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也太累,車子到了都不知道,直到司機連叫了她好幾聲,林妙影才睜開眼睛,看了眼窗外熟悉的大門,這才知道到家了,連忙掏出錢給了司機,匆匆下車。


    “林小姐,你可回來了,”一下車,開門的大爺便跑過來,神色有些慌張,林妙影並沒有多想,她知道自己這一夜不歸,手機又沒電,肯定會嚇壞了家裏的傭人。


    “我沒事,”說完,她急匆匆的往裏走,完全沒有看到身後,開門人跺腳的樣子。


    “林小姐……是林小姐回來了,”琴姐的聲音很大,先是驚訝,後是驚喜。


    “琴姐……”林妙影扯住她,然後眼圈烏黑的解釋,“我昨天晚上是臨時有事,所以才回來晚了,你不要緊張……更不要告訴季冷軒。”


    “啊?這……”


    琴姐張口欲說什麽,卻被林妙影打斷,“我好困去樓上睡會,你到十點的時候叫我。”


    昨天她加了晚班,所以白天可以不用去那麽早,卻怎麽也沒料到,沙發上已經有人等了她一夜,找了她一夜,就差沒把這座城翻了,她竟然把一切說的這麽淡定,還居然不讓女傭告訴他?


    太寵她了嗎?居然能讓她有這麽大膽子?


    一夜未歸……


    想到這四個字,看著她滿臉倦容的樣子,季冷軒的手骨節已經根根在響。


    “做了什麽,這麽困?”林妙影上樓的腳步,被這樣一句話阻斷,像是幻聽,頓了下,又覺得不可能,怎麽會是他,一定是自己太緊張了,他至少要三天才能回來,現在才兩天而已,搖搖頭繼續上樓。


    “我問你話呢?”又是一聲,而他已經走了過來,橫在了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陰鷲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的淩厲,掃過她的臉,她的每一根神經。


    困意消散的無影無蹤,林妙影的手扶著樓梯,隻有這樣才不會倒下去,終究是心虛的,甚至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動了動唇,卻發現喉嚨幹澀,忍著痛開口,“你回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說完林妙影就自己咬舌頭。


    “林小姐,先生找了你一夜,”琴姐過來解釋,卻是遭到冷嗬。


    “你給我閉嘴?”季冷軒從來不曾對琴姐說這樣的重話,琴姐在這個家裏很受季冷軒的尊重。


    琴姐臉色一寒退了下去,林妙影的手腕已經被他捏住,很用力,幾乎能將她捏碎,很痛,可這痛提醒著她,之前他們所有存在的溫情都會因為她的一夜未歸而再次破碎。


    房間的門被推開,她被扯了進去,肩膀碰到門框,脫臼一般的疼,可下一秒脖子上更痛,他掐住了她,雙眼噴出火來,似要將她焚燒了,“說,這一夜你去哪了?跟誰在一起?”


    如此的狠戾,能聽到牙齒切碎字節的聲音,林妙影閉著眼,全身抑製不住的顫抖,其實她還是怕的,尤其是她還心虛。


    “加班,”她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連她都覺這兩個字可笑,果然她脖子驟然一緊,呼吸再也不暢。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低吼,聲音帶著沙啞,想到琴姐說他找了她一夜,想必他很著急。


    “我被人綁了,”她隻能這樣說,脖子上的禁錮鬆了些,呼吸又變得順暢,可這順暢隻持續了一秒,就再次被阻斷。


    “林妙影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嗎?”他貼著她的耳朵,那狠切的味道仿佛能咬她一塊肉下來。


    偏了偏頭,她躲開一些,“我,沒,有,騙,你……”說的有些艱難,因為他掐的她太緊,“有兩個男人要搶我……後來有人救了我,可那人受傷,一直在醫院,所以回來晚了……”


    實話實說,唯一忽略掉的是黎霖的名字,季冷軒是什麽樣的人,林妙影太清楚,隻不過她心裏喜歡歐旭堯而已,就成了他的心病,如果讓他知道黎霖的存在,還不知道他又使出什麽陰招。[]


    雖然到現在為止,她還不能確定黎霖是敵是友,可還是不想把他卷進來。


    脖子上的手又緊了,似要真的把她掐死,林妙影那雙已經沒有任何光澤的眼眸看向他,又補充一句,“信不信由你,”說著舉起她的手來,上麵有被兩個男人拉扯時留下的淤清,一片一片的,當時覺得疼,卻沒料到現在卻成了證明她清白的證據。


    季冷軒看見了,手臂上大麵積都是,不像是撒謊,可仍覺得有地方不對,如狼般的目光又盯看了她一會,才驀地鬆手,林妙影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在哪裏出的事?”她呼吸平穩一些的時候,他問。


    林妙影心頭一驚,卻是沒有回答,而是推開他,“已經沒事了……我困了,想睡覺。”


