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帛綸下看慌作一團的愛妻,暗暗歎了一口氣握住她緊急的小手,微笑道:“別急,慢慢來。”


    “那怎麽行。”皇甫煙小手速度疾快,綁上了係結,拾起腰帶彎身堅束,跪地翻纏裹了腳布時,身子突然升了上來,快哭的急道:“相公您別胡鬧了,讓賤妾速速為您打理吧。”


    別胡鬧了?賤妾?林帛綸極度不爽的眯起雙眼,然而煙兒不聽話又跪了下去,仿佛天塌下來般,裹腳穿靴自顧陷進了忙碌裏。


    為相公穿完靴子,跪地的皇甫煙不見靴子走動,忽地從慌張裏回過神來,身子僵了僵,怯懦緩慢地仰抬起臉蛋,見他擰眉下視著自已,猝然嚇了一大跳,低聲喃喚:“相……相公,張元他……他們還在外麵等著,請……請以公事為要。”


    林帛綸視看著跪地不敢看自已的寶貝,壓在內心深處那股惡劣再度來襲,既痛又楚地沙啞道:“煙兒,縱然就是你這般愛我,我這般愛你,可在你心裏我仍然比不過項定對嗎?”


    皇甫煙咬著唇,若是以往相公早就抱她站起了,悲痛搖了搖頭。“煙兒以為早就擺脫了,可是……可是聽到緊急軍情就……就亂了分寸。”默然垂下頭答應:“煙兒不知曉,或……或許吧。”


    林帛綸仰頭深吸了兩口大氣,彎下身抱起她,寵愛揉了揉她小腦袋,說不出什麽滋味自嘲道:“為了皇上,你們個個不惜欺騙、被叛、算計,要等到何時相公才能真真正正的擁有你,煙兒千萬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皇甫煙輕輕點了個頭,掛淚睇了他一眼,嗯聲道:“請相公給煙兒一些時日,一定給相公一個完整的煙兒。”


    親了愛妻粉額,林帛綸大步跨出,見著張元、吳昊、範希文皆來,哼了一聲負手往帳中走道:“到底是什麽情急緊軍,能讓你們三人同時齊來呀?”


    “開始吹南風了。”三人興奮急稟。


    聽得南風,林帛綸瞟看帳壁,沒有流汗,轉身快步出帳外,蒼穹蔚藍,晌午的陽光明媚,空中氣夾帶著絲絲氣悶,抬看自已的帥旗,巨大的麵旗垂頭喪氣,果然是轉了風向。(.無彈窗廣告)


    “這就是情急緊軍?”觀瞧了數眼,林帛綸抿嘴怒瞪這三個吃飽沒事幹的家夥,磨著牙譏諷:“我倒還以為三十五兵馬全部戰死了,原來不是敵軍來攻,而是風向轉南呀。”


    南風來了,北風便就不遠,風起之時就是破敵之日,能不急嗎?吳昊道:“大帥,倘若您不急,昨晚便就不會為難算命先生了。”


    “那是昨夜我剛好有空。”林帛綸哼了一聲,轉身往帳裏走入,坐在最末端的一張將椅上,拉長著老臉怒瞪他們三人。“你們為了這種小事擔誤了本帥與妻子亨受天倫的重事,說說吧,要怎麽處治。”


    三人一致結言,軍情是小事,反而和妻子相聚卻是大事,開玩笑的吧?


    範希文茫然,看著大帥認真臉龐,側了側腦袋低問:“大帥是認真的?”


    林帛綸平仄反問:“你們有哪隻眼睛見著我不認真嗎?”


    這張臉一般情況下都是嘻皮沒個正經,可突然間無比嚴肅,三人互覷了一眼,急忙跪呼:“還請大帥治罪。”


    林帛綸麵無表情下視跟前三人,沉岑了片刻,站起身淡道:“這次就算了,以後雙眼放亮點,我和老婆在房裏的時候,即便就是大宋亡國了那也是小事,膽敢再犯的話……”扭頭撩起兩個門牙。“……老子會殺人的。”


    三人心底一抖,這張血腥臉龐還是第一次見到,急急應喏,目送他返回了內帳,彼此無語站起,這……這太離譜了,天下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入了帳內,愛妻正坐在床上疊衣服,聽得聲音,急忙把腿上的衣服擱於床榻,起身微笑道:“相公,您忙完了?”


    林帛綸看了空蕩蕩的衣櫃,輕輕挑了個眉頭,抱著她坐落床畔笑道:“煙兒無事做,我帶你到水寨看看,兵馬操練很是壯觀。”


    側坐在他腿上,皇甫煙藕臂環住他脖頸,不點頭也不頭地癡癡凝視著,微笑道:“煙兒的相公是舉世英雄,若是煙兒留下,相公便把心擱在煙兒身上,這絕對不是煙兒想要的。此番前來,實在是擔心相公,這才任性了。現您安然無恙,煙兒也就放心了,明日就起程回去了,待著相公歸來,再續夫妻情深好嗎?”


    安然無恙?林帛綸心下歎笑,她一走他的心都跟著走了,如何會安然無恙?


    “唉。”他沉沉一歎,苦笑道:“我這麽個大男人,還不比上煙兒這個小女人灑脫。”


    “才不是。”皇甫煙笑搖了搖頭。“相公是害怕,害怕孤零零的感受,煙兒懂得的。”


    “小丫頭片子又知道了。”林帛綸噗哧一笑,輕輕把她放在床上,霸道下令:“本元帥有令,從現在此到明天早晨,不準離開床榻,不準穿衣服。”


    “是!謹遵大帥軍令。”皇甫煙壓聲應令,隨即格吱嬌笑。“那煙兒餓了,也不能下床用膳嗎?”


