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移著時間推移沉甸了,少年時斤斤計較這些,其實是很自私的行為,讓老婆們利用那又有什麽?孰不知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她們讓自已予取予求,最後肚子還要被自已搞大,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孩子,孩子還要跟自已姓。


    別說是為她們做些事,就是為她們粉身碎骨,又是什麽大事了。什麽叫利用?隻有自私自利的人才會對老婆用上“利用”兩字。曾經的自私自利,直到現在,他依然瞧不起自已。


    日陽高起,長城內外樹林淒豔,林帛綸隻帶向關靖十人,正午之時抵達了溱河長城之畔,遠遠眺見長城上方兵馬不多,哈哈數聲大笑,自下對上嚷喊:“好久不見了,看來過的很差呀。”


    站於一處壑道上,李師師美眸睜的大大,下眺那些小黑點,隱約瞧到出個輪廓,詫訝詢問:“相公,他就是攝政王嗎,就是以前的北軍大元帥嗎?”


    阿克達蘇來時林帛綸就走了,哪裏知道是不是?目光疑惑朝鐵木葉瞧去,見他點頭道:“沒錯,就長這麽個弱雞樣,不會武功,馬術極爛,偏偏我軍就是葬送在這隻種豬手上。”


    林帛綸走上壑道,出了一個壑房,聽到種豬兩個字,哈哈暢笑道:“種豬叫誰呢,再胡亂叫,老子把你們從這裏扔下去喂狼。”


    “呃?”威脅是無懼,見著阿齊敏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了,鐵木葉急步迎前疑問:“阿敏,是你嗎?”


    “對,就是我。”跟在林帛綸身側,阿齊敏笑點了點頭,對阿克達蘇及李師師笑道:“六年沒見了,西廷王妃仍然美麗往昔。”


    “哈哈哈。”誇愛妃比誇自已還受用百倍,阿克達蘇揚喉暢笑,橫臂摟過李師師,愉悅道:“阿齊敏,你不是在黑林行宮嗎?怎麽在這裏。”


    “被他救出來了。”阿齊敏手指旁伸,隨後橫掌劃脖說道:“很輕巧的就讓他給帶出來了,別克貼兒也讓他一刀給捅死了。”


    “啊?”聽得鐵木真的弟弟被種豬殺了,鐵木葉不由的叫了出聲,難於置信道:“這麽大的事,我怎麽沒聽過?而且鐵木真連半個動作都沒有,真的假的?”


    當年林帛綸把諸七母一塊一塊分屍扔還給了這根雞毛撣子,他當時就知這人有些腦袋,事隔六年再見他頭頂上的雞毛撣子,嘴巴裂成了兩瓣,饒有興趣跨到他跟前,伸手彈了彈毛絨絨撣子,笑聲道:“現然是秋天,屍體埋在地下要隔一段時間才會有臭味,再過段時間鐵木真就知道了,別急。”


    他是急嗎?這叫震驚好不好?鐵木葉怔怔瞧看他,一時不知說些什麽好,皺眉哼道:“咱們可是敵人,邀我們出來幹嘛?”


    “這世上就沒有永遠的敵人。”說道,嘿笑扭看阿克達蘇,仰起腦袋驚呼:“你這家夥可真長呀。”


    “長?”一般都說高,種豬卻用了長。阿克達蘇挑起一邊的眉頭,冷哼道:“是你太短了。”


    “可不是。”林帛綸嘿嘿兩聲笑,瞟目向李師師,哐當一聲,下巴當場脫臼,但見這婦人四十歲左右年紀,穿著淡黃鳳服,眉目如畫,清麗難言,其美直逼茵兒,與茵兒不一樣的則是那歲月留下的韶華風姿。他目瞪口呆看著李師師,眼也不轉對阿克達蘇詢問:“她是你老婆?”


    種豬看著愛妃發呆,阿克達蘇超級不爽跨前擋住他的賊目,占有欲極強哼哧:“不錯。”


    “她……”扯過阿齊敏,林帛綸目光粼粼盯著自長人背後探出的美臉兒,大聲道:“阿敏也是我老婆,和你換一個要不要?”


    “什麽?”猝然間阿克達蘇牛吼揚咆,要衝上前踢死他之際,李師師急急抱住他手臂,笑聲道:“攝政王您又何必故意激怒相公呢。”


    阿齊敏皮笑肉不笑,陰沉沉扭看林帛綸,“你要把我拿去交換嗎?”


    “這個……”林帛綸吱唔一聲,手臂搭過過她的肩膀,擁著往前方壑房暢笑走道:“十個李師師也不換,但是老子確確實實是輸了,論高身比不上,論癡情那更不行,他娘的超級不爽。”


    阿齊敏菀爾,跟著他走到壑房,裏麵已設有桌椅,抿笑道:“在阿敏心裏,你是最完美的,不輸任何人。”


    聽得種豬的話,阿克達蘇才知被耍了,下視了笑盈盈的愛妃,牽著也往房裏走入,心下奇奇怪怪,和豬羊打了一輩子的仗,兩軍相見是恨不得咬死彼此,可他怎麽卻對這隻種豬升不起啃的念頭。


    眾人入房,林帛綸下令所有人距房外二十步遠佇守,深深吸了一口氣,巡看對麵的兩位大王一番,想了想,好奇詢問:“對了,鐵木葉,你和鐵木真是不是親戚呀?”


