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當場就麻了!


    怎麽個意思啊這是,前麵還誇自己醫術高呢,怎麽轉眼就罵自己心術不正了?


    這要不是看張德文是老前輩,年齡真的太大,杜衡真想問一句,老先生,你是屬狗的吧?


    思來想去,杜衡覺得和這位老先生有點不對付的,就是和關博的比試了。


    但是和關博的比試,是關博先挑起來的事情,自己是被動應戰的。


    那作為一個行業老前輩,你不能這麽偏袒自己的學生,來貶低我吧?


    再或者心上可能不舒服的地方,也就是前幾天,網上說自己拉踩老頭出名的事情,但是那件事大家都知道,純屬巧合啊。


    杜衡左右都想不通,剛剛被誇獎的話,也瞬間覺得不香了。


    “張老請留步。”杜衡直接叫住了張德文。


    張德文前半截的話,確實能讓自己出個大名,但是這後半截話,可就把自己打入小人的行當了。


    這兩項一對比,自己就吃了大虧了啊,這必須的說清楚了。


    水平不行,咱慢慢練,但是名聲要是沒了,那可不是能練出來的。


    張德文慢悠悠的轉過頭,平靜的看著杜衡,“杜醫生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了,還有什麽事情嗎?”


    杜衡更是傻眼,“張老,這話得說清楚,我怎麽就小人行經了,我又要達成什麽目的?”


    看著有點憤怒的杜衡,張德文嘴角露出了一抹嘲笑,“年輕人,見好就收。老頭我走過的路,比你走過的橋都多,你那點小把戲,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事情沒必要說破,說破就沒有意思了,彼此臉麵都不好看,而且老頭我也得落個心眼小的名頭,這樣不好。”


    “不不不。”杜衡直接拒絕張德文,“張老,話還是說清楚的好,這不明不白的事情,我不能認。”


    看到杜衡這麽不識抬舉,張德文有點生氣了,“小夥子,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杜衡則是保持了一副不卑不亢的態度,而且語氣非常堅定的說道,“還請張老解惑。”


    這一下可真把張德文惹生氣了,轉過身說道,“小夥子,你和關博的比試,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而且我也不反對這樣的比試,畢竟有對比才有進步。


    但是你明知明天就要比試了,可今天卻突然來我們醫院,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把我們全院拉踩一番,來表明你的水平。


    這是想擾亂關博的心緒,還是說給我們打聲招呼,表明你水平高,讓我們別玩花招?”


    杜衡一聽直接就傻眼了。


    你們想多了吧?


    這聯想也太豐富了一點。


    “張老,你這怕是誤會了。”


    “誤會嗎?”張德文搖搖頭,“我並不這麽覺得,你不覺得這太巧合了一點嗎?”


    看著老頭的模樣,杜衡覺得老頭的情緒有點不對頭。


    但是這事情事關自己的名聲,自己可是要爭到底的,“張老,作為晚輩這麽說可能不合適,但是事關晚輩的名聲,我還是要說一下,那就是張老你純屬想多了。


    我杜衡雖然很想贏,也必須贏,但是這樣的齷齪手段,我還看不上,我的老師,我的長輩,他們也不容許我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


    張德文被氣杜衡的話氣的哆嗦了一下,伸手指著杜衡說道,“你說我下作、齷齪?”


    看著顫抖的張德文,杜衡直接就無奈了,“張老,你怎麽這麽能聯想呢?我是說我不能做那樣的事情。”


    學弟看到了老師模樣,趕緊上前一把扶助老師,厲聲道,“杜衡,你就這麽和長輩說話的嗎?”


    杜衡輕輕側目,淡聲道,“你哪位?”


    學弟猛的噎了一下,這tm太侮辱人了吧。


    他們之間上次可是見過的。


    杜衡說完就不理學弟,直接對著張德文說道,“張老,我和關博的比試,是前天下午的事情,而賈導生病是昨天中午的事情。


    難道我還能控製一個知名導演能不能生病?什麽時候生病了?”


    杜衡神色認真的看著張德文,“張老,這樣的說法,是不是有點不太講理了?


    賈導與我非親非故,我們也是初次見麵,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你這樣的說法也太過牽強。


    張老,請你收回剛才的話。”


    這最後一句話,杜衡說的非常強硬。


    而張德文被杜衡如此硬氣的模樣氣壞了,做了壞事,卻死不承認,還要如此強詞奪理,他哪來的臉?


    老頭心裏的氣擰成了一股,氣的他嘴都哆嗦了起來,“居然還敢強詞奪理,我問你,患者為什麽回送到我們醫院來?


    要知道你們從旅遊區回來的第一首選,可不應該是我們醫院。”


    杜衡聽完,頓時就覺得,這老頭可能年齡是真大了,這腦子不好使了,“這樣的選擇很難嗎?魯齊是東山第一的醫院,而貴院的神內又是最好的,這很難選嗎?”


    杜衡這邊剛剛說完,旁邊一直沒說話的何主任突然跟了一句,“這確實不難選,我們神內就是全省最好的。”


    隨即看向臉色難看的張德文,又趕緊的笑了下,以掩飾其尷尬。


    張德文忽然覺得呼吸有點困難,緩緩深吸幾下後方才說道,“你。。。你。。。。”


    但是‘你’了好幾下,卻又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


    可是杜衡不管,再次說道,“張老,我和賈導之間本來就沒有關係,是栗沁女士居中幫忙聯係的。


    而我和栗沁是好朋友,所以不管賈導是不是在貴院,我都會全力以赴的救治。


    還有,拿患者的健康做籌碼,這對我來說,本就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


    所以,張老,還請你收回剛才的話。”


    杜衡一語雙關,替自己解釋的同時,也稍微的內涵了一下張德文,你在這裏說我用旁門左道,你怎麽不去說你學生,拿患者做賭注的事情?


