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人是鬼?”


    湯山已經嚇的全身都哆嗦,聲音幾乎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他不敢相信他們明明親眼確定死的人,此刻正站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這還是深更半夜的,哪怕一個大男人也不禁嚇的毛骨悚然起來。[]


    簡單雖然疑惑湯山怎麽會在自己的房子裏,不過她更擔心雷少謙,沒有回答,反問道,“湯山,少謙呢?”


    湯山的手腳一片冰涼,眼睛緊盯著眼前的女人,又顫抖的問了一遍,“你,你是人是鬼?”


    簡單聽到他又這樣問,不知情況的她白了湯山一眼,“你說呢?”


    “我……你……”湯山瑟縮著不知該說什麽。


    “你什麽?我什麽?少謙呢?”簡單懶得和他多說,推開他直接向屋裏走去,甚至連鞋子都來不及換,便急步走向臥室,身後的湯山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還處在懵悚中……


    剛才她的手好像是有熱度的,那她是人,不是鬼嘍?可報紙上不是說她死了嗎?如果她沒死,那停屍房裏的女孩又是誰?為什麽那個女孩會讓雷少謙都以為是簡單?


    湯山的眼睛望向臥室,頭皮再次發麻,不禁又低問自己,“這個女人到底是人是鬼?”


    “湯山,少謙他怎麽了?你怎麽讓他喝這麽多酒?”一進屋的簡單便聞到了刺鼻的酒味。


    不敢回頭,也不敢進屋,湯山雙手合十又默念起來,“觀音大士,弟子湯山我認罪,不該看公司胡秘書偷換衣服,不該偷吃俞成午餐裏的雞腿,不該撒謊說自己有病不上班,但是我發誓除了這些事,我從不曾害過人,求你老人家顯靈,驅鬼降嬌,不要讓鬼魂來嚇我。”


    “湯山,少謙呢?”進了臥室,簡單在床上並沒有看到人,可是片刻便愣住了。


    雷少謙?他居然躺在地上……


    他怎麽了?


    兩步走過去,在簡單想扶起他的時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有多狼狽,有多憔悴,頭發淩亂,衣衫褶皺,胡子應該有兩天沒刮了,青黑一片……


    有那麽一瞬間,簡單都不相信這是她認識的那個不論何時都意氣風發的男人,心口驟然一疼,手指顫抖的撫上他的臉,低喃,“雷少謙你這是怎麽了?”


    柔軟的手指輕掃過他的肌膚,那種熟悉扯痛了簡單的所有神經,原來這兩天她受難的時候,他過了也不好,一點都不好,他的不好是因為她。


    知在麽要。幾乎是刹那,簡單這兩天來受到的驚嚇和委屈也在這一刻崩潰,她撲過去,將他抱住,“少謙……”


    在外麵呆傻了半天的湯山,聽到了低泣才終於反應過來,她不是鬼,她是人,她還活著,好好的活著,卻害的他們為她如此擔心,還有自己這個老大,你看都被她折磨成什麽樣子了?


    怒意讓湯山也顧不得什麽身份,吼向她,“哭什麽哭,還不是你害的,這兩天你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認完無頭屍了。”


    簡單被她吼的怔住,半天才回了句,“我被綁架了。”


    “綁架?”湯山瞧著她這一身名牌衣服,“簡大小姐,你這綁架的待遇也太好了?”


    聽出他吡自己的意思,簡單也懶得和他解釋,“你怎麽能讓少謙躺地上,快幫我把他扶到床上。”


    湯山冷哼一聲,“我倒是想讓他上床,他也要願意啊?”


    其實湯山和季冷軒兩人也試圖把雷少謙架到床上,可是他死活不肯,後來時間越來越晚,季冷軒走了,但湯山實在不放心雷少謙,便留下來照顧他,結果剛睡著就聽到有人叫門,打開門看到不知是人是鬼的她,又被嚇的半死,總之,今晚的他算是經曆了人生的浩劫了。


    “來啊,你愣著幹什麽?”簡單說話的時候去抽雷少謙懷裏的枕頭,隻是剛抽動一些,便聽到睡著的人發出一聲碎碎的嚶嚀——


    “簡,簡……”


    簡單全身一顫,愣在那裏——


    他在叫她,而且他這樣叫她的次數不多,僅有幾次也是在床上極其動情的時刻,可是現在他卻這樣叫她。


    刹那,有股酸澀的洪潮急湧而來,那些盤旋在眼底的淚珠再也控製不住的滾落……


    湯山看著她呆掉落淚的樣子,搖搖頭,低歎道,“別動那個枕頭,那可是他全部的依靠,在他的心裏,你現在就是那個枕頭。”


    他居然把枕頭當成了她?


