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的報複,是從澳大利亞開始的,這個很好解釋,反方麵的護航軍艦,原則上確實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暫時取消澳大利亞的藥丸子代辦處”,這――就是阿豆給予的第一個報複行動。


    雖然還不清楚美國人派出特種兵,然後去到紅月亮海盜團的大本營究竟是做什麽,不過阿豆還是潛意識的認為,就算這個假消息不是美國人主動散布的,可它之後的行為卻讓人非常懷疑美國人的真正動機。


    比如調開護航軍艦,比如正好出現在南海周邊,比如悶不吭聲的參與了攻擊海盜的行動。


    “誰知道他們進去海盜基地是去做什麽,有可能是救人質,也有可能是殺人質,誰知道呢?”對於這次特種部隊的行動,阿豆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為了盡可能的得到真相,不冤枉一個好人,畢竟嚴格說的話,也許美國人真的是去救人亦是說不定的,所以阿豆沒有直接針對美國,而是先行取消了澳大利亞代辦處。


    阿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澳大利亞政府幫助自己去質問,“當時的美國海軍究竟是為了什麽,才迫不得已的調開了澳大利亞護航的軍艦?”也隻有搞清楚了這個問題後,阿豆才能真正的確認,美國究竟是不是幕後的凶手?


    不得不說,暫時取消代辦處對澳大利亞政府的打擊很大,並且綁架事情被媒體整個披露出去後,不但澳大利亞的人民沸騰了,甚至連一些大洋州國家都震驚了。畢竟這個代辦處不單單代表著澳大利亞,還代表著大洋州所有絕症病人的利益。對於暫時取消代辦處這一點,人們在可惜地同時,基本是沒什麽疑問的,發生了這種事情。據說還死了人,那麽暫時取消一下下的話。又有何不可呢?


    隨著報道的深入,隨著更多代辦處設立之前的協議內容被披露,逐漸地,大家的疑問集中在了一點,那就是――當時為貨輪護航地澳大利亞海軍軍艦在哪裏?難道這些軍艦都睡著了沒注意?


    然而,麵對大眾的質問。澳大利亞政府隻能勉強的以“此事屬於機密”這句話來對付。可以想象的是,此時的澳大利亞政府。百分百恨上了那真正惹出這個是非的美國。


    “這不能怪我們,當時被搶劫地時候,貨輪周圍根本就沒有軍艦的護航,我們隻知道出事前半天,是美國海軍利用同盟關係調走了我們地護航軍艦。我懷疑,美國海軍和海盜勾結。”那艘失去動力的貨輪,總算是在這節骨眼上趕到了澳大利亞。船長麵對大家的質問,一口道出了貨輪被海盜搶劫真正的原因。


    也許是他也被綁架了的原因,船長說話地時候麵對媒體鏡頭,竟然狠狠的罵了句,“**的美國海軍。”


    一石驚起滿天浪!!!


    萬萬沒想到,這起綁架事件地真正原因,居然是美國海軍調開了澳大利亞護航海軍後才導致的。


    了解真相後的澳大利亞群眾立即就不幹了,憑什麽美國人犯下的錯誤,需要澳大利亞人民來承擔責任呢?大家都知道診所集團有多難纏,雖說現在還是暫時取消代辦處的藥丸子供應,可是以他們的做法,難保就不會永久取消啊?


    眾多的澳大利亞媒體在頭條刊登了一篇又一篇的社論,“麵對別人的錯誤,我們收到歉意了嗎?”“這個錯誤究竟應該由誰來承擔?”“這不是我們的錯,我們是替罪羊”“我們有權享受中醫”等等。


