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了眼望過去,卻是三男二女,三個男子中有兩個年約三四十左右,另一個則顯年輕,而說話的女子則著一襲嫩黃裳裙襯得小臉青春飛揚,她身邊的中年女子一張鵝蛋臉,看模樣倒和嬌俏女子有七分相像,大約是母女關係。(.好看的小說)


    身著青裳的中年男子聽了嬌俏少女的問話便點了點頭,語氣中不無遺憾:“珍丫頭,這消息絕對可靠,隻不過想得到這月河大陸魔獸蛋的人多了去了,便是有錢隻怕也未必就能買得到。”


    那被喚為珍丫頭的少女聽了一雙大眼就滴溜溜的轉了起來,最後方道:“三叔,您隻說這消息絕對可靠,可是您又是打哪聽來的呢?”


    那中年男子聽了就忍不住搖搖頭,正想回答少女,少女身邊的中年女子卻嗔了一眼少女道:“珍兒,你三叔自是有他的消息來源,你問這麽多做什麽?別讓你三叔為難。”


    少女聽了就不滿的撅起嘴,那模樣不是氣惱她的母親責斥她,倒似在撒嬌一般,讓人看著也不忍心生氣,隻聽她道:“娘,珍兒不過是好奇嘛,三叔又哪裏會為難了呢?”說著她將頭偏向中年男子,晃著腦袋問:“三叔,珍兒有讓三叔為難嗎?”


    那中年男子便是寵溺的望著少女微微一笑,道:“珍丫頭,三叔的消息什麽時候可有錯過?”


    少女搖了搖頭,心知三叔許是真有他的為難之處,這消息的出處是不可能從三叔的嘴裏打探得出來的了,不過也罷,左右消息是真就好,想到這裏她便仰了臉歡快的說道:“娘,三叔四叔,哥哥我們快些進城,晚了可就沒有好位置了。”


    “你這丫頭,年年拍賣會都要湊熱鬧,可年年拍賣會看完你又說沒意思。”中年女子邊搖頭邊歎氣,隻是臉上的神情卻顯然是對少女的縱容。


    那少女吐了吐舌,一副俏皮的模樣,惹得一行人齊齊搖頭而笑,她在笑聲中翻了個無傷大雅的白眼,嗔怨的看著中年少女,不無撒嬌的道:“娘,三叔不是說今年有月河大陸的魔獸蛋嗎?難道你們就不想開開眼界?不想知道會是誰能拍下這魔獸蛋?”


    她這話倒說中了幾人心坎,的確,誰不想看看月河大陸的魔獸蛋究竟是什麽模樣?又究竟會被誰拍下呢?


    一行人漸行漸遠,渾然不知他(她)們的對話全然被楚輕歌聽進耳朵。


    月河大陸的魔獸蛋,聽起來似乎是很稀有的東東啊?


    楚輕歌想了想心念一動,便聽得嘰嘰幾聲歡喜的叫聲,巴掌大的嘰嘰已然輕巧的躍在她的肩膀上,毛聳聳的小腦袋不停的蹭著她的臉,惹得她有些癢癢的有一種要把這小家夥從肩膀上拎下來的衝動,卻又知道這小家夥雖小可那臭脾氣卻遠非它小小的身體所能相提並論的,隻得忍了那微微的癢任小家夥歡喜的蹭著,這小家夥也是被關在空間鐲子時間太久,一放出來便有些不能控自罷了。


    終於,蹭夠了的嘰嘰從肩膀上躍下來,小小的身子綣在她手掌上,討喜的看著她,那表情似乎在說,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事要問才會將我放出來,快問吧。


    看到這副模樣的嘰嘰楚輕歌隻覺得這小家夥太通靈性了,而且可愛得讓她有一種全然忘了這小家秋雖然個頭小,可實際上卻是活了上千年的魔獸了,又或者說,還不止上千年呢。


    “嘰嘰,你知不知道月河大陸的魔獸蛋?”活了至少上千年的嘰嘰沒理由不知道吧?這般想著她便帶了些許的好奇看著嘰嘰。


    嘰嘰聽了她的問話原本一臉雀躍和好奇的表情陡然鬆了下來,換成一臉的失望和不屑,楚輕歌甚至覺得這小家夥的眼裏還有著一絲絲鄙夷,而且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小家夥分明就是在鄙夷她呢!


    “嘰嘰……嘰嘰嘰嘰……嘰……”小家夥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思,歡快的嘰嘰聲從它嘴裏不停的冒出來,同時還很是雀躍的搖動著它那毛聳聳的尾巴。


    被嘰嘰一連串的嘰嘰聲叫得有些頭暈的楚輕歌不由搖頭,什麽時候,嘰嘰才能和朱雀一樣學會說人話呢?


    想到這裏她不由搖頭,她居然笨到忘了去問可以說人活的朱雀,反倒聽這個不會說人話的小家夥嘰嘰亂叫,當真是糊塗了!


