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直接送給靳讚兩個白眼。


    “你算是廢了,把你腦子刨開,裏麵絕對全是骨頭茬子。萬一哪天你在骨科混不下去了,你出來會被餓死的。”


    杜衡對靳讚無語之極,“而且,你見過那個練瑜伽的,把自己搞得一身汗?”


    “那不也是運動嗎?”


    “運動個p,別人不清楚,你自己當醫生不清楚?瑜伽除了練習柔韌度,它還能幹嘛?而且它最初是幹嘛的你不知道?你覺得這樣的東西,有運動的基因存在嗎?


    它存在的最大作用有三個,第一,確實可以讓女人有個好身材,但它和運動沒關係。第二,滿足你們這些大老爺們的變tai欲望。第三,就騙你媳婦這樣的女人的錢。


    有做瑜伽的時間,你用同等時間去慢跑,既能強生健體,能塑性,還能減肥,更能省錢,它不香嗎?”


    或許是被杜衡給說中了,靳讚兩口子都有點臉紅。


    杜衡也不再這個問題是糾纏,而是對著靳讚說到,“你有時間把內科上的東西也複習一下,也看看。骨科不光是說你把碎了的骨頭拚一起就行了,術後恢複方麵,你是不是也應該抓點緊?”


    靳讚也送給杜衡一個白眼,“我看你是當領導當管了,怎麽連我也教育起來了?別扯別的,趕緊說我媳婦的問題。”


    “你愛聽不聽。”杜衡不再說靳讚,對著他媳婦說到,“剛才的問題,想必你也聽得明白。你們兩不能懷孕,不是什麽命不命的問題,還是身體上的原因。”


    靳讚不耐煩了,“你倒是趕緊說怎麽弄啊,磨磨唧唧的沒完。”


    杜衡也不惱,繼續斯條慢理的說到,“你現在有三個問題,第一個就是肝氣鬱結,這個問題本身就不嚴重,現在也不難解決,問題找到了,它就自然而然的消除了。”


    兩口子相視一眼。


    確實,他們兩口子鬧別扭,要離婚,和婆婆置氣,都是因為不能懷孕,要是能懷孕,肝氣還鬱結個p。


    “第二點帶脈拘急,第三點氣血兩虛,當然也可以歸類為一個問題。”


    “趕緊說怎麽解決?”


    “方子就用‘寬帶湯’,利其腰臍之氣,而又大補脾腎,則帶脈可寬。”


    靳讚疑惑一下,“寬帶湯?沒聽說過啊。是不是你胡編的?”


    “不學無術啊,多看兩本書你是會死是怎麽的?《傅青主女科》,《辨證錄》兩本書中均有記載。哥,你是我哥,以後除了骨科之外的東西,你就不要發表意見了行不行?你真快變成骨頭渣子了。”


    “這方子氣血兩虛也能治?”


    杜衡歎口氣,“方子裏的藥很多,我就說一味藥,肉蓯蓉你知道不?”


    “知道啊,補腎陽,益精血。現在網上不是炒的很火嘛,而且有個大老板投資,在咱們這邊和隔壁省大量種植來著。”


    “既然知道,那咱不問了行不行?”


    “憑什麽不能問?”


    “如果是你媳婦這樣的,不懂中醫的,問了我也就說了。但是你問這些問題,我覺得很丟人。”


    靳讚不爽了,“滾蛋吧你,看把你給能耐的。”


    杜衡不理他,對靳讚媳婦說到,“回去之後,連服五劑,腹部的緊迫感就會消失,而後繼續服用一個月,要是不能懷孕,你找我來。”


    “找你幹個錘子,趕緊開方子。對了,你的意思是,喝藥的時候就能要孩子了?”事情有了解決的辦法,能看到希望了,靳讚玩鬧的心思就多了起來。杜衡剛懟了他,他抓住機會也要懟回去。


    杜衡也不慣著他,一邊過去拿紙筆,一邊說到,“你要是理解力沒問題,那就是可以的。還有,你現在下去掛號去,不掛號,我咋給你開方?”


    “你就放心開唄,你還能怕我訛你咋的?”


    “我就是怕你訛我,我不信你的人品。”


    靳讚轉頭對媳婦說到,“你自己下去掛個號吧,你身份證號我不知道。”


    靳讚媳婦看了一下兩人,便轉身出門去掛號了。


    兩人相視而笑,杜衡低頭開始寫方子。


    剛才的話,完全是兩兄弟在那鬥嘴玩。


    大家都是學醫當大夫的,都知道,給人瞧瞧問題,那可以。但是要給人治療拿藥,必須慎之又慎。


    靳讚和他媳婦確實不會怎麽的,但是你保不準有什麽居心叵測的人,剛好就發現這麽個漏洞。


    到那時候真的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媳婦不在身邊,靳讚收斂了一點,神色認真的問杜衡,“兄弟,你這有把握沒?你可是知道的,我們已經在鬧離婚了。要是這次再空歡喜一場,怕是就真的得離了?”


    杜衡快速的寫完方子,抬頭認真的看著靳讚。


    他明白靳讚的心情,所以就能理解靳讚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我都說了,懷不上你就來找我。所以,把心放肚子裏,回去之後,不要放縱。和以前一樣,合理安排房事,絕對讓你們兩口子心想事成。”


    “行,我就再信一把。”


    “滾蛋吧你,說的這叫人話嗎?不相信別喝。”


    靳讚趕忙賠笑,“說錯話了,說錯話了,兄弟我有點激動,你別放心上。”


    杜衡往外瞥了一眼,輕聲對靳讚說到,“剛才你媳婦在,有些話我沒有說,怕你媳婦有心裏負擔。”


    原本長舒一口氣的靳讚又緊張了起來,“你這什麽意思?”


    “帶脈拘急,胞胎力難載負,特別容易造成流產。加上你媳婦又練瑜伽,而瑜伽的一些動作和姿勢,又是特別的考驗身體柔韌度。所以,以你媳婦的體質,不是不能懷孕,而是特別容易流產。”


    靳讚皺起了眉頭,“你是說。。。。。。?”


    “你媳婦其實能懷孕,但應該都是小月份流產,你和你媳婦或許都當是月事,或者月事不規律,把這個問題給忽略過去了。”


    杜衡耳朵隨時聽著門外的動靜,聲音極小的說著話。


    靳讚卻是猛的拍了一下大腿,聲音低沉的說到,“我早就給她說別練那破玩意,她非不聽。”


    “你還是沒聽明白。瑜伽的某些動作動作隻是一個誘因,真正的問題還是帶脈拘急。是這個病因,才導致的流產,你不要把主次矛盾搞混淆了。”杜衡皺著眉頭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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