    ……


    有人歡喜有人愁,讓阿豆料不到的是,和澳大利亞同為大洋州國家的新西蘭,居然在不久後主動向媒體表示,“他們國家願意承擔代辦處的義務,包括護航用的專門艦隊”。


    並且新西蘭還表示,除了本國以外,任何國家都不能隨意調遣這些護航軍艦。


    接著不到半天,診所集團就收到了一份新西蘭願意替代澳大利亞成為大洋州唯一代辦處的傳真,裏麵還列舉了種種讓人心動的優惠措施,新西蘭還表示,隻要代辦處設立在他們國家,甚至連護航的軍艦都可以從新購買,而診所集團不需要為此付出一分錢。


    對於阿豆來說,錢不是什麽問題,手下人手奇缺的他,需要的就是這種被服務性合作。


    又等了幾天後,不管是澳大利亞政府或者美國政府,依然沒有拿出有建設性的誠意來。阿豆終於不耐煩了,直接簽署文件,由金花出麵宣布徹底取消澳大利亞的代辦處資格,轉而把大洋州的代辦處,改設在新西蘭,理由是澳大利亞政府沒有做到當初和診所集團的協議,並且在小學員被海盜綁架劫持這件事情中,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既然你們一個不想問,一個不想說,那我也就幹脆點,到是要看看,取消代辦處後,所謂的盟國關係?”隻見阿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另外,叫林剛召開記者會,高調宣布把澳大利亞人劃到不予收治的國家之中,至於美國,原本他們已經在這個名單裏了,這次就算了吧!”


    不提這個宣布將會對澳大利亞造成什麽樣的影響,也不去猜測澳大利亞究竟會不會怨恨他們的盟國美國,隻說阿豆的身體。


    對著自己全能秘書金花,阿豆除了下令外,又簽署了辦公桌上放著的一堆診所集團的協議。開始,這小子隻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不象以前那般管用了,稍稍動幾下後就會覺得很累,時間一久,阿豆就覺得自己以前憧憬的這種工作環境,甚至做夢都想達到的中藥地位,如今在自己眼裏,已經算不上什麽了,因為他累了。徹底的累了。


    事實上,心累是最累的,別看阿豆小子練氣術有成,一旦被這種心累襲來,還是照樣中招。


    至此。阿豆也確確實實感受到了自己身體地狀況,好在這小子夠聰明。知道造成這種事態的真正緣故,他想了幾天後,認為自己現在最大的不足有二點,一是練氣術不好好練,後果很嚴重,這是最大的不足。雖說是為了工作,卻還是不足以彌補由此帶來的嚴重後果;二是自己現在地心態和中醫的平和寬容有所違背。[.超多好看小說]


    究救人,有時候,甚至可以說中醫地醫德,這應該屬的一種。


    放下所有的工作,阿豆在細細內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後。發現自己體內的氣息雖然顯得很正常,在運用中也沒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可是作為一個修煉有成地郎中。自己的身體當然自己知道了,體內地氣息看著是沒什麽,卻給人一種不同於以往的感覺,按照練氣的術語來說,就是多了些躁性之火,少了些平和之氣。


    又在連續修煉了半個月之後,阿豆終於認定,簡單的閉關已經不足以修複自己已經損耗的心性,並且在這種心性下,除非是他徹底放棄練氣術,打算做個正常人,否則地話,將會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這種狀態,按小了說的話,就是全身癱瘓,氣息渙散,按大了說,甚至神經出點毛病都有可能。不管是那種狀況,都是阿豆不願意看到地。


    “看來,是有必要離開現在的環境一段時間了。”經過幾天的思考後,從小熟讀醫書的阿豆,終於為自己到了一種還算滿意的治療,那就是找個有利於修身養性的環境,然後在這種環境中慢慢的把氣息,回複到自己以前那種平和、那種中正的心性。


    作為郎中,阿豆當然知道這心性的問題,藥石根本就沒辦法解決,最多最多,也就是在飲食上稍稍調理一下而已。而中國的古代醫者,早就對這種心性問題有了自己的研究,並在此基礎上做出了適當的評論,一句“心病還需心藥醫”,直接道出了心性問題的根本。