    “本帥會負責喂飽你。”說道,林帛綸把床上疊了一半有餘的衣服掃下,踢了靴子,脫下衣服,上床狠狠教訓起把心擱放在別的男人身上的愛妻。


    皇甫煙衣裳盡被除去,被吻的差點虛脫時,突然覆蓋身子上的壓力消失,疑惑側睇下床的相公,驚見他點起一隻蠟燭走來,驀地小臉充血,急往被子裏躲入,求饒道:“相公,煙兒有身孕,不能一庫了,您饒了煙兒吧。”


    “我隻滴手,滴腳,滴脖子。”林帛綸嘿嘿坐在床邊,掀起愛妻的被子,見著她雙手抱胸,躺的僵直,噗聲道:“還敢不敢不把相公放在第一位?”


    這次皇甫煙沒有閉眼,眼兒彎彎仰看自家男人,小腦袋猛搖。“不敢了,相公是第一位,在煙兒心裏永遠第一位。”


    “呀。”沒有機會教訓,林帛綸大通失望,含笑喝問:“說,愛不愛我,有多愛?”


    “很愛很愛,就像大海那麽深,就像天宇那麽的遠。”皇甫煙急速回答,臉紅如櫻花,柔笑間綺麗蕩漾。


    “嗬嗬……”林帛綸喉嚨裏發出陣陣愉悅笑聲,板起臉重喝:“不準抱胸,不準合腿。”


    “是。”皇甫煙輕咬著下唇,害羞把手臂放開,羞恥張開合緊的腿兒,美麗無限,一室情濃。


    近看萬千美麗,林帛綸手中的淚蠟墜地熄滅,口幹舌燥趴覆在愛妻泛起櫻紅的嬌體上,即便就是吻遍她全身,縱就把她死揉入靈魂裏,也不能滿足,仍然空虛,他想要她更多,可是兩軀之間這已經是最多的了,如何要更進一步,如何才能獲更多?


    “真想把煙兒分屍了,煮了吃入肚子裏,那麽從此咱們就在一起了,永遠在一起了。”林帛綸壓在她身子上,手掌寵愛撫摸她的小腦袋,愛已經滿不足了他的渴望了。


    “那就把煙兒分屍,吃進相公肚子裏吧。”皇甫煙臉蛋燙紅,迷情凝望癡狂的他,如此癡狂之人世間僅隻一個,正是她的相公!


    被折騰的幾近到天亮,皇甫煙伺候深愛的相公睡下,撫著酸腰起身下了床榻,柔黃的燭光下笑吟吟看著這個壞人睡的如孩童滿足的俊臉,情不自禁俯唇輕吻他的唇瓣,輕輕歎了一聲,彎身逐一撿起了滿地衣裳,靜靜瀾瀾坐於椅上疊的整整齊齊,想得離別再即,眼淚便就一顆緊接一顆往下滴落。


    晨曦亮起,迷霧蒸騰,直到太陽高上,濃霧仍然未完全散去,今日是立夏第一日,也是今年第一波大南風,柔柔的風送著水氣,自早晨便刮了起來,盡處濕漉,連牆壁都受不住地流下了濕汗。


    林帛綸如讓人剜了心肝,呆呆坐在浴桶內,一旁是妻子拾巾為自已拭浴,浴完了,如隻人偶讓她為自已更起衣服,最後坐於椅上,看著跪地流淚為自已穿靴的狠心妻子。


    “你……”不知如何挽留,靴子穿妥後,林帛綸咽了咽沫液,乞求道:“不要走好不好?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相公……”皇甫煙本來就不舍,他自起更後就這樣子,眼淚一顆接一顆往下掉落,卟通撞入他懷裏,抽噎泣道:“相公不要這樣子,賤妾心痛,心好痛。”


    “我又何嚐不痛?”林帛綸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抱著她,不斷親吻她的鬢發。“好了,孕婦不能哭,來不要哭了,讓相公親親。”


    皇甫煙吸了吸紅通通鼻頭,自他懷裏仰起臉兒,閉上雙眼讓他吮吻去淚漬,哽咽囑咐:“相公一定要萬千保重。”


    “我的寶貝也要萬千保重。”猛地抱起她,林帛綸跨步走出帥帳,大步來到置有豐盛早膳的帥桌前,把她放進帥椅內,強按住她的雙肩下令:“別站起來,好好坐著。”


    “可是……”皇甫煙坐立難安,這是他的帥位,自已怎麽能坐?急站起身道:“相公,賤妾該旁坐才是。”


    帥桌旁另置有一椅,林帛綸霸占了,為她夾菜時見著站起來,俊眉頓時擰成一團,陰聲詢問:“皇甫煙,你是要違抗本帥軍令嗎?”


    “賤妾不敢。”相公雖然惡聲惡像,皇甫煙卻滿心柔軟,舉目往空蕩蕩的大帳瞧了一眼,也隻有他們夫妻兩人,便即往帥桌上坐入,好奇四下摸了摸,拿起一塊沉重的令符詢問:“相公您就是在這裏發號施令,收回了失地的吧。”


    林帛綸輕輕挑了記眉,伸手捏了捏她小鼻頭,柔聲道:“是呀,煙兒專心吃飯。”


    “好。”把令符放回桶內,皇甫煙羞瞧了他一眼,見著相公在為自已剝蝦,臉兒驀地嬌豔一片,這個男人最喜歡吃蝦,特別喜歡吃擁有自已味道蝦兒,說是特別的美味,現在可是在外麵,若讓人瞧著了不得活活羞死才……


    唔……


    討厭,到底是要剝給她吃,還是剝給自已吃嘛,半點都不寵煙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阿真淺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阿真淺淺並收藏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