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八月,阿齊敏終於等到前來迎娶的男人,自得知他差點死了,一顆心都碎了,馬不停蹄趕往奉聖州時,他人已經離去,然後一匹自大宋的信馬前來,遞了一封親筆書信,直到看到他的筆跡,這顆心才總算安穩下了。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卻盼不到他所說的前來迎娶,足足十個月,三百個沒有他的日子,比那六年還要煎熬。


    兩人自大都‘門’前相見,已經無法顧及他人的目光,當場於萬人眼中擁抱熱‘吻’,‘吻’的是百姓兵將全都麵紅耳赤,回公主府邸便就關在小小的房子裏三天三夜,每日的戰況都尤極慘烈,送浴送膳的奴兒們三日來臉蛋都是通紅的,就連完顏泰親來過一次,隻走到房‘門’外,聆聽呻‘吟’喘息聲直罵胡鬧放肆,黑著臉就離開了。


    兩國‘交’好,其實受益最多的是完顏泰,宋境裏雖不貶華貴珍品,然北地的人參獸皮更多為利潤。經濟蒸蒸日上,民富則國強,國庫一旦豐了,底子自然就足,事實證明走發展的路線是正確的,固步自封隻會自尋死路。


    九月中旬,林帛綸用一頭小‘毛’驢拉走了金國明珠,阿齊敏穿著鳳服坐在板車上,他則穿著喜袍,‘吮’著濃濃笑意在金國百姓瞠目結舌中載走了他們的明珠。


    而然他並不急著回去,‘毛’驢向北去,返回了當日掉下來的林子看了看,折向東麵來到當日潛逃的海邊,一路走一路告訴她自已是哪裏人,是如何潛逃的,最後在鴨綠江畔愛恩纏綿,最後從丹東躍過了高麗,在開城玩了幾天,登艦向本州島而去。


    數百年來,遼在時高麗是遼的屬國,遼滅時則為金國的屬國。然而倭寇在這裏幾近被滅,二百餘年就是大宋的屬國,大宋潰敗之時保留的皇族有點蠢蠢‘欲’動,這些全都是聽項定說的,至於是真還是假的,那也沒什麽所謂。


    當林帛綸抵達廣島時,奉命前來的東海水師二十三萬已經從長崎進軍九州,屯兵田於四國島、廣島、九州島之處,原駐節地方也是宋人,被派駐紮有二十餘年,生活方試,作風習慣被化外民族給同化了。當林帛綸見到前來的節度使是個穿和服鼻間留有一搓猥瑣‘毛’的東西,心裏憤怒達到了難於言‘欲’的地步,各軍各吏前踹翻了這個東西,一聲咆令,駐廣島節度人頭血瀝擱猙在盤。


    什麽玩意東西,好好人不當卻去當畜牲。當夜召見保留的皇族,下令皇族天後及妃子陪寢,隔日以伺候不周之名終於斬滅二百年前林阿真沒做幹淨的事情,消息一傳出,各島民眾憤概,‘激’發民變,駐軍遭地各地方的武裝攻擊,連夜刺客闖皇宮,林帛綸臥榻在房,‘性’命垂危。二十數萬兵馬開始了以剿匪為名,則實“減丁”的政策。


    誰是刺客?誰又是‘激’進派的?


    真的那麽重要嗎?


    五日後,自臨安發來罪詣,坐於榻榻米上的林帛綸眼一睇,沉默瞪著這位新上任的司衙大爺,隻要再十天他就能滅了這隻種族了,難道真的要前功盡棄嗎?


    隔日,自臨安又發來罪詣,次此前來的是金日,已經一表人才了,身體碩長,見到林帛綸第一次話就是罷手吧。


    林帛綸閉上雙眼,什麽話也沒有說,回房倒頭便睡,殺戮依然在繼續。


    第七日,退二線的魏賢征鐵著臉前來。好啦,這位大爺來了,事情也幹不了了,下令三軍休束,自動戴上枷鎖,軍青艦一艘艘向東海離去,隻留下盡處的瀝血與嚎啕,若問將士們爽嗎?聽到的隻有手已經軟了,七天屠了二百萬,誰不手軟。


    不一日艦抵臨安,事隔八年重新回到了當年所關的天牢裏,林帛綸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以前的牢衛還是一樣,牢裏依然保留著‘床’榻,不一樣的是七個老婆早在牢中等著自已,禦衛離開後,大量的討伐聲響起,也分不清是怎麽鬧的,最後討伐變了樣,八人鬧成了一團,其中笑的最開心的是皇甫煙,鬧累了七人在‘床’上就歇了下來。