    不過,在阿豆看來,“相思病”屬於心性紊亂,也應該稱得上心病的一種。


    雖說,阿豆的心性出了點問題,卻也知道自己一手打造的攤子忒大,一旦自己貿然離去的話,別的不說,會造成整個集團的大混亂,那是一定的了。他皺著眉頭,坐在辦公椅上思忖著:“中**部、法國第一分院、韓國的中醫院,這些可都是難纏的主,遠遠不是現在的林剛能把握得住的。”


    “至於,中國國內,有娘姨宋雨以及宋家在,估計沒什麽大問題,不過,這是在國內大勢力沒有插手的情況下。”阿豆這一想不要緊,卻發現診所集團離了自己還真是不行,幾乎可說是大小問題一籮筐,“看來,最近這些年,集團的發展是有點快了,古人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創業容易守業難,現在該是守業的時候了。”


    發展需要開拓精神,隻是守業的話,以現在診所集團的規模與勢力,僅僅需要在以前的基礎上發展一下就行了,並且隻做這些事情的話,那麽阿豆的工作壓力就會減少許多許多,甚至基本可以說沒有壓力了。不過,要想順利的離開,就要保證整個集團的順利運作,也就是讓人放心離開,否則的話,就算離開了,阿豆還是會牽掛著診所集團的發展,如此一來,還不如留下來呢!


    ……


    雖然做出了決定,不過阿豆還是去了一趟大王村,他準備和老爺子、老爹他們商量一下。


    這種事情不是什麽視頻電話就能說清楚的,況且阿豆也知道診所集團樹大招風,惹來了不少厲害的對頭,這裏的電話完全有可能已經被竊聽。再說了,要是這種大事情被外國媒體披露出去的話,估計阿豆想走也難了,除非他有能力保證自己離去後,診所集團依然能夠順利的發展。


    其實阿豆不知道,老爺子他們多少發現了他的問題,隻是老爺子和老爹的練氣術要比阿豆低一層修為,麵對比自己修為高的阿豆,老爺子和老爹有心想說些什麽,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難道貿貿然的去跟阿豆說“你的練氣術不怎麽對頭,其中有些問題……”。


    對於練氣術,老爺子和老爹能進入現在地境界,還是在阿豆的幫助下才做到的,所以盡管有些懷疑。兩老卻沒告訴阿豆,因為老爺子和老爹知道阿豆很孝順。生怕這小子為了照顧到他們的麵子,原本沒有什麽問題的練氣術,在他們說了後,卻出現了問題。


    說來說去,還是兩老境界不夠地緣故。


    如今,阿豆主動回來說明問題。老爺子和老爹這才有些後悔,後悔當初沒把自己的顧慮說於阿豆。隻是兩老不知道。這種事根本就是屬於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地問題,任誰來了都會覺得不好辦,哪怕是上帝他媽來了,亦是不知道究竟該怎麽去做。


    老班長在大王村的家,就建在阿豆家的隔壁。所以這邊有個什麽動靜,那邊早就知道了。


    晚飯是在老班長家吃的,由俏寡婦下的廚。她做的菜,基本上就是這裏地家常菜,什麽酸菜山魚、黴幹菜烤肉的。對於這個,阿豆到也不客氣,想吃什麽就直接和俏寡婦說,客氣才是不正常地,貌似在村子裏,就沒見過這小子對誰客氣過。


    這次看到老班長後,阿豆才驚訝的發現,如今的老班長,在俏寡婦的照顧下,幾乎可以說是越活越滋潤,越活越年輕。不過叫阿豆鬱悶的是,自己前幾次來地時候,怎麽就沒發現呢?看來,還是心性出了問題啊!