    “呃?”入內便見種豬一臉淩重,正等他要說什麽時,突聞此問。鐵木葉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鐵木真是名字,他姓孛兒隻斤,是漠北乞顏部人。我複姓鐵木,單名一個葉字,跟鐵木真壓根沒能半點關係。”


    “原來你是複姓啊,我一直以為你姓鐵呢。”終於明白了,林帛綸哈哈兩聲大笑,突然道:“這位姓了四個字的家夥野心很大,稍稍得誌又猖狂的很,你們金朝已經不行了,得我來收拾他。”


    鐵木葉瞧看了直點頭的阿齊敏,說道:“你在信中的意思,我們都看得出來,但是你能做得了議和的主嗎?”


    “可以,出來時我已經請示過了,我的皇帝授令我戰和自決的詣意。”點頭道,馬上又擺了擺手,微笑說道:“信中的意思並不是議和,而是暫擱下兩國的爭端,你們聘請我,然後我為你們駁退鐵木真。等這家夥走了以後,看你們是要打還是要和,再來商量。”


    “聘請?”在場所有人不可思議齊叫。


    林帛綸笑點了點頭,手點自已胸口,“對,聘請我去為你們解決這隻漠北豺狼。”


    阿克達蘇眉頭皺而不舒,指問:“就你一人?”


    “是呀?”


    “……”


    所有人全都結舌了。


    好一會兒,鐵木葉眯目睇問:“不是我瞧不起你,可是你好像是凡胎吧?”


    林帛綸裂開血盆大嘴,對著跟前兩狠一美三張臉笑道:“這樣說吧,鐵木真雖說是為你們出兵,但是他卻罷占著呼和浩特、東勝、西京、奉聖。這四處是你們的關要,他隻要在這裏擋住遼軍和宋軍,馬上就會回馬踏過溱河,鐵蹄直向你們大都。現在他不敢的一個重要原因,那是他對我心有忌憚,沒有和我交過手,他心裏沒底,不敢貿然輕動。”


    這些幾乎是不用言明的了,但是鐵木真忌憚的是他,這位爺也忒不要臉了吧?他一個區區的凡胎,沒有兵馬算個屁呀。


    阿克達蘇冷笑道:“要不是你,我大金如何會隻剩五十萬兵馬?說來兵力和鐵木真相等,他要占我大金,那也沒那麽容易。”


    “是嗎?”明明就沒有力了,還嘴硬,林帛綸微笑道:“那麽我現在寫一封信給鐵木真,對他說以長城為界,你瞧瞧他是不是馬上回頭把你們大都給踏平了。”


    “你……”阿克達蘇腦袋噴煙,現在大宋比大金強,大金版圖劇收,稅收供不應給,兵馬所剩不多,柿子挑軟的捏,這個道理誰不懂。


    李師師眼見相公被堵的無話可笑,靦腆笑道:“攝政王又何必故意如此,您是天上的紫微星下凡,漠北豺狼最凶的,他們可不知什麽喚做飽腹,吃完一寨又會去吃另一寨,大金若被吃了,他可就沒了後顧之憂,可以向南吃吞了。您說是嗎?”


    “對了。”林帛綸翹豎起一根母指,“還是西廷王妃瞧的明白,鐵木真不好惹,非常非常的不好惹。相信我,不要有任何猶豫,你們隻要稍稍猶豫,爪子馬上就伸到你們脖子上去了。”


    阿齊敏很早就疑惑了,聽他說鐵木真很厲害、很霸氣、純爺們,甚至是成吉思汗,一代天驕,這個男人可是以神著稱的,連神都這麽稱讚,甚至有些懼怕鐵木真,不合情理呀。狐疑詢問:“鐵木真有這麽厲害嗎?”


    厲害?統一蒙古,滅了西遼,橫掃中亞,重擊花剌子模國,派哲別和速不台率軍遠征高加索山諸國以及黑海北岸的欽察草原諸國。大爺他都打到歐洲去了,厲害不厲害?


    林帛綸微笑道:“對我來說,他一點也不厲害。對你們來說,非常的厲害,幾乎沒人可以擋住他。”


    “呿!”在場所有人皆發出不屑之聲,繞來繞去,竟是在誇自已,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翻了個白眼,阿齊敏好奇詢問:“那聘你要多少錢呀?價格不菲吧?”


    “那當然,是無價的。”林帛綸說道,所有人心頭一跳,好奇他會如何獅子大開口時,不料卻聽得他笑道:“我的價格是阿齊敏嫁給我當老婆,怎麽樣?”


    “討厭!”阿齊格愣了一下,旋即輕拍他,眼裏一片迷霧,一顆心不斷的抽搐,哽聲答應:“好啦,就用阿齊敏去聘你,不擊退漠北豺狼,不嫁你了。”


    “哈哈哈。”林帛綸愉悅伸出手掌,“阿齊敏答應了,你們呢?”


    “這……”本以為是議和的事,不料卻是他來娶老婆的,看阿齊敏那副非常想嫁的模樣,這筆帳怎麽算都是賺了,兩人自是點頭。“沒問題。”


    “價錢談妥,走。”摟起感動的眼淚嘩啦啦下流的寶貝,林帛綸微笑捏了捏她臉兒,彎身抱起跨步喊道:“到金寨去,趕走漠北這隻饞紅眼的白眼狼。”


    靜等的向關靖十人聽到這句,咕嚕皆把腦袋掉了下來,攝政王要投敵?不對不對,他大爺都是攝政王,要也是造反,投大金難道完顏泰會認他當幹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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