    夜宵沉沉,林帛綸看了老婆們,發自內心地笑了,拉掩住綿被,拿起貂披輕輕拉開珊‘門’便自向外走了出去。


    所料不錯,剛跨入休息室,四下是燈火通明,桌上的華饈已冷,酒在小火爐下溫著,項定坐東,後麵立有魏賢征、皇甫懷宗及司徒浩三人,華舜居南,正喝著酒,臉‘色’鐵青。


    “果然知道了。”聽到腳聲,項定說了一聲,老手邀比對麵喚道:“坐下。”


    “多謝太上皇。”林帛綸笑應,瞧了項定身後的三雙怒目,眉頭輕輕往上一挑,便即往對麵坐入,拿起溫杯飲落佳釀,呼出一口寒氣說道:“天氣可真冷呀。”


    項定點點頭,未開口時,華舜怒道:“為什麽要如此殺戮?”


    林帛綸瞟睇了一眼怒語的皇上,故作恍然地張了個口,抱起雙拳點笑道:“微臣倒是忘了,麗和姬是皇上寵妃,一時倒沒想起來。”


    “砰!”華舜怒擊桌案,酒杯傾倒,咬牙道:“當年親王爺與你一樣弑其族,然三天裏他自認不忍放棄,但是朕沒想到,你竟如此的心狠。”


    麵對華舜指責,林帛綸眼眉不挑,伸手把倒下的酒杯翻正,為他斟滿溫酒,緩緩道:“遭遇不對,年紀不對。他屠時隻有二十七歲,而且沒有我經曆的般凶殘血腥,所以他才下不了手。”


    “為什麽?”項定不明白,目帶疑‘惑’。“為什麽你們如此的痛恨倭寇?他們到底幹過些什麽?”


    “想知道嗎?”拾起杯子,林帛綸笑問,敬一下就仰頭飲盡,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對項定笑道:“八年前我們有講過,你出錢聘我,而我也不負你的期望,現在廟堂清澈,人才濟濟;硝煙熄滅,將士如雲;黎庶安居,盛世開啟。我已經做了所有該做的事了,報酬就當是那二百萬條命了。說真的,我累了!”


    “站住!”項定立起,皺眉道:“這麽多年了,你仍然無心眷戀?”


    林帛綸站定腳步,卻是沒有回身,目光幽深,沉默了好半晌歎息道:“明天我帶妻子們回點蒼山,若無事不要再找我,我想專心找找林阿真在哪裏,就這樣了。”跨步往牢裏走了進去,不再有聲音。


    點蒼山十家流水,山明水秀。是親王爺晚年落居之所,山腳下有一個村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無悠無濾,是座很普通的村莊。然而知道內情的人卻不這麽認為,此村非富即貴,小小孩童走出武藝也是非凡的,更重要的是就,縱是天下水深火熱,這裏也沒人敢踏足一兵半馬。


    “千裏搭涼蓬,沒有不散的宴席。”凝看牢口,項定呼出一口寒氣,轉過身往外麵走了出去,似是詢問,又像自語。“親王爺若是在世,他們兩人同在,那該是何等幸事?不知道又是誰更勝一籌,蒼天如此安排,不爽呐!”


    跟於身後眾人見太上皇這般落漠,狐疑的麵麵相覷,心想:自古一山不能容兩虎,兩人若是同在不掐個你死我活才怪,卻是不敢多言。


    林帛綸返回牢裏,眼見愛妻們全都醒來了,訝異了一下,開‘門’笑問:“怎麽?不是睡了嗎?”


    “假裝的。”林緣茵柔柔一笑,目光飽含著深情,“相公真的要去村裏定居?”


    “對呀。我那個孫子太猴了,我得去鎮鎮他,不然一把老骨頭還樹上樹下爬,甩斷脖子就不好了。”撫‘摸’仙子寶貝的美腮說道,林帛綸巡看愛妻們,愉悅詢問:“怎麽樣?要跟我去過閑雲野鶴的日子嗎?”