    整個吃飯的過程,喝米酒喝得滿麵紅光的老班長,始終在那裏說個不停,阿豆一邊隨意得吃著東西,一邊微笑著傾聽老班長對於住在大王村地感受,慢慢的,阿豆發現自己確實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因為這樣的愜意生活,是種享受愜。


    “小子,你是不知道,我那院子裏,種得可都是上過太空的蔬菜種子,你嚐嚐味道,就這些菜肴,可是比以前好吃多了。”老班長愜意的喝了口米酒,繼續說道:“阿豆,你可比我那不上道的孫子好多了,那小子,我算是看透了,簡直就是堆扶不上牆的爛泥。”


    老班長曆來爽快,況且阿豆對於他來說屬於越看越喜歡的那種,甚至連他的親孫子都比不上。


    說起老班長的孫子,其中還有個故事在裏麵。


    最開始幾次,回大王村的時候,這老班長的親孫子阿豆亦見到過幾次,乍一見麵那會,隻感覺這人稍稍有些城裏人的傲氣,並且說話時有些含蓄,除此之外,就沒什麽忒多的感覺了。


    悉了之後,老班長的這個孫子忽然莫名其妙的對阿豆並且去阿豆的上海別墅拜訪的次數也多了起來,隻是他每次都不是白來的,要麽是來找阿豆的十七處借車,要麽就是來找阿豆解決問題,比如一些病人的收治。


    開始阿豆還以為,這個比自己大十歲的家夥,生就的就是這種性格。


    雖然有些討厭,隻是看在老班長的麵子上,阿豆也就認了,反正對他來說,這種事情都不是什麽大問題,懶得處理的他,隨手就把事情交給金花去處理了。


    不過,老班長對於自己的孫子德行卻很清楚,在偶爾的知道這些事情後,老班長很生氣的告訴阿豆,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根本就是奔著阿豆的診所集團去的,並且在這之前,因為倒賣藥丸子的事情,被老班長狠狠的教訓過一次。


    知道這小子的底細後,阿豆叫金花查了一下他的底細,發現果然如老班長說的,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


    就以借十七處的車來說,每次被他借去後,車的罰款單就要多上幾張,這些單子不是闖紅燈就是被酒後駕車被交警逮住的那種違章,甚至這些借走的車,還有幾次被警局扣留的記錄。


    那為什麽金花也沒發現這些問題呢?原來我們的金華姐姐看這家夥也有些不順眼,她學著阿豆般的作風,亦是很利落的把這小子推到了下麵的人手中。


    因為可以自己處理,所以下麵的那些人認為這都是些小事情,也就覺得沒必要向金華匯報。


    發現這小子是這種人後,阿豆很果斷的和他斷絕了來往,反正老班長也說了。自己的孫子不是個好東西。


    現在看來,阿豆到是覺得老班長的孫子並不算太過分,至少至少,自己在斷絕了和他地來往之後,這小子就沒主動上門過。則個,也算是有些自尊心的人吧?


    接下來的時間裏。阿豆索性不去考慮自己的事情,在飯桌上,圍繞著老班長的孫子,和老爺子、老爹以及老班長展開了激烈地討論。


    ……


    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為討論而感到渾身舒爽地阿豆,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我確實有些脫離群眾了。以後,要多和人聊聊天了。”再想想自己已經有多少時間沒有親自給病人就診了,阿豆就覺得,他實在稱不上一位好郎中,至於過去的那些行為。如今在他看來,象商人甚至多於象個郎中。


    這個晚上,阿豆躺在自己的床上。想了很多問題,並且也給自己的這次修身養性計劃定了個目標,那就是多收人才,免得以後還會出現象現在這樣無人可用的尷尬境地。


    對於自己的這幾個手下,阿豆最滿意地是金花,最合得來的是林剛,最放心地是宋雨最得意的卻是那個杭州找來的看攤姑娘。


    最滿意的是金花,這個就不用多解釋了,看看金花現在在診所集團的位置就知道了,金花去到法國當分院院長後不到一個星期,就被阿豆給調了回來,沒了金花地間接管理後,別說診所集團了,連那十七處都顯得有些混亂了。