    心疼之後,簡單便是濃重的疑惑,剛才湯山問她是人是鬼,現在又說雷少謙把枕頭當成了她,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你失蹤的第二天早上,就有報紙貼出這樣的照片,女孩被毀容了,總裁是憑衣服和鞋子確認是你的,”湯山解開了簡單的疑惑,並把那張報紙遞到簡單麵前。


    “20歲少女被殲殺毀容……”讓人心驚的標題下麵是一幅圖片,而圖片上的女孩身上的衣服果然是她的?


    簡單的手抖了起來,是不是如果沒有黎霖出手相救,照片上的人真的就是她了?


    簡單隻覺得後背一陣緊麻,忽的不敢想下去?


    許久,目光才重又落在照片上,看著那已經分不清麵容的慘照,她緊閉上眼睛,可憐了這個女孩,竟然做了她的替死鬼。


    湯山看著地上的男人,忍不住多說道,“你沒看總裁認屍後的樣子,像是全世界都坍塌似的,我湯山跟了他這麽多年,哪怕在當年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那麽絕望過,總裁以為你死了,傷心的酗酒,回家便抱著你的枕頭,誰也奪不下來……”


    簡單蹲下身子,用手指為他整理著發絲,看著他憔悴的臉,隻覺得仍是那般英俊,甚至比原來更吸引她。


    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他心底處在什麽位置,哪怕他對她柔情蜜意,她也覺得那隻是男人的一時新鮮,可現在她知道了,她對他原來是那麽重要?


    少謙,我突然好感激這次綁架,因為它讓我知道了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值得的?


    簡單在心裏低語,臉緊貼上他的,這一刻,她在心底發誓,以後不論發生什麽樣的變故,她都不會再放開這個男人了,這也正是以後當簡單在麵對雷少謙的驟然巨變後仍堅持不離不棄的原因。


    “你呢?你的綁架到是怎麽一回事?”現在換湯山問她。


    簡單把自己如何被綁又如何被救的經過大致說了一下,當然她省略掉黎霖對她說的那些話,在她看來有些事還是不說的好,畢竟她還迷著呢?


    “湯山,把少謙扶到床上,他這樣睡著會著涼的,”簡單伸手去拉地上的男人。


    “別動,”湯山看著地上神情和狀態極其慘烈的男人,摸著下巴,玩味道,“你說我要不要拍一組照片,留著以後他再威脅我的時候,我可以當成一個反威脅的工具?”


    簡單白他一眼,“好啊,如果你不想死的太慘的話,盡管拍好了?”


    聽到這話,湯山睜大眼睛,這女人說話的口氣怎麽與某人如此相似?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這個道理啊?


    湯山悻悻的將地上的男人架起,奇怪的是這次他很配合,難道他醉著也感覺到了某人回來了?亦或者他根本沒醉,剛才那樣不過是故意折騰自己和季冷軒?


    從昨天夜裏被叫醒一直到現在都沒睡過一個小時的湯山終是又困又累,再也無心去思考其他,打著哈欠對簡單指了指床上的男人,“你好好照顧他,我要回去補眠了。”


    其實湯山知道對於簡單來說,或許更需要她和雷少謙單獨的相處空間,簡單望著床上的男人,點了點頭,仍感激的說了句,“湯山,謝謝你。”tdkz。


    揮了揮手,湯山轉身離開,聽到房門關上,簡單才走過床邊,半跪下來,手指再次拂上他的臉,一遍一遍。


    雷少謙做了個夢,夢到簡單沒有死,她還好好的活著,還給自己洗澡,刮臉……


    翻了個身,頭痛的像是要裂開,窗外的陽光恍到眼睛,雷少謙哪怕還閉著眼,也知道天亮了,可是天亮了,他的身邊已經沒有那個女人。


    悲涼刹那將他包裹,他將眼睛更加緊的閉起,似乎這樣就不用接受她已經離開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悲慘事實。


    “簡單,簡單……”胸口的疼像是被石子擊碎的玻璃,由一個點正一痙一痙的向四處擴散,最後讓他一同支離破碎。


    不知是他蜷的太緊,還是懷裏太空,雷少謙隻覺得疼,疼的他恨不得將那心底的疼肉摳出來,可是當手觸到自己,他驀地驚住,片刻,才緩緩睜開眼睛,隻見他竟然全身赤裸……


    他在哪裏?


    一種驚恐讓他四下去看,熟悉的情景讓他鬆了口氣,可是轉念一想不對,他哪怕喝的再多,可有些事還是記得的,是誰脫了他的衣服?是湯山嗎?


    雖然都是男人,可他仍是介意自己被別人看光,就在他張嘴要發怒的時候,卻嗅到空氣中的一縷食香,那味道如此熟悉,熟悉的讓他心悸,慌亂。


    有些不敢相信,他拿過一邊的睡袍激動的披上,然後向著香氣來源緩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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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住啊,今天身體不舒服更的晚了,還有更新可能要晚一點或是到晚上,周末煙兒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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