    她心念一動,試著喚了一聲雀雀,她在玄天秘宮進行修煉,朱雀自然也在空間進行修煉,不知道這會子這般召喚會不會打擾到朱雀進行修煉呢?


    她的擔憂顯然是多餘的,聲音一落腦海中便響起朱雀的聲音:“卿卿喚雀雀,可是有什麽事嗎?”話音一落,眼前一花,幻化成人形的朱雀已然俏生生的立在她麵前,看上去神清氣爽,顯然在此期間,朱雀的修為也大有上漲。


    朱雀出來之後先是問了一句然後抬眸打量,在看到城門時不由驚奇出聲:“卿卿,你是怎麽找到內域帝都的?”


    看到朱雀出來,嘰嘰雖然不再嘰嘰的叫了,但尾巴卻依然歡快的搖個不停。


    內域帝都?原來進了那道城,就是雷家和陰家的大本營所在了!聽了朱雀略帶驚奇的聲音,楚輕歌心中除了訝然自然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雷家和陰家,隻是她很快就將心中對雷家和陰家的仇恨壓了下去,畢竟,她現在要關注的不是雷家和陰家。


    “雀雀,你知道月河大陸的魔獸蛋和星風大陸的有什麽不同嗎?”從方才進城了的那一行人的談話之中,她可以得出有月河大陸的魔獸蛋一定和星風大陸有所不同,不然那個三叔也不會說出有錢也買不到這話了,可同樣是魔獸,會有什麽不同之處呢?


    朱雀聽了卻是雙眼一亮,看著她道:“卿卿,月河大陸的魔獸資質要遠比星風大陸的好,而且月河大陸的魔獸凶猛好鬥,但有一點,月河大陸的人視魔獸為朋友,而不是像星風大陸一般視魔獸為獸寵,在月河大陸,你若是傷了他的魔獸等同於傷了他自己。不過月河大陸的魔獸極難成活,這魔獸蛋更是難以成功孵化。”


    朱雀邊說嘰嘰邊點頭,同時還朝楚輕歌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很是認同的表情。


    楚輕歌則暗暗凝眉,若果真如是稀奇,倒少不得要去那拍賣場看上一看了,縱然得不到,那雷家和陰家的不也在內域嗎?此番進去打探一下雷家和陰家究竟有多強大也不無不可。


    “卿卿,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和雷家陰家相抗衡。”朱雀和她心靈相通,自然在第一時間知道她心中所思,不由得輕輕勸慰。


    楚輕歌點了點頭,看著朱雀滿是不讚同和擔憂的眼眸安撫道:“雀雀放心,我隻是想看看那魔獸蛋是何模樣,再看看雷家和陰家究竟強大到怎樣的地步,不會輕舉妄動的。”


    見她表情堅定,心知也攔不住她要做的事,朱雀也隻能按下心中的不安和擔憂,隻是眼眸裏的不讚同卻依然沒有消散。


    楚輕歌不願見到朱雀為她擔憂,便揚了揚手道:“就算真打不過,我不是還馬上就回到玄天秘宮嗎。”她心中原本也是恃著手上有兩枚可以讓她隨時消失的戒指,這才有恃無恐的起了去打探雷家和陰家的心思。


    從聖殿出來之後,老前輩的殷殷勸導她不可能不放在心裏,如今的她勢單力孤,隻身犯險的確隻會白白犧牲,更何況老前輩也說了寧家人現在已遁入一個很隱蔽的地方,雷家和陰家暫時應該是找不到的,在她找到親人之前,她必需得強大到有實力保護好他們才行,不然就算現在找到親人她又能做什麽呢?


    朱雀聽得她如是一說倒是放下心來,原本她是不會忘了卿卿在危難關頭可以避到玄天秘宮的,隻是關心則亂,因為太過關心卿卿的安危,所以她才會一時忘了她手上的兩枚戒指。


    因為進城需要通行證,朱雀便回了空間鐲子,而嘰嘰死活不願意才出來又回去,萬般無奈之下楚輕歌隻得妥協的將它放進了袖子中,好在它個頭小,隻要它不發出聲音,藏在袖子裏倒也無人能發現。


    將滿臉不願意的嘰嘰塞進袖子之後,她融入人群之中順手從一女子身上牽了一張通行證行拿眼粗略一瞄,這通行證倒也沒什麽特別之處,隻是蓋了一個很古怪的圖案,她拿著牽來的通行證神色從容的走向城門,那守在城門兩邊的守衛接過通行證看了一眼便擺了擺手。


    進了城,卻又是另一番景象,較之中洲大陸天聖國的帝都西京,天昭城也是絲毫不遜。


    街道兩邊商鋪琳琅,各式各樣的商品耀人耳目,街道中間來往的也有流動商販不停的叫賣著手中的貨物,酒樓、茶館以及武館也是應有盡有,乍一看上去,這天昭城就和天聖國的帝都西京沒什麽兩樣,當然,除了商鋪中擺賣的商品貨物以及來往的人流中夾雜著的魔獸除外。


    這裏的人,幾乎人人都帶著一隻魔獸,不知道是為了炫耀還是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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