    最合得來的,當然隻有林剛了,什麽叫臭味相投,看看他們兩個人就知道了,瑞士中醫院從開始到現在的一係列幕後策劃,全都出自他們之手,當然了,林剛之所以這麽厲害,有一半地功勞要歸到那個機場找來的未婚妻身上。要不是林剛一直在阿豆麵前叫嚷著抗議,估計阿豆早就把她調到法國去當然分院長了。如今的法國分院,是由以前那個去韓國的中國留學生曾文業和外語學院的那個mm聯合在管理,她起來,馬馬乎乎的,也算是能頂上一陣子了。


    阿豆最放心的,當然隻有宋雨了,在這小子的心目中,娘姨宋雨可是母親級別的主,對於自己的“母親”,他能不放心嗎?


    而阿豆最得意的,則是那個杭州的看攤姑娘,到現在為止,阿豆還在慶幸著,要不是自己當時嫌棄那些保鏢的衣著太死板,又怎麽可能挖來這個人才呢?如今的看攤姑娘,論起獨擋一麵的能力,甚至比那在海外的林剛都要厲害,也幸虧是這樣,因為宋雨有了她和宋家的幫忙後,才算是順利的接過了國內連鎖診所的大攤子。


    可以說,在阿豆所有的攤子,隻有國內診所的攤子才能讓阿豆真正的收手,不過這裏有個前提,就是在國內別的超級大勢力不介入的情況才行。


    至於李家姊妹、叮叮等人,跟這三人比起來,明顯就是小兒科了。李家姊妹主攻的不是管理,而是中西醫醫術,就她們目前的情況,想要真正幫上阿豆的忙,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所有人中,叮叮是最愜意的一個,至少在阿豆眼裏就是這樣,這個丫頭被阿豆雇傭來後,負責得事情,隻是診所集團和國內家族的那方麵聯係,無非就是我給你最好最滿意的治療,以此來收買別的大家族之人心。


    就這樣,總結了一個晚上後,阿豆算是大概的知道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些什麽事情才能安心的離開,好去進行那個修身養性的計劃,隻是阿豆卻不知道,自己習慣性的給修身養性定了個計劃二字,由此就可以看出,這小子的練氣術,確實已經有了些走火入魔的先兆。


    也難怪了,對於計劃這小子簡直就是――時刻不忘啊!


    ……


    在順利的做完“修身養性計劃”前的事情後,阿豆找到宋家家主宋雷,要求他親自去找宋雨、林剛、曾文業她們,表示自己要單獨休假旅行一段時間,集團內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找金花去處理。


    這次出去,阿豆隻是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一個人,那就是作為自己最滿意的屬下以及十七處的實際管理者金花,以她現在擁有的管理經驗,應該可以區別什麽事情必須要阿豆親自來處理。什麽事情不用。


    所以,阿豆告訴大家,一旦集團出現了緊急事態,比如麵臨大麵積虧損之類地事情,就可以去找金花。以便讓金花來聯係自己。


    至於李家姊妹,阿豆吩咐她們從韓國回來後。就安心在學院內學習,不必再為診所集團而出去了。


    事情,阿豆選了一個好日子,穿著休閑上衣、牛仔褲的背包,去了火車站,他準備通過火車離開上海。


    阿豆沒有刻意坐到火車票上標注的最後一站。隻是在中間隨意的找了個看上去不大的站點下了車,剛下車。那種被陌生氣息所包圍地感覺,幾乎立刻就衝散了阿豆心中的煩惱。


    用了幾天地時間打量了下這個小城鎮後,阿豆點點頭表示滿意,心說這個無意中下車的地方,非常適合於自己的現階段修養。小鎮雖然小。對於修養來說,畢竟還是不大適合的,阿豆打聽了一下後。乘坐汽車去了這裏最偏僻的一個山區小村。


    到了終點站後,阿豆發現離開自己的目地地小山村還有段距離,看看天色不早了,阿豆很幹脆的決定,就在這裏住上一晚,明天再找人帶自己去到那個山區裏地小村。


    這個汽車的終點,其實也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山村,看周圍的住房就知道,這裏和阿豆家的那個大王村比起來,卻是多少顯得有些落後了。


