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總是因為你?為什麽你要拖累我?因為你我被別人瞧不起,因為你我成為大家唾棄的對象,就連我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都不可以!都是因為你!我恨你,我恨你!”女人抓起酒瓶扔向衣櫃,“為什麽是我,為什麽是我?老天爺,你為什麽對我如此不公?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幾經聲嘶力竭後女人癱倒在酒瓶中睡了過去。


    許久之後,衣櫃的門打開,一個十二三歲模樣的小女孩從衣櫃裏走出來,在確定女人真的睡熟後開始小心翼翼的收拾這滿地的酒瓶和碎渣。最後,小女孩又打來熱水為她擦拭。


    將汙穢全部清理掉一切回歸平靜後,小女孩輕輕靠在她的懷中,享受這僅有短暫的母親的懷抱。“媽媽,再忍耐幾年,等我十八歲,等我十八歲我一定離開你。”眼角的淚珠緩緩滑落滴女人的胸口。


    五年後。


    “死丫頭,還不快點給老娘做飯,你想餓死老娘啊!”女人狠狠一腳踢著緊閉的房門,“媽的,在外麵受男人氣,回來還得讓我看你這個死丫頭的臉色嗎?”


    確定房門外的吵罵聲遠去後,房門被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條縫隙。


    那個怯懦的小女孩如今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清秀的小臉仍可見幾分稚嫩,追在腦後的小馬尾被黑亮的長發代替,營養不良般瘦小的身軀如今也是妖嬈有致,足以勾起男人的欲望,唯一不變的便是那純真堅定的眼神。


    她早就準備好了飯菜,四菜一湯,這在她們家已經是最豐盛的菜肴了,她甚至還將攢了一年的錢拿出來,買了一個精美的蛋糕。


    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十八歲生日,她與媽媽約定的生日。


    請讓她離開吧!


    …………


    “爹,爹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一定好好洗衣做飯,好好照顧爹和弟弟,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不要把我賣給別人!”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細小的脖子上係著一根麻繩,麻繩的另一端握在一個眉眼猥褻的幹瘦男子手裏。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有人買你也就罷了,若不然看我不收拾你!”男子凶狠的瞪著雙眼,接下麻繩,二人從深巷中,男子不複凶狠唯見悲痛,“老天爺啊!你怎生這般狠心,我好好的一個家竟破碎成這般。”


    男子的哭喊一下子招引來許多圍觀人。


    “想我中年喪偶,本想安安分分好好將我那一雙兒女撫養長大,想不到我那可憐的小兒竟身染重病,貧苦百姓竟得了金貴病,你說這可讓我怎麽活啊!”說到動情之時,男子悲慟大哭。


    “好可憐的人啊!”眾人們紛紛表示同情,還有人掏出錢打算救助這家人。


    “謝謝你,好心人,但你這錢我不能要,”他婉言拒絕,“誰家錢財都不是天下掉下的,我怎能平白無故收取你的辛苦錢。”


    “想不到世上還有此等有尊嚴的男人。”眾人再次感歎男子的有情有義。


    “女兒啊!不是為父心狠,實在是生活所迫,為父不求其他,但求能將你買進好人家,不用再跟著為父受苦。”說到心痛,男子摸摸眼淚。


    男子反應如此強烈,可是那瘦小的女孩卻隻是低著頭,骨瘦嶙峋的小手緊緊的搗成拳。


    為什麽?為什麽要我承受這麽多?為什麽親生爹娘代我如豬狗一般?老天爺這到底是為什麽?我真寧肯死了的好,也不願再受這份罪!她暗自咬住自己的舌頭,打算了解自己悲慘的一生。


    這時,不遠處一匹馬不受控製的衝了過來。


    “快跑,快跑!”人群都躲避起來,那幹瘦男子也顧不得表現他的有情有義,自顧逃命去了,隻有那瘦弱的身軀依舊跪在原地。


    也好,不用自己動手,這樣她也不會因為自盡而下地獄了吧?!再見了爹娘,再見了弟弟,再見了她悲慘的人生!


    “你在做什麽?快起來!”幹瘦男子欲上前但被人拉住。


    就在這時,天地突變,烏雲漫天,狂風突起,沙塵亂舞,什麽都看不清。待一道響雷閃過後,市集才恢複了平靜。


    “大晴天的,刮的什麽鬼風!”


    “臭丫頭。”幹瘦男子衝了過去,把那趴在地上的瘦弱的身軀翻正,“臭、、、”咦,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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