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再見五個月後,陽光曬在人的身上,暖的讓人想昏昏‘欲’睡,簡單剛閉上眼睛,就聽到身後有急促的跑步聲過來,睜開眼,‘女’傭把電話遞過來,“太太,你的電話。”


    簡單將話機放到耳邊,不是手機,歐旭堯怕有幅‘射’早就不讓她用了,這是無線電話,雖然也會有輻‘射’,但相對還是少一些,還沒接聽電話,簡單就笑了,她知道這個時候電話是誰打來了。


    “又要嘮叨什麽?”聽筒裏,她甜膩柔軟的聲音傳來,像是上好的桂‘花’蜜湯圓一般,隻是聽著就讓人心裏暖暖的。


    歐旭堯一邊將手機夾在耳邊,一邊清洗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有沒有按時喝牛‘奶’?”


    自從懷孕了以後,他讓她必須一天喝三頓牛‘奶’,少一頓他都不願意,說是她身體太弱。


    “有,我敢不喝嗎?”簡單嘟起了嘴,聽起來不耐的聲音卻透著嬌嗔。


    “那就好,”歐旭堯擦幹手,看著桌子上的一封邀請函,遲疑了幾秒說道,“有件事告訴你。”


    “什麽?”她聲音平靜,透過這份平靜能感覺到幸福所在。


    “我,過幾天可能要回國一趟,”歐旭堯緩緩開口,寧聽著那端的呼吸,似乎不想錯過她一絲一毫的反應。


    果然,她平靜的呼吸有瞬間的間斷,但很快就恢複如常,“哦,那要多久才回來?”


    “不好說,我之前在國內的一項關於人體肌理分析研究獲得了大獎,有研究所準備開展專項研究,所以……”在接到這個邀請函以後,歐旭堯一直在猶豫,甚至想過要拒絕,但是這項研究確實是他的心血,他又不甘心放棄,況且如果這項研究真的順利的話,將來會給很多患者減輕痛苦。


    雖然他沒有說完,可簡單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回去嗎?”


    “……”歐旭堯沉默,這正是他糾結的問題,現在他們生活在國外,生活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也遠離了雷少謙那個危險人物,而且因為他持刀傷人一事,雷少謙三年內被限製出境,所以隻要他們不回國,雷少謙就休想接近他們。


    如果他們回去了,一切都是未知的,更何況她還懷著那個人的孩子,雖然歐旭堯看得出來,婚後的簡單一心對他好,是準備著和他過一輩子,但這並不代表她心底曾經的就會被抹掉。


    他的沉默似乎讓簡單感覺到了什麽,抬頭,直‘射’下來的陽光恍到眼睛,酸澀澀的疼,“旭堯,你忙吧,這件事還是等你回來再說。”


    掛掉電話,簡單將話機‘交’給‘女’傭,聽著‘女’傭離開,周遭又恢複到隻有她一個人的寧靜,寧靜的讓她不由的想起了那個人。


    五個月前,她終是沒有去看雷少謙,因為她覺得沒必要在一個千瘡百孔的人身上再紮一刀,盡管雷少謙很可恨,對他,她終是無法做到最殘忍。


    雷少謙後來被遣送回國內,也被禁出境,所以她和他之間是徹底的斷了聯係,直到她發現自己懷孕,可這並沒有影響什麽,當時她的心意就是一定要生下這個子。


    本以為生活就這樣平靜下去了,卻不想歐旭堯又要回國,如果她不回去,她一個人在這裏生活,無聊不說,關鍵是他們要分開的不是一天兩天,雖然現在的她還沒有愛上歐旭堯,但是他已經是她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沒有了會不習慣。


    可是如果回去,她真怕會再遇到那個人……


    歐旭堯給她打電話,也應該就是這樣意思,其實她有的擔心,他也都有。


    望著頭頂開合的雲層,一層一層像是能剝開了人的心事,那些不去回憶的愛恨又被揭開,仍會讓她覺得疼,疼的連呼吸都不順暢,簡單將手按壓在‘胸’口,用力用力,似乎想阻止些什麽,可直到心髒似要被擠壓出來,那疼卻也不減少半分。


    如果有些事是注定的,躲和逃是沒用的,所以不如去麵對。


    緩緩閉上眼,簡單在做出決定時默默祈禱時光會將所有的浮塵都沉澱下去,包括那些錯誤的情感。


    雷少謙,但願經過這幾個月後,你已經重新煥生,而我亦是!