    “都嫁你了,當然跟你。”六人異口同聲,圍上去七手八腳剝下他衣服,樓飛雪率先說道:“把鏢局搬到雲南就行了,點蒼山這麽多高手,那鏢物就更穩了。”


    金靈靈嗯的點頭,“聽說雲南十家流水很美麗,居在美麗的地方,靈感肯定如泉湧,一定能研發出更‘棒’的‘色’彩及布綢。”


    “對呀。”皇甫煙靦腆也道:“點蒼山南邊五十裏就是大理城,這是千年古城,也是曾經的都城,很是熱鬧。煙兒想把府邸建在點蒼山與大理城間的五十裏之地,那裏有條江喚做滄江,有座不大的山叫滄山。無論如何相公都得把滄江和滄山霸占給煙兒,這次煙兒要‘花’一千萬兩建造咱們的家。”


    “一……一千……萬兩?”林帛綸聽著傻眼了,圍江霸山建府,那這棟林府該何等的巨大?都秦始皇在建長城了。


    “對呀。”龍無雙嘻嘻把小棉掌搖了搖,開心道:“咱們府預計要建五年才能完成,建好了以後,夏天可以在滄江裏遊泳抓魚,冬天可以到滄山煆練習武,打開後‘門’就是點蒼山,跨出大‘門’就是大理城,風水很好耶。”


    砰的一聲,林帛綸直接暈倒在‘床’,雖然他曾對煙兒說,錢是用來扔的,該怎麽‘花’就怎麽‘花’,可是也不能這麽敗家啊,‘女’秦始皇了都。


    (全書完)附錄:


    《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的故事中,林帛綸是我獨子之名,現今三歲,寫《痞子‘混’古代》時呱呱墜地,可以說此書寫的有預謀。本書不似前兩本虛幻飄渺,繁寫了諸多的瑣碎之事。網絡不可以這麽寫,然爾這些卻是我想寫的。


    每個父親都有望子成龍的心情,我當然也不例外,二十年後當他長大,看到他父親為他所寫的這一部,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感受?就像故事裏的林帛綸一樣,我希望他是個有擔當的漢子,狡黠的同時要充滿著愛心,可以放‘蕩’卻要明白在幹什麽。


    樓飛雪是第一個遇見的,初戀往往難於屏棄;龍無雙是第二個遇見的,開始隻是玩玩。但是身為男人,玩過了就甩,那就不對了。一個男人睡了一個‘女’人,那麽就要負起責任,不論你有天大的理由,她永遠都是你甩不掉的責任,這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其間我還寫了有並於家的瑣碎事,有心裏的述描,自然也有眼中的看見。家是心靈永恒不變的港灣。你是香港籍人,那裏接通世界軌道,長大後出國留學會受的是西方文化陶熏,但是要永遠記住一個字“家”,隻要心中有家,走到世界盡頭都不會‘迷’失。西方人對於家的概念很糊模,並也不那麽看重,但中國人不同。魯迅罵梁實秋是喪家之狗,這句罵太重了,中國人一但喪家了,等於否定與抹滅了他所有的一切,甚至不再是人了。


    我的偶像是金庸,啟‘蒙’恩師也是金庸,他說過:“的主角不一定是‘好人’。的主要任務之一是創造人物;好人、壞人、有缺點的好人、有優點的壞人等等,都可以寫。”真的是太正確了。


    林帛綸的人物塑造的偏‘激’,然而洽洽反應當時的社會,那裏充斥著奴隸與血腥,一旦改變不了世界,那就改變自已去適應這個世界。試問一個遭逢家變,驚徨失措的人又如何能夠瀟灑地談笑風生?


    我的初戀姓林,名麗真,因為她的名字帶有一個“真”字,所以我就變成了“阿真”。很多感情源於她,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的成長階段都在我的眼底下,天真、燦漫、頑劣、好奇、溫柔及惡劣,‘性’情隨著時間的推移改變著,我剝開她,化為七個‘女’人,然後這些就出現了。


    她是富有才華的‘女’生,十六歲的時候就寫出過一篇讓我很震撼的文章,大至的內容是“百分之百的好人都存有一分壞心,百分之百的壞人也存在一分好心”太正確了。曾經為她寫過一篇自述,內裏有著我長達十年對她的感情,寫完了以後就背起行囊走出她的雨季。


    發現很多看我的人都是中學生,深怕他們看了行為會走向偏差,在這裏不得不說,不論是林阿真還是林帛綸,他們的行為都是不對的。愛並非占有,而是你存在我心中。不鼓勵見異思遷,當然也不能見一個愛一個,若是如此就讓被愛的人感覺無比的下賤。


    《紅樓夢》是好,賈寶‘玉’的‘女’人何隻七個,可是也不能學習。《水滸傳》也是好,個個大義凜冽、豪氣蓋雲,然爾他們也隻是一群土匪罷了。


    2012年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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