    “在哪?”他仍不死心。


    轉過身,林妙影烏黑的眼睛瞪著他,似是討厭他的執著,聲大,“我都說沒事了。”


    不能告訴他,一旦他找到那兩個人必定會查出黎霖,所以隻能這樣。


    衣服也沒脫,林妙影直接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眼痛,頭痛,現在脖子也痛,隻想睡覺,可是他一直都在,站在她的床前,但林妙影已經管不了,真的好困。


    做夢了,一片的漆黑,她不停的跑,因為有人在追,可是卻跑到了一個死胡同,再也沒有了路,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看著他們猙獰的臉,林妙影尖叫……


    “做惡夢了?”嚇醒的她,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抬眼,她竟然躺在季冷軒的懷裏。


    他給她擦著額頭的冷汗,將她摟緊,“沒事,隻是惡夢。”um5e。


    不知道為什麽,突的很不適應這樣,說不出什麽感覺,反正是怪怪的,一把將他推開,“我去洗澡。”


    赤著腳下地,還有些不穩險些摔倒,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然後一件件的,真的很想洗澡,像是能洗去身上什麽罪惡,最後一件衣衫脫下,她去開水閥,隻是身子再也走不動,她被他從背後禁錮。


    他什麽時候進來的,她竟然都不知道。


    “我要洗澡,”她去扯他的手。


    他不鬆手,反而越抱越緊,她感覺他的唇落在她的發絲中尋找,一點一點,慢慢的熱烈起來,從她的頸到下巴,然後是她的唇,她想拒絕,隻是嘴唇剛一動,便被他深深的吸住。


    那麽的用力,仿佛是在嘶咬,痛意讓她清醒,推打著他,可越這樣他就越用力,呼吸再次衰竭,她胸腔內的空氣幾乎被他吸盡,一雙大手更是在她沒有任何遮掩的身體上遊走,胸口被他捏的像是要掉了一般,痛的她想哭,而眼淚也確實落了下來,滑入他們廝纏的嘴裏。


    他的動作停下,靜靜的看著她,林妙影搖頭,隻是流淚,他卻再次固定住她的頭,額頭抵著她的,“影兒,給我……”


    刹那,她一顫,眼眸睜開。


    他叫她影兒,第一次這樣叫她,竟然和黎霖對她的稱呼一樣。


    不由的想到了黎霖那個意義含糊的擁抱,罪惡感忽的湧了上來,這次她主動吻上他……


    空氣仿佛是遇著火星的炸藥,騰的就著了起來,熊熊燃燒,下身被猛然的一刺,他闖了進去,有些痛,卻讓她神經舒緩。


    雙腿緊緊勾盤著他的腰,配合著他大肆的進出,從來沒有過的熱情,讓他也跟著瘋狂,他抱著她旋轉,從牆壁到梳妝台,再到地板……


    他埋首在她的頸間,胸口,不停的吞舔,而她隻是緊抱著他的頭,手指揪著他烏黑的發絲,似乎那是她唯一的支撐,可是情到深處,總感覺不夠,第一次她想去咬住些什麽,尋著他的脖頸而去,卻是刹那如遭雷擊……


    頸間一枚紫紅的痕跡,如毒針戳到她的眼睛,讓她的熱情刹那冰封,泯滅的徹底。


    她身體忽的僵硬,讓身上的男人不適,“影兒……”


    啪——


    他的臉上驟然一疼,整個人被她掀翻在地。


    季冷軒有些不明所以,滿是情欲的眸子盯著躺在那裏還胸口起伏的女人,“怎麽了?弄痛你了嗎?”


    他的手伸過來,卻被她一下子躲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說完,她起身離開,嘩嘩的流水下,她狠命的擦洗著自己的身子,那樣的用力,仿佛上麵沾了什麽可怕的細菌。


    他走過去,將她按在牆壁上,冰冷的觸感讓她一個激靈,已經恢複了靈氣的黑眸瞪著他,他竟被看的有些心虛,動了動唇,聲音澀啞,“到底怎麽回事?”


    他居然還問她怎麽回事?真是可笑?


    林妙影已經說不出來,從一邊的櫃架上拿過鏡子給他,脖子上清晰的吻痕讓他閉上眼睛。


    咣?


    鏡子被摔在牆上,發出四分五裂的聲響,季冷軒開口,“這是意外。”


    林妙影繼續站在水底,仿若沒有聽見……


    不該有希望的,真的不該有,他季冷軒是什麽樣的人,這一年多,她早該看清了,可她竟還是被他溫柔的假象給蒙騙。


    覺沒是上。她不過是被黎霖抱了下,就覺得無比罪惡,可是他呢?


    林妙影,你真是傻的可以,居然幻想著季冷軒會因為你一棵小草而拋棄整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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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愁銀,又虐上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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