    一周後。


    飛機衝上雲宵,簡單靠在歐旭堯的‘胸’口,感受著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有些恍惚的心慢慢平靜……現在的她很幸福,有寶寶陪著,有老公愛著,這樣的生活其實是她一直渴望的。


    所以,簡單你要珍惜!


    所以,簡單你要好好的!


    季節已經從冬轉到‘春’,空氣裏都是綠‘色’的味道,簡單不由的閉上眼深呼吸,其實她還是喜歡家鄉的味道,以前不太懂國外遊子的心情,現在她似乎明白那麽一點點了。


    歐旭堯看著身邊的‘女’人,臉上是豐腴的紅‘色’,一件棉質的水藍‘色’孕‘婦’裙清新而簡潔,外麵一件隻及腰部的線衫根本遮不住什麽,卻愈發凸顯的她小腹隆起,五個月了,她已經有了十足十的孕‘婦’模樣,人都說孕‘婦’是醜的,可歐旭堯並不這麽認為,他都覺得現在的她最好看。


    感覺到身邊那束熱切的目光,簡單微微的不自在,伸手去捂他的臉,“看什麽,也不怕人笑話,”說著睜開眼,還羞赧的瞥了眼前座的司機。


    歐旭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我看自己的老婆誰敢笑話?”


    她臉微微一紅,粉嫩的拳頭捶在他的‘胸’口,卻是格外的舒服,看著她晶瑩透徹眼底流‘露’出的寧靜詳和,歐旭堯將她摟的更緊。


    經過市中心,車子的速度明顯放緩,高峰時期都是這樣,想快都沒有辦法,歐旭堯怕簡單會悶,讓司機將車窗打開一些,外麵的各種嘈雜聲音齊齊湧了進來,一座led廣告牌前,漂亮的美‘女’跳躍畫麵,簡單看的出神,就在這時司機師傅開口,“現在不能看這個了……雷氏已經不比從前,據說最近兩兄弟在鬧紛爭,而且據傳當家的雷三少爺患了一種不治之症,明天破產了都說不定。”


    簡單的心一顫,放在歐旭堯‘胸’口的手下意識的收緊,歐旭堯感覺到了,輕輕握住她的手,眼底也閃過疑‘惑’,但並沒有多問,而是改口和司機師傅說起了家常。


    雷氏不是一直由雷少謙負責嗎?怎麽會鬧紛爭?還破產?雷少謙的不治之症是指腦瘤吧,他還沒做手術嗎?


    簡單的一顆心因為司機師傅的話而攪‘亂’,她就知道隻要回來,一切的平靜都會被打碎,可是這‘亂’也隻能‘亂’在她的心底,不能再影響到她的生活了。


    抬頭看了眼神‘色’平靜的男人,簡單將頭往他懷裏窩的更深一些,“旭堯,我困了。”


    “睡吧,到家我叫你,”他輕應,寵溺的‘吻’落在頭頂。


    回到家的時候,歐旭堯想叫醒簡單才發現她的不對勁,‘摸’了‘摸’她的頭竟滾燙的厲害,該死,她竟然發燒了。


    孕‘婦’本就不適宜坐飛機,再加上她有些暈機,想必才會發燒,歐旭堯有些著急懊惱,連忙又讓司機調轉車頭直奔醫院。


    一番檢查後,她並沒有什麽大礙,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歐旭堯才放下心來,看著她還睡的香甜,歐旭堯擔心她醒來會餓,便走出病房去給她買點心。


    提拉米酥的紅豆糕是簡單最喜歡的,在國外的時候就嚷著要吃,雖然買得到但她都說不是那個味道,不曉得手裏的這份是不是她想要的,孕‘婦’貪吃他是理解的,但是連味道都要計較,他知道她是想念一種感覺。


    兀自想著走路也沒有抬頭,與人撞個正著,歐旭堯提起紅豆糕就要發火,卻在看到眼前的人時愣住,而對方亦然。


    兩個大男人沉寂了一會,便不約走向休息區,湯山看著他手裏提著的糕點,神‘色’變了幾變,終於問出口,“是給簡單買的吧?”