    老頭突然歎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怎麽了,看到杜衡的時候,尤其是剛聽了杜衡的辯證思路,他的內心對這個小夥子是喜愛的,但是又沒來由的,就會升起一股抵觸的心理來。


    心裏的那股別扭勁兒過去了,他就明白,自己是把關博身上的氣,撒到了杜衡身上。


    再次歎息一聲,並沒有對杜衡說什麽,隻是慢慢的轉身,並對學弟說道,“走吧。”


    而這一次,杜衡沒有在叫住張德文。


    隨著張德文的背影消失,何主任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樣最好。


    張德文不管怎麽說,那是有名望有資曆的老前輩,最後的兩聲歎息,其實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而在場的這些人,也都明白張老最後的意思,所以並不會出去亂說,壞了杜衡的名聲。


    要是杜衡不依不饒,非要張德文說出那般明確的話來,大家也不會說什麽,因為那是杜衡應該有的。


    但是那樣一來,老頭的麵子算是徹底的被撕掉了,杜衡也和張德文這一係算是結了仇,甚至和魯齊也不會再有聯係。


    哪怕以後的杜衡成了全國最著名的專家,魯齊都不會和他有交集。


    他旁門左道的名聲是收回來了,但是一個為人小氣、斤斤計較的名聲又得被人傳出去。


    現在這樣,最好。


    何主任明白,旁邊的栗沁也同樣明白,就是賈導的愛人也是明白的,所以她們都沒有幫杜衡去討一個明確的公道。


    何主任嗬嗬笑了一下,“杜醫生,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給患者開方吧,我們都還想見識一下,你三服藥的奇跡呢。”


    聽到何主任的話,杜衡也是悄悄放鬆。


    剛才他看似硬氣,那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名譽。


    但是老頭剛才的狀態,可讓他輕鬆不起來。


    他是真的怕,怕老頭一個沒抗住,刺激過頭了,‘啪嗒’一下躺地上,他可真就得當場坐蠟。


    還好,老頭轉過彎了,自我情緒的調控很到位,並沒有出現讓杜衡難做的場麵。


    “治病可不敢說奇跡,隻是找對了路子罷了。”杜衡也是輕笑一下,很快就把藥方寫好遞了出去。


    而就在大家等待湯藥的這段時間,賈導又一次忍不住,當場就厥了過去,好在情況如同之前,厥過去十來秒之後,賈導自己就醒轉過來。


    何主任也一直沒有走,他留在病房裏和杜衡聊著天,他是真的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三副藥就能見效。


    如果能見效,他決定讓杜衡的交流,變成一個真正的交流。


    很快湯藥就被送來,然後再大家的注視下,賈導將藥服下。


    藥剛服下去,肯定沒辦法立刻見效。


    何主任也不可能就這麽守在病房裏,要不然大家都不自在,所以他邀請杜衡去他辦公室聊天。


    而杜衡也和何主任聊的很開心,尤其是何主任從西醫的角度說中風,讓杜衡對中風又多了一份理解,所以也很爽快的接受了何主任的邀請。


    就這樣,兩人居然生生的聊了兩個小時,別人都下班走了,他兩還在辦公室暢聊,要不是栗沁突然來找,他兩估計還能再聊兩個小時的。


    回到病房,杜衡問賈導,“賈導,你現在感覺如何?”


    “麻,我沒反應的半邊身子現在麻的不行,就像過電般的麻。”雖然說的很不利索,但是賈導切切實實的已經能發聲了。


    而這一幕,讓何主任直接瞪大了眼睛。


    能說話,失去知覺的肢體麻木了,這。。。。這。。。。。這居然是真的。


    “這。。。就開口說話了?”何主任有點吃驚的看向了杜衡。


    “舌係於心,心熱一消,血自通舌尖,說話不是難事。”杜衡輕聲笑道,並拿手在賈導的下頜位置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然後又切脈複查。


    “晚上10點再服第二劑,淩晨左右,全身麻痹就能消除,賈導應該能睡個好覺。”


    “謝謝杜醫生,真是太感謝你了。”


    賈導咧著個歪嘴,不停的感謝杜衡,就是賈導的愛人也上前感謝。


    杜衡擺擺手,“明天早上我來的時候,給你在嘴巴上做個針灸,要不然,你這歪嘴的毛病得持續一段時間。”


    “好,好,好。”


    “那賈導你安心養病,我就先回去了。”


    聽到杜衡要走,這時病房裏其他來看望賈導的人,一窩蜂的上來感謝杜衡。


    栗沁看杜衡有點不耐煩,便主動的上前,“行了各位,老杜今天也忙了一天,讓他早點回去吃飯休息,有什麽事情,等明天賈導好了,咱們再說吧。”


    說著話的功夫,就把杜衡解放了出來,推著杜衡就要離開。


    而走到門口的時候,杜衡轉頭問道,“賈導,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裏,你再驚厥過嗎?”


    “有,你們來之前有過一次。”


    “那這次的間隔時間延長了啊。”


    賈導愛人趕緊問道,“杜醫生,這老賈都能說話了,這驚厥什麽時候能好?”


    “第二副藥喝完就能好。”


    說完,便和栗沁,還有何主任一起走出了病房。


    到了門口,何主任輕輕吐出一口氣,認真的看著杜衡問道,“杜醫生,明天你還會來吧?”


    杜衡笑道,“當然,明天還要和關博比試呢,我怎麽可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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