    大王村雖然窮了點,吃地住的卻也差不到那裏去,至少沒有餓肚子以及沒有衣服穿的時候,眼下看這裏,不時可以有些人地衣服上有幾個補丁在,認真調試了下手機,阿豆發現這裏雖然隸屬山區,手機的信號卻還是有幾格的。


    看看自己周圍那些好奇的人,阿豆苦笑著心說:“知道的,這裏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國農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就是解放前呢!”


    這次出來,阿豆雖然沒有可以為自己安排目的地,不過買票的時候,他卻不由自主的買到了這個中國大陸比較落後的省份,阿豆不知道,他的潛意識裏,還有著跑到外麵散點財的念頭。在中國,既要快速的散財,又能真正的做好事,自然就隻有辦教育了。


    繞著村子走了一圈後,阿豆找了家比較整潔的農戶,走進了這家的院子,他準備今晚就住在這裏了。


    門開著,就表示屋子裏有人,沒等阿豆走到門口,裏麵已經出來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了。這女孩子穿著比較樸素,有趣的是,阿豆發現她衣服上的幾個補丁打得很有意思,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幾乎就看不出那個花朵模樣的東東,其實就是幾個補丁而已。


    她倚著門口,兩隻眼睛很大方的看著阿豆,聲音清脆的說道:“你來我家,找誰啊?”


    阿豆看見她後就一個念頭,心說自己找錯地方了,沒想到這家還有個女孩子,看她的模樣,應該還沒出嫁的,再考慮到農村方麵守舊的問題,阿豆覺得,想留在這家是不可能了。


    所以,這小子嘿嘿笑了下,改口說道:“本來我是想去裏麵那個村子辦事的,不過由於不認識路,加上天色已晚,所以想在這裏找個地方住,請問一下,能不能幫我找個吃住的地方,我可以付錢的。”


    “哦!原來是這樣。”女孩子眼珠子轉了下,然後歪著腦袋說道:“這裏沒有旅館的,要不你看我家怎麽樣,要是還可以的話,就在這裏吧,我家吃、住都方便,至於錢不錢的,也沒多大的事兒,就不用給了。”


    說完,這女孩子轉身走進屋裏,邊走邊大聲說道:“爸爸媽媽,有人想在咱家借助一個晚上。”


    可以住在這裏?還不用付錢?


    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不由得阿豆愣了一會,然後聳聳肩膀,把包從背上劃拉了下來,大步走進了屋子。


    這家有四人在,除了女孩子,其他人看模樣應該就是母親父親以及弟弟,弟弟不大,大概隻有十四五歲的模樣,看著阿豆進來後,這家的父親趕緊上前打了個招呼。


    阿豆笑著坐下後,打量了下這家的屋子,隻是住四個人的話。稍稍有些大了,難怪可以留下自己。跟外麵地整潔一樣,家裏麵也收拾得很幹淨,有股子阿豆熟悉的氣味,這氣味。幾乎和大王村的那些屋子一個味道,屬於農村幹淨人家的味道。


    當然了。這種味道和阿豆家是肯定不一樣,要知道,阿豆家可是郎中,估摸著除了草藥味道外,就沒什麽別的味道了。


    這家地父親,直等到阿豆喝了口茶後。這才不緊不慢的問道:“娃子,聽說你明天要到裏麵地那個村子?”


