當即跨到梯旁喊道:“我不要當園……咦?”


    抗議的話還沒說完,從折梯出現個挽鬢胖女人,胖女人似也沒想到會在自已樓裏見著人,一對畫的既尖又細的眉毛重擰,大聲喝叱:“你是誰?怎麽敢在這裏。”


    胖女人身後跟著名丫環,丫環似也沒想到他會來這裏,急忙稟訴:“夫人,他喚九五二七,是小姐昨夜從別府聘請來的新園丁。”


    “是嗎?”胖夫人側看了一眼丫環,姻脂濃沫的圓臉似有些不高興,念叱道:“府裏有園丁,何須去別府聘請,這個家遲早敗在她手中。”叱完,跨下樓梯,仿佛就是王母娘娘般,高傲地上下打量了林帛綸,哼哧道:“既然是園丁,不去花園來……呃?大膽,還不給我站住……”


    “誰理你。”她沒頤指氣使完,林帛綸的耐心就花光,直接調頭走人。他娘的,醜的跟隻母豬一樣也就算了,可嘴巴還像老母雞咯咯咯叫個不停,老子是人類,聽不懂牲口語。


    胖女人見著這下人竟敢如此放肆,頓時氣的雞窩頭滋滋冒煙,渾身打起了抖,也不管臉上層層胭脂抖掉落地,跨步急往閣外怒邁。


    中間的洞是那個傻乎乎小子的,林帛綸直接跳過,跨入另一間閣樓內,樓裏格局和母豬樓裏大至雷同,他大步轉過屏風,果然見到不懂幽默感的娘門端坐於書桌看書。


    金靈靈正在觀看帳本,聽到步聲抬起頭來,正要詢問,忽然又是一陣急步前來,見到來人,急忙起身碎步前喚:“姨娘,您怎麽來了。”


    “哼!”胖女人鼻吼噴出兩條白煙,橫指身邊的奴才對金靈靈叱問:“此奴才是你請來的?”


    林帛綸揚起鄙視目光側睇了母豬一眼,作出副很惡心模樣,蟹行和她拉開距離,一副你超級惡心,別靠近老子模樣。


    “你……”胖女人見這奴才竟敢如此,凶狠跺踩地板直指喝叱:“把她趕出去。”


    金靈靈也見林帛綸鄙夷模樣,重聲叱道:“不可如此無禮。”急忙對肥女人施了記萬福勸解:“請姨娘消氣,聽靈兒訴來。”


    “你們……”肥女人見她不趕,氣極把橫向林帛綸的手指直向金靈靈,哽咽了好一陣子,突然猛點頭道:“好哇,我知道這個惡奴是你故意找來氣我的,你這個不孝女。”嗚的一聲,手掩豬嘴調頭哭奔出了隔屏。


    金靈靈見姨娘這般,急忙提襟追出,聲聲呼喚:“姨娘……姨娘……”


    眨眼人去樓空,林帛綸茫然摳了摳腦門,轉身跨出閣屏,卻不見自家小姐身影。心想老子還在這裏了,怎麽就跑的不見人影了?疑惑往拱門外走著,忽然耳內一道卟通輕響,有人大叫:“夫人自盡了,夫人投湖自盡了。”


    “我草!”這聲自盡讓林帛綸當場蹦起,連忙闖出石門,果見前麵的湖泊一角圍了三五人,其中一個就是自家小姐,正在聲聲叫喊救人。


    他娘的,這就自盡了?那一輩子得死多少次啊?林帛綸摳的頭皮屑滿天飛奔近,正當要往湖裏跳時,見著水裏的肥豬雙臂扒水,一臉驚恐,可是卻硬是不吭半聲。


    不對呀,既然她都自盡了,幹嘛還驚恐扒水?急刹雙腿,林帛綸扭頭朝旁邊大叫眾人瞧去,趕忙跟著咆吼:“我不懂水性,有沒有懂水性的?快跳下去救夫人。”


    他這一叫,不管是剛奔來的還是本就在的所有人一聲緊接一聲大叫不會。


    見著這個金府全是旱鴨子,林帛綸噔時對水裏的豬肥無比的欽佩,急忙揚聲呐吼:“快拿竹竿,快去拿竿救夫人啊。”咆落,緊急扭頭對掙紮在水裏的肥豬大喊:“夫人,水裏沒有氣,你快吸幾口大氣,竹竿馬上就來了。”


    胖夫人本意隻想讓金靈靈從自已,做做樣子而已,誰知府裏上下沒有人習水性,本就驚嚇的她,頓時更是嚇的魂不附體,很是聽話的張大嘴巴吸氣,可這時她已浮沉在水裏了,嘴巴一張,大量的湖水猝然往喉裏直嗆,噔時沉了下去。


    “糟了,夫人沉下去了。”陷害成功,林帛綸死捏著大腿往上蹦喊,不敢笑出聲地來回在岸上奔跳,就如了老婆難產,嘹聲呐喊:“竹竿呢?快拿竹竿……”


    卟通……


    就在所有人都手腳齊亂下,有人跳入湖裏,眾仆見著來人,開心叫道:“是上官公子,夫人有救了。”


    上官公子?林帛綸狐疑,瞧看救人的那位少年郎,自然往金靈靈瞧去一眼,見其似也鬆了一口大氣,不再驚慌失措了,仿佛這位上官公子出現,什麽問題都不成問題似的。


    一會兒母豬被救上岸,豬肚圓圓滾滾顯然吃滿了水,人早昏了過去。金靈靈忙下探脈搏,見其仍有氣,心頭定下,柔柔對一身濕漉的少年郎福謝:“若無上官賢兄出手相救,家母必危,靈靈謝過。”


    “靈妹不必如此,是賢兄該做之事。”上官宏瑋擺了擺手,又抱拳回鞠,邀手前閣道:“靈妹還是快扶夫人回樓吧,稍晚恐滋風寒。”


    “川伯快帶賢兄去更衣。”金靈靈忙對金川使喚,扭目怒瞪林帛綸,冷冷道:“你到大廳候著。”話畢,領著婢女們把母豬往房裏扛去。


    林帛綸無辜摸了摸鼻頭,瞧瞥了眼被帶離的上官賢兄,頭皮猝然一陣發麻,暗裏嬌滴滴念道:“多謝賢兄,哎呀靈妹不要這樣嘛,賢兄這是應該的啦。靈妹,賢兄!賢兄,靈妹!”我的媽呀,受不了,大步往前廳跨而去。


    在大廳呆不多時,上官賢兄換了衣服也進來了,他坐於側桌喝著茶,林帛綸則站於中間抱胸惱火。很快金靈靈領著兩名護衛急急前來,入了大廳往主位一座,臉色鐵青指叱:“把此大膽之徒打二十大板。”


    “我靠!”終於明白武師為啥都拿棍了,林帛綸嚇了一大跳,你個娘門一來二話不說就要打老子屁股,夠狠啊。連忙嘹喊:“小姐,我又沒做錯事,我不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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