    “嗯!”歐旭堯笑笑,“懷孕了,就喜歡吃這個。”。


    湯山像是被什麽噎到了,眼睛陡然放大,片刻又黯淡下去,他不敢相信要是雷少謙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是怎麽樣的一副情景。


    五個月了,雷少謙是怎樣的自我折磨,湯山都看在眼底,雖然他什麽都不說,可湯山知道雷少謙自責、難過、懊悔……


    簡單這麽快就忘記了雷少謙嗎?


    應該是的,要不然怎麽會懷上別人的孩子?


    一直以為男人最薄情,原來‘女’人也是一樣,現在他湯山隻能祈求老天一定不要讓雷少謙知道,真怕他知道了,就算不死也會瘋掉。


    這樣的結局已經不是輸贏能說的,它的打擊足以毀掉一個男人,如果哪一天他喜歡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出現,想必他也會活活的漚死!


    呸呸呸!胡想什麽呢?湯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可不希望雷少謙這種悲劇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看著湯山變幻莫測的表情,歐旭堯臉上的笑意更深,“他怎麽樣?”


    回神,湯山看著眼前這個不論從外表到神‘色’都遠勝過雷少謙的男人,低歎一聲,“你覺得會怎麽樣?”


    湯山反問的很好,雷少謙會好才怪,雖然他這個人做事有時像個瘋子,可正是他瘋狂失巔的行為才證明他是真的在乎簡單,可她卻另嫁了,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好過的。


    “我聽說,公司也出了事,”歐旭堯換了個話題。


    湯山抬‘腿’空踢了一腳,“別提了……還不是你因為你太太,害的我老板成了罪犯不說,惹得公司那幫子老古董天天鬧事,還有他家裏那個‘混’球老二雷少誠借老爺子突發腦溢血昏‘迷’之際又做手腳,現在公司的大權已經傾覆的差不多了。”


    歐旭堯蹙起眉頭,“那件事我安排過不許聲張的。”


    “你安排過頂個屁?”湯山白了歐旭堯一眼,“媒體的照片往報紙上一貼,說什麽都是白廢……他能不坐牢已經是燒高香了。”


    歐旭堯能聽得出來湯山這話有怨恨的成份,也不好解釋什麽,雖然錯不在他,可是畢竟因他而起。


    兩人沉默了一會,湯山也覺得自己的話過份了,其實怪不了別人,都是他雷少謙自找的,歎了口氣又說,“反正你娶了我老板的‘女’人,他整個人都快被你們給廢了……不過也是他活該,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看著他,現在的他簡直就是瘋子一個!”


    “他在這家醫院?”歐旭堯開口問道。


    “是!”道在簡旭。


    “需要我幫忙嗎?”畢竟歐旭堯是這裏的醫生。


    湯山瞥了眼歐旭堯手裏的紅豆糕,似乎想到了什麽,笑道,“你要是真想幫忙,那就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更不要讓那個‘女’人出現……我怕他看到你們夫妻,會直接腦瘤爆破而死。”


    直到湯山走了好久,歐旭堯都沒有回過神,突然他不敢預知帶著簡單回國是好是壞?


    回到病房的時候,簡單已經醒來,正望著窗外發呆,歐旭堯將紅豆糕在她麵前晃了晃,恢複了依如平常的笑容,“餓不餓?”


    簡單看著他,手撫在小腹上,神‘色’有些緊張,“我怎麽在醫院?”