    阿豆點了點頭。說道:“對啊!本來是今天就進去的,沒想到,汽車不到那個村子,我也是農村出來的,在我們那裏。每個村子的距離都比較遠,所以為了避免迷路,我準備明天找個向導陪我去。”


    這家的女孩子給阿豆泡了杯茶後。一直就在這屋子裏呆著,依照阿豆的見識看,這個女孩子地作為相當大方,估計不是個擺攤的,也應該是個看店地主。


    聽阿豆這麽說後,隻見那女孩子眉頭一揚,似乎作了個決定般的說道:“那好,明天是禮拜六,索性我就進趟山裏好了。”說著,女孩子麵對他父親說道:“爸爸,這個月學校裏又有幾個人不來讀書了,其中就包括豐收村的那幾個學生,我打算明天去那裏家訪,順便的,也好送這位客人進山。”阿豆在邊上聽得清楚,心說原來這女孩子是老師啊,看來這回自己是看走眼嘍!


    說到這裏,女孩子轉頭看著阿豆說道:“我姓劉,叫我小劉就行了,我爸也是老師,叫他老劉就好,請問先生你貴姓?”


    阿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說自己這是怎麽了,居然讓人家女孩子先問?他趕緊說道:“免貴,姓王,名阿豆。”說著,阿豆自己先笑了起來,“我這名字有點土,別笑我哈!”


    被阿豆這麽一說後,頓時這家地人都笑了出來,不過,這是種善意的笑,絲毫沒有任何取笑的成分在。


    女孩子邊笑邊說道:“爸爸,你是不知道,這位王先生剛才還問我有沒有別地住處呢,還說要給我們吃住的錢呢!你說有趣不有趣?聞得此言,阿豆故意一愣,說道:“難道在這裏吃住都不用給錢嗎?”


    老劉從兜裏掏出包煙,遞了一根給阿豆後,點燃了揮了揮手,說道:“在我們這裏,隻是吃頓飯借助一宿的話,根本不用給錢,除非你是決定在這


    了。”


    阿豆哦了一下,心說這裏的風俗到是和自己那邊的向方差不多。


    看到阿豆也會抽煙後,小劉老師的鼻頭立刻就聳了幾下,顯然是對他會抽煙有些反感的,沒想到她的這個動作,卻被阿豆給看了分明。(向方:地方風俗習慣的意思)


    剛才老劉分煙的時候,阿豆也接過來抽了,這會兒的他,趕緊從包裏取出幾包小熊貓遞給了老劉,說道:“其實,我是不怎麽抽煙的,就是心煩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這些煙我自己也抽不完,要不老劉老師你幫我把它們消滅了吧!”


    “哇!是極品小熊貓哎,就這幾包,估計值個幾百塊了吧?”看著阿豆拿出的煙,小劉老師竟然叫了出來,然後阿豆就見她態度大變,甚至有些鄙視的飄了自己一眼後,說道:“看你打扮中規中矩,沒想到,還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啊?”


    阿豆覺得這句話,自己怎麽聽著就那麽別扭呢?


    看著幾包小熊貓就能叫人給大驚小怪的了,阿豆趕緊補救著,“其實,這煙也是別人給的,不是我自己買的,早知道這麽貴的話,我當時就不敢收了。”


    煙,當然是別人給的,卻是金花買的。


    最近半年,時不時的,阿豆因為心煩也會抽上幾根,對於他要抽煙,金花雖然不敢勸,卻是使了勁的把煙往好了買,在金花看來,好煙對人的身體傷害應該沒那麽大吧?


    看到阿豆有些不自然了,老劉順手就敲了小劉老師一下,笑罵道:“你就知道這個,快去裏麵看看,該是吃飯的時候了。”


    把女兒趕到廚房之後,老劉老師這才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先生,我想你也看出來了,這裏有些窮。在我們學校,有好多小孩子都因為缺錢而放棄了輟學,我家丫頭就是因為這個,才會不由自主的對你說上麵這些話的,你可千萬往往心裏去啊!”


    和小劉老師地看人眼光不同。這位老劉老師一眼就能看出阿豆雖然穿著比較隨意,神色間卻明顯有著上位者發號施令的那種習慣性動作。再加上阿豆孤身一人前來,天知道人家是幹什麽才到這裏來的,這隨意出手的煙,居然又是極品小熊貓?再聽他的解釋,這煙還是別人送地,傻瓜都知道。能收到這種好煙之人的地位,怕是怎麽也不會簡單吧?


    所以。我們地老劉老師,為怕得罪人,趕緊就對阿豆說起了好話,免得自己女兒莫名其妙的惹上人了,那就不好辦了。


    阿豆當然不是那麽小氣的人。雖說最近他心性有點不穩,單單幾句這樣的話,卻還是受得了的。再說了,人家小劉老師也沒說他什麽啊!


    聳聳肩膀,阿豆笑嘻嘻的說道:“其實我來這裏,在休假地同時順便還做些考察報告,老劉,不怕告訴你,最近上麵有筆教育基金要撥下來,所以呢,隻要這裏確實有困難,我就幫你們爭取一下,多了沒有,隻是幾萬的話,應該是沒問題地。”


    阿豆說這話的時候,也在偷偷注意著小劉老師,果然他這話一說後,人家小劉老師立刻就從廚房衝了出來,對著阿豆使勁問道:“你這個人,不會是說些假話來騙我們吧?要知道幾萬塊的撥款,在這裏都能夠造個新學校出來了,聽你說話的口氣,幾萬塊居然是個小問題?”


    “幾萬塊就能造個學校?我說,這……這也忒離譜了吧?”阿豆忽然間覺得,貌似自己以前做的藥丸子買賣,尤其是賣到海外地那些,在價格上確實是黑了點,因為照這樣計算的話,這裏的一座新學校,甚至還比不上自己一顆藥丸子價格地十分之一貴?


    看著小劉老師瞪著自己的一雙大眼睛,再看著她手裏還來不及放下的菜刀,阿豆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心虛起來,心想不說不知道,一說還真是嚇一跳,原來自己平時的生活已經是**階級的生活了。煙是幾百塊的一包的極品煙,住的地方是花了幾千萬買下來的,尤其過分的是,這麽貴的房子,產權居然還被自己送掉了,至於穿的平時沒怎麽注意,不過在自己的衣櫃裏,隨便穿上一套衣服,就能去到國內外的最高級場所而不被趕出來,想來這些衣服的價格亦是不菲吧?


    再有就是吃的方麵,阿豆以前可以自豪的說句“我在吃的方麵最節約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有些浪費了呀!


    至此,阿豆有些猶豫,是不是應該先在這裏的村小“考察考察”再說,要是情況和小劉老師說的一般,那就趕緊的,咱還是叫金花大姐準備好資金,然後再以“上麵”撥款的名義送到這裏,反正這金花大姐的身份,嚴格上說也算是“上麵”的人了。


    在老劉家的這一頓飯吃下來,阿豆幾乎有了種汗流浹背的感覺,原本背包裏還有些東西的,如今他是一樣都不敢拿出來了,因為交談中阿豆發現,這個小劉老師雖然住在貧困地區,見識卻是異常的高。


    現在的阿豆,好歹是個龐大企業的總負責人,別的不知道,自己的派克金質簽字筆值個幾萬這種事情,卻還是知道些的。


    然後就是他現在用的電話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型號,估摸著,這個應該也很值錢,再接著,就是背包裏還有個手提電腦,這種東東他就更不敢拿出來了。據林剛送來時說的,這個是病人專門送的,基本上屬於薄得不能再薄、輕得不能再輕的那種,很簡單,因為這位病人是專門做電腦賣得。


    隻是抽個熊貓煙就要被鄙視的話,那麽自己一旦把那些更加值錢的玩意拿出來後,想想明天,還要和小劉老師一起去那小山村……


    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阿豆毅然決定,除非是沒辦法,不然的話,打死也不能讓這些值錢玩意再在小劉老師麵前出現。


    臨睡覺時,阿豆不知不覺的對自己說道:“難不成,在過去的這幾年,我真有那麽無道嗎?”


    看來在今天,我們的阿豆小仔,確實是被小劉老師給批判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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