    “暈機,再加上懷孕,你發燒了,”歐旭堯將紅豆糕放到一邊,握住她的手,才發覺她的手指那麽的涼,連忙安撫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醫生已經檢查過了,寶寶並沒有事,你隻要多休息就好。”


    “真的?”她眼神爍爍,似不相信。


    他點頭,“別忘記了我也是醫生。”


    簡單對著他的眼睛又認真看了會,確定看不出任何異樣,又在小腹上撫了撫,直到寶寶在她肚子裏又調皮的踢了踢,她才完全放下心來。


    吃過了紅豆糕,大夫又給她做了一番檢查,確定不再有問題後,簡單就嚷著回家,她從小就討厭醫院,所以一秒鍾都不願多呆在這裏。


    歐旭堯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手向外走,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掃,蹙眉說道,“你好像又胖了……真擔心這樣下去,就是生完孩子你也再難瘦下來。”


    呶下了嘴,簡單回他,“幹嘛,你嫌棄啊?”


    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歐旭堯說道,“胖點當然好,手感會很舒服,但是就怕過胖了,你說誰願意天天摟著一坨‘肥’‘肉’睡覺?”


    “歐旭堯……”簡單聽到他這樣形容自己,氣的跺腳。


    “老婆息怒,你可不能動氣,會傷到寶寶的,”歐旭堯見她發飆,又換了諂媚的樣子。


    簡單仍覺得被他形容的難堪,伸手掐他,兩個邊走邊打,美好的讓周圍的人都看著羨慕。


    從病房裏出來的雷少謙怎麽也沒想到五個月了會再見到她,而且是這樣的情景,‘胸’口的傷疤像是被揭開了一般,鮮血淋淋的痛,一邊的湯山暗暗咬牙,這個‘混’蛋歐旭堯剛給他說躲遠點,現在可好,秀恩愛都秀到他們麵前來了。


    這下慘了……


    湯山看著雷少謙的臉,輕咳了一聲,“老大,我們坐另一部電梯吧?”


    雷少謙一動不動,目光望著一個地方,像是被吸了進去――


    那抹夜思夢想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素淨,闖入了眼簾,就讓他再也無法移開,看著她此刻溫和暖笑的樣子,有熱液在他眼底快速湧動。


    她胖了一些,臉上‘肉’嘟嘟的,透著讓人想捏一把的可愛,身上那股子青澀似乎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寧靜,此刻看著她,雷少謙隻覺得心裏像是裝了攪拌機似的,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動了動‘腿’,他不受控製的向她走過去。


    還和歐旭堯打鬧的簡單忽的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逼’近,她的身體一陣僵直,本能的抬頭尋去,刹那間,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一下子‘亂’了節奏。


    依舊短而硬的頭發,五官透著無法掩飾的俊美,雖然臉‘色’有些不好,但卻絲毫不影響他氣場,純黑‘色’的襯衫彰顯著他的霸氣,筆‘挺’的西‘褲’將他雙長的修長勾勒到極致,黑‘色’的皮帶,幹淨的皮鞋……


    他依舊是她記憶中的樣子,不曾有絲毫改變。


    歐旭堯也看到了雷少謙,本能的將懷裏的‘女’人摟緊一些,神‘色’有些不自然,卻還算友好,“好久不見!”


    雷少謙的目光從歐旭堯身上掃過一秒,重又停在簡單身上,看著她如受驚小鳥的樣子,眼裏漫升出自責的痛意,“還好嗎?”


    聽著熟悉又清冷的聲音,簡單的手微微顫抖,‘胸’口像是瞬間被塞了什麽,脹堵的再也無法呼吸……


    “還不錯,”歐旭堯替她回答,握住簡單冰涼的手,似乎在安撫她的驚悚。


    雷少謙的目光落在簡單隆起的腹部上,目光瞬間的凝固,臉上的肌‘肉’‘抽’了幾‘抽’都是痛苦,最後開口的聲音都走了調,“你們……你們有孩子了?”


    聽到這話,簡單又驚又怕,本能的往歐旭堯懷裏縮了縮,似在尋找庇護。


    雷少謙的黑眸有痛流淌出來,心更像是被刀一點點絞割,原來她現在已經那樣依賴歐旭堯了,原來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原來她已經……


    已經徹徹底底放棄他了,要不然怎麽連和別人的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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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催啊悲催,今天十點就停電了,一直到晚上六點